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悬情
乔若茜禁不住掏出相机想拍照,一边道:“你先过去……”
话未完传来一声惨叫,孩子的哭闹声蓦地中断!
李晓蔓脚尖一踮掠向那边甲板,差点撞上一个嘶叫“救命”踉跄奔逃的矮胖男人,她身子一侧让过。紧随其后的乔若茜则避向扶栏,单手一撑越过李晓蔓,另一只手将傻瓜相机砸出去,正中一个行凶分子的脑瓜!
凶手有三个,其中一个捏着小孩的脖子,少妇死抱着儿子不放。乔若茜砸中的就是这个凶手,他挨了一击跌倒,带的那对母子也摔倒。
另一个凶手先前正持刀捅少妇,捅了个空,乔若茜左手一抬,一根钉子飞射,扎中他的右肩,凶手的刀咣当掉甲板上。
还有个凶手追在逃跑的胖男后头,乔若茜出手时他挥刀砍过来,被李晓蔓一脚踹飞,和挨了钉子的凶手摔成一团。
李晓蔓窜过去,一脚踹在某凶犯的不可言说处!另一个凶犯是趴倒的,某部位被护住,她凶残地踹在这家伙肾的位置。
两个凶犯的痛啕声中,孩子的哭声复起,看来某凶犯的手劲不够,没能将小孩捏死。
这时乔若茜右手连按,小麻醉针遥射,彻底废了三个凶犯的行动力。
少妇挣扎着想抱起孩子,李晓蔓急喝“别动”,抢先将小孩抱起——少妇中了刀,是扎在后背又抽出来的伤,浑身浴血,不知能不能活命。
公共舱中打牌的乘客们也听到动静,有人跑上甲板。而乔、李动作太快,他们看到的是两个女子逞凶,吓得当即缩回舱中,破声大呼:“杀人了!杀人了!!!”
更糟的是乘警们脚前脚后赶到,同样认为凶手是她们。
李晓蔓手上有“人质”还好,乔若茜和她隔了段距离,乘警们凶猛地冲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 收养相关法律法规:1991年12月29日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三次会议通过,详见http://www.xinghua.gov.cn/art/2016/7/20/art_7966_3498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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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女记者被请喝茶
乘警们凶猛地冲向乔若茜,她一怔之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了凶手!
小乔筒子倍而识相,一点没反抗,但仍挨了两下,双手被反剪到背后戴上手拷。
李晓蔓目齿欲裂,搞不懂怎么自己每次见义勇为都有后患,而且遭罪的是茜姐,这比自己挨顿揍更令她受不了。
因她面目扭曲地紧靠船舷侧立,只要手一松,怀中小家伙就会掉进海中,乘警们不敢上前,喝令她将孩子交出来。
李晓蔓醒神,以脚指向瘫倒在甲板上的三个凶犯:“凶手是他们!那位大姐,你说凶手是谁?”
少妇流血太多,赶在这当口昏过去了。乔若茜一瞧,急煎煎大叫:“快喊医生!”
医生没这么快到,倒是先前跑掉的矮胖男人回来了。
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船员拉过来的——他逃到船尾,想爬舷梯往上逃命,而甲板上的打斗已惊动乘警,本层乘警不提,上一层的乘警也朝下冲,舷梯窄,乘警没空让他先过,一把将他推开。巡视的船员们也往这边跑,他们速度没乘警快、眼神没乘警利,把他受的轻伤看成了重伤,因为他穿着白色汗背心,肥胳膊被刀划了道口子,猛一看血染衣衫有点吓人,船员急忙为他扎胳膊止血。舷梯离事发现场近,船员们听到乔、李的喊声,于是将他带来认凶。
有矮胖子指认,两个姑娘洗脱嫌疑,小乔筒子的手拷被取下。
乔若茜顾不上被揍的生疼,呲牙咧嘴坦白三个凶手挨了麻醉针,说药效只有一刻钟,请乘警赶紧将他们逮捕,以免凶手暴起伤人。
这时随船医护人员赶到,李晓蔓扬声道:“我是O型血!”边说边将惊哭不休的孩子塞给船员,告诉他们孩子爸在哪个舱房。
乘警们的眉头能夹蚊子——两个女子干翻三个手持凶器的男人,这身手实在可疑!问题是她们没犯案,不便拷起来,只能以配合查案为理由带去警务室细加盘问。偏昏迷的妇女情况危急,不好扣住志愿输血者。无奈何,只能分出两位乘警,跟着李晓蔓一块去医务室。
另一个可疑分子没有任何借口,小乔筒子乖乖随乘警前往警务室。
船上警务室地方小,三个凶犯仍处瘫软状态,摆不开,被拎去别的舱房审讯。矮胖男的胳膊有伤先赴医务室,故此只有乔若茜在警务室接受乘警盘问。
乔若茜拉大旗做虎皮,声称是粤省武术队的随行记者,领队和船长是老友。
乘警一听越发怀疑她——武术队的随行记者怎么会住三等舱?一等舱是住满了,但二等舱还有空房,武术队员中便有三名队员住在二等舱。
于是乘警之一当她的面掏出对讲机唤一等舱的服务生,说请某教练过来。
领队教练在睡觉,没这么快过来。矮胖子那点小伤很快处理好,先来警务室了。
乘警马上将乔若茜扔一边,按笔录格式询问胖子,那神态语气一看就是请某胖长话短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查船上还有没有凶犯的同伙,某胖对此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赶紧打发了为上。
然而矮胖子听不懂暗示,滔滔自己面对歹徒如何英勇地挡前面,为那对母子获救赢得宝贵时间。
乔若茜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乱跳,特么去伪存真,这家伙不过是公共舱闲磕牙分子之一,先前追在俏少妇后头讨好,三个凶犯过去时,他逞英雄骂了他们几句,未料凶犯掏出刀,他挨了一下被划破皮,立即勇气消失慌忙逃窜。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鄙视,面对持刀凶犯,小百姓恐惧逃跑是正常的,那对母子又不是胖子的妻儿,但敢不敢不要乱吹?
乘警没功夫和矮胖子磨蹭,出声打断。赶巧对讲机响,喊了个编号。
一位乘警立即起身,拉了矮胖子往外走,顺手将乔若茜放在一边的手袋拎走。
乔若茜暗恼,手袋里能搭上“违禁”边的玩意可多【注】,看来又逃不脱被没收。进而鄙视:如果本记者是罪犯,没收手袋管毛用,凭身上携带的“零碎”,分分钟灭了独一个留下的乘警。
留下的乘警是位小年轻,大约经验不足没意识到危险,脸色不善地继续盘问她。
片刻功夫门开,进来的是位三十来岁目光如鹰的乘警,二话不说“啪”地给乔若茜戴上手拷。
小乔筒子常进局子喝茶,再次被戴上手拷并没有慌张,一付老油条嘴脸喊冤。
凶乘警冷冷打量她,半晌道:“有靠山?奉劝你老实供出同伙!大海上,出意外平常。”
这威胁蛮让人胆颤!乔若茜苦笑,她估计是武术队教练被吵醒心情不好,问都没问便否认有随行记者。于是报了一个广南警方的内部电话号码,这电话二十四小时通。
凶乘警立即打手机核实,打完后笑的阴恻恻活像反派,手指敲着桌子道:“流浪记者?久仰!抱歉,‘记者’身份可不是护身符,你存在重大嫌疑!来来来,咱们聊聊,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黑涩会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