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美妾GL
李月容闻言讶然,继而醒悟事情不对,突然间,翻山倒海的倦意席卷而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
“茶水有毒!”她万万没想到,李济会用这样的招数对付自己。
“父皇......”话音未落,李月容已昏倒在几案上。
白玉茶盏滚落到地上,摔得四碎。
天色已晚,而一早便进宫请安的李月容却迟迟未归,中午就派人进宫打探消息,可却一无所得,赵叙急得直打转。
“将军。”小蝶面色沉重,从外间进来。
“怎样,可有消息?”赵叙连忙问道。
小蝶点点头:“宫里来了人,说三公主出嫁在即,咱们公主同三公主姐妹情深,所以要在宫里陪三公主小住几日。”
“恁得胡说!”赵叙立刻就知道这是托词,萧雪琼现下还十分虚弱,李月容恨不得寸步不离,怎么可能突然便要留在宫里陪玉瑶小住了?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叙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派人去李恪府上请他过来商量。
没想到的是,李恪还未到,一封加急的军令倒先至了。
“梁州兵马异动,敕令赵叙奔赴京郊领兵待命,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军情紧急,加之军人服从军令的本能,由不得赵叙迟疑。但如此特殊的时刻,他不得不怀疑,这莫不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思及此,赵叙立刻执笔,写下李月容进宫未归以及保护萧雪琼之托,命小蝶等李恪过来亲手交给他。
临行前,赵叙又布置了一遍府中及院内的巡逻执守,才快马奔赴军营。
......
李月容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她打量了一下周遭布置,又费力回忆一番,明白此刻自己仍在宫中。
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身上的衣服都已换过。李月容想到萧雪琼,立刻心忧如焚,莫不是把我困在这里,好对雪琼下手?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李月容也不顾头晕目眩,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起,哪知她躯体似有千斤之重,四肢也乏力至极,别说内功,就是一丁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可她咬牙坚持,然而最终只“砰!”地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有两个宫娥闻声而至,连忙将她扶起,欲将李月容重新抬到卧榻上。
“放开我,本宫要回府!”李月容怒道。
而两个宫娥置若罔闻,看来她们早已受命看管李月容。
李月容知道这两个宫娥有些功夫,但若是平常,自己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偏偏此刻她只能像废人一样,任人宰割。
“你,你们,快去告诉我父皇,就说我有要事要禀告!”李月容心中急切,一咬牙,索性直接同李济摊牌。
然而两个宫娥依旧面无表情,其中一个十分敷衍地回道:“奴婢知道了,公主且先歇息。”
而后再不管李月容的威逼利诱,关门告退了。
李月容不过是喊了这么一会儿,额前便已经汗津津,喘不过气来。
“父皇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不会我就此废了吧......”李月容心底还是不相信李济会如此绝情。
“不管怎样,我要先见到雪琼,我要确认她没事......”
李月容的感觉果然没错,那两个宫娥答应替她通传,不过是在敷衍。一天过去了,她们只端茶送饭,李济并没有出现。
“你们不必送了,我不会吃的。若是我活活饿死了,你们是什么下场自己也知道吧?所以我劝你们,去圣上那里,告诉他,昭阳公主滴水不进,已经要活活饿死了。”李月容语气已然十分平静,她知道此刻她还要留着力气,做长久的抗争。
两个宫娥闻言面面相觑,似乎打不定主意。直到又过了一天,李月容确实如她所言滴水不进,面色煞白,气息虚浮。两个宫女这才有些慌了,连忙去告知圣上。
终于,第三天清晨,李济过来了。
“是月容最爱吃的粥,吃些吧。”他叹息一声,扶起李月容,想亲自喂女儿喝点粥。
李月容本积攒了一腔怒火,此刻一开口却忍不住哽咽起来:“爹,求您了,爹!放我回去吧。”
李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青黑的眼圈,用不容商榷的语气说道:“先吃些东西,否则什么都免谈。”
月容听了,心道:“就是穿肠毒.药,我今日也喝了”,双手捧起碗就往嘴里灌。因她实在乏力至今,手抖如筛,汤水自然洒落不少。
“好了好了......”李济终究有些不忍,拿起一旁的锦帕提李月容擦拭。
“父皇,父皇,我要回府,送我回府吧!”李月容哭道。
李济脸色微沉:“你这么急着回去,是担心萧雪琼么?”
“是!”李月容好不犹豫地回道。
“那你不必着急了,因为......”李济顿了顿,“即便你回去,也见不到她。”
“什么......”李月容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瞳孔因震惊和恐惧而放大:“你说什么!”
李济冷漠地看着她。
什么父子君臣,此刻李月容真想把这一切一切都撕得粉碎。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让人在禁苑刺杀雪琼,你把雪琼怎么样了!”李月容的凄厉地质问声近乎癫狂。
李济眉头深皱,他没想到李月容如此失态,他想不透,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对一个前朝余孽如此上心。
“可以这么说。”李济见李月容深情着实可怖,也不再隐瞒。“这是一场交易。我默许丽竞门的王潜逐一杀掉萧帝尚在人世的三个女儿,而他勾结陈元,帮我除掉陈冀。”
李月容直摇头:“你是皇帝,既然王潜能除掉陈冀,大可直接命他如此做,为何要拿雪琼的命来交换,她何其无辜!”
李济冷然道:“父债女偿,本是天经地义,怪只能怪她错生帝王家。王家当年被梁家陷害,萧帝可是将王家诛了七族,足足死了三百口人。我贵为天子,却愿意和王潜做交易,是因为这场戏还要他唱最后一出。”
“梁家?”李月容突然恍悟,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她想到了梁妃和她的三哥李衍,虽然平日她不喜这对母子,此刻却不免生出些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之感。
“没错,”李济说道,“陈家的血案,已经由王潜揽下,并且招供了幕后指使——梁氏父子。”
“雪琼呢?”李月容再一次问道。
李济深深地看着李月容,他从自己女儿的眼神中读出了恨意与强压住的愤怒。
“我设法将你幽禁宫中,又将赵叙调离城中,之后王潜意欲潜入你府上,取她性命,但是功亏一篑,并未成功。”
李月容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我就知道,雪琼不会有事的,上天保佑......
哪知李济话锋一转:“无奈之下,我只能找到恪儿......”
“阿......阿恪?”李月容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没错。”李济贵为天子,喜怒从不形于色,话只说三分,难得有今日这样的机会,倒显得话尤为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