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逃离霸总(上)
宋絮棠不予理会, 抓住蔡雨的手,“不用,蔡雨我们走吧。”
“啊, 哦哦。”
乔缇视线移向车窗外细瘦的身影,眉眼舒展,撑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磨得咯吱咯吱的响。
装什么装,嘁。萧拂,还没有我得不到的。
她也不清楚怎么会突然对这样的女人上心。
一路上。
蔡雨停下脚步,不明其意的抓住她的手问:“班长难得送我们回去,你为什么拒绝呢?”
宋絮棠走了一段路,望向远行的车辆,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
“因为无功不受禄啊,谁知道坐她的车是不是把你拐走。”
“班长不像那种人啊,她在学校人气很高,可是一中的优秀代表。老师口中的优等生。”
“小可爱人不可貌相,你不知道吗?”再说一个高中生开车真的不用驾照么。
蔡雨摸了摸脑袋,觉得话没错,可是又有哪里不太对。
索性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跟在她后面。
—
周四宋絮棠打扰卫生被留下了,蔡雨先走了一步,提前在校门外等她。
宋絮棠忙完手里的事情,走出了校门。
林荫两道落下枯黄的树叶,踩在地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她看见蔡雨在前面等她,刚开口,突然被人敲晕抬上了车。
一句曹尼玛还没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宋絮棠在一个昏黄黯然的房间,眼前有个人影晃来晃去。
她眯了眯眼,刚想看清,对方一个耳光把她的脸打偏,不疼,但是也不爽。
“你什么人,敢打我!”宋絮棠火了。
待看清眼前的人,胸口的怒火瞬间冻结了。
越白氲一身白色绸缎睡衣,身上酒气很重,散着氤氲酒香,勾起她的下巴。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宋絮棠僵住,脸上血色全无:“怎么是你?”
“就是我,除了我,你以为是谁。”
越白氲捏住她的脸,脸上泛起薄红,美得妖娆危险,“你的眼睛太像她,为什么会嵌在这张平淡的脸上,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做标本。”
宋絮棠脸吓白了,“你,你别乱来啊!”
“你不配拥有这双眼睛。”她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轻蔑。
宋絮棠气的想破口大骂。
神经病又发作了,完了完了,越白氲不仅变态还精神失措。
宋絮棠吓得爬起来,往外跑,脚下一个踉跄撞到桌上,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一盏灯,摔在地上,一个骨白点蓝的冰璃小瓶子突然滚了出来。
瓶子袖珍小巧,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宋絮棠愣了愣,瞅了瞅。
越白氲吃惊的睁大眼睛,飞快从地上将它捡起,放在手里抚摸,眼里化为痴痴的缠念:“阿棠,是不是摔痛你了。”
宋絮棠听到她嘴里念得那个字,仿佛被雷劈了几下,呆愣住。
越白氲亲着瓶身,嗓音柔柔的:“乖,不疼不疼,疼了我给你揉揉。”
宋絮棠有点窒息,手指难言的捏紧。
眼前的越白氲性情大改,抱着瓶子不再看她,亲了亲瓶身,从地上将灯盏竖起来,冰璃的瓶子继续放在里面很像佛龛的盒子里。
越白氲的眼神不复方才冷漠,变得格外温软,“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怕,这里只有我在,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你好好休息,好好的睡在里面,我会陪着你。”
“……”宋絮棠脑中闪过一个可怕至极的念头。
这人……他妈的是不是疯掉了?
宋絮棠忐忑的靠近一点,有点狐疑:“越小姐,你小瓶子里是什么?”
越白氲抚摸着小瓶子,垂下密长的睫毛:“是我的棠儿,她在里面睡觉。”
“……”宋絮棠心里一顿,简直难以自信。
这个贱人,她竟然把骨灰放在这里面。
宋絮棠看的心惊肉跳,往后直退,腿脚不便利,险些磕到桌子。
越白氲这疯狂的程度,八成铁窗都镇压不住她。
她真是对这个女人服气。
她都死了,还要把她装进这种封闭的瓶子里,是想超度她,还是想禁锢她永生。
尸骨的主人真是让她感到无比愧疚,替她成了这个女人的阶下囚。
越白氲安置好,眼睛斜过去,一眼盯住她的眼睛。
宋絮棠眼里满是惊恐,往后直退,知道无处可逃,身体贴着墙壁,像只受惊的老鼠。
越白氲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扭开,看了一眼。
“你的脸不像,眼睛还真是像极了。”
宋絮棠尽量让自己平息,然而颤抖的声音暴露她的胆怯,“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上京萧家,我可是萧安茜的女儿,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妈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管你是什么人,这眼睛我是要了。”越白氲手指轻轻触碰她的睫毛,莹莹的泪珠子从她的睫毛上坠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招惹她的心。
明明不是一个人,偏偏有种魔力,让她很难从她的脸上离开,尤其这双眼睛,太美了。
宋絮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又急又气又是害怕,跟只猫见了老鼠一样。
她被她抬起下巴,被迫扬起脸,鼻尖通红,“你敢挖我的眼睛,我不会放过你。”
越白氲不气,就着身高的姿势,将她逼到一隅,扯了扯嘴角,“跟我斗,你斗得起么?”
“你别以为你厉害,比你厉害的比比皆是。欺负我这个高中生有什么本事。”
“萧同学,你还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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