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修仙了(GL)
她刚说完,怀里的安怀谷轻吟了一声,幽幽醒了过来。
头隐隐作痛,像被人从身后打了一闷棍似的,意识浑噩不清,安怀谷捂着额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白漠轻,疑惑地喊了她一声,“小白?”
目光从脸移到胸口,然后到自己身上,发现自己在白漠轻怀里,安怀谷奇怪地眨了眨眼睛,“我怎么在你怀里?”
旁边有阴影,偏头一看,唐悦站在旁边,唇抿成一条线,眼眶发红含着泪水。
“我怎么了?”安怀谷揉了揉头,意识慢慢回到身体。
白漠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沙发躺椅上,瞥了眼旁边,默不作声。
休息室里放着一排迷灰布艺沙发躺椅,安怀谷旁边那张沙发躺椅上躺着司寇言,双眼紧闭,眼角有泪滑落成线。
唐悦说:“你在楼梯口晕倒了。”
“晕倒?”安怀谷记得她之前跑到天台上去找白漠轻,在天台上绕了一圈都没找到就下来了。
从楼梯走出来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萧刑往安全通道那边走,安全通通的楼梯是在发生火灾地震时候用的,很少有人走,猜想萧刑去那边是找白漠轻,她就跟了快去,然后……
然后她就在白漠轻的怀里醒来了。
对于怎么晕倒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见安怀谷醒来后迷迷糊糊的,唐悦心里的担忧不减反增,握住她手说:“怀谷,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看看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萧刑就在旁边站着,当即同意唐悦带安怀谷去医院,等人离开,萧刑转头看向司寇言,晕倒到现在司寇言还没醒,萧刑用神识查探她的身体,什么都没看出来。
白漠轻走到司寇言身旁,看到她眼角的泪,想起她的苦笑,莫名替她心酸。
门外响起敲门声,叩了两下门后郑燕飞推门而入,“萧总。”
看到司寇言躺在沙发躺椅上,郑燕飞并没有多少惊讶,主动解释说:“言言说想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央我带她来这里,一开始我以为她想见的人是萧总,后来才知道,她想见的人叫白漠轻……”
从别人口中得知司寇言对白漠轻的思念,比司寇言自己直接说更让人不舒服,压着心里涌动的怒意,萧刑说:“把她带走,和央景的合作,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的意思,就是后面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郑燕飞听说过萧刑的行事作风,手腕果决,说一不二,说过的话绝不改口。
“不合作没关系,但是人……”想起司寇言的交代,郑燕飞把心一横,说:“恕我不能带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丝毫不担心把司寇言留在她们这里会不会出事。
房间陷入安静,萧刑思索地看着司寇言,问白漠轻:“我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会恨我吗?”
会恨萧刑吗?白漠轻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恨萧刑,就算让自己在世界上消失,也一如既往地爱她。
白漠轻摇了摇头,“不会。”握住萧刑的手轻轻捏了捏,眼眸流露笑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你。”
“这情话是哪里学来的?小猫妖?”心里的怒意消散,萧刑跟着笑了起来,抚摸白漠轻脸颊,“我不会让司寇言消失,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之前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不知道她来这里什么用意,我带她去了结界那边……”
几番试探和刺激,得到的只是这么一个结果,司寇言意难平,让白漠轻记起过去的事,但又不能全部记起,实在太困难了。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司寇言睁开眼睛从躺椅上下来,她的动静让两人侧目,迎上白漠轻的目光,司寇言说:“你会想起来的。”偏头看了萧刑一眼,“这只是开始。”
看着司寇言的身影在她们面前消失,白漠轻琢磨了下司寇言刚刚说的话,不解问道:“阿刑,她什么意思?”
萧刑不以为意地轻笑,“正式向我宣战。”
第62章
雪时下时停连着下了三天, 路上积雪覆盖又被扫去, 花坛和绿化带上的雪没人清扫越积越厚。
洁白无暇的雪极具诱惑, 看着雪地里玩雪的大人孩子们, 小橘猫禁不住出去过一次,一落地, 整个身体被雪吞没,满是寒气的雪化成水打湿她的毛发冷得刺骨疼, 小橘猫打着寒颤立马回家了, 发誓冬天不过去绝对不出门。
站在飘窗上看着外面, 停了有半个小时的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飘向地面, 小橘猫揣手趴下, 摇了摇尾巴,想念在公司上班的白漠轻和一去不回的云夙。
风呼啸而来,雪花变得密密麻麻, 一时间,天地灰暗, 明明才早上九点, 天黑得像夜幕初降一般。
呜呜呜鬼哭狼嚎的风声听得人发慌, 小橘猫心里生出莫名的惧意,下意识往小被子那边挪了挪,把大半个身体藏进被子里,只露着一个脑袋在外面。
风雪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随着雪花飘向地面, 小橘猫愣了下,那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喵呜!云夙!
