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有淘宝(重生)
苏老汉见苏七七进来,更是要怒气冲天的发作起来,嘴里骂道:“他西吕村的老陶家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生了个赖小子中了个秀才,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看不上我家云娃子!他生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赖尔吧唧的跟个赖小子一样!”
杜氏在一旁不停的劝道:“当家的,你别气了,你身体本就不好,这要是再气坏了可怎么办?”
苏老汉依旧骂骂咧咧:“我看啊,也别让云丫头嫁人了,干脆养着她一辈子算了。干脆,干脆让她当个老姑娘算了!”
杜氏听了他这浑话也急了,怒道:“你这是说什么话!云丫头一定会嫁人的,他姓陶的不要,还有别的人家,总不能毁了我家云丫头啊!”
苏老汉闻言终于挫败起来,老泪纵横道:“他陶家一退亲,还有谁敢要我家云丫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我们家丫头是他老陶家不要的吗?老陶他这招可真毒啊!”
苏七七听了个大概,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不再理会爹娘的争吵,径直走到妹妹苏云儿身边,看到小姑娘哭唧唧的样儿,也是心疼。
她抬手把苏云儿眼角的泪水抹去,沉声问道:“怎么了?”
苏云儿一见到苏七七,越想自己被退婚的事儿越觉得委屈,哭的更凶了。
苏七七顿了顿,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便不再问苏云儿,转而看向杜氏,肯定的道:“娘,是不是陶家人退婚了。”
杜氏摇摇头,眼角的皱纹似乎也加深了几道,她叹口气道:“是啊,老陶说,他儿子现在是秀才了,就算要娶也要娶个小姐啥的,看不上咱家野丫头了。”
苏七七听完,只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她自己都宝贝的妹妹,平时放在心口宠着护着的妹妹,怎么能随便让人欺负了去!
她冷声问杜氏:“陶世伯,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么?”
“啊呸,什么陶世伯,那老儿别让我再遇到他!”杜氏还没回话,苏老汉怒道:“那老东西原话比这还难听,说云丫头长得黑配不上他家秀才,还说云丫头人中生了一颗痣,是败夫相,陶秀才要进县衙门当差,是要当官的,不娶咱家云儿这败官运的媳妇。”
“呵呵!”苏七七冷笑了声,吐出四个字:“封建!迷信!”
奶奶武氏本来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年纪大了,眼见着儿子苏老汉随意摔东西她管不了,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生闷气。
武氏越想越委屈,她自己生了个不孝顺的儿子,平时好吃懒做不说还动不动就使性子发火,也亏得儿媳妇和几个小辈们听话,她才觉得日子没那么艰难,也幸好有个苏七七这个孙子经常逗着她解闷儿。
此时见到自己的乖孙子苏七七回来了,武氏心中总算燃起了一丝希望,问苏七七道:“七娃子,你平日里主意最多,可有什么办法?”
苏七七沉吟了半晌,恭敬的道:“奶奶,办法么,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
苏七七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你这孩子,连我也要瞒着?”
“奶奶您到时候可瞧好了,我定要让那陶秀才,哭着喊着要娶我家云妹儿!”苏七七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眼角却一丝温度也没有。
“这就好啊,”武氏老泪纵横,用力握住苏七七的手道:“咱们家啊,也就你听话懂事了,你是哥哥,要护着妹妹才好啊。”
苏七七点点头,还没回话,母亲杜氏插嘴道:“她一个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主意,这已经够乱的了,娘您要是困了,就先去西屋歇会儿吧。”
杜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都够乱的了,您老人家就别再这添乱了。
武氏现在也懒得搭理她了,她只想知道,自己最中意的孙子苏七七脑子里,到底有什么主意?
5、将门名媛 ...
