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修仙了(GL)
萧刑一听,不由多看了导购员一眼,白漠轻这时走到了萧刑身旁,导购员将戒指连带着首饰盒一起放在萧刑面前,瞟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很般配。”
她刚说完,两人中间忽然多出了一个小脑袋,绯月打量地看着戒指,问导购员,“这戒指还有吗?”
看看萧刑,又看看白漠轻,扬唇一笑,“我也想要。”刚说完,被云夙拉回了怀里。
云夙温柔的对绯月说:“乖,别打扰她们挑戒指。”
又来一对!
导购员心跳得更激动,脸上却要努力保持平静,“抱歉,这款戒指只有这一对。”
萧刑拿起其中一枚戒指,握住白漠轻的手,试着戴到她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喜欢吗?”
白漠轻喜欢简洁的东西,这款戒指大体简洁,又别出心裁地在戒面上镶嵌了一圈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清的钻石,如天悬星河。
“嗯,很喜欢。”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戒指和灯光的衬映下,更加白皙动人。
萧刑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恰好也能戴上,没问价格也没讨价还价,直接对导购员说:“刷卡。”
买戒指这么干脆利落,果然是御姐攻啊!
导购员立即开发票,然后拿来pos机,看着客人递卡输密码签字一气呵成,开心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离开首饰店,云夙见绯月不时往两人的手上看,心知她也想要戒指,取出一枚蕴含灵力的玉戒,塞到绯月的手心里,说:“送你。”
竟然有几分羞涩。
看着手里突然多出的玉戒,绯月看了看,开心地戴到左手中指上,踮脚在云夙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云云,你真好。”
白漠轻见状,笑了起来。
只是还没笑一会儿,这笑容就被眼前不远处一幕给打消了。
安怀谷疾步从马路一边走出,唐悦跟在她后面,努力想要牵她的手,看起来,两人不仅没有解开心结,关系反而更加破裂了。
白漠轻想到了分手。
路上出租车来来往往,安怀谷随手一挥便拦停了一辆,唐悦看安怀谷要上车,拉住她手腕说:“怀谷,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发生。”
唐悦说话的语气在安怀谷听来有些冲,似乎在指责自己无理取闹,甩开唐悦的手说:“我现在不想听。”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对司机师傅说:“开车。”
这种情侣闹分手的标配戏码司机师傅见多了,就算两个都是女人,也一定和感情有关。
“好嘞。”司机师傅兴奋地松开刹车踏板踩下油门,飙了出去。
后视镜里,刚刚那个女人果然追着自己的车跑了好几步,司机师傅又偷偷瞥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乘客,清咳了咳,说:“我说大妹子啊,刚刚那个人,是……你女朋友,还是抢了你男朋友的小三?”
安怀谷瞪了他一眼,没回答。
感觉自己有些八卦,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开话题,“那个,您要去哪儿?”
感觉到口袋震动,安怀谷摸出手机看到唐悦的来电,毫不犹豫挂断电话然后关机,给司机师傅报上了小区地址,说完黑着脸,一副你闭嘴别给我发出任何声音的表情看着前方。
看着安怀谷负气离开,唐悦无奈地站在原地,听到几个靠近的脚步声,抬头看到了萧刑,“萧总……”
萧刑拍了拍唐悦的肩膀,无声安慰她。
唐悦垂下头,公司明天开始放假,如果安怀谷不愿意见自己,这半个月都没办法见到她了。
无意瞥见萧刑指间亮光,转头一看,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白天还空无一物的,现在明晃晃的戴了一枚戒指。
再看看白漠轻,她手上同样也戴着戒指,唐悦叹气,心里越发心酸难过。
看她这样子,萧刑转头对白漠轻说:“小漠,你们先回去吧。”
知道她要开解唐助理,白漠轻点了点头,和绯月云夙先回了家。
回到家,绯月摘下云夙给她的玉戒开心的把玩起来,白漠轻看了云夙一眼,走出客厅走到了阳台上。
那一眼别有深意,云夙会意,跟着走到了阳台上。
望着窗外夜景,白漠轻放开神识在周围布下结界,在大约两分钟的沉默后,问云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了眼客厅里什么都不知道的绯月,又说道:“瞒着我们。”
背后又生出炙热感,在白漠轻的神识下,云夙遮无可遮,那朵血色莲花跃然浮现,云夙转身将后背给白漠轻看,说:“你的血在我身体上留下了印记。”
目光穿过衣服白漠轻看着那朵血莲,看了好一会儿,白漠轻又开口,然而话题与那血莲无关,“其实,你以前就见过我,是不是?”
