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又双叒叕被霸占了
颜泽不懂这个,再说下去就是班门弄斧了,她低下头去,就被一个金属物晃了眼睛,乔筝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个白金戒指,没有钻石那样熠熠闪耀,高贵而纯净的色泽却更能与神圣而平凡的爱情一脉相承。
那是一枚很素的戒指,没有什么花纹,只是在戒圈中央雕刻着一圈海浪般的曲纹。
这根乔筝花里胡哨的风格格格不入。
乔筝猝不及防发问:“你看什么?”
“我……我看你这枚戒指……挺,挺别致的……”她问完就后悔了,戒指属于特殊的私人物品,往往有一定意义的,她这么问有点冒犯了。
“你猜?”乔筝突然凑近,几乎是用气声说出了这句话。
热热的气息喷到脸上。
“哦,我不知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乔筝洋洋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吧,白金戒指可以检测口红的毒性,借你的手用一用。”
说完,乔筝就把颜泽的手给拉了过来,用自己的手托着她的手,然后打开自己的口红,在颜泽的手背上画了两道,她的手背上有突起的青色血管,画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两道粗粗的红线歪歪扭扭的。
乔筝摘下自己的戒指,在口红上擦了擦,鲜艳的红色变得暗了些。
“你看,颜色越暗,表示含铅量越高,有的唇釉甚至会变成黑色,我这个很安全了。”
收起东西,乔筝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带纸,你自己擦擦吧。”
“……”
“你不喜欢化妆,真是可惜了,你的五官那么好看,我也想割一个你那样的双眼皮。”乔筝盯着她的眼睛看,脸上有艳羡的神色。
颜泽:“难道你不是双眼皮么?”
“不一样,你那叫开扇形,很经典的,这样的双眼皮很勾人很神气的,长在你脸上浪费了。”乔筝惋惜地说道。
一听见勾人二字,颜老师就不太好了,脸黑了黑。
“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别想不开去挨刀子。”
乔筝傲气地瞧瞧她:“整容算什么呀,老封建,还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套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刀子动在自己脸上,就不顾忌后果吗?”颜泽还是不能理解整容。
“爱美之心能让人勇敢,你是不会懂的,哦,你是怕疼吧,怪不得你连耳洞都没有。”
颜泽浑身一僵,没想到她观察的这么细致,而且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怕疼,母亲那个年代还没有激光技术,耳洞都是用针生生扎出来的,自从母亲讲了自己的耳洞是怎么来的,颜老师就对打耳洞有了阴影。
“哎呀,现在都是无痛打耳洞了,你去打一个呗,医院里干净卫生,比街头那些好。”
“不了,麻烦。”她撒谎了,其实还是怕疼,大家都说无痛,但是往自己的肉里穿一个洞,怎么能不疼呢。
她看着乔筝耳垂上挂着的那几个夸张地大银圈子,就觉得耳朵疼。
“哎,今天是周五,对了,明天休息,要不今天下班我陪你去打耳洞,就去市人民医院,咱不去地摊,你这个耳朵金贵,领导的耳朵应该叫天听……”
这一通马屁拍下来,颜主任仍是古井无波的神色。
她用余光看了看乔筝的耳洞,她觉得戴个耳钉还好,有些年轻人带着一大串,不会拉得耳朵疼么?而且人的耳垂起码也有三四毫米吧,这么厚的肉一针穿下去,不疼才怪。
“不用了,没空。”她淡淡地拒绝了。
乔筝没觉得这是敷衍搪塞,她信了,还可怜颜泽:“你这么忙啊?连双休都要工作,但是明天学生都放假了呀。”
他们学校是两个周一放假,中间那个周末要在学校上自习,任课老师轮流值班。经过班主任同意的话,同学们中午可以跟家长出来吃顿饭。
盼来一个休息日不容易,大家是数着指头过来的,放假前一天,学校里的氛围明显感觉出不一样了。
“学生放假又不是我放假。”
乔筝突然无言了,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想说我真的感动了你们老师都好辛苦,但是对方都不在意,她在这里辛苦不辛苦的,也太矫情了。
而且自己爱玩懒惰调皮臭美的性子不是早就深入人心了吗?
乔筝离开,剩下杨乐茜和黄励两个人挨着坐,杨乐茜往外挪了挪,她觉得身边有有热气笼罩着自己,肯定是黄励身上的。
她的脸红了红,低头吃饭。
黄励却侧过身子,凑近了问:“还要我挡着你么?不过颜主任也不往这边看。”
杨乐茜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挡住吧,万……万一她看到了呢……”
黄励笑着看她那个怂唧唧的样子,真的侧了侧身子,用宽阔的肩膀挡住了杨乐茜。
杨乐茜推开他:“算……算了,她跟乔乔说话呢,看不到我。”
她推开黄励的时候,摸到了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手和脸一起发烫。
第33章 一起吸博美
真是要放假了, 走廊里的喧闹声在上课铃响了之后也久久不息, 大概是想要释放两个周苦行僧般的生活。
即便是颜泽抱着厚厚的数学试卷走进教室, 也没有减弱大家对假期的渴望。
“回来之后就是月考, 在家放松放松,不要玩的太疯了, 提前告诉大家一声,校长办公室最近在开会, 打算改改高三的放假时间。”
体育课可以不要, 老师可以拖堂, 考试可以来的更猛烈,但是两周一次的假期是苦闷高三生活的唯一念想, 绝对不能退让!
虽说还没有开始实行, 但校长办公室的办事效率她是知道的,改善学校硬设施的时候能拖则拖,到处踢皮球, 到了压榨学生休息时间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热情, 抢着当劳模。
有了动静, 正式通知也不远了, 也就是下个月的事。
大部分班主任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瞒着不说,颜泽是有一说一,该来的总会来的。
班里的人敢怒不敢言,同桌之间窃窃私语, 不乏有人在问候校领导的祖宗。
雷学明也在班里说假期的事:“同学们哪,大家都别激动啊,咱们来开个班会,有心脏病的可以先回避一下。”
大家面面相觑,云山雾罩,我们有啥好激动的,难道不是你每次开班会都指点江山激扬唾沫星子吗?
“可能要三个周一放假了。”
咕咚咕咚咕咚,水开了,议论声仿佛要掀开锅盖的蒸汽。
雷学明立马镇压,他用粗糙的手掌拍着桌子:“都别激动,别激动!”
“都闭嘴听我讲!同学们,你们知道二中是多久一放假吗?”
大家异口同声,集体扯着嗓子回答:“一个周!”
“说得对!”雷学明啪啪啪鼓掌。
“我们在时间上,本来就比二中有优势,现在,我们的优势更加明显!”雷学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的声音十分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