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又双叒叕被霸占了
乔筝一对上那双黑眼睛,心就软了。
“你要拆家?”乔骏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郑澜新想拦着,被甩开了。
乔筝赶紧抱起年糕,紧紧地护在胸口。
乔骏一看就明白了:“是这只畜生要拆家!”
郑澜新赶紧把摔碎的盘子打扫起来。
乔筝瞪了乔骏一眼,对嫂子说:“嫂子你别忙,我来弄。”
她要清理碎片,就不得不把年糕放在一旁,年糕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紧紧地贴着主人的脚踝。
乔筝弯腰清理碎片,乔骏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对着博美踢了一脚。
“呜……”年糕在地上打了个滚,白毛上有一个黑乎乎的脚印。
乔筝把扫帚一扔,炸毛了:“你做什么!”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郑澜新在一旁劝:“你们俩都别吵,不就是摔个盘子么?至于吗?”
她的声音温和,两个怒火上头的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乔筝安抚着年糕,眼睛都红了:“你有气就冲着同类发行么,跟一只狗过不去?”
乔骏脸色狰狞:“带着你的畜生赶紧滚!”
郑澜新提高了音量,还是柔柔弱弱的,没什么震慑力:“你俩别吵了,爸妈回来了。”
外面响起了开门声,乔德庆看见电视开着,却没有人,自言自语道:“人呢?”
“你赶紧嫁出去吧,让你婆家治治你!”
乔筝:“呸!我宁愿跟一只狗过也不找男人,万一碰上你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了呢!”
“你们少说几句,别惹爸妈不高兴。”
乔妈妈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一个粗一个尖,都是扯着嗓子嚎,嚎的她耳朵嗡嗡响。
乔德庆和乔妈赶紧到厨房里。
一儿一女吵得不可开交。
特别是乔筝,嗓门可尖了,听她骂人好像有根针在扎耳朵似的。
“小乔,你声音笑点,楼上楼下都听见了!”乔妈说道。
乔筝本来就委屈,吵得大脑都有点胀痛,“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反正家里没人帮我说话!”
乔德庆:“怎么了,你们到底吵什么?”
郑澜新拉着乔德庆小声解释了一下。
乔德庆嗨了一声:“咱家又不缺几个盘子,你们俩至于么?”
乔筝提高音量:“他踢我的狗!”
乔骏反驳:“我用力了吗?你养的畜生不老实,你不管教我帮你管教,孩子犯错还要挨打呢,你这只畜生惹不得?”
一口一个畜生,乔筝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乔妈妈说道:“你洗碗还抱着只狗,养归养,也不用当孩子养吧。”
“妈你重点错了吧!他先欺负我的狗!我收拾干净,再买一个盘子就是了,他一个男人,跟一只小狗过不去!”乔筝声音颤抖。
乔妈却说:“你也少叫几句,怎么跟泼妇骂街似的!你学你嫂子。”
郑澜新一点都不想被提,赶紧说:“妈,小乔有啥错。”
乔妈一直以来希望培养一个淑女。
如花似玉,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三条乔筝貌似只占了第一条。
乔妈恨铁不成钢:“都是我把你惯坏了,一个女孩子真没口德。”
“我哥也没口德。”
“男人粗一点就粗一点吧,你个姑娘,能不能少顶几句?”
乔筝哼了一声,不再尖着嗓子说话:“你真双标,我回学校了。”
乔骏一手腰:“顺便把你的狗也带走,正好我不用睡沙发。”
家里没乔筝睡觉的地方,平时她回家,乔骏就只能睡沙发让位置。
郑澜新赶紧拦着:“大晚上的,让你哥送你。”
乔筝赌气:“我能回去,不用他送。”
郑澜新朝着丈夫使眼色。
乔骏双手抱臂,无动于衷。
乔妈看女儿真铁了心,拦住了去路,“你别闹了,真能闹腾。”
“谁说我闹了,我就要回去。”
乔骏这时候过来了:“我送你吧。”
乔筝对她哥彻底无语。
白了乔骏一眼,“不用。”乔筝硬起道。
说完,她抱起年糕,离家出走!
下了楼梯,她站在拐角处,自嘲地想,果然,没有人来追她。
至少我有狗,乔筝想。
有些人还没有狗呢。
晚上降温了,她才觉得自己穿的真是太少了。
腿冷,脖子冷,后背冷。
这衣服的布真他妈的少,真想缝一缝。
年糕像一个天然的热源,乔筝抱紧了它,一人一狗互相取暖。
她还是有些害怕一个人走夜路的。
路灯发出冷冷清清的光,好像一只只打着瞌睡的眼睛,发出闪烁的倦怠的光。
路面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周围的灌木丛影影绰绰,层层叠叠的暗影阴郁浓重。
她摸了摸年糕背上的毛,说:“年糕,要是有谁觊觎我的美色,你就咬他的小晋江,让他断子绝孙。”
年糕乖顺地蹭了蹭主人的手心。
啪嗒,啪嗒。
乔筝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她怎么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于是她停下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乔筝抱紧了年糕,从一只萌宠身上汲取勇气。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乔筝紧绷的神经断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叫了起来。
尖叫中她转过身,把年糕放在胸前,既当盾牌又当武器。
“年糕,上啊!咬他!”
第10章 有人早恋!
颜泽:“……”
小博美永远是一副软萌软萌的表情,不动的时候像个小布偶,抱在怀里刚刚好。
“颜老师……”乔筝慢慢地把博美放下来。
“你……这是去哪?”颜泽问道。
“去学校啊。”
颜泽问:“不是在家吗,这么晚了,回学校做什么?”
乔筝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离家出走了。”
表情十分中二。
颜泽发现跟这个人说话,总是出现无话可说的尴尬局面,大概就是所谓的代沟。
“你刚才叫什么?”
乔筝说道:“我……我以为你是跟踪我的猥/琐男。”
“……”
两个人又尴尬地同路了。
随着乔筝的步子,颜泽能闻到一阵一阵地淡淡香气。
好像融化在夜色里的槐花蜜一样。
呼吸一口,都是香甜的味道。
因为淡雅,又不至于太腻。
除了自己的学生和家人,颜泽对任何事都奉行八字方针。
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现在她却莫名其妙地想知道乔老师的事情。
很少打听人私事的她,不太想开口问,于是心里开始了种种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