[快穿]情敌碗里来
在这家里,能拉小提琴的,估计只有那个人了吧。搁别的人,哪里敢?
虞施微手上擦桌子的动作一顿,她想起来了,刚才的那首小提琴曲是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恰空舞曲》。
秦舟月这么温柔似水的一个人竟把这首庄重而宏伟的曲子演奏得这么几近完美……怎么说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怪异。可具体怪在哪,她不知道。
怪在哪呢……
虞施微心里猛地有了一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不是她自己弹的一样。
☆、总裁,你吃点药(三)
悠扬的小提琴声穿过厚重的木门传入虞施微的耳中,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盛,那种急欲拨云见日的渴望使得她敲响了面前的门。
敲三声,力道由轻到重,频率由缓到急,既不会使房间里的人感到惊吓,也不会致使人听不清。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月里,虞施微摸索出来的最佳敲门方法,想要做一个好女佣,起码的技巧得懂。
“谁?”乐声戛然而止。
“总裁,我是虞施微。”
里面一时没了动静,虞施微站在门口一时也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有几秒,“进来。”
虞施微喘了口气,刚才心里莫名升起的那种短暂的压抑感瞬间随着呼气从身体里分离。
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虞施微愣了一下。
大白天的,房间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不留给阳光一丝一毫侵入的机会,整个房间暗的就像是没有人气的地下室,透着一种莫名的阴森和古怪。因此,虞施微第一眼竟是没看到秦舟月人在哪。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昏暗,她才寻到了那抹身影。
那人背靠在宽大的矩形木桌边上,从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不甚清晰的半边侧脸,小提琴架在左肩上,浑身上下都显示出艺术家的认真和严肃。
有那么一瞬间,虞施微竟觉得这是个陌生人,“……总裁?”
“有事么?没事出去。”
那人姿势不变,冷硬的口气弄得虞施微心里一梗:“我刚泡好的茉莉花茶,总裁你尝尝吧。”
“放下就出去吧,别让其他人过来打扰我。”
虞施微真的感觉今天的秦舟月不太对劲,可她作为一个女佣不能随便冲撞总裁,不然她的人设就崩了。
“好。”
虞施微拿着托盘往门口走,可她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秦舟月在看她。她强忍着转身看一眼的冲动,把手里的托盘捏得紧了些。
“小女佣。”
虞施微关门的动作一顿,从狭小的缝隙间已看不到半点人影,余留缥缈的女声,“你知道薄荷花最美的地方是什么吗?”
虞施微不懂也不想懂,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她要静一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诡异。
[统统,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就对了。]
[无fuck说。]
里面的乐声又开始响起,似乎比之前的曲子还要悲怆,虞施微最后看了一眼房门,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在此之后的几十分钟里,虞施微边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边思索事情的诡异之处,可任她想破脑袋也没什么头绪,差一点都要怀疑她的高智商了。
“唔……小微微……”
虞施微飘远的思绪立刻回到了身体里,这突如其来的腻人称呼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乐欢,你怎么又哭了?”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虞施微第一个认识的人——张乐欢,也是一个女佣,傻白甜一个,人倒不坏,可是……很爱哭。虞施微想过,她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就想让她少哭点。
“我,我刚才被何管家骂了。”
虞施微擦了擦沾水的手,把厨房门关上后才转身应答:“具体怎么回事?”
“刚才何管家叫我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我估计是被总裁说了。”张乐欢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他让我收拾二楼琴房,把该扔的东西扔了。我进去之后,地上扔着一把小提琴还有一双差不多十厘米的高跟鞋,我以为这些只是总裁随意弄在地上的,所以就把鞋放回鞋柜,然后把小提琴给放到桌上了。”
“这些没什么吧?”
“可是,可是……”
眼看着她又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虞施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一哭我就听不清你说什么了,对你眼睛也不好。别哭,啊?”
张乐欢点点头,“可是何叔骂人,嫌我没把小提琴和鞋扔了。听说……听说总裁为此把小提琴当着他的面给摔坏了,高跟鞋也从二楼窗户扔出去了,险些砸到修剪花草的吕姨。”
虞施微本来就觉得今天的一切很诡异,听张乐欢这么一说,这种感觉更甚了。
秦舟月到底是怎么了?之前小提琴拉得不错的她怎么突然又把它给摔了?还是当着看着她长大的何塬的面。除此之外,往常不喜欢高跟鞋的她今天竟然穿了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也就罢了,她干嘛穿了又要那么粗暴地把它扔掉?弄得就好像在对着什么讨厌的人泄愤一样。
而且,据她的观察,秦舟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可她今天的一系列行为怎么看都算不上温柔。
要不是她长的是秦舟月的脸,虞施微都想怀疑她只是戴着秦舟月的人.皮.面.具的其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么么哒就跑,真他妈刺激♂
☆、总裁,你吃点药(四)
从摔小提琴事件之后,虞施微越发地关注秦舟月,可秦舟月却跟没事人一样,说话什么的也都温柔得不得了,半点没有那天的暴躁样子。
变态没出现,秦舟月这里又没有什么进展,虞施微心里有些着急,手上擦桌子的动作情不自禁地用力,摩擦出的刺耳声音却又使得这份着急增加了几个度,算是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的怪圈。
“哎,哎,小虞!”
虞施微打了个颤立刻回神:“嗯?何叔,你叫我。”
“你这发什么愣呢?我叫你好几遍没反应。”
虞施微稍稍勾起唇角,脸上露出抱歉的笑意,看着有些苦涩,“何叔,我错了,刚才想到我爸妈了。”
何塬的脸上瞬间有了一秒的怔愣,接着,伤痛的表情就显现了出来。虞施微一咬嘴唇,坏了,她说错话了。
刚来这个世界的几天里她就把相关人的资料从系统那里要过来了,其中自然少不了总裁身边的重要人物——管家的详细情况。
何塬的父母很早就死了,留下他一个人艰难的生活,杂七杂八的工作干过不少,最难的时候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沿街乞讨勉强度日。进入秦家算是老天给他的一根救命稻草,而他也死命地抓住它不放,整整三十年,他终于坐稳了管家的位置。
从苦难中过来的人都会格外珍惜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而得到的同时,也会因没有人能够分享而产生无限孤独的感觉。何塬没有结婚,更遑论孩子,所以他的孤独感更甚,想必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能想到的恐怕也只有父母模糊的面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