云夙惊讶回头,白漠轻表情淡然,无法看出她的想法以及突然提起这个事的原由,白漠轻顿了顿,确定的语气说:“我和绯月在深渊边见到你那次,并不是第一次……”
第95章
夜空深邃得望不到尽头, 云夙抬头看了眼天, 她的眼睛平时与常人无异, 黑眸隐隐透着琥珀色, 而当她的双目变为赤金色,神识能穿过界域看到各界景象。
此刻, 云夙的眼眸又变成了赤金色,和白漠轻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她的神识透过眼睛窥探白漠轻的过去。
一片空白。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云夙的眼睛恢复常色, 往后退了几步和白漠轻拉开距离, “有两三分相似,但气息全然不同, 而且, 那是高高在上的神祇。”
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手一拘就能将自己拘在掌心的上神,而白漠轻只是修为不低但也不高的修仙者,身旁还带着一只小猫妖, 怎么看,也看不出她是从十一重天下来的上神。
白漠轻像是在回忆什么, 缓缓说道:“晨曦初露, 霞云万里, 以后你就叫云夙,夙,是早晨的意思。”
白漠轻说完,云夙脸色顿时大变,自己是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蛟龙, 无父无母无名无姓,三重天那些仙神,全是蛟龙蛟龙这样称呼自己,后来,神界坍塌成为漂浮不定随时能在人界出现的秘境,仙神全部离开,独留自己在那里,成为神界唯一的灵物。
再后来,遇到了十一重天下来的上神,将自己带到塌陷的深渊让自己在深渊里修炼,并且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云夙。
给自己取名字的时候她说的就是这句话,不解为何不叫晨云而叫云夙,她解释说,夙就是晨。
镇界神兽,化龙机缘,云夙不敢相信,这些竟都是和白漠轻有关。
有些难以消化。
绯月在沙发上玩戒指,分出了一丝注意力在白漠轻和云夙身上,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能看到她们的神色表情。
看云夙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神忽然呆滞,这心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往阳台瞥一眼,再瞥一眼,终于按捺不住,把戒指往手指上一戴,起身向阳台走了过去。
扒着落地窗故作乖巧地喊道:“轻轻。”目光扫了眼云夙。
白漠轻撤去结界让绯月进了阳台,云夙的情绪还没恢复过来,眼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漠轻,绯月悄悄扯了扯云夙衣角,“云云,你怎么了?”
软糯的声音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云夙转头看着绯月,看着这张天真纯洁的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绯月自己和白漠轻的渊源,自己万年前见过白漠轻,连名字都是白漠轻取的。
太过匪夷所思。
猛地想起白漠轻的修为,云夙回头问道:“漠轻,你的修为……”
白漠轻笑着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你们俩怎么奇奇怪怪的?”绯月看出来了,云夙和白漠轻有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秘密,撇了撇嘴,“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什么都不告诉我!”委屈巴巴。
看她这样子,白漠轻笑出了声,“云夙在向我请教她背上那朵血色莲花。”
就这样,扯开了话题。
“云云的背上有朵血色莲花?”目光落在云夙身上,绯月伸手去扒她的衣服,一副要当场看看云夙背上是不是有血色莲花。
刚把外套扒了下来,手顿住,轻轻是怎么知道云夙背上有花的?难不成她看过云夙的裸.体?
想起在穹苍秘境自己和云夙坐在草地上裸.聊,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那时候也没看到她背上有花啊。
一定是云夙自己告诉白漠轻的。
想明白了这点,绯月继续扒衣服,云夙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亚麻T恤,用力一拉,嘶啦一声,后襟被绯月扯开,光滑的后背顿时整个展露在绯月眼前。
白漠轻回了客厅,把阳台让给绯月和云夙,自己一个人抱胸坐在沙发上,消化涌回脑海里的记忆。
看着血色莲花绯月小心翼翼地把手按了上去,顺着它的轮廓用指尖慢慢描摹,这朵莲花有手掌大小,摸上去的温度明显高于皮肤。
“云云,这是你的胎记吗?我以前好像没看到过这里有莲花。”和云夙睡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除了最开始在穹苍秘境坦诚相待,后面都是穿着衣服睡在一起,做过的最亲密的事,也只是抱在一起亲亲。
以后一定要仔细看云夙身体的每一寸!
云夙被绯月摸得痒痒的,侧过头看到玻璃窗上两人的清晰倒影,绯月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云夙思忖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不是胎记。”
“记不记得之前我带漠轻去三重天,结果她受伤了?”
“嗯。”绯月抬起头,“和去三重天有关?”
云夙摇头,“不是,是和漠轻有关,当时我是龙身,她的血落在我背脊上,成了这个印,化成人后,这印记还是消不了藏不掉。”
也是有这个原因在,所以每次绯月拒绝更进一步的时候,她都顺势停下了手。
漠轻的血……
绯月豁然明白,拉着云夙进了客厅,急乎乎地说:“轻轻,你能不能帮云云消掉这个印记?”
白漠轻正在走神,听到绯月焦急的声音,立刻抬了头,绯月一手搂着云夙的肩膀,一只手指着云夙裸露的后背,对白漠轻说:“这个看起来很像血契。”
经绯月这么一提,白漠轻想起来,人和妖可以用血订下契约,血契形成之后,妖与人相护相守,但凡背弃,灰飞烟灭。
但云夙背上的印记,是自己不小心把血吐她身上的,没有结过任何契约,不属于血契。
白漠轻站起来,摊开手掌放在血色莲花上,运神识,试着将渗入云夙肌肤的血一点一点引出。
“唔……”云夙痛得闷哼了一声,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全朝那里涌去,将要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