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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作者:因风絮 时间:2020-11-01 01:02:31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恋爱合约

  “这种关头, 我们应当团结在一处才是。”夏清舒有些着急了, “为今之计,我们要赶紧赶路,若是能在秘境前追上她们, 还能补救。”
  “那还等什么, 赶紧走吧。”杨晞羽跳下秋千道。
  地茎结成的屋子顷刻之间散去,四人收拾好随身之物, 匆匆赶路。
  秘境位于云南之北, 是一片生长数百年的雨林,里头错综复杂,十分危险。沈安颐长于此, 夏清舒倒不担心地形环境对她的限制,她只怕那二人心急火燎,会中了敌人的圈套。
  怡安山位于南侧, 从此处至秘境,需费上好些时日。夏清舒看着地图,揣测着流烟与沈安颐行进的路线,若她们能抄近路赶至她们之前,还能及时拦下。
  斟酌许久,夏清舒定下一条近路,其余三人皆按着她的指引行进。
  时至正午,太阳毒辣,四人行在林荫底下,仍感觉热浪袭面。停驻喝水之时,林间深处传来了一个孩童的哭声。
  孩子哭得凄厉,让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夏清舒拧紧水壶,提着剑往林间深处靠近。走得越近,孩子的哭声越明显。
  “会不会有诈?”季迁遥紧跟着夏清舒,眉头不可抑制地皱起。谨慎为上,她思虑的多些。
  那孩子的声音带着痛苦的挣扎和颤抖:“阿娘!你们放开我阿娘!”
  “先躲在林丛后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夏清舒不冒进,沉着道。
  幽闭处的一片矮草地上,几个穿着黑衣的山匪抓住了一名妇人,正撕扯着她的单薄的衣衫。妇人拼命挣扎,得到机会逃脱,很快又被几个山匪团团围住。
  山匪大汉来了嬉戏的兴致,放声大笑。粗鄙的笑声回荡在丛林中,令人生恶。
  孩童被另外一名山匪擒住了双臂,扑腾着要上去救母,因力量悬殊,根本无济于事。再一转眼,她被山匪绑住了手脚,吊在了树上。
  “阿娘!”
  “阿茹!”妇人取下了头上的钗子用以反抗,梳的整齐的秀发已经散乱了下来。那些山匪手搭着手将她困在里头,不时上前挑弄一下。
  妇人嘴唇煞白,面如死灰,坚定决然的眼睛转向了绝望。她一反手,她的钗子便刺破自己的喉咙,可她寻了死,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山匪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将那孩子困在远处,肆意戏弄。戏弄够了,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来吧,让你尝尝大爷的厉害。”
  一行清泪从妇人眼角滑落,那是解不开的困局,跌入深渊的绝望。
  不能忍了!“咻——”的一声,浓密的芭蕉丛后传来了动静。一支竹叶镖穿破芭蕉叶,凌空而来,划破了为首的那名山匪的脖颈,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洒在妇人和另外两名山匪的身上。
  他们都傻眼了,像被点住了穴位一般,无法动弹。
  余下的山匪骤然惊慌,声音颤抖:“谁!是谁躲在那里,我看见你了,快出来!”
  山匪两手交握着剑柄,脚步凌乱地移动着,神情恐惧而慌张。
  “谁,快出来!”另一名山匪又喝了一声。
  夏清舒踏着树枝从上方落下,双脚勾住一名山匪的脖子,脚一旋,那名山匪便被拧断了脖子。
  “走!快走!”余下的山匪吓得是屁滚尿流,弃剑欲逃。蔡竹君的竹叶镖相继袭来,直直地插入他们心脏处。
  山匪之恶有目共睹,取他们的性命也当是为民除害了。
  妇人双脚失了气力,瘫跪于地。杨晞羽一溜烟地跑到她的身旁,温着声音道:“不怕不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没事了。”
  孩子被蔡竹君解下,一落地,便急急地跑到了妇人身旁,扑入她的怀里,哭得很大声,释放出方才所遭受的惊吓与恐惧来。
  妇人回过了神,抱着她的孩子,抽噎道:“好了,阿茹不哭,没事了,阿娘没事的。”
  渐渐地,孩子止住了泪水,抬起泪光盈盈的双眸,刚巧望见了前方站着的夏清舒。她一愣,接着伸出短短的手指,指着夏清舒道:“虾......虾、清、苏。”她带着哭腔,声音含糊不清。
  可这模糊的读音让站立着的四人表情骤变。夏清舒同这个小女孩对视,脑中突然浮现出几年前的一幕来。
  那年冬月,她奉旨回京,路过主街之时,遇见了一个不小心闯入仪仗队伍中的小姑娘。
  在那日,她同那个小姑娘结下了一个小善缘。
  那个小姑娘同面前这个......是同一个人,这当真是缘分使然么?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短小的一章_(: 」∠)_
  感谢急支糖浆加冰扔了1个地雷!
  蟹蟹!


第77章 毫无警觉
  “您是......夏将军?”扭过头来的妇人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清了夏清舒的容貌。一目了然的结果却因几个月前的那场国殇而变成了不确定。
  夏将军战死沙场, 举国皆知, 难不成她死而复生了?抑或是她根本就没死?
