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总摁头结婚(上)
“不行的,静娴,你要冷静下来,这种事已经不是解释就能放下的,你给她的伤害,是刻在骨子里的啊。她会恨死你的,又怎么会去接受你呢!”
江静娴睫毛抖动,缓缓的垂下手,脸色一阵泛白,目光似乎找不到焦距。
“我该怎么做?我不想让她这么伤心,更不想让她来恨我。”
李曼姿喘了口气,“藏着,永远的藏在心里,一辈子瞒着她。”
楚念趴在妇人身上,闭着眼睛,不哭也不闹,安静的让人后怕。
江静娴慢步停在门口,不知进去该说什么。
她面色如常,心里却很紧张。
一路想了很多。
李曼姿说的没错,就让这个秘密藏在骨髓深处,藏到她们百年之后,入土为安,也不会被人挖出来。
她不能告诉她真相。
一旦说出来,楚念不再是她的念念。
心在无声的颤栗,暗自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尖锐的指甲扣的手心一阵黏糊。
或许她很卑劣。
可是她会为那一夜的错赎罪,只要她一直在身边,她会加倍弥补她。
风从耳边漫过,似是有人传来的呜咽低喃,凉透心扉。
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撒手人寰。
江静娴脑子里短暂的空白,她抿紧薄唇,将手攥的紧紧的。
她面容清冷,目光一直胶凝在楚念身上,看着她无助凄凉,心口滞痛。
低哑唤了一声:“念念……”
—
江静娴陪她一起办楚妈妈的丧礼,两人日夜守灵堂,直到尸骨下葬,才得以休息。
楚念没什么钱,在香城的家至今还是个毛坯房,面积不宽敞,房梁角落密麻蜘蛛网,外面一排排的晾衣架,让住在象牙塔里的江静娴彻底开了眼,浑身痒痒的。
这一带房价不贵,一家家紧密凑在一起,过着蜗居生活。
楚念买个墓地也买不起,繁杂琐事都是江静娴一手置办。
哎,感觉欠她良多。
楚念整个人落寞寡欢,没有丁点儿烟火气。
她坐在床上,眼睛空空的看着地面。
江静娴坐在她身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妈妈……”楚念嘴唇动了一下,眼里攒着泪光,小声说:“她是带着微笑离开的,我知道她坚持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是我自私的想要留住她。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念念,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还有我,还有肚子的宝宝,为了宝宝,你要想开一点。”江静娴现在一根神经绷得太紧,她担心孕妇的情绪对胎儿有所影响,不敢让她压抑,又不愿见她陷入悲恸中。
这个小肚腩里,是她们的宝宝啊。
多神奇的生命。
江静娴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心里头泛起半分欣慰,她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蹭了一下,说:“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也不会笑话你,你想哭就在我怀里哭会儿吧。”
“江姐姐……”楚念抬起泪光闪闪的眼眸,心中酸涩无比,一把扑进她的怀里,攥紧她的衣袖,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我好难过,好伤心……”
江静娴垂下眼睑,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背脊,拍了拍,“没事的,会没事的,以后我会对你好。”
楚念哭了后,睡了一觉,她最近嗜睡,孕期反应有点大。
睁开眼睛的时候,江静娴就在眼前,闭着眼睛,安静的入睡。
嘴角温柔的弯起,楚念伸出手指去碰触她的睫毛,那排黑森林一样的睫毛,特别漂亮,可以在上面滑滑梯了。
指尖快要碰到,江静娴怕痒,一手懒懒的握住她的,半阖着眼,清软道:“乖,睡一会儿。为了宝宝,你要多休息。”
“江姐姐,你一直陪我,不去公司吗?”
“现在你最重要,其他的都不算事。”
楚念听的脸颊薄红,轻轻的咬唇,从她怀里离开,坐在离她一段距离的地方。
她目光无措,低着脑袋,拘谨道:
“你不用这样对我。每次你对我越好,我就……就觉得自己很差劲,根本配不上你的喜欢。”
江静娴皱眉,睁开眼,随着坐起身。
“你值得。”
楚念微怔,歪了歪脑袋。
江静娴摸了摸她的脸,嘴角渗着笑,又说了一遍:“你值得更好的。”
“可我……我已经有……”
“宝宝生下来吧,我也喜欢孩子,我们一起抚养她。”
话音刚落,楚念呆了,手忙摆了摆,惊慌失措:“你,你不恨我吗,不会讨厌她吗?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牺牲自己,这个孩子是个错误的存在……”
江静娴笑了下,“怎么会是错误的呢。孩子是无辜的,她是美好的象征,我怎么会不喜欢,让我们一起保护她好吗。”
“……”楚念脑袋有点懵,她眨巴着眼睛细细的打量她,总感觉江静娴突然变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不是很讨厌这个孩子么。
一家三口,是她不敢想象的幸福。
她恨那个人,却感谢这样从容的江静娴。
愧疚感让她更为困扰。
江静娴把她扯过去,额头抵着她的,嗔怒:“你这个芳心纵火犯,偷了我的心,你说该怎么负责?”
“你,你不要说这种话。”她羞涩的红了耳,抬头看着她。
江静娴上身一件低领的白色复古衬衫,从眉间到颈项锁骨线条优美,性感瓷白。
很容易引人犯火。
目光惶然移向旁边,心脏咚咚直跳,垂下睫毛,手指不安的攥紧,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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