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千年
子午说,“你的人犯了错,还要本尊费心处置?”
尧王立刻道,“不敢不敢。”然后就吩咐将祭司处以酷刑,下了令之后,就有人小心翼翼的过来将祭司拖走了。
子午又看向那两个被尧王呵斥后冷静下来的女人。
想了想,子午说,“这俩也搜搜吧,看着像是藏了很多小秘密呢。”
尧王恭恭敬敬地说,“上神尽管搜。”
不等两人反抗,子午就点着人脑门把生平看了个一清二楚。
如她所料,狗崽的生母是被冤枉的。
当年,这王后还只是个夫人,俩人一块算计先王后,让先王后背上那么大罪名,还不得已怀着孩子连夜出逃……
没想到先王后死后,这两人倒是又斗起来了。
这事儿子午也直接给弄白幕上了,尧王一下子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白幕上有先王后的映像,一直在子午怀里的人可算是抬头看过去了,红通通的眸子看着白幕,鼻翼一抽一抽的,显然悲伤到难以自抑了。
子午只觉得这人间乱的跟屎似的,就算尧王悔过后定会好好待狗崽,她也不愿意狗崽待在这人人都里外不一的地方了。
这时候,斯言劝告的什么天命啊,神人有隔啊,全被她甩到了身后。
子午想也没想的垂眸问道,“愿意跟我走吗?”
狗崽猛地转头看她,眸子里迸发出来的喜悦盖过了所有不安和悲伤。
对上狗崽这么个眼神,子午更坚定了,说道,“跟我走好不好?”
狗崽没说话,连连点头,没忍住抽抽噎噎的,一小串泪珠子从眼角滑落,小模样特别招人疼。
子午礼貌性看向尧王,还没问出口,尧王就先一步道,“能跟着上神是娮姬的福气。”
“娮姬是你的福气,”子午轻笑,“若不是看在娮姬面子上,本尊一怒之下,说不定就没尧国了。”
尧王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应这句话。
好在子午也不想纠结,不徵山的确还有事,不便久留,就带着狗崽飞身而去了,所有人只觉得白光一闪,再看过去,子午先前站着的地方,已经空荡荡,不知所踪。
尧王瘫坐在地上,这时候才惊觉背上一片冷汗。
在云端之上,一步千里,子午小心的护着怀里的狗崽,往不徵山赶去。
想了想,子午拍了拍狗崽的脑袋,“害怕了就告诉我。”
狗崽勾唇笑了笑,悄悄抬眸打量着子午,问道,“那我要是害怕,你就回地上赶路吗?”
那得多慢啊,子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行,那太慢了。”
狗崽不满道,“那你还让我告诉你,告诉你不还得忍着吗?”
“不用忍,”子午说,“你要是害怕我就直接把你打晕,等你睁开眼就已经到了。”
狗崽:“……”她怀疑子午在跟她开玩笑逗乐子,但是子午一脸认真,好像真的就是这么想的,顿时心底叹了口气。
随即就是按捺不住的狂喜,她悄悄掏出身上号令兵马的虎符,随手扔了,任由它从云端跌落,不知所踪。
仅有一个念头盘桓在心间——
终于留在了先生身边了。
☆、一往而深5
不徵山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远远看过去, 花花绿绿一片, 比双蒂花海还夺目。
诸神恪守礼态, 没喧哗, 但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声音也挺杂乱聒噪。
然而这一切声音,在子午出现之后, 尽数消失。
子午翩然而落,站在诸神之前, 神色倨傲, 像是接见这些神就是给了她们天大的面子一般。
诸神也不恼, 向子午打了招呼后,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愣是没人头一个站出来问话。
往常子午不耐烦搭理他们,现在则是满心想着带狗崽进不徵山转转,不想和他们说那么多。
破天荒的, 子午先开口打破这沉默了。
借由神力传出来的话,确保在场的神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首先, 我才醒来, 没有得到天道的一丝预兆, 大概是还不到时候,”子午清清冷冷的声音条理清晰的说着,“其次,钟毁一事,与我无关。”
“最后, 若是想要那钟,就问斯言要,不在我这里。”
子午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在场了人,“还有事吗?”
“有,”一个蓝衣男子站出来了,蹙着眉头,忧虑道,“上神,下次若是再有这么大的事,希望你能主动与我们一同商议。”
子午还没说话,斯言先哂笑道,“就算不说,你们一个个跟闻到腥儿的猫似的,来的比谁都快。”
蓝衣男子旁边的紫衣女子往前站了一步,看着斯言开口的调调阴阳怪气的,“斯言,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为上神操劳啊。”
这话一说,又有个女子站出来了,怪腔怪调的,“阿辰,可不能这么说啊,现在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个上神了,多稀罕啊,能不紧张点吗?”
斯言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立刻回损道,“这么多年了,你这一张嘴还是一股子臭味,羡慕就直接说啊,我会让上神关注你一点的。”
眼看越来越过分,说话越来越跌份儿了,也没人阻拦劝解,反倒是都跟看戏似的静静看着。
子午是神中的异端。
现世的诸神皆是浩劫之后天地孕育而生的,神力远不如第一代的神,而子午,却是唯一一个活下来,活了这么久的第一代的神。
多特别啊,多扎眼啊。
子午强大,孤傲,还有着叵测的神力,深不可测,似乎能与天道心神感应。
诸神畏惧她,忌惮她,同时,也嫉妒她。
狗崽一直被子午护在后面,这些都看进眼里,不由得觉得神奇,原来就算是神仙,也都能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的来往啊。
真长了见识了。
看了一圈,狗崽判断,只有先生才配称得上是神。
斯言都要和那两神动手了,子午才不耐烦的说道,“既然你们不走,还想打一会儿,那我就先走了。”
斯言立刻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子午,委屈喊道,“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出头呢,你看不出来啊!”
子午还真没看出来,她觉得斯言好像挺享受的,骂的很过瘾的模样,于是摇了摇头,就打算走了。
最开始那蓝衣男子又开口了,他一个闪身,拦在子午面前,指了指狗崽,问道,“这是个凡人?”
子午嗯了一声,很给面子的搭理他了。
“神人不能往来,”蓝衣男子严肃道。
这话不假,平日里露露面还是可以的,深入和人来往就不行了。
这是天道。
天道这种存在,挺玄乎的,没有确切的存在,也不是由谁来制定的,而是根植于神内心的感知。
就像人生来就会喝奶一样,神生来就知道自己能如何,不能如何。
这是写在神魂深处的法则。
子午一直懒懒散散的站着,这会儿才算是站端正了,她看着蓝衣男子,拿出了上神的气势,说,“本尊知道,但是你凭什么干涉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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