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清风
俞若说完,放下电话,正对上祁暮询问的眼神。
“阿姨说现在就来,我跟她说了,没什么大事。”俞若又把杯子递给祁暮,“你喝点水,在这休息休息。我去给你处理一下医药费的事,顺便看看子铭和房煦。”
祁暮点点头,看着俞若匆匆地走了。
妈妈要过来了,祁暮还真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知道她跟人打架了,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受伤了,不想让她担心。
邵子铭好像也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平白连累了他。
祁暮越想头越痛,心烦加上头痛,双重折磨让她闭上了眼,就那么躺着,放空心神,什么都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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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似乎变吵了,感受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祁暮睁开了眼。
只是短暂的睡了一小会儿,病房里就多了好多人。
祁暮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边的母亲。
林娴满脸都写着担忧和心疼,见祁暮醒了,低低地唤了一句:“木木啊。”
祁暮朝她笑了笑,转过视线去看其他人。
左小臂打着石膏的邵子铭站在床尾,见祁暮视线看过来,朝她挥了挥手。
“你没事吧?”祁暮出声问道,有些紧张。
邵子铭走了过来,走到床边,笑道:“没什么事,轻微的骨裂,你呢,好点没?”
“嗯,比之前好点了。”祁暮看着跟着邵子铭走来的有些瘦小的女人,充满歉意地说:“阿姨,对不起,我们不该把子铭叫出来,害得他平白受罪。”
邵妈妈连连摇头,道:“小祁啊,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地痞吧,子铭他没什么事儿,倒是你,要好好休息啊。”
祁暮点点头,就看到一对从来没见过的夫妇朝自己走过来。
男人西装革履的,女人也打扮的华美,容貌明艳,像是三十许人,房煦跟她长得有七分相像。
女人坐在病床一边,一把拉过祁暮的手,充满歉意地说:“小祁啊,因为煦子你才受这么大罪,我和你叔叔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我们替煦子谢谢你,今天来的匆忙,明天阿姨给你买点补品……”
祁暮听着她说了一堆,摇了摇头,“没事阿姨,房煦是我们的好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被人在酒里下了点东西,回去睡一觉就行。你叔叔已经安排人把她送回去了……”
祁暮点点头,余光里瞥见俞若带着她大哥过来了。
俞州一来,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他。
“几个混混都交给警察了,会好好审审他们的。”
听俞州这样说,大家才放下心来。
林娴看了看疲惫的祁暮,环视一周说道:“没什么事,大家就都回去休息吧,太晚了,我陪着木木就行了。”
众人会意,打过招呼后就都离开了。
“祁暮啊,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俞若说完,就跟着她哥哥走了。
回俞家的路上,俞澈没喝酒,开着车。俞州坐在副驾,俞若坐在后面不敢吭声。
她总觉得,大哥要训人了。
果然,车刚开出去一个路口,俞州就有些无奈地说:“若若啊,你也不小了,要学会保护自己。
碰到这种事情怎么不知道跟哥说呢,你们三个孩子单枪匹马就去了,万一对方带着刀具,多危险啊。”
“你遵纪守法,那些个地痞流氓可都是亡命之徒……”
俞若耷拉个脑袋,默默地听着,末了,回了一句:“我也没想到嘛,本来想着到了KTV就把人带出来,最多骂几句,谁能想到打起来……”
“唉。”俞州叹了一口气,“别用正常的思维揣度亡命之徒。”
“以后一定要注意,你是不知道我刚跟妈说咱们在医院她有多害怕,我跟她解释了你没事她才安心,以后不要这样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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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难得放松,乔挽风没定闹钟,一觉醒来已经八点了。
她起床洗漱,吃早餐,吃完就开始写作业。
九点半的时候,俞若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俞若,怎么了?”乔挽风接通了电话。
“呃,你在家吗?”
“在啊,有什么事吗?”
“那行,你有空的话我现在去接你吧,接你一起去医院看看祁暮。”
乔挽风一惊,握手机的手都紧了紧,“医院?祁暮她怎么了?”
“呃……三言两语说不清,这样,你十分钟后往东门走,我现在就往你那个小区赶了。”
挂了电话,乔挽风换下家居服,开始收拾东西。
她很疑惑,昨天俩人还在自己家里玩到八点多,结果今天上午俞若竟然告诉她祁暮受伤住院了?
昨天俩人离开的匆匆,她也没多问。
现在想想,乔挽风很后悔昨天没有问清楚她俩到底要干啥。
在东门,如约见到了俞若。
她站在一辆黑车旁,朝乔挽风招了招手。
上了车,俞若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跟乔挽风说了一遍。
乔挽风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这也太危险了,你们昨天应该叫点人的。祁暮伤情怎么样?”
“医生说了,她是外伤加上轻微震荡,得休息几天,应该没什么大事。”俞若解释道。
乔挽风点点头,“我们从医院楼下商店买点东西,哪有空着手看病人的。”
两人拎着大箱小箱的水果和补品进病房时,房煦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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