  妇人的神情陡转惊愕,脸颊颤抖, 柳叶眉微微蹙着,屏息等待着面前之人的回答。
  “我不是夏将军。”夏清舒沉声应着,神情肃然地摇了摇脑袋。
  妇人盯着夏清舒的双眸, 沉默了半晌,懂得了她要传递的意思, 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夏将军已逝,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了。”
  止住哭泣的小姑娘云里雾里, 嘴里咬着食指,吸着鼻涕,视线在夏清舒与她阿娘之间来回交替。
  妇人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 温声解释道:“阿茹,这不是夏将军, 我们认错人了, 这个恩人只是同夏将军长得有些相像而已。”
  小姑娘趴在妇人的背上,紧蹙着眉头,凝眸望着夏清舒, 仔细辨认。半晌,才松开了眉头,语气十分低落:“真的是认错了人。”
  夏清舒心间一松, 转瞬又被小姑娘低低的哭声感染,愁眉难展。她蹲下身子,抚摸着小姑娘被泪水打湿的脸颊,柔着声音道:“夏将军被如此之多的人惦念,虽死犹荣。她在天之灵,定然希望大家想起她的时候,是高兴荣耀的,而非哭哭啼啼,伤心哀痛,明白么?”
  小姑娘咬着手指压制住哭声,眼睛红通通的,像兔眼,里头蓄着满满的泪水。听到夏清舒的话之后,她的泪水不再落下,而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真乖。”夏清舒不知小小年纪的她是否真的理解了自己的话,但这压抑哭泣的乖巧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怜爱。夏清舒又抚了抚小姑娘柔软的发,接着直起身来,指着右侧方说:“我们从那里来,沿着那条路走四五里就能看见一座县城。你们尽早入县城,便不会遭这些山匪的侵扰。”
  “多谢诸位恩人!”妇人揽着小姑娘的身子,叩了一首。
  “我们还有事,就此作别,你们保重。”夏清舒抱拳道,言闭便转过身子,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余下三人也同着母女二人挥手作别,而后赶上夏清舒,一同离去。
  正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在林中,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一棵树的梢头飞到了另一棵树的梢头。
  一大一小仍瘫坐在地上,目送着四人离去。人影消失在树荫之后,一个忍耐了许久的闷声响起,妇人的脸骤然煞白,唇上毫无血色,她的手从腹间抬起,一股带着暖意的血流淌了出来。
  妇人的手沾满了鲜血,她的腹间插着一支的竹叶镖。
  鲜血潺潺地向外流动,妇人头晕目眩,很快眼前黑暗一片。在小姑娘的惊呼声下,她徐徐倒了下去。
  小姑娘凄厉的哭声又回荡在山林间:“阿娘!阿娘,你醒醒啊!”
  这哭声比方才还要哀痛百倍,离去的几人未曾走远,听见着哭声又速速折返。
  鲜血染红了翠绿的草,蔡竹君看见妇人腹间插着的竹叶镖,瞬时脸色大变,嘴中讷讷道:“这......这......”
  季迁遥拉开小姑娘,带着她背对着骇人的一幕。夏清舒蹲下身子检查妇人的腹部:“应当是山匪以剑抵挡竹叶镖之时,竹叶镖回弹,不慎伤着了妇人。蔡姑娘......这不能怪你......”
  夏清舒知晓蔡竹君乃是纯善之人,有心想要化解她心中懊悔难受。
  可这悲惨的一幕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夏清舒的话并无多大作用。
  蔡竹君心里难受极了,那些山匪外强中干,她若采取近身搏击也能诛之,还不至于伤及无辜。
  “我们赶紧带着她去寻郎中吧。”静默了许久才开口,蔡竹君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的颤抖。
  杨晞羽也急,指着右方不远处的那座县城道:“去那儿,那里近!”
  夏清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晚了,她气息已绝。”
  空气似是凝结住了,山林静谧得可怕。
  季迁遥手上一沉,低头一看,便见满脸泪迹的小姑娘已经昏厥了过去。
  ***
  半途遭此变故,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死去的妇人就地葬在了那片林中的隐秘之处,若能寻到亲属,再将其接回。小姑娘气息孱弱,众人担心其伤心过度,赶紧带着她回到县城,寻找郎中医治。
  在一家客栈中安置下,杨晞羽寻来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郎中。
  “郎中,她如何了?”老郎中刚撤回把脉的手,蔡竹君便急声问道。怕扰着小姑娘休息,她的声音放得很小。
  “途遭惊吓,又骤然逝母,打击过大,脉象极不平稳,需静养些许时日。”
  “她需要多久才会醒来呢?”
  “三至五日。”老郎中捋捋发白长须道,“我开些药,你们熬好,按时喂着她服下。这些日子好生照料,否则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知晓了,多谢郎中。”
  小姑娘的情况比她们预想的还要糟,送走了郎中,四人聚于厅内,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
  沉默了半晌,蔡竹君提议道:“我们需要分头行事。这小姑娘不知家在何处,不知亲属是谁,不能留她一人于此,这些时日我与阿羽就留下来照料她。流烟与沈大夫之事也不容耽搁,你们去寻她们吧。”
  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四人达成了共识,夏清舒同季迁遥对视一眼:“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
  “小心。”千万句的提醒最终化成了这二字。
  夏清舒和季迁遥出发了,蔡竹君与杨晞羽在客栈的窗户旁目送着她们远去。
  蔡竹君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少有的神思慌乱:“阿羽,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假的。”杨晞羽揽蔡竹君的肩头,咧着嘴笑了一声:“我的预感是我们都能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蔡竹君将脑袋倚在杨晞羽肩上,望着窗外,眉眼弯了弯。
  在她们身后,安静的床榻上,一个小小的脑袋扭转了过来,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她的眼皮掀开了一条缝,幽紫的眸子穿过宽敞的厢房投射在二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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