大周国都穆昌,东大街,殿前司都点检傅明胤将军府。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宅院,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雪,虽说是清晨,府中的下人们却早就忙开了,府中的主子们太多,每个主子脾性、喜好、习惯皆是不同,下人们人在屋檐下看薪水吃饭,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伺候不周,被扣了月银或赶出府去。
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大周第一权贵,开国大将军傅明胤的府邸,皇帝年幼,这开国将军,便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下人们也都心照不宣,伺候将军跟伺候皇帝无异,稍有差池便人头落地。
下人们来来回回的无声忙着手中的活计,但在经过“雕兰院”的时候,他们像是得了什么默契般,全都放缓步子,轻手轻脚的向前走,并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打破这清晨的宁静。
在府中资历稍微老一点儿的下人都知道,这“雕兰院”的主人,喜静不喜动,若是出声打搅了,极有可能被将军亲自怪罪下来。
新来的年轻小伙子们一定好奇,这雕兰院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大将军关照至此。
历稍微老一点儿的下人便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跟新来的解释,这雕兰院的主人原名叫赵相宜,是大将军傅明胤名门正娶的妻子。只是妻子早逝,长子傅竣又在一次战事中丧命,所以,傅明胤为了补偿,便对赵相宜留下的一双儿女格外疼爱。
而这雕兰院如今的主人,正是将军府正室夫人赵相宜的女儿,将军府的嫡小姐,傅昭凌
“可是下雪了么?”
傅昭凌此时刚醒,她约莫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激动的喊了声“下雪了”,但似乎怕打扰到她,便立马没了声。
此刻的纸窗特别亮堂,纸窗上的暗纹都被照的比平日明亮些,若不是被雪光反照着,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来。
站在床头等候吩咐的丫头梅香笑答道:“是的小姐,昨儿个下了一整夜呢,方才奴婢经过后花园的时候看着梅花都开了,过会儿奴婢去西房喊十五爷,等太阳出来,小姐您可以带着十五爷去后花园玩雪球,他一定开心。”
“他还用得着咱们喊,待会儿肯定就自个儿巴巴的过来了。”
梅香笑道:“还真是,十五爷跟小姐一样,也喜欢下雪呢。”
傅昭凌勾了勾嘴角,刚醒的她有些慵懒,房中的暖炉炭火渐旺,将屋子里烤的暖洋洋的,热气一阵阵的往脸上扑。昨儿夜里因为下了雪,守夜的婢女怕她冷,刻意在暖炉里加了一层柴火,这样一来,她盖着暖融融的被子睡了一夜,睡出了一层黏腻腻的薄汗。
她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伺候在侧的梅香立马会意,向外面喊了一声:“小姐准备沐浴,把浴桶抬进来吧。”
“哎,好嘞。”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下一刻,门外守候的人已经忙开了,三五个人拿着木桶去厨房打热水,一个人去准备沐浴用的大桶,还有的去准备香薰,盐,毛巾。
这种事他们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遍了,所以这次一旦得到命令,便立马行动起来,效率极高,不一会儿便将沐浴的所有用具准备妥当,规规矩矩的放到傅昭凌闺房的里间。
下人们都穿着厚重的黑色大棉袄,他们一踏进傅昭凌的闺房,目不敢斜视,低着头向前走,只觉得一股子热浪迎面袭来,暖和极了,可等他们忙完了小姐的吩咐,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又是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他们对此早已习惯,眼见着主子们的滔天富贵,自己却是穷酸的被人驱使,但他们也明白将军府是整个京城薪水最高的府邸了,每个月给开三吊钱。
若是做的好另有打赏,各房里的夫人和公子小姐们倒也都不是小气的人,跟同朝其他的一品大员比,这已经足足多出了三成,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傅昭凌沐浴完毕,便吩咐丫头梅香把窗户打开,梅香应了声,却怕自家小姐着凉,并不敢开的太大,只开了一个小缝。
傅昭凌知道梅香的用意,也并不为难她,兀自走到窗前,从那个小缝隙里向外看,果然就看到了那一片银白素裹的纯白。
天高地阔,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宁静,没有人打扰。
