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快穿]和我搅过姬的女主必OOC
平安活到老,以慰受惊的心脏。
本着舒舒坦坦过一辈子的想法,她初来乍到时,一睁开眼,饥饿感吞没了她,老天爷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这次穿进的书名非常长《战国之我靠妹子军团一统天下》,讲述的是男主如何收服后宫,创建出一支由纯妹子组成的军队,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势不可挡。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根据地发展了一个事业,人手用原班人马组织而成,主要接收人们委托的各种业务,不论烧杀掳抢,只要你出得起钱。
大家说,它是能实现人愿望的地方。
它的名字叫‘鸿雪阁’。
鸿雪阁无等闲之辈,譬如男主,他作为阁主,内力雄厚磅礴,在江湖里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的后宫们也都天赋异禀,其中,包含女主宁若云。
也就是叶奈棠的师父,她真实身份其实是苍渚国的国师之女,世代辅佐帝王,所以能占星测命。然而,新任帝王心术不正,这时,宁家已腐败,明知不可取,但依旧决定助他夺得天下。
女主不甘同流合污,于是连夜出逃,身上只带了一套算命道具。对于她的逃跑,国师勃然大怒,派人追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过,宁若云不会被轻易抓到,她隐姓埋名,不惜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尽量显得不起眼。
最后,她顺利地逃离苍渚国,来到风景秀丽的南国。
途中,她捡到了同是脏兮兮的女孩,将她收作徒弟。
在那之后,身无分文的师徒二人组走上了漫漫征途。
几经周折,她们吃尽了苦头,不得已之下,女主重拾旧业,干起了算命营生,赚点小钱养家糊口。
尽管,宁若云不曾算错,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她会在无伤大雅的问题上,故意说错。
例如有人提问:中午去赌场,赌大会输吗?
宁若云答:天热不宜赌博,应晚上再去赌。
提问者:……晚上不开门啊,你讹老子吧。
于是乎,关于测命这件事,民众持半信半疑态度。灵了权当她蒙对,不灵则笑她果真是骗子。
比起街头算卦,世人更加倾羡高不可攀的国师。他们称师父为江湖骗子,殊不知眼前人与国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此时,来自身后的一声叫唤,打断了叶奈棠的回想。
——“小棠。”
——“晚上想吃什么?”
她扭头,目视师父亮晶晶的眼瞳,吐出两字:“馒头。”
闻言,女子眼神一暗,喃喃道:“又是馒头呀。又硬又涩,你为何这般爱吃。”
“我们只买得起馒头。”
“……也是。”
“……”
落日余晖投下,洒向陆地。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们正一前一后地赶路,手上搬着一张小破桌,桌上横放着写有铁口神算的招牌,分量看起来较重。
但,好在离家近,摊点和住居仅相隔半条街。
这会儿,旁边的住民们已呆在家中,坐等媳妇炊好饭。
饭菜的香味徐徐飘来。
每逢傍晚,展现人手艺时刻到了,有一家的饭就特别香,每每路过,都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叶奈棠慢悠悠地走着,思及穿进这个世界经历的种种,便略感忧桑。
六个月前,她接手这具身体时,身体的主人被饿了三天三夜,让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差不多死过了一次。
而原主身份是小乞丐,靠乞讨为生。唯一比平常人优秀的地方,即身手灵敏,因此平日里干了不少小偷小摸勾当。
岂料,有一天,她偷东西偷到了不该偷的人的头上,冲撞了达官贵人,那人身边潜匿着无数暗卫,原主的伎俩根本逃不过他们法眼。
于是,她翻车了。
随即,她被他们怼到地上摩擦摩擦,几欲奄奄一息。
再然后,叶奈棠穿越了过来,恰好被女主捡走收养。
从此,两人相依为命,师友徒恭。
只不过,日常生活从天天卖门票,到天天数钞票,数得手麻,这个转换让叶奈棠觉得心累,表情也逐渐麻木。
在家就顿顿啃馒头,啃到怀疑人生。它的口感简直比石头还硬,味道异常酸涩,难以下咽。
起初,她以为,只有穷人吃的馒头长这样。
后来,她发现,世上所有的馒头都长这样。
这令叶奈棠意识到这世界不够完善,起码饮食方面比较落后。
他们不懂做馒头的时候,需要发酵和揉面,如此做出来的馒头才足够松软,且不单单是馒头,据近日观察,她发觉当代人的伙食十分单调。
她有想过,依靠现代知识,发个财,致个富,成为人生赢家。
然而事实是,别说买蒸笼了,连面粉都买不起。
没办法,只好先随师父做‘江湖骗子’攒足钱,再谈其它。
…………
幽静的街尾处,某家房屋窗子中人影绰绰。
啪啦啪啦。
脚步声从远至近。
一名中年男子荒逃到门前,打开门挤了进去。进门后,属于猪肉的浓重气味钻进鼻孔。
他望着自家娘子正在弯腰煮肉,忙上前将拉她起来,颤抖着嘴唇问:“月月,你是不是怀了?”
