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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作者:因风絮 时间:2020-11-01 01:02:31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恋爱合约

  “是。”
  ***
  翌日,下了不知多久的雨终于停歇,天空还是布着阴云,空气中仍有水汽漂浮,但这雨总算是停了。江南一带的百姓烧香的烧香,拜佛的拜佛,喜不自胜。
  杨晞羽早上多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又吃了些可口的小食,心情不能再好了。
  拍了拍沾着干果屑的手,杨晞羽点着几样小食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备些,我给蔡姑娘送去。
  “是。”负责准备膳食的仆人应下,手脚十分麻利,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备好了。
  杨晞羽提着食盒,独自往昭月居走去。
  昭月居前庭,有一片竹林,由于常年无人打理,竹林下方长着茂密的野草。野草之间,青石板路若隐若现。自然有自然的美,杨晞羽瞧着那掩映在杂草中的青石板路,觉得别有一番情趣,便提着裙摆,往竹林的小径走去。
  大雨停了,竹林间钻出了几只翠鸟,叽叽喳喳,活泼可爱。
  杨晞羽抬头望着那鸟,心情很好,笑容满面,但走着走着,不知哪儿冒出一条藤蔓来,在青石板路上弯成了弧形,杨晞羽没注意,被那藤蔓勾住,摔了极为凄惨的一跤。
  “诶呦——”杨晞羽整张脸都埋在了密草间,草根处湿润的泥泞沾了她一脸。手中提着的食盒也摔落,各色摆放整齐的干果洒落一地。
  杨晞羽皱缩着脸,吐了吐钻进嘴里的青草,撑着手臂坐起。
  她身上穿着的是出门前特意换上的白裙,此时上头沾着泥土渍、杂草,膝盖处还破了几个小洞,真真是惨不忍睹。
  杨晞羽的目光鬼使神差地望向昭月居紧闭的房门,有一种直觉告诉的,自己摔的这跤与蔡姑娘脱不了干系。
  膝盖处的疼痛愈发明显起来,杨晞羽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狼狈相,又望了一眼昭月居紧闭的房门,欲哭无泪。她鼓了鼓腮帮子,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杨晞羽暗暗的想,她下次再来,一定不要再走这条路了!
  杨晞羽离去不久,竹林草丛中,一根笔杆粗壮的藤条动了一下,接着,慢慢悠悠地钻入了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晞羽膝上的伤足足养了五日才好。那伤一好,她又迫不及待地踏入了昭月居。前车之鉴,这一次她走得分外小心。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地面,一刻也不敢分神。
  但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她踏进昭月居的前庭的那一刻,一根长有勾刺的藤条从地里冒出了个小尖儿,之后,便跟着她一步步地往前。
  杨晞羽的视线聚集在前方,自然注意不到身后的动静,藤条上的勾刺适时地勾住了杨晞羽的后鞋底,接着藤条往地底一钻,定住。
  上方不知情的杨晞羽朝前一迈,一只脚被定在原定,另一只脚仍在往前,整个身子不稳地朝前倒去,她又摔了一跤。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新伤叠旧伤,杨晞羽痛得不能自己,眼角飙出了几朵泪花。
  什么叫一面难求?她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狠狠地一咬牙,杨晞羽翻身坐起,又痛又气地想到:事不过三,她就不信这个邪了,第三次,她一定要见到蔡姑娘!


第53章 坦白从宽(主cp)
  流烟在夏清舒的营帐里头找了一圈, 没有寻到她口中的“那个东西”。
  这也不能怪流烟, “那个东西”范围太大,若说有可能,她瞧着许多东西都有可能。
  “如何?”见流烟经过自己的身旁, 夏清舒焦急问道。她刚问出口,营帐外头便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想是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流烟没有出声, 抿唇摇头。
  夏清舒点点头, 眼珠晃了晃, 示意她将地上的一叶一花收好。
  流烟会意,拾起花叶,快速收到衣兜里,继而转身,神色自然地替夏清舒收拾起屋子。她一边收拾一边找着树棺人惧怕的“那个东西”。
  季迁遥的脚步很急,刚才的大风刮得她心惊肉跳, 事情还没交代完, 她就匆匆赶了回来。
  方才她在伙房同几个厨子交代饭菜饮食,却不料, 外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营帐内的蜡烛吹熄,伙房大暗, 接着大风从开敞的门洞的吹入, 将里头吹得大乱。
  摇摇晃晃中, 季迁遥忆起, 自己离开夏清舒的营帐时,并未将门帘关好,现在只怕被风一吹,营帐里头也是这般狼藉。
  夏清舒行动不便,一人卧在躺椅上,若是有杂乱之物砸在她的身上,该如何是好?
