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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

作者:太阳菌 时间:2020-10-31 23:30:00 标签: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流岫断然道:“此法不行,师父的安危不能出任何差错。”
  莫问琢磨片刻,说道:“若是能得到楼主所中的毒药,我也可以研制出解药来,不知……”
  流岫皱眉苦恼:“师父中的毒无色无味,混在茶水之中,楼中姐妹起初没注意,将那盏茶水收去洗了,这……”
  突然从游廊上传来一道声音:“那就只能等死了。”
  流岫向上一看,见那游廊顶上盘腿坐着一人,抱臂俯视两人。流岫听得这不吉利的话,怒火中烧,还未发作。清酒几人出来,问询情况。
  流岫说道:“今日对方的人来信,说是可以给出家师的解药,但得用赤霓交换。”
  清酒道:“少楼主担心什么?”她知道流岫心思玲珑,是个能自己拿主意的人,说出这话来,是已起了交换的意思。
  流岫道:“空手套白狼。”若是真能用赤霓换的家师平安,她一百个愿意,但是就怕对方意图不纯,阴谋百千。
  清酒道:“那少楼主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清酒与流岫打了几次交道了,深知这女人精于买卖,赔本的生意,她不做的。
  流岫掩袖轻笑,说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那明日就劳动星君和各位陪流岫走一趟了。”
  两人在这里微微笑着。唐麟趾几个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俩打的什么哑谜。
  待得又一天,天气和朗,流岫手中抱着一物到院子里来。这东西被白布包裹,微微弯曲,犹如一把长弓。
  清酒唤来唐麟趾和阳春,与流岫一道出去赴约。
  余下几人留守烟雨楼新楼。齐天柱和花莲是不进楼的,各有各的原因,便在楼外街道巡视。
  厌离在楼中来往,暗探可疑之人。鱼儿和莫问给烟雨楼受伤的众人疗伤。
  烟雨楼中受伤的人着实不少,皮肉伤、内伤、中毒都有。楼中医师忙不过来,城中又没有女大夫,让那些男人进烟雨楼来瞧女子诸多伤势也多有不便。莫问医术当真是了得,能立见成效的。众人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个莫问给盼了来。
  这班楼中女子疯惯了的,在这楼里谋生活,哪个是端庄守礼的。她们爱调弄人的秉性在,一瞧见莫问这板着一张脸,性子却分外和顺,别提多新鲜,一个个忍不住出言调戏。治疗之时,不是这个房间里的姑娘喊‘姐姐,人家胸口痛’,就是那个喊‘先生,快些来,奴家要喘不过气了’,忙的莫问脚不沾地。
  鱼儿在一旁帮手,直到后来,莫问实在忙不过来,就将那些皮肉伤的,都分给了鱼儿去做。
  鱼儿便抱着药篮,一间间房看过来。众女子见她风姿灵秀,俏丽干净,疗伤手法了得,又轻柔仔细,一个个好是喜欢,没一个戏弄她的,反倒是个个心生爱怜。聊得几句,知晓些她的身世,顿时感同身受,越发爱惜。鱼儿是来治疗她们伤势的,她们倒是不停对她嘘寒问暖。
  鱼儿瞧过一人伤势后,从房间退出来,转到对面第一间。她甫一走近,见绯门半掩,里边有女子的嬉笑声。鱼儿只道是这屋子里主人的姐妹来瞧伤势的,并不避讳,推门直入。
  那床上一女子罗衫半解,香肩裸/露,星眸迷濛。另一女子衣裳脱得也只剩薄薄一件了,前襟还大开着,伏在那女子肩上轻吻,嘴唇一路吻挪上去,轻咬那人的耳垂。
  那罗衫女子渐渐被压倒,又被吻得半呻/吟,半轻笑,轻轻推拒着:“师姐请到楼中的朋友待回要过来给我看伤的,你适可而止,莫要在别人面前失了规矩。”这罗衫女子便是流岫的师妹流云,受了些皮肉伤。
  这话刚说完,鱼儿便推门进来了,一眼瞧见床上这旖旎暧昧的画面,倏忽间,血液冲到脑子里炸成烟花,大脑中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鱼儿脸上飞红,耳朵也滴血般,红了一片,抱着药蓝,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急忙退了出去。
  流云娇嗔身上的人一眼,将她推开:“你瞧,吓着了人家罢。人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没得叫这轻浮孟浪的画面污了人家姑娘眼睛。”
  这女子便又贴上来,亲吻她,向她道不是,软声赔罪。流云穿好衣裳,鞋也来不及穿,下床来就追跑出门去的鱼儿:“鱼儿妹妹,你等等。”
  鱼儿一停。流云已追了上来,将她拉回房中,笑道:“是我们唐突了你,你别见怪。”
  鱼儿一回来瞧见另一人还在穿衣,脸上不禁又红了,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两人相依相偎,亲昵忽吻的画面,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觉得分外和谐美好。
  流云拿着衣袖扇那人,笑道:“一边去。”拉着鱼儿到了床榻边,软言道:“鱼儿妹妹,你给我瞧瞧,我这伤处痒的慌。”
  鱼儿镇定了心神,给她细看一番,取出一瓶药来,递给她:“这是伤口在恢复,是正常的感觉,若再痒时便涂抹些这个,能止痒,还能消除疤痕的。”
  流云欢喜接过,说道:“哎哟,真是周到,我正为着会留疤发愁呢。”流云一早听楼中姐妹们说过鱼儿的,前些天见她生的白嫩灵气,便是喜欢,如今见她看病细致有序,又丝毫不起轻视神态的,心中就越发爱惜。
  鱼儿看完伤势后,收拾好药篮要走。流云上前一把将人拉住,从首饰盒里挑了半日,寻出一只鱼跃雪浪的镂雕青白玉簪来。这玉簪雅致有趣,又十分合鱼儿名字的意。流云拿着这玉簪,簪到鱼儿发髻上,左瞧右瞧,笑道:“哎呀,美得很。”
  鱼儿手动时,已被流云眼明手快的按住了。鱼儿软言道:“这个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流云道:“就算是你给姐姐看伤的诊金。”
  鱼儿道:“少楼主已经付过了。”
  流云道:“师姐是师姐的,我是我的。”说着,流云故作哀怜:“还是说你嫌弃我们这班人不干净……”
  鱼儿正色道:“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收下就是了,谢谢流云姑娘。”
  流云说道:“不嫌弃的话,就唤我流云姐姐罢。”
  流云又给鱼儿理了理发,瞧着满意后,说道:“鱼儿妹妹生的秀气夺人,做些打扮,天下哪个男子不倾心的。”
  流云说叫天下男子倾心,鱼儿情不自禁的就看向流云身侧站的那名女子,眸光发怔。流云瞧她这样光景,说道:“就是女子,也不免要动心的。”
  鱼儿遽然回神,流云一句话,点亮她迷茫的一片心境,她忽的就清明起来,随之顶着红的要熟透了一般的脸,向流云辞别,匆匆的往后院去了。
  流云后悔的向那女子道:“我说的是不是太直白,吓着她了?”
