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者掰弯后
慕容诗不以为意:“她应该感激你。”
机场。
听说徐串串为她准备了惊喜,安祭跟着人流出来就一直在想惊喜是什么。
天凉了,她带了很多换洗的衣服,里面还装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到了出口,没发现徐串串,却发现了人群中瘦高的方沁。
安祭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方沁笑吟吟地径直朝她走来,柔声问:“累吗?”
安祭眨了眨眼睛,试图在人群中寻找徐串串的身影,还是没找到,视线回到眼前人脸上:“怎么是你?”
方沁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不答反问:“你不希望是我?”
“……”安祭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嘴唇,眼神游移,暗暗咬牙。
这就是徐串串所谓的惊喜???
方沁趁她愣怔时上前一步,说:“走吧。”
安祭还没反应过来,行李箱就被她拖了过去。
“我自己来吧。”安祭伸手去抢,却不小心碰到了方沁的手,她心里一突,讪讪地收回手。
方沁好像没在意,指了指外面,说:“白色那辆是我的车。”
“……谢谢。”
“不客气。”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了半个月,回来以后她们断断续续地联系,但都聊得不是很深入。上了车,方沁感慨道:“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安祭看着车内装饰,装得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没想到。”
方沁不动声色打量着她:“你是专门来找串串玩?”
“算是吧。”安祭有些心虚地说。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方沁淡淡一笑,示意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安祭忙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
“你直接带我去酒店吧。”安祭截住她的话。
方沁垂眸,小声说了个好字。
之后,两个人就好像是陌生人似的谁也不理谁。车里很安静,静得安祭坐立不安,她没话找话:“能听歌吗?”
“可以。”方沁帮她把音乐打开。
音量适中,富有质感的音乐声在车里回响,安祭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了些放松。
“要玩几天?”方沁打破沉默。
安祭想了想,说:“不知道,先看看吧。”
“你要是无聊,也可以找我玩。”
安祭没接腔,看了会儿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觉得无趣,把头摆正:“对了,你有东西落在我家。”
方沁一愣:“什么东西?”
“就是那件蓝色的吊带睡裙,你走的时候还挂在阳台。”
方沁回忆了一下,哑然失笑,说:“难怪我找不到,原来是忘记拿回来了。”
她一直看着前方路况,这样安祭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她,不料方沁突然抬眼看向后视镜,两个人目光一撞。
安祭赶紧转移视线,清了清嗓子,说:“我……这次帮你带过来了,到了酒店再还给你。”
“其实还不还无所谓。”
“为什么?”
方沁又瞄了一眼后视镜,看着安祭低垂的眉眼,半真半假地说:“可以给你留作纪念。”
安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一只手里抓着手机,一只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故作镇定:“不用了,我家里睡衣挺多的。”
从机场到市区还有一段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过聊得内容都比较日常,为了跟她拉近关系,方沁问了她蛋糕店的情况,问了她家里那三只猫和一条狗,甚至还问到了钟点工阿姨。
基本上她问什么,安祭就机械地答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有鬼,放不开,气氛很干,干得安祭想喝水。
快到市区的时候,道路变得拥挤,方沁问低头玩手机的安祭:“离我上班近的地方有个如家,要不要去他家?”
安祭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随便。”
方沁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看着前方不断变化数字的红绿灯,说:“你要是不想住酒店,也可以去我家。”
安祭微微惊讶:“为什么去你家?”
“不,确切地说是我在外面租的公寓。”方沁顿了顿,“上次我在你家住了两天,白吃白喝你的,你来S市,我招待你也是应该。”
这话听着没什么毛病,但安祭一想到当时两个人共处一室是那样不方便又别扭,她迟疑了。
这次来主要目的是躲着香橙,安祭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她带了笔记本电脑过来就是为了码字,可是上次方沁在她家,那两天她惶惶不安,竟是一个字也没写出来,太耽误事了。
仔细衡量之后,安祭说:“不麻烦你了,我觉得我还是住酒店比较好。”
方沁直勾勾看着她:“你怕我?”
“……”安祭干笑了两声,“大家都是女人,再说你脾气比我好,我为什么要怕你?”
方沁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把她送到酒店,安顿好后,方沁就要离开了,临走时说:“不好意思,我只请了半天假,还得回去工作。”
“那你去忙吧。”安祭巴不得她早点走。
可是当方沁真的走了,安祭又觉得一个人无聊,无事可做,还不如睡觉。
六点钟的时候,徐串串打电话联系她:“我和慕容现在过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安祭刚睡醒,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吃饭地点是慕容诗选的,三个人碰了头,没多久方沁匆匆赶到。
有其他人在,再次见到方沁,安祭不至于那么无措。趁着去上洗手间,她把徐串串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为什么要让她来接我?”
看着懊恼的样子,徐串串贼兮兮地笑了起来,说:“别装了小祭祭,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徐串串搡了搡她,说:“方沁都告诉慕容了,那次台风航班被取消,你把她带回家住了对不对?”
“……”
“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激情的事?”徐串串压低声音。
“……没有。”
“真的没有吗?”徐串串挤眉弄眼。
“没有!”安祭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小烫儿,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切,你比我不正经多了。”
“……”
有人经过,两个人对话被迫中止,手拉手回到了座位上。
“点菜了吗?”徐串串问。
慕容诗死死盯着她们交握的两只手,蹙眉,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触到那带着警告的目光,徐串串松开了安祭的手,在她旁边落座,说:“人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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