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娱乐圈]
“疼不疼?”薄姝坐下道。
“一点点。”夏荻看支起来的吊瓶,“这要打多久?”
“要打几瓶,”薄姝道,“你喝水吗?”
夏荻摇头:“这几瓶打下来,估计我要上厕所。”
薄姝喂夏荻一口水,往夏荻嘴里塞了巧克力。
“你不用守着我,回去睡一会。”夏荻道。
“你睡。”薄姝道。
劝不动薄姝,夏荻只好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
惺忪睁开眼睛,看到闭着眼睛的薄姝,薄姝睡着了。
手机在兜里振动,薄姝很快关掉闹钟,抬眼看吊瓶。低眼看到醒来的夏荻,开口道:“喝水吗?”
夏荻摇摇头,生病的缘故,显得耳朵有点粉:“我想上厕所。”
薄姝扶夏荻上厕所,一手举着吊瓶,另一手脱夏荻的裤子。虽然很亲密了,但还是头回在薄姝面前上厕所。夏荻晕晕沉沉地想,还不如让薄姝回去。
薄姝“嘘嘘”两声。
夏荻羞赧道:“干嘛!”
“我以为你尿不出。”薄姝道。
“……”妈的,老子是害羞!
“好丢脸。”夏荻道,“没尊严了。”
薄姝笑:“都有力气调侃了,看来不用打一星期,四五天就够了。”
薄姝扶夏荻回床,给夏荻盖上被子。
“我现在有精神了,你要不要眯会?”夏荻道。
薄姝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要不要听歌?”
薄姝手机密码0814,薄姝设的密码都很简单,都是生日号码。夏荻戴上耳机,看一眼手机桌面,桌面上是她们和薄星的合照。夏荻听着歌,看薄姝的相册,无意中翻到去年的动态图片,薄姝拍她在张家界的照片。她都不知道薄姝什么时候拍的,她披着头发挽着披肩,站在崖边看风景。
她侧头看薄姝,薄姝已经睡着了。昨晚一直没合眼,又是喂她吃药又是盖被子。
好像有什么在心里融化。明明是瓦数不高的白炽灯,夏荻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很踏实的感觉。
“你气色好多了,”“丁点”道,“恋爱果然有疗愈的功效。”
夏荻笑笑,之前“丁点”就误会她和薄姝是一对。现在薄姝往剧组里跑,已经证实了猜测。
“药吃了吗?”“丁点”道。
夏荻摇头:“她带我去了诊所。”
“丁点”暧昧地笑了笑。
薄姝带夏荻吃饭,回头看一眼“丁点”,“丁点”仍然站在原地。
“还真长情。”薄姝小声揶揄道。
“你那药,是不是她给的?”薄姝道。
“干嘛?”
“药不能吃太杂,”薄姝道,“吃我的就行。”
“无聊。”
“喂?”
薄姝坐在床上玩手机,电视放着综艺节目。夏荻洗完澡,坐到薄姝身边,亲了亲薄姝的脸。
夏荻的眼睛水水的,薄姝突然想到一个成语,盈盈秋波。
电视仍在放着,薄姝在夏荻身上拱动,夏荻肤如白藕的手臂搂薄姝的脖子。
夏荻坐起身,套上薄姝的长袖,薄姝光着手臂,靠坐在床头,只用被子捂胸前的光景,微微的仍有些袒露。
“之前不是放言攻回来吗?”
“下回吧,”夏荻道,“没力气了。”
电视里仍在放综艺节目,两人挨着看,房间里静静的。仿佛刚才的喘息声是幻听。
同时笑了出来,这贤者时间。夏荻转头看薄姝:“你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薄姝望着夏荻笑,贴上夏荻的嘴唇。
慢慢地亲起来。
这才是做完以后的温存嘛,刚才同时走神怎么回事。
夏荻又在梦里看到那个女人,女人一扫之前的阴郁,满脸的笑容,玩着一个望远镜。女人转头看到她,让她也来望一望。夏荻拿望远镜望,望到楼下的男人,她看清楚男人的脸。那不是之前见到的邬姓主人的儿子?这人上了楼,和女人举止亲昵,大概就是之前在梦里见到的男人。
“凤儿,你去拿点吃食。”女人叫她凤儿,夏荻转头看到自己的脸,不是她的脸,而是凤儿的脸。
这不是她的前世。
作者有话要说: 要揭秘了~
第44章 太他妈可爱
女人名叫红玉, 她和邬姓男子的纠缠有点像电影《胭脂扣》。夏荻用凤儿的身体在一旁看, 不知道为什么会附在凤儿的身上。凤儿是红玉的婢女, 逃难到上海, 被红玉买下。夏荻打开凤儿视角时,凤儿已经和红玉有肌肤之亲。
“害羞了?”红玉亲吻她的手背。
看红玉上床, 夏荻抵住红玉的肩。
“你怎么?”夏荻道,“他还没过来?”
红玉不说话, 抚摸凤儿的脸, 轻轻地抚摸着, 却没有对待邬姓男子般的依恋。
屋内烟雾缭绕,红玉和邬姓男子抽着大烟, 邬姓男子过来, 两人不像平时那么快活。夏荻飘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儿,红玉喂凤儿喝了两口参汤, 凤儿晕了过去。夏荻得以抽出凤儿的身体。
邬姓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枚黄色的封包,红玉从男子手中抽出封包, 封包装着白色的细沫。和《胭脂扣》一样的发展, 两人打算殉情。那么……
男子嘴唇颤抖, 红玉从容地抖开包装,细沫溶进水里。她拍男子的手背:“地下冷,你牵着我走。”
“好。”男子握着红玉的手,端过水杯。
红玉道:“凤儿快醒来了。”
男子这才咬牙,将水一饮而尽。
乌云遮蔽天空, 女人坐在梳妆台下,她抿了抿口红,如出嫁般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口里碎碎念着,夏荻不能说她神经病,气氛实在太诡异了。坐在镜子前的正是凤儿。凤儿醒来时,红玉已死,被邬家人抛在医馆外。邬姓男子被救活了,现在好生生地在自家领罚,绝无追随红玉的念头。
凤儿的头发光溜,她拿起桌上的东西,一符咒一白纸条,纸条上写着邬姓男子的名,还有一串生辰。男子的生辰八字?她将符咒和白纸条折叠在一起,端起桌上的水杯,水杯里的细沫早已融化,就着水把折叠的东西吞下去。凤儿一饮而尽。
桌上摊着黄色的封包,凤儿把水杯压在封包上。她走到红玉的床,如同午睡般的,掀开被子,脱了鞋上床。
凤儿随红玉而去。
夏荻走近,凤儿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与此同时,外面一道惊雷响起,把夏荻吓一跳。
“你看得到我?”夏荻道。
凤儿朝她一笑,转过头闭上眼睛,血不停地从嘴角溢出。
夏荻跌入温热的怀抱,她抬起头看薄姝。
“叫邬思远,从小就身体不好。”薄姝搂着夏荻道。
接触邬思远,梦到邬思远的前世,凤儿死前吞了邬思远的生辰八字,难道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