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逃离霸总(下)
一直带着月亮,生活单调那么些。
网上已经有很多她进出越宅的视频跟照片,铺天盖地的绯闻砸在身上。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回应。
早晚跟越白氲的事情会公之于众。
她现在在气头上,没有心情去讨论这问题。
躺着躺着心里有些不爽,她都出来半个月,越白氲一个电话也不打来关心下。
真把她当空气不成。
宋絮棠睡意瞬间全无。
从床上坐起来,摘掉眼罩,打开手机,翻出越白氲的手机号。
摁了拨通键。
“喂越白氲。”
“怎么这么晚打过来?”越白氲接通电话,看了眼睡在身边的月亮,起身走到阳台,听到她语气里的火药味。
“月亮睡着了吗?”她问的完全是废话,都凌晨两点多,夜猫子不睡觉。
“嗯,你怎么不睡。”
不提还好,提了宋絮棠心里又委屈了。
“我有话问你。”
越白氲指尖微凉,望着浓重夜幕下的城市,嗓音微微薄凉,“好。”
“你是不是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
“记得。”
“那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傻等,饭菜热了三次都没见你回来。你知道我等的多久,一直坐在大厅,看着有没有你的影子出现。”宋絮棠越说越心酸,鼻尖都是红红的,她不是特别在乎这种仪式,不想跟越白氲错过任何一次属于她们之间的细节。
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细节往往成就于成败。
宋絮棠说着感觉自己就是个炸蛋,易燃易爆,一点安心感也没有,肚子里窝的火气沉淀了这么多天,一下子喷发出来。
有些上头,很伤心。
越白氲静默地听着她的宣泄,目光微暖,红唇微微弯,“宋絮棠,那天我跟你一样,准备回来陪你过,临时公事忙耽搁了,我不善于辩解,说多了你还是会生气,所以我想等你气消了,再跟你解释这件事。”
宋絮棠抽了口气,胸口冷凉凉的,“你晾我这么多天,你还要不要我。”
“怎样的你,我都要。”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
宋絮棠还没有泄火,鼻尖酸涩涩的,“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对我爱理不理。”
越白氲反而想反驳她这句话,宋絮棠性格怎样,她比谁都清楚,越是在气头上,越容易不理智。
所以她会让她冷静下来,再找她。
这样也会避免误伤。
“越白氲。”她声音很轻,撞击着她的心房。
越白氲:“嗯?”
“我想退隐了。”想留在她身边,把时间交给彼此,而不是各种繁琐事。
越白氲温柔的笑,“好。你退隐,回到我的身边,我给你支起一片天。”
“可是我也想自己挣钱,养活我们的女儿。”
“我一个人可以养你两世,不需要你这么辛苦。”
宋絮棠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里面是她在国外定制的一生只能定制一对的婚戒。
她不注重这些,所以两个人隐婚后,连戒指都免去。
指尖摩挲着戒指盒,放低声音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越白氲将手机搁在耳边,睫毛掀开漆黑的魅影,“好,我去找你。”
两个人隔着屏幕,什么话都没有说。
夜风吹过,长发在空中拂开,路边的夜灯闪烁着暖黄的光晕,一簇簇的绽放在黑夜里。
越白氲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抬头开口:“宋絮棠。”
“嗯?”
“你疼不疼?”她这句话问的没有主句,有些无厘头。
宋絮棠偏偏听懂了。
手蜷缩着摁住自己的胸口。
这里波动的一秒,都因为她而改变,好似烧沸的铁水浇汁在她的心上,疼的呼吸发紧。
她眼睛潮湿,“怎么会不疼,疼的快要死了。”
不想跟你冷战,不想跟你不愉快,想跟你日日夜夜恩恩爱爱。
爱情里不可缺少的任何一项,都想跟你一起经历。
“明天,你来找我,我要给你一样东西。”宋絮棠交代一声,抿紧唇,将戒指放回盒子里。
“宋絮棠。”越白氲轻声低语:“我养你三世的钱都够了,你不要拍戏,回到我的身边吧。”
宋絮棠唇瓣动了动,壁灯的光打在她的身上,眼睛灿若星星,“那明天,来找我。”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
青园路上平铺着枯萎的落叶,苦涩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
高跟鞋踩在上面,像地毯一样柔软,发出聒噪的声音。
宋絮棠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看着上面挂着的灯光,静静地看了许久。
越白氲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双手扎进口袋里,长发及腰,背影正面分外妖娆。
她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宋絮棠知道她来了,转身朝她伸出去,“过来呀?”
越白氲走过去,捉住她的手,两人的收心微微凉。
她们携手并肩走在梧桐树荫下,看着夕阳下的彩霞慢慢散去。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越白氲:“记得。那时你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而我是个伪装者。”
“其实第一眼见到你,特别喜欢你笑的样子。”宋絮棠点了点她的脸,追忆着什么,“所以很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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