从她的位置向正前方望去,正好能看到四五间青绿砖瓦房后面,露出来一个假山尖儿,没成想平日里光秃秃的假山,经过一夜大雪的装饰,假山上覆盖了皑皑白雪,这样一看,那块露出来的假山尖儿,竟然像极了一个戴了白色绒帽的小娃子,正探着头向外看,平添了一丝可爱。
雕兰院里的下人们静悄悄的进进出出,偶尔将雕兰院刷着朱红色漆的大木门打开,傅昭凌便能借机看到百米开外的湖面上,有几个人影在湖上忙活着什么,他们不时打闹着追逐起来,都是开心的模样。
她看了会儿,嘴角不知不觉挂起了笑,想着,大概是哥哥们又在凿冰捕鱼为乐了。
平日里公子们都忙,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玩乐倒是少见,也亏得傅明胤每月抽出一天来与儿女共聚天伦,不然她若是想见见府中的兄长们,却是没几次机会的。
一年四季中,付昭凌最喜欢冬季,在她看来,洁白冬天的大雪纷扬洒脱,从天而降,足以把世间最黑暗的万物隐藏,已经这已然算是上天最伟大的恩赐了。
只是冬日寒风凛冽,她穿的单薄,才站了一会儿便轻咳了几声出来,丫头梅香打了盆正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见她正在咳嗽,早已吓坏了,赶忙把手中的热水搁到盆架上,劝道:“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还是……。”
她淡淡的一记眼神看过来,明明是不温不火的神色,却让梅香立马噤了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劝下去,转身去衣架子上给傅昭凌拿狐皮披风。
既然小姐她劝不动,那也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避免她着风寒了,梅香想着,已经把披风取了下来,给她家小姐穿好。
傅昭凌知道她一片好心,也就任由她忙活着。
傅昭凌又望着窗外失了好一会儿神,直到湖上的那几个公子哥都各自提着自己手中的木桶离开,她才淡淡的吩咐道:“梅香,把窗户关了吧。”
“哎,小姐。”
梅香应了声,眼疾手快的把窗户关了,搓了搓手,可真冷啊,心里又忍不住的埋怨,自家小姐这是什么癖好,为什么每次下雪天她都将窗子敞着,屋里好不容易积攒的热乎气儿现在又全散光了。
此时,下人们已经准备好清早吃的糕点,她吃了两口桃花酥,却觉得有些腻,便不再吃了。
今日是本月的第二天,父亲平日里朝政繁忙,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自己的儿女的,每月初一他要上朝,所以便抽出了每月的第二天来跟子女们一起吃饭,以示亲近。
所以今日厨房并没有像往日一样送来正餐,而是送来了几盘小点心,叫她先垫着肚子,不至于在跟将军用膳之前太饿。
“三小姐,十五爷到了。”
守门的下人刚通报完,就见着一个锦帽华服的小孩子已经蹦蹦跳跳的跑进屋来,这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模样,就像个玉砌的瓷娃娃,长得很是精致,他跟傅昭凌的清冷完全不同,一眨眼一垂眸间尽是活泼灵动。
等他跑到傅昭凌身前,才有模有样的装作大人的样子,伸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抱拳行礼道:“弟弟给昭凌姐姐请安,姐姐可用过爹爹送来的点心了?”
傅昭凌看着自己装作小大人模样的亲弟弟,自然说不出的欢喜,笑道:“已然用过了,桌上还剩了些,你用过了吗?若是没用过便去吃一些吧。”
小公子傅全踮起脚,凑到傅昭凌的耳朵边上,神秘兮兮的笑道:“父亲送来的小点心一点儿也不好吃,我才不要,昭凌姐姐,咱们去后花园看梅花吧,他们说开了好多串儿呢。”
傅昭凌咬了咬字眼:“看梅?你这皮猴儿竟然也喜欢上文人雅士的风雅物了?”
傅全鬼灵精的答道:“先生说,梅兰竹菊,梅居首位,君子必爱之。”
傅昭凌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头,把他的小脑袋点的一摇三晃:“你呀,这鬼灵精的样子也不知道像谁?”
在一旁的梅香捂着嘴吃吃笑出声来,一语道破天机:“我们十五爷啊,怕是整个大周最喜欢玩雪球的君子了。”
小公子傅全见姐姐和梅香一起取消他,也不生气,把他那张小脸儿一横,笑道:“哥哥们可以上结了冰的湖上打鱼,我怎么就不能去玩雪球了?若是哥哥们带着我一起玩儿,我才看不上区区雪球呢!哼,你们竟只会欺负我,晌午用膳的时候我要去给父亲告状去!”
6、饭后风波 ...
蜀地,东吕村。
苏七七起了床,苏云儿还在蒙着头睡着。
她独自来到北屋正房,跟爹娘、奶奶和大哥一起吃早饭。
此时天早已经大亮了,母亲杜氏向门外看了一眼,将视线落在了苏云儿所在的西屋,想到自家女儿的婚事,胸口郁闷了一整夜的气便又叹了出来。
要说不委屈那是假的,自己家宝贝疙瘩一样的孩子被人退了亲,还被退亲的老陶家说成那个不堪的样子,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不生气?