在人影落地之前,小橘猫变成人形冲了出去,电光火石间将人抱了回来。
云夙一动不动地躺在绯月怀里,双眼闭合,呼吸缓慢微弱,身上穿的衣服完好无损,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身上也没有血腥味,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云夙在真龙秘境里遇到了什么啊?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抱着云夙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气息微弱的样子,绯月心揪揪地发疼。
“云云,你醒醒。”绯月轻推了推云夙,动作温柔得像对待心爱的珍宝,云夙没有反应,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云夙听到了绯月的声音,轻柔低和,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像近在咫尺,可是她动不了,也发不出声,她被困在了一团混沌里,那感觉,像小时候待在混沌壳里等待着破壳而出。
绯月的修为低于云夙,她仔细地把云夙的身体检查了一遍,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用神识查探云夙神台,神识像是陷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渊里,除了雾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怕云夙出事,绯月赶紧去找白漠轻。
今天唐悦穿了一件灰色呢大衣,里面穿着一条黑色开叉长裙,和往日职业套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看看外面洁白的雪,再看看唐大助理,白漠轻把目光投向了安怀谷,现在估计只有安姐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唐大助理突然换画风了。
“安姐,你有没有发现唐助理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吗?”安怀谷拨了下头发,抬头看向对面办公室,唐悦恰巧在这时候抬起了头,两人视线交汇,安怀谷清楚地看到了唐悦眼里的爱意。
记忆恍然回到昨晚。
风雪交加的夜晚孤寂冷漠,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安怀谷忽然想吃唐悦煮的西红柿鸡蛋面,给唐悦打了电话。
刚到家才脱了呢大衣外套的唐悦接到安怀谷的电话,丝毫不犹豫,立即套上厚实的外套出门买菜去了安怀谷家。
吃了晚饭,安怀谷没说,唐悦也没问,很自然地在安怀谷家留下了。
两人不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从没做过越轨的事,而今晚,注定要发生一些期待已久的事了。
唐悦洗完澡出来,安怀谷已经躺着了。
电视里放着叫不出主角名字的电视剧,安怀谷躺在床上倚靠着柔软的靠垫玩着平板。
听到开门声,安怀谷抬头看向卫生间,唐悦穿着她新买的桃粉珊瑚绒睡袍擦着头发走出来,微微敞开的睡袍若隐若现着旖旎风情,安怀谷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小腹处升腾起一股燥热,底裤隐隐还有湿意。
这几天唐悦对自己的照顾安怀谷都看在眼里,把唐悦叫过来,心里是有和她在一起的想法的。
唐悦也看出来了,她身上穿的桃粉珊瑚绒睡袍和安怀谷身上的湖蓝珊瑚绒睡袍明显是情侣睡袍。
就连卫生间里的牙刷和牙杯,都悄然换成了一对。
暗示加明示,再不懂,就太不解风情了。
上了床,唐悦关了电视将安怀谷拥进怀里,安怀谷顺从地靠在了她颈窝里,水到渠成的感情,不需要仪式的表白,一个吻,足以表明自己的感情。
炙热的心火似将安怀谷烧融,朱唇轻启,安怀谷探出舌试探地舔.舐对方柔软的唇瓣回应唐悦的吻。
唐悦的唇上残留着牙膏清新的薄荷味,安怀谷的大脑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看着唐悦,唐悦的眉眼间流转着动.情的情绪,安怀谷闭上了眼睛,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吻不断加深,唐悦摸索着找到浴袍腰带,打着活扣的带子一扯就散开,顺着腰腹线慢慢上移,终于触碰到了渴望已久的柔软。
情将至顶,外面突然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以及暴.力扭门把手的咔哒声。
安怀谷睁开眼睛朝门方向看了一眼,身体温度骤然下降,推住唐悦的肩膀,喘.息着说:“怀涧回来了。”
安怀涧不喜欢唐悦,唐悦那些不堪的过往如鲠刺在她喉咙里,姐姐和唐悦在一起,只会受到伤害。
在她心里,姐姐应该和性格温柔处事细腻感情专一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唐悦这种感情泛滥随便找女人一夜.情的渣女。
鞋柜里放着一双明显不是姐姐风格和尺码的高跟鞋,安怀涧看到鞋子立刻知道唐悦在她们家里。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贴着门才能听到一丝轻微的声音。
喘.息声轻吟声交织,里面在进行着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安怀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穿好睡袍,安怀谷去开了门,安怀涧像一头地盘被占领的发怒凶狮,门一开气势汹汹往唐悦那边冲,“混蛋,你骗我姐上床!”
安怀谷:“……”
已经是成年人了,上床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在安怀涧揍唐悦之前,安怀谷拉住暴走的妹妹把她们刚确定的关系告诉了她,“怀涧,我和唐悦交往了。”
脸上还有未褪的情.潮,唐悦扯了扯被子,刚刚还是攻君现在一副受样,附和安怀谷,“我和你姐现在是恋人关系。”
一直以来安怀涧对她都有误解,也是因为那些误解才干涉她和安怀谷的感情,不然早在酒吧她们就在一起了。
恋人两个字把安怀涧气哭了,安怀涧抱住安怀谷埋在她肩膀上哭,“姐,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对姐姐爱上唐悦这件事安怀涧真是痛心疾首。
看安怀涧抱着安怀谷久久不撒手,如果不是知道安怀涧喜欢萧总,唐悦很怀疑她们德国骨科了。
在安怀谷的开解下,安怀涧勉强同意了她们在一起,但这么一闹,想再欢愉是没有兴致了。
“今天安助理里面穿的不是衬衫。”白漠轻的声音拉回安怀谷的思绪,偷瞟了唐助理一眼,唐助理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