“咯咯,你怎知道?”
妇女注视着男人急匆匆的模样,掩唇笑道:“我上午吐得不行,刚请大夫看了,确实有了。”
“嗯,我有了你的孩子。”
说这些时,她仍带甜蜜的笑容,亦以外他听了会开心,却见丈夫如遭雷劈地立在那儿,脸色变得煞白,大汗涔涔,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
第67章 师父在上我在下
是夜,月凉如水。
在完全黑暗的房间中,盒子里的玉牌发出萤光,格外显眼。
而宁若云的手上正拿着一片玉牌细细擦拭,神情肃穆。只见,白天呈全黑的玉石此时展示出别样风景,内含星光。
每片玉牌对应不同的星宿,因制作工序特殊,它们在白昼时,看上去就是一堆普通的石片,仅有持牌人能分辨出它们间的不一样。
叶奈棠坐于一边,托腮观察。
果然,不论看几次,都会惊叹它们的美丽。
里面仿佛盛着整条银河,煜煜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小棠……”
女子正经地说。
“嗯。”
叶奈棠应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
宁若云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问道:“你有没有烦心事?这么久了,我都没见你笑过。”
“你太文静了,我怀疑,我要是不问你什么,你能一辈子不讲话。”
“实不相瞒,我刚捡到你,还以为捡了一个小哑巴。”
闻言,叶奈棠垂下托住脑袋的手,端正地坐着,淡淡道:“我觉得没什么可说,师父希望我讲什么呢?”
气氛一时寂静下来。
良久,才响起女子迟疑的声音。
“你想测命吗?有想知道的未来吗?”她将擦好玉牌依次放进木盒,继续道:“我可以免费帮你算一次。”
献宝似的语气,就差没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叶奈棠一口回绝:“不想。”
“咦?”
宁若云身体微微前倾,一派震惊:“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听着女子的话,叶奈棠脑中自动回响着狗血小言里霸道总裁的经典语录‘从来没有人能拒绝我,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解释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事情迟早会发生,提前知道也无法改变,倘若测出的未来十分悲惨,徒增烦恼罢了。”
“那么,不如一开始便不问不听。”叶奈棠垂眸,望着木盒,反问:“我以为,你可以一眼看穿人的过去与未来。”
被徒儿狠狠地拒绝,宁若云低落了一下下。
听完后,她面露沉思,感叹:“你的见解很独特。”
但又有多少人不好奇,不心痒难耐。她为许多人解过命,见多了命苦之人,大部分人是先前经历了些挫折,深感迷茫,才来询问,渴望解惑。
他们抱着侥幸的心情,意欲听到前路一片光明的答案,却不知未来更加悲惨。宁若云关上木匣,用银锁锁起来,惘然道:“的确不如不知。”
接着,她回应徒弟的最后一句话:“我哪有那么神。我所能看见的,只是客人所提问的未来,和延伸到的其他问题。”
“比方昨天的男人,他问的是参军,然后我算出他会战死,以及源于死亡产生的一系列因果,可以顺藤摸瓜到抚恤去向,因此推演出后续。”
“我只能看到,你们想让我算的那部分未来。”
见对方沉默,她以为她没听懂,于是重复道。
“……那真可惜。”
叶奈棠嘴上如此道,内心则松了口气。
说真的,她挺害怕这个世界的剧情一发不可收拾,从同为后宫的竞争关系又变成搅姬。
按照种马大神的尿性,万一自己真和女主勾搭上了,对方要是能轻易看穿一切,得知自己将会和一个女生暧昧,那画面得多酸爽。
此刻,口瞿口瞿口瞿的蟋蟀叫声伴随凉爽的风,于门缝中透进,带来夏季独有的氛围。
夜已深,四周愈发漆黑。
宁若云打了个哈欠,语气疲倦:“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
叶奈棠起身。
然则,房间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从桌边摸索至床头,期间不免磕磕碰碰。好在,由于家徒四壁的原因,家里光秃秃的,不会踩到阻碍物绊倒。
若问为何没灯,因为一穷二白,买不起蜡烛。
不但蜡烛买不起,连床也买不起。
唯一的一张床,还是女主拿着在木匠那儿讨的木板,自己动手敲敲打打,东拼西凑做的。
至于棉被?
大夏天的,裹着也不怕闷。
——宁若云原话。
于是,她们晚上睡觉时,身上就盖一层外套。天亮后再穿回去,到晚上便脱了当被子,两天洗一次,如此反复,一物多用,循环又环保。
虽说刚开始感觉很别扭,但慢慢也就习惯了。
躺在凹凸不平的床上,叶奈棠眯眼,翻了个身。
咯吱咯吱,床微微晃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每次感受到身下小床的颤栗,她便有些担心,压力太大,床承受不住,突而宣告狗带。
半响,虫鸣声渐渐不可闻,气氛变得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