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清风
戈壁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美感。离湖很近,他们可以小心地走到湖边,弯身洗洗手玩玩水。
祁暮在湖边蹲下来,扒拉着戈壁滩,搜寻有没有新奇好看的小石头。
“你干什么呢?”乔挽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祁暮看着同样蹲下来的她,回道:“扒拉石头呢,有的颜色很好看。”
“你好幼稚啊。”乔挽风笑了起来,但是却做着跟祁暮一样的事儿。
祁暮碰了碰乔挽风白皙的手,示意她拿起来,“地上脏,都是泥巴,你别碰了,要不然还得洗手。”
“没事儿,一会儿去湖边洗就行。”乔挽风语气轻松,没停下手上搜寻石头的动作。
“说我幼稚,你不也是。”祁暮扒出一块色泽很好的石头递给乔挽风,笑道。
那边的俞若看见两人都蹲在湖边,好奇地走过来。看清两人在干什么的时候,鄙夷地说了一句:“不是吧,你俩怎么跟六岁小孩一样,太幼稚了吧?”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回话。
没过多久,祁暮先起身了,“走吧,不玩了,咱洗手去。”
乔挽风点点头,跟着祁暮一起往湖边走。
祁暮在湖边蹲下洗手时,看见湖面泛着一圈圈的小涟漪。
不好。她心道一声,抬头往天上看,真下雨了。
“下雨了——”祁暮站起来,朝俞若邵子铭他们呼喊了一句,反手就从背包左侧拿出了雨伞撑开。
乔挽风还蹲在湖边洗手,祁暮赶紧走过去,给她撑着伞。
她俩往回走时,就看到婚纱摄影团队的人在很着急地收设备。祁暮听见一个人朝另一个人吼道:“动作麻利点!这里天气怪的很,马上就下得跟瓢泼似的!”
往前看,俞若跟房煦正急匆匆地离开戈壁滩,邵子铭和杨文轩在路上等着她们,都已经撑开了伞。
俞若没带伞吗?祁暮正疑惑着,下一秒就看到俞若也撑开了伞,跟房煦打一把。
稍微放了点心,大家在山路上汇合时,祁暮说道:“我们赶快走,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能到出口。刚才我听婚纱摄影那边的一个大叔说,这里雨很快就会下大。”
好像是为了印证祁暮的话,瞬间,雨就下大了。
不到五分钟,毛毛细雨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量的增长速度简直是指数级别,爆炸式增长。
脚下的山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积水,鞋子几乎顷刻就湿透了,四面八方都是呼啸而过的山风,风大到伞架都在摇摇晃晃,气温也是骤降。
他们这些内地人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都有些愣神。
“我靠,祁暮你也太乌鸦嘴了吧。”俞若跟房煦挤在伞下,说话间牙齿都在打颤。
“就是这个乌鸦嘴,下车前提醒你们带伞,还有穿鞋套。”祁暮搂紧了乔挽风的肩膀,“现在好像还能走,我们抓紧往下走吧。”
“我太后悔了,我没穿鞋套,我的鞋湿透了,好冷啊。”杨文轩哭诉道。
“大家都没穿鞋套。”邵子铭闷声说道,“我走你们前面吧,还能挡点风。”
走了几分钟,雨下的更大更密了,四面八方都是飞溅的雨滴,打着伞也没用,雨滴会从侧方穿刺过来。
“别走了——”俞若喊了一句,“雨太大了,路也滑,我们在戈壁滩上蹲一会儿吧,说不定十分钟就停了,高原天气就这样。”
她说道也有道理,眼下确实是走不下去了,特别冷,视线所及到处都是雨滴,脚下的山路积水很严重。
他们几个离开山路,走到旁边的戈壁滩,特别默契的全部蹲下来,伞盖在身上挡着雨。
众人围了一个小圈,蹲下来的话再盖着伞,雨滴就打不进来了。
“你冷不冷?”祁暮搂着乔挽风蹲下,看着她湿透缠绕在一起的发梢,有些担忧地问。
乔挽风抱着膝盖,靠在了祁暮左肩上,叹了一口气,“冷啊,你手都特别凉,你都感到冷,我肯定更冷。”
“唉,坚持一下,我们现在走不了了。”祁暮也叹了一口气。
她里面穿着短袖,外面穿着去掉内胆的冲锋衣外套。冲锋衣还是为了去高原特地买的,很防风,去了内胆就比较薄。现在这种狂风暴雨下,祁暮这样穿还是有点冷的。
乔挽风外套比她穿的厚,但是是针织的,穿着虽然舒适亲肤,但是不防风而且淋湿了会很难受,不像祁暮穿的那种,外面湿了里面也没什么事儿。
祁暮心里很难受,看着乔挽风冷的耳根通红,抱着膝盖缩在一起,心疼不已。
她拉开了冲锋衣拉链,把人搂紧了点,分出一半外套披在乔挽风身上,尽可能地挡挡雨。
祁暮本来就高,又买大了一个号,衣服足够宽大,能盖住两个人。
乔挽风靠过来的时候,右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搂住了祁暮的腰。
好凉啊,祁暮牙关一咬,没敢出声。
乔挽风的手跟冰块差不多,祁暮里面只有一件白T,骤然搂她腰上让人身体一僵。
好在乔挽风只是左肩左臂衣服湿了点,右边身子靠过来,祁暮蹭着她的棉织衣物,也还算暖和。
不太妙的是,他们几个蹲了十分钟,雨没变小,反而开始下冰雹,砸在伞上噼里啪啦的。
祁暮也不是没见过冰雹,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冰雹。
“我的天,这个冰雹怎么跟芋圆那么大?”杨文轩目瞪口呆。
杨文轩一说,大家都去看落在伞外的冰雹。
“哈哈,还真的挺像。”邵子铭大笑出声,拾起了几块冰雹,“外观特别像,但是很硬,都是实心的,大家小心别被砸着了,很疼的。”
他刚说完,房煦就痛呼出声,还真被冰雹砸着了。
“这里,这里不会有泥石流吧?或者山体滑坡什么的……”看着这雨势,房煦是真害怕了,说话都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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