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娱乐圈]
卡座其他人吹了声口哨:“还是小薄厉害。”
走出酒吧,薄姝往旁边看了一眼,旁边的董音在和其他几个人说话。董音转过头看站着的薄姝,走到薄姝面前拉下口罩道:“走了啊?”
薄姝拇指朝后指了一下:“半里开车。”
“你回家早点睡。”董音把口罩拉上。
“姐,”林一理的车从后边驶来,探出头朝董音道,“一起啊。”
“要不我送你?”林一理道。
董音摆了摆手,继续和其他人说话。林一理朝迈上车的薄姝耸肩膀,把脑袋缩回车里。
林一理看后视镜里的薄姝,薄姝晚上喝了一些,脸有点透红。
“你也知道我们家,不结婚不行的。”林一理道。
“你跟她商量了吗?”林一理道。
薄姝挪了一下身子,把脑袋放在舒服的位置:“商量什么?”
“要不要接着处啊。”林一理道。
薄姝道:“你为什么要跟耗子过不去?”
“什么耗子?”
“我说你狗拿耗子。”薄姝道。
林一理竖了一个中指:“我现在就把你扔路边。”
“扔吧,这里不准停车,再扣两分你就可以召唤神龙了。”薄姝道。
林一理道:“神龙啊神龙,快把没心肝的女人叼走吧。”
薄姝指了一下旁边的路:“停那条路。”
“嗨!”林一理喊道,“至于吗?”
薄姝道:“有烧烤摊,我给薄星买烤鱼。”
停稳后,林一理探出头朝烧烤摊喊道:“烤鱼一份,牛肉串羊肉串各来一手!”
“薄啊,”林一理道,“跟你说个事呗。”
“夏荻不是快回北京了?你给我俩介绍一下。”林一理道。
“我们公司不做其他业务,”薄姝道,“包括相亲。”
“她就在公司里,你要来就来。”薄姝道。
薄姝拿出手机,扫了一下老板的支付二维码,接过了烤鱼。林一理吃三四串牛肉,美哉地点火,车溜出去。
“你那些花边情史拾掇干净了。”薄姝道。
“你也开始捉耗子了。”林一理乐道。
薄姝正经道:“你影响我职工的情绪,就是影响我赚钱,钱的事没得商量。”
“怎么说你都有理,”林一理转头,“我是真觉得人姑娘漂亮,我感觉她没谈过恋爱,是不是啊?”
“科目三怎么考的?眼睛往哪瞅,瞅前头!”薄姝道。
“我靠!”林一理回过头,赶紧躲了前面逆向行驶的蹦蹦,“这踏马是死神来了!”
酒的劲头上来,薄姝也懒得怼林一理:“我眯会。”
下车薄姝按了一下手机,手机屏幕上亮着董音的微|信消息,问她到家了没。她把手机收进兜里,拎着烤鱼进屋了。
“刷牙了没?买了……”薄姝在门口换鞋,话没说完人蹦了过来。
眼睛只盯着烤鱼,冲过来被薄姝夹在腋下:“这么想姐姐?姐姐也love you。”
薄星在薄姝的腋下挣扎。
“玩意儿蛋,”薄姝松开薄星,薄星扯过薄姝手里的烤鱼跑了,“你是强盗吗?”
林一理已经去赶下一场了。
薄姝坐在薄星旁边的沙发,拿出手机回复董音的消息:“刚被人打劫。”
“啊?”
“不过我已经抓到她了。”薄姝捏着薄星的后颈,拍了张照给董音。
董音过了一阵才回复:“明天聚不了了,有个新戏叫我试镜。”
薄姝发了个OK的表情包。
她和董音也不算恋爱,虽然林一理总这么认为。薄姝靠在沙发上,想刚才在酒吧和别人说话的董音。喜欢董音吗?薄姝说不好这种感觉。她总觉得和董音很熟,她主动和董音说,我觉得我们见过。董音朝她笑,好像就等着她来搭讪,说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一刻她觉得董音是梦中人。
薄姝摸脖子上的胎记。
就像玩吃鸡游戏,在数字倒数后,从飞机上落下来,她好像也是这么落到梦境里。重复无数次的梦,夏荻都知道哪个地方会有宫人出现,哪个地方对方会出现并且拽着她跑。今晚仍旧是宫廷里的梦境。
对方捧着她的脸,低头吻着她,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真实到夏荻怀疑这个人就是存在的。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
夏荻脱开对方的吻:“我到北京了。”
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阿申……”
“哪个shen?你说的shen怎么写?”夏荻曾和于达推敲过朝代,她和于达描述梦里的廊柱和屋檐,于达在她的写作素材里找。可能是在战国时期。战国哪个时期,在哪个国家?
“还好吗?”夏荻一下子醒过来,就像一个沉进水里钻出来的人,她吸了好几口气。空姐继续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其他乘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夏荻走出机场,往“铁娘子”群聊里发了条消息:“回来了。”
“我刚做梦,她叫我阿shen。”夏荻发消息给于达。
“申公豹?”
“……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夏荻道。
“铁娘子”群聊闪出好几条信息:
“涮锅!”
“烧烤!”
“走着!”
“我先要去公司签到,”夏荻发消息道,“你们先去,我签到完找你们。”
坐在会议室里,夏荻继续看嗲嗲的书,嗲嗲这个昵称也是因为他的笔名,于达给她说过这个长沙童谣,“月亮粑粑,兜里坐个嗲嗲”。于达的笔名叫“咯咯哒”,她读者管她叫“阿鸡”。于达是嗲嗲的书粉,上次嗲嗲出新书,她买了两百本抽|送读者。自从上次和于达聊到建模,夏荻现在没事就会看嗲嗲的书,作用还是有的,更多的是一种惯性。夏荻不玩游戏,没什么打发空闲时间的方式。
翻两页后,夏荻开始想《化生子》里的角色。从唐曼想到丁点,再想到唐娜胡烨和张秋萍。她们的性格,她们的交流方式。如果唐曼说一句话,丁点会怎么接,换做其他人又会怎么接。唐曼会说出怎么样的话。一个人是模型,很多人就是一个框架体系。
“推理小说?”旁边有同事看到夏荻的屏幕。
“看得懂吗?”同事道。
夏荻老实说:“复杂的看不懂。”
“我知道这个作者,上次有人介绍来着,”同事道,“这本书讲什么的?”
“换脸。”夏荻和同事简单地聊了一下。
于达说过,嗲嗲的小说把她残余的少女心打得稀碎。嗲嗲小说里感情部分少,即便有也会反转。好像于达的小说也没有什么感情部分。于达调侃过自己,说她笔下的情侣,是营业情侣,配合作者走的感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