本来自家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算了的,只是老陶家的儿子忽然中了秀才,又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秀才,这陶家的身份忽然就比他们苏家高了一大截,苏家也就惹不起了。
所以即便是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打落牙齿混血吞便是这个道理了。
杜氏想到这里,又是叹了口气,她自己年纪大了,委屈一点儿倒也没什么,可苏云儿的性子她这当娘的最清楚。她这小女儿性子急躁,是受不得委屈的。
苏家虽然穷,但一家人对这个小女儿却偏爱非常,于是虽然并非富贵人家,却也把她养成了高傲骄纵的性子。再者一说,平日里一家人都把苏云儿放在心尖儿上哄着,又哪里见得着她受过这种委屈?
饭桌上,一家人都是闷闷不乐,很是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等吃完了饭,苏七七便站起身来,主动收了碗筷,将家人吃过稀饭的瓷碗摞在一块儿,又将筷子一起收了,便往院子正中水井边的水槽走。
临走前对杜氏道:“娘,锅我就先不刷了,剩下的饭给云妹儿留着吧。”
杜氏只是应了声,心里闷闷的并不想多说话。
苏七七知道杜氏这是生闷气呢,她虽然已经想到了给苏云儿出气的办法,可三五天之内又不能立马实现,况且,若是想在陶秀才那里找回苏家的颜面,关键还是要靠苏云儿自己,所以,这事也是急不得的。
“娘,待会儿云妹儿醒了,把锅里剩下的米团子拿出来给她吃,我先去洗碗了。”
杜氏闷闷的道:“这丫头刚跟我说,她啥都不想吃。”
苏七七心里一顿,宽慰道:“娘你先别担心,等我忙完了我再去劝劝她。”
杜氏没说话,算是默许,苏七七出了房门,来到水井边,把碗筷一股脑全都扔到水槽里,然后舀了半瓢水倒进去。
如今正是大旱之年,“节约用水”这个观念早已在苏七七的心底扎根,她清楚的知道,在蜀国北方的某一个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为了争夺一口水而拼的你死我活,上天没有彻底断绝东吕村的水源,她已经很感激了,又岂能不珍惜?
苏七七站起身来,绕道水槽的后面去拿她自制的“钢丝球”洗碗,苏七七当初告诉家人,这东西叫“钢丝球”,但却是跟“钢丝”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现在这个时空在钢铁方面的手工艺并不发达,如今的铁匠打造厚重的钢铁兵器都是很费劲的,更别提钢丝这种稀罕物。
而苏七七手中的“钢丝球”却并不是钢丝所制,而是她将丝瓜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了,然后去掉外面那层干巴巴的外皮,只取出里面的瓤来。此时的丝瓜瓤已经晒干,跟钢丝球的效果是一样的,用来洗碗最好。
而在当年,苏七七发明的“钢丝球”一经问世,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个月村里人便全都知道了,他们纷纷来苏家问这稀罕物的做法,苏七七也不小气,谁来问她,她便一一告诉,有人提出“钢丝球”三个字不太贴切,因为这明明是丝瓜球,并不是钢铁打造。
苏七七灵机一动,便告诉村里人,这个洗碗的东西叫“去污枕”。
村子里甚至还有人将“去污枕”大量生产,拿到城里去卖,听说大发了一笔横财,然后卷着银子离开了东吕村。
当杜氏愤愤不平的把这件事告诉苏七七的时候,苏七七哭笑不得,向她娘亲杜氏问道:“这年头,就没个专利啥的吗?”
她娘和家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问道:“啥叫专利?”
“没什么没什么”,苏七七摆摆手,忍者笑回答。
其实即便是有专利,这些土法子也并不是她自己想的。她所在的那个时空,在科技革命和工业革命还没有革新世界万物之前,也就是八十年代以前,大家都是仰仗着这些土法子来生存的,在科技发展之前,家家户户的衣食住行都是依靠着祖传的土方法。
而如今这个时空虽然跟华夏国的古代类似,但竟然连一些基本的土法子都没有,跟华夏国的古代相比,生产技术的确是落后了许多。
…………
苏七七洗完了碗筷,把碗筷捞出来,放到柴房灶台旁的架子上去,等都忙完了,她又折回了北屋。还没进门,就听到奶奶武氏气呼呼的骂道:“你这个不孝子,除了骂你那贤惠的媳妇,你还能做什么!”。
苏老汉听了暴跳如雷:“娘,这个家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才是您的儿子,您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这哪里是外人?你媳妇哪里是外人了?你摸着你的良心,她嫁到咱们家来哪里亏待过你!”武氏已经气得开始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戳,老泪纵横道:“你这个不孝子啊,如果不是春香来了咱们家,咱家能撑到现在吗?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