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又双叒叕被霸占了
第二天早上,颜老师麻利地穿上衣服,回头看着乱糟糟的被子,还是耐着性子把它给叠起来了。
乔筝还是起的稍晚,在门外看了看颜老师的房间,竟然叠被子了!虽然并不整齐,领导果然都是好面子的生物。
但颜老师也不是天天有心情叠被子,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有时候去看,还是会乱七八糟的,有时候课本和辅导书也会在床上摊开着。
最过分的是,有一天乔筝竟然在干净的床单上,发现了碳素笔写的一个结构图。
什么原命题、逆命题、否命题、逆否命题,箭头上的蚊子似乎时表示关系的,什么互逆互否的,乔筝看到这些饶舌的东西就头大,而这条沾了字迹的床单更让她头大。
第83章 乔校长的春梦
碳素笔的字迹是很难清洗的, 还好只是写在一角。
一开始乔筝没提这个事情, 可过了几天就发现颜老师变本加厉地写公式了, 被子倒是天天叠, 床单却惨遭毒手。
那天乔筝去看了一眼,又发现多了不少内容, 这次除了各种验算竖式,方程式, 求导式, 还有一个神秘立方体, 八个顶点之间有许多条线段,线段外写着各种看不懂的数字和字母。
乔筝的秀眉挑了挑, 拍照, 留下证据,今晚就拿着照片让主任写一万字检讨!
颜泽越来越频繁地走进乔筝地梦里了,午睡的时候, 乔筝梦见自己当校长了,但随着拥有权利, 她也拥有了一个油腻的大肚子, 一副金丝框眼镜。
新官上任三把火, 乔筝挺着大肚子,来校园里放火了。
听说高三有个狂霸酷炫拽的主任对她的上任很不服气,好,我乔校长今天就去好好整顿整顿校风!
乔筝来到了教学楼,她背着手, 脸上风轻云淡,一脚踹在主任办公室的门上,登时门板四分五裂,乔校长霸气登场。
她眯起眼睛,玩味地瞧着大反派颜主任的老巢,天花板上吊着一张床单,四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床单,地板上铺着床单,办公桌上也有一张坠到地面的床单,连窗帘都是床单改造的,这些床单本来没什么花纹,上面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公式、画了各种几个图形。
此时,修眉俊眼的颜主任正在拿着中性笔在墙面挂着的床单上画了一个立体坐标轴,门被踹破发出巨大的震动,没有影响到她一分一毫。
乔校长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今天,她就要收拾了这个糟蹋床单扰乱校园秩序的巨奸大猾!
“来人啊!”乔校长大喝一声。
却无人应答,这时候,颜主任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拿着中性笔在手里娴熟悠闲地转着,侧头望着乔校长,笑里藏刀。
乔校长眉头拧紧,用尽全身力气大喝:“本校长命令你!现在就把你这些床单给我洗了,听明白了是手洗,你以前是怎么弄脏它们的,现在就用你这双沾满罪孽的手,还它们青白,不许用洗衣机,不许用洗衣液,更不许用漂白剂!听——见——了——吗!”
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乔筝开始疯狂的撕扯墙上挂着的床单,在她尽情发泄愤怒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的力气那么大,就好像一双铁铐掣住了自己,乔筝对她怒目而视:“放开本校长,你是要逼宫吗!”
突然她的声音变得像□□一样缠绵甜腻,因为面前这个乱臣贼子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乔筝的喉咙有些发涨,腰上的酥麻感很快蔓延到全身,她软在了颜老师怀里,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连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
眼泪虚化的视野几乎要被颜主任的脸充满,乔校长可以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阴损的笑,眼睛里也带着直白地讥讽。
“我是校长,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后果么!”乔筝艰难地维持着自己不堪一击的威严,颜主任的手又是轻轻地一抚,她的双腿瞬间成了煮熟的面条。
乔筝才发现,自己是半躺在这个奸佞的怀里,暧昧的很,就像小说里霸道总裁和灰姑娘,邪魅王爷和俏王妃,黑道少爷和野蛮丫头。
我是校长我是校长我是校长,乔筝在心里大喊三遍,突然反扭住颜泽的手腕,想反客为主,一阵颠颠倒倒之后,她发现体位更诡异了,她被这个奸佞压在了办公桌上!
身上的压的好像沉重的铁块,乔校长感觉越来越闷,快要无法呼吸,即使是这样,乔校长还是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咬着牙挤出几个音节:“我……是……校……长……”
校长的翻身完全压不住胆大包天的颜老师,突然一双温热的唇贴在乔筝耳边,温柔里带着些许狠劲:“你是校长又怎样?”
乔筝噙着眼泪,发声越来越艰难:“你敢不听我的话!”
那柔软的唇贴的更近了,已经触碰到自己的耳朵:“我就是不听,你能拿我怎样,我还要让你和我一起,把这些床单弄得更漂亮。”
乔筝上嘴就要去咬这个奸佞的手腕,这个时候梦境中断了,醒过来的时候乔筝发现自己叼着一截被子在狠狠地咬。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这都是什么蜜汁羞耻的梦啊,早知道梦里的颜老师这么火热疯狂,那她还当什么贞烈的乔校长啊,赶紧投怀送抱玩办公室***啊。
可是梦终归只是梦,人醒来的时候,往往遗憾自己在梦里的所作所为,可是梦里的她不是她,梦里的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啊。
高三第一个学期过去了大半,从颜老师回家的时间就可以看出复习越来越紧张。
工作日这几天,乔筝基本都是等到十点之后颜泽才回来,今天也不例外。
“颜老师。”乔筝穿着昨天那件成熟性感的睡衣,双手抱臂,眼睛里波光粼粼。
颜泽带上门,她先在累的不行,但一看到乔筝明晃晃的皮肤,还有肩上那跟细细的带子,她就莫名地兴奋。
“怎么了?”颜泽狐疑地看着她,这姑娘是要问自己话。
乔筝突然拉起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卧室走,颜泽不知道乔筝是要干什么,就带着一肚子问号跟在后面。
乔筝一把拽起她的床单:“你看看你干的,你怎么在这上面写字呢,这怎么洗掉啊。”
颜老师还像在梦里一样,喃喃道:“这是我写的么?”
乔筝哭笑不得:“你不会有梦游症吧,还是起来做数学题的那种。”
颜老师用手摩挲了一下满是数字的床单,那就是她的字迹。
她轻松地笑了一下:“可能昨晚看书,没留神。”
“那这个怎么办,怎么洗?”
颜老师一点也觉得事情严重:“不洗。”
“……”
“大不了就扔了。”
乔筝服了,你有钱你任性。
寒流来了,小城一天凉过一天,北方的夹道树都是落叶乔木,现在基本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了,马路,住宅,电线杆,树杈,满目的灰白,人们的装束也在悄然改变。
颜泽要是六点钟从家里出门,天都是漆黑的,还能看见几颗残星,但颜老师走在路上,却发现这个点来学校的走读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