  “夏清舒。”还未进营帐,季迁遥敌不住心中的担忧,焦急地唤道。
  “殿下。”夏清舒回道,声音刚落下,便见满脸急色的季迁遥疾步走到了她的身旁。夏清舒弯了弯眉眼。
  “方才刮了大风,我没将门帘关好,你没事吧?”走得很急,季迁遥的脸上冒出的细密的汗水。她的秀发被大风吹过,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未来得及整理。
  “我没事,流烟就在外头呢,里头烛光一暗,她立马就进来了。”夏清舒柔声宽慰道。
  “幸好。”季迁遥松了一口气,展颜笑起。
  夏清舒笑嘻嘻道:“我很好,就是营帐里头不大好,叫大风吹过,满地乱糟糟的。”
  “人没事就是万幸。”季迁遥抬头扫了一眼房间,又低头道:“你这里还好了,我方才在伙房,也是被吹得东倒西歪,菜叶满天飞,那里可比你这里乱多了。他们还在收拾,估计要晚些才能用膳。”
  原来其他营帐也被大风吹过,不止自己这一处,还有其他处蜡烛也是被风吹熄,夏清舒眼眸闪了闪,暗暗记下这些细节。
  过了半个时辰,营帐恢复了整洁,伙房那厢的饭菜也准备好了,遣了人送来。夏清舒不能动手,这饭自然是季迁遥喂的。
  夏清舒尽量维持言语及神色的平静从容,还是让季迁遥发现了端倪。
  以前若有这般喂食的机会,她少不得要油嘴滑舌几句。今日,倒是分外的“乖巧”。而且她眼中的笑意很浅,浮于表面,有心隐藏某些东西。要用笑来隐藏的东西,十之八、九不是好东西。
  二人都情意相通了,季迁遥当然不希望夏清舒有事瞒着自己,特别是大事。
  “啪——”季迁遥手中的空碗重重一放,触及桌面之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夏清舒走了片刻的神,被吓了一大跳,她本就心虚,对上季迁遥的双眸时更是忍不住闪躲。舔了舔嘴唇,夏清舒弱声弱气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季迁遥的不悦全写在脸上,明晃晃的。
  “我不知道啊......”夏清舒懵了一瞬,随即明白了些许,自己这拙劣的演技,怕不是已经被识破了?
  “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想想?”季迁遥眯着眼,声音冷了下来。
  十有八、九是被发现了。
  “我......”噎了两三下,又踌躇了片刻,夏清舒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季迁遥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冷着张脸,她弯下腰,不由分说地扒起夏清舒身上的衣衫。
  “干......干嘛!”长公主殿下生气了就可以......乱扒人衣服的吗?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呢!夏清舒慌了,她又无法动弹,无力抵抗,她能怎么着?只能任人宰割啊。
  “先等等,我说!我说!我坦白从宽!我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衣衫快被扒拉干净,夏清舒急得脸都红了,大声叫道。
  “现在决定说了,晚了,跟我去里头说吧。”季迁遥嘴角勾起了坏笑,打横抱起夏清舒进了卧房。
  太可怕了!这样的长公主殿下太可怕了!
  夏清舒泡在暖和的浴桶中,缓和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季迁遥搬来一张矮凳,坐在浴桶边,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住下巴,张着一双大眼看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夏清舒。
  夏清舒泡在蒋大夫准备的药浴中,瘪了瘪嘴,什么鬼,完全是自己想歪了......
  “说吧,你说要坦白从宽的。”季迁遥含笑盯着她,抛了一个调皮的媚眼。偶尔捉弄一下夏将军,还是很有趣的。
  夏清舒鼓了鼓脸颊,支支吾吾道:“我还没......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你慢慢想,我不着急。”季迁遥嘴上说着不着急,实际上,她撩开了一只手的袖子,将半只手掌泡在了夏清舒身前的热水中。
  这是什么意思,夏清舒当然看得懂,她都要哭了,堂堂长公主殿下也......也会乘人之危欺负人的么?
  “夏将军想得怎么样了?”在夏清舒直愣愣的目光下,季迁遥将手又往水下没了些。
  “想好了,想好了!”被她这么一逼,夏清舒管不了这么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季迁遥把手收回,取来旁侧的棉布,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说吧。”
  夏清舒嗫嚅道:“刚才我遇见树棺人了,它潜到我的营帐里来......”
  果然不是小事,季迁遥脸上没了笑意:“多久之前?”
  “就是那阵大风刮起之时,营帐里头的烛光一暗,它便潜了进来。”
  “那时你一个人在房内?”
  “是,流烟是风止后才进来的。”
  季迁遥心一沉:“它对你做了什么?”
  “它的枝条缠上了我的脚踝,慢慢缠紧,主身也朝我靠近。可是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它停住了,脚踝上的束缚松掉,树棺人突然离去。”
  “突然离去?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对它做什么?我怀疑在营帐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树棺人惧怕了,它突然感知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惧意大过杀我之意,便逃跑了。”
  “你可找过这个东西?”
  “我让流烟去找了,可是她没有发现。”
  大致的经过,全在问答中说出了,季迁遥叹了一口气,望着夏清舒的双眸道:“你为何要瞒我呢?”
  夏清舒垂下了眸子,徐徐道:“我没想瞒你,我只是很乱,没有想好怎么说。等我想好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夏清舒,说实话,你是不是......害怕了?”
  夏清舒眼中的故作轻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虑,她没有再隐瞒,吐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怕的,我打不过它,我怕杀了我,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夏清舒的眼里写满了担忧,季迁遥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揉着她的后脑,温声哄道:“不怕。任何的东西都有弱点,现在我们发现了树棺人弱点的踪迹,只要找到它,我们就能对付树棺人。而且,你未曾与树棺人交过手,怎知打不过它?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眼中的夏将军,可是很厉害的,不仅是武学奇才,还正义、勇敢、善良,管它哪里来的妖魔鬼怪,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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