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敌碗里来
“是为毒害贵妃娘娘准备的。”
虞施微一时成了焦点,上位的水锦如眼神犀利,咬紧了牙齿,衣袖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臣妾没有!”云书瑶跪着膝行几步,“崔嬷嬷一直待臣妾如女儿,如今突然这般对待臣妾定是受了什么人威胁。”
“嬷嬷,你说出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莫怕,本宫会保护你的,嗯?嬷嬷,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不会想陷害我的,对吧?”
“老奴从未受人威胁。”崔嬷嬷朝着云书瑶的方向拜了一拜,“娘娘一直做事有分寸,腹中有了龙子本该是件幸事,可老奴眼看着娘娘比以前飞扬跋扈,动辄打骂奴才,竟和皇后娘娘也当面呛声。娘娘变了,不再是老奴心底那个周正端庄的主子了。”
崔嬷嬷抬手,粗糙的胳膊上全是伤痕,新旧夹杂,看着触目惊心。
云书瑶一时愣神,崔嬷嬷继续说道:“娘娘早已荣宠在身,又何必要自己往火坑里跳,起了毒害贵妃娘娘的心思呢?”
“你口口声声说本宫毒害她,可她不是还好好地坐在那里!嬷嬷你年岁大了,口齿不清,莫要血口喷人!”
“若不是水亭佐中途喝了那杯毒茶,此刻尸骨未寒的恐怕就是贵妃娘娘了。”
“你胡说!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既你明知本宫要害她,为何不阻止!为何!”
“因为老奴信了娘娘,以为那真是消灭老鼠的药。可谁知,娘娘竟还瞒了老奴一手,差人从老奴房中拿了其中一部分单独做了毒茶。”
“口说无凭。证据,证据呢?”
“娘娘当真还不承认吗?”
“未做之事为何承认。”
“崔嬷嬷。”
苏岘唤了一下,崔嬷嬷挺直脊背,眼神清明,“那娘娘便莫怪老奴拿出证据了。”
“皇上现在差人去淑妃娘娘寝宫后院的井里捞一捞,一切就会知晓。”
苏岘抬眼看了看肖声,肖声应了下点了三个人,即刻就去查看。
云书瑶眼里有些慌乱,跪在地上看向崔嬷嬷的眼神里全是刀子,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众人心里都慌乱一片,若这淑妃真是凶手,恐怕也不好处理。毕竟她背后的云家不好惹,况且她腹中还怀着龙子,皇上定是不舍得,到时候……恐怕会陷入两难境地。
虞施微听了这一遭,心里的感触说不出的复杂,水星流竟是为她而死吗?水锦如会不会因此而恨她?有一瞬间,虞施微竟然不想知道真相。
心里这么一想,虞施微再没了偷瞄水锦如的勇气,她怕对上的会是仇恨的眼神,怕对上的视线里再无半点情分。若不看,她还能继续欺骗自己,水锦如是喜欢她的。
可她不知,上位的水锦如早已红了眼,靠着咳嗽掩盖了眼里的惊涛骇浪。
“参见皇上皇后。”
众人的视线瞬间被进殿的几人吸引了去,眼见处,一具湿乎乎的尸体被众人抬着,早已浮肿看不出脸部模样,只能从身材大约看出是个女子。
苏岘砸了下龙椅扶手,早已怒不可遏:“来人!叫仵作来!给朕当场查明死因!”
仵作来的不慢,一番探查之后终是有了结果。这死尸是一个宫女,具体死亡时分由于尸体在水中泡过已难以准确推断,但时日确是五日前无疑,正好是水星流死后的第一天。她的脖子上有重重的勒痕,系为人勒死后扔入水中。而且,她的胸前衣襟里揣着一只翠色手镯,因为材质顶好,经过水的浸泡,拿出来时格外的漂亮,成色极好,一看就是非凡物件,这可不是一个卑微的宫女能有的。
“贱人!这是朕赐你的邻国进献来的翠镯,世间绝无仅有,现如今为何会在尸体的身上!说!”
云书瑶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眼里终是没有了神采,余留阵阵呓语般的低喃:“明明是天衣无缝……为何要背叛我……为何……”
众人互相对视,心中都有了分辨,这淑妃竟真的是凶手,可严惩凶手的话谁都不敢说。
“报!”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殿中的空气,直冲众人耳膜,“云南王带人杀光了御史大夫一家,现已直冲皇宫而来,人数足有三十万之众,气势汹汹!”
众人纷纷乱了阵脚,一时之间宫殿内嘈杂一片。
这皇城,怕是要变天了。
☆、娘娘,你别黑化12
曜国兵力强盛,搁往日,苏岘根本不把这三十万军队看在眼里。然而,之前邻国大肆在边疆部兵,他不得不防,把大部分的兵力派遣了过去。现如今,离的最近的一批地方军队,赶来也要数个时辰,而且人数远远不够,定然敌不过云南王这三十万的人。
这现实,苏岘看得清,旁人也不瞎。一时之间,整个皇宫乱成一团,殿上的大臣纵使见过不少世面也乱了阵脚,毕竟,若是这江山易主,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降。
苏岘冷眼看着下面心思各异的一群人,偏头低声问着水锦如:“如儿,你说,朕,降是不降?”
水锦如没应声就听见苏岘继续说道,“你猜,一会儿把刀架在朕脖子上的,会是下面这群人里的谁?”
古往今来,江山易主,大臣要么随着先皇而去,要么跟随新帝效力。要跟随新帝,起码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眼下,抓住苏岘就是最好的献给新皇的礼物,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人,显然有些跃跃欲试。
“肖声,送皇后娘娘回寝宫。”
“皇上——奴才不能走啊!您若……”这奴才跟了苏岘一场,到了这个关头,委实是放不下他。
“朕还没有死,你就要抗命了吗?”
这话杀鸡儆猴,下面的人安分了不少,肖声红着眼有些泄气,“奴才,先行告退。”
“慢着。”水锦如站起身走向了虞施微,轻轻地伸出了手,“妹妹,一起走。”
水锦如一叫虞施微,其他的妃嫔已然坐不住了,纷纷着急地看向苏岘,眼里写满了怕死和恳求。
“走吧,都走吧。”
苏岘话音一落,妃嫔们四散而去,有的慌乱之中鞋子掉了都不自知,丝毫不顾忌形象了。有的大臣也缩头乌龟似的溜出殿去,赶去逃命。一时之间,殿上余留二三十大臣,清冷了不少。
水锦如拉着虞施微的手头也不回的往殿外去,苏岘终究没忍住,在她踏出殿门之时大喊出声:“你当真,想要朕死吗?”
水锦如头也没回,只是看了眼殿门前的台阶,温声对着虞施微耳语:“当心。”
身后,苏岘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身体瘫软在了龙椅上,堂堂七尺男儿终是落下伤心泪。
莫问情,莫问情,情之一字谁人赢。
花逸之来得很快,三十万人将皇宫城墙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发不出去。
“来人,撞宫门!”
咚——咚——
宫门一点点地被撞了开来,随着花逸之一声令下,众将士直冲而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