  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懒得与她聊别人的,上来圈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嘴给堵住了。


第52章 一十一座烟雨楼(六)
  流岫四人一路到了那交易的地方。那地方在苏州的城外,远离大道, 半里开外有一片树林子。
  四人等不多时, 林中有五人骑马而来,这五人粗布短装, 形容粗犷。
  清酒低声对阳春道:“看得出来是哪个门派么?”阳春游走天下, 对各门各派的了解甚广, 看人辨门派的功夫比流岫还来的要精。
  阳春摸摸下巴,沉吟道:“行路杂乱无章,气息虚浮, 都是些不懂功夫的莽夫,而且那样轻浮神色,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些地痞流氓而已。”
  流岫了然道:“对方防范十足, 不肯轻易露面, 看来也没有肆无忌惮到明目张胆的与我烟雨楼对峙。”
  那五人策马到四人身前,这才拉住缰绳, 却也不下马, 中间那身材粗胖的男人粗声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流岫解开手中怀抱物什的白布。赤霓的真容显露出来, 只见那就是一把没有弦的大弓模样,身如白金, 中间一段,瞧起来像是木头, 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弓身两端有利刃,寒光凛凛, 单看,又似两把短刀拼接在一起。
  这把弓刀,线条十分优美,双刃更是夺人目光,在刀客眼中,这把刀无疑是他们心中的‘美人’,是瞧第一眼,便弥足深陷的存在。这群刀客之中,自然就包括了唐麟趾。
  唐麟趾贴身近战时是使刀的,学的刀法居多。流岫一展开这赤霓来,她朝旁睨了一眼,看见这赤霓,一眼便喜欢上了。
  马上那人叫道:“一手交赤霓,一手交解药。”
  流岫却不急着递上去,转而问道:“不知阁下何门何派?”
  那粗胖的汉子一愣,皱着眉道:“问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流岫冷笑道:“咱们也是打过交道了,总要让烟雨楼知道这是败在了谁手里,往后也好再切磋切磋。”流岫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若来的真是有些手段的人,她自然不会这样明言威胁,但这帮人显然是对方找来替死跑腿的,因此她才吓唬吓唬这班人,让他们露出些马脚。
  这粗胖的汉子座下的马匹动了动,目光下意识斜着朝旁边林子里瞄。与他一道的一个毛发泛黄的男人叫道:“你到底做不做交换!”
  流岫又道:“我怎么知道这解药是真是假?”
  这男人眼见她们这边三个女人,一个男人,都似娇弱无力,壮了壮胆,喝道:“你奶奶的,娘们就是娘们,做事磨磨唧唧,怕前怕后的,要是不想交易,趁早说了,你爷爷这就……”
  话未说完,他座下马匹忽然倒地,嘶鸣都未发出一声。他也跟着滚到地上,慌忙爬起时,只见地上一滩血红。这匹马的马头已与马身份离,就躺在他脚边。他大叫一声,跳了开来。
  唐麟趾抛玩着手中匕首,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流岫为着唐麟趾出这一手,颇感诧异,神色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唐麟趾目不斜视,淡淡道:“不是为了你。”
  流岫撇了撇嘴,知道唐麟趾这话的意思,他们一行四人,那人骂人,骂的就不单单是她了。
  对面一行人见唐麟趾霎那间出手斩断马头,他们是看都未看清的,若那匕首往前挪三分,说不定断的就是那黄毛汉子的脑袋。一众人不禁都捂着自己脖子,脸色发白。座下马匹受惊不住乱动,他们紧紧抓住缰绳,六神无主,隐隐有退怯之意,但似又顾忌着什么,不敢就策马奔逃。他们向唐麟趾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兄弟,可,可有上百号人……”
  流岫思忖戏还得演下去,换了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温言道:“几位不要生气,来这一趟也是辛苦,烟雨楼也不想跟各位为难。”
  那黄毛男人见流岫软言软语,忘了那惊惶,说道:“你知道分寸就好!”
  流岫又道:“但我这担心解药真假,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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