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火灯
“我不知道你是谁,怎么能相信你不会害我?”谷梁薇理所当然说。
陈秋实深吸一口气,现在局势由不得他做主,反正谷梁薇早晚要知道的,他干脆借此机会机会坦白,于是严肃的对谷梁薇说:“谷梁薇,我是审议处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没听过,”谷梁薇面不改色,坦坦荡荡说:“什么审议处,不知道。”
陈秋实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
得,遇上谷梁薇,他真是认栽了。
那又能怪谁呢?
怪就只能怪,他不是个女的。
他不叫玥舟。
陈秋实一阵无语,谷梁薇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他准备好的后话被谷梁薇一句话打断,差点没呛着,他心想: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骄傲个什么劲!
谷梁薇不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个审议处有什么需要羞愧的。她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昨天她才学会怎么开智能电视,她不知道的东西还差这一个了?
陈秋实一通苦口婆心,告诉谷梁薇,审议处又叫神议处,是国家专门处理掩盖灵异事件的情报部门,例如殷墓,这次水下墓,因为都有一些不能为大众所知,会造成大众恐慌的东西存在,所以才会有他们审议处的身影,他说的口干,看谷梁薇无动于衷,忍不住问:“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谷梁薇点头。
“那你,”陈秋实刚露出点欣慰笑容,就听谷梁薇接着说:“但是我不信。”
陈秋实:“...你不信?”那他刚才说这么半天谷梁薇不打断他就看着他说的口干舌燥?
谷梁薇维持着居高临下用短棍直指陈秋实咽喉的姿势,自己也觉得手酸,她长腿一勾,把之前陈秋实拽到病床边的椅子勾到身边坐下,敲打着手里的短棍,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秋实:“你之前还要套我的话,我为什么要信你?”
陈秋实:“...”说了这么半天,原来谷梁薇还是记仇!
可喜可贺,陈秋实终于了解到了谷梁薇的一丝本性。
陈秋实和谷梁薇相差近十岁,被谷梁薇制得死死的,被谷梁薇用短棍威胁,坐在地上不能起身,足够憋屈了,这就算了,关键是还被谷梁薇不停的用言语打击,他性格一向圆滑处事有余,可能一辈子无语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你刚才用什么在我耳边弹的?”谷梁薇脸色不善。
陈秋实无奈,他如今受制于人,没有必要逞英雄,当即伸手给谷梁薇展示手上戒指,说:“是这枚戒指。”
就是这枚戒指?谷梁薇微蹙眉。她刚刚躺在病床上,其实人已经清醒了,只是听到房内有人进来,听脚步声不是熟悉的人才没有睁眼,没想到她装昏迷,却有人想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她当时闭着双眼只能凭借双耳去听周围动静,冷不丁就听到耳边一声轻微震动声,震得她头皮发麻,。那是一阵很奇妙的颤声,好似无数人在低语,震人心神,而且还有余音,震得谷梁薇心神动荡,一时恍惚,不过她随后又听到陈秋实问话她是不是卸岭魁首后人,她卸岭魁首后人身份轻易不为外人所知,陈秋实探听这个做什么?谷梁薇心中警醒,当即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恢复了清醒。
“给我看看,”谷梁薇当即霸道说。
陈秋实无奈,摘下手上戒指抛给了谷梁薇,谷梁薇一把接住,拿在手里观察了下,这是枚金色戒指,入手温热,没什么太大重量,应该不是金戒指,之前陈秋实说这是他的婚戒,谁也没在意,更想不到这枚戒指会有这种功能,现在谷梁薇细细观察,就看戒指上里外侧都刻着繁杂梵文,不过谷梁薇不懂梵文,也看不明白上面梵文意思,捏着戒指问陈秋实:“就是这枚戒指发出的声音?”
陈秋实点点头,他现在心中极为后悔趁谷梁薇昏迷时候的龌龊行为,本想问出来谷梁薇的此行目的,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只有谷梁薇问什么答什么,以求得到谷梁薇信任。“这枚戒指是过去一个西域小国用活佛圆寂后的头顶骨金舍利子打造,具有催眠功效,用以审问刺客探听消息,”陈秋实老实交代说。
印度等佛教盛行的国家坚信,高僧火化后所留下的粒形结晶体是代表僧人佛法高深的象征,是高僧的慈悲智慧功德,舍利子极为珍贵,即使现世,也大多被供奉在寺庙或博物馆里,佛教信徒崇拜舍利,在过去历史上,有不少几个国家为争夺舍利不惜交恶争夺舍利的记载,相传,舍利子带有无边法力,有可以消灾解难,祛除业障,稳定心神的神奇力量。
“这么回事啊,”谷梁薇半信半疑,她突然走向陈秋实,问了一句:“是不是这么用?”
陈秋实刚觉得不妙,谷梁薇已经把戒指放在陈秋实耳边,捏着戒指的手无名指在戒指上一弹,戒指嗡的一声,发出一阵轻颤震动声,传入了陈秋实的耳中。
陈秋实要说的话戛然而止,表情茫然的看着眼前谷梁薇。
嘿,陈秋实这才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陈先生,陈先生??”警员轻轻推动陈秋实身体,正闭目坐在椅子上的陈秋实猛然惊醒,他睁开眼,看着眼前围着自己的两个警员,人还有些恍惚。
“陈先生,您这么半天不出去,怎么在这睡着了啊?”警员笑问。
“我...睡着了?”陈秋实一时迷茫,只觉脑子发沉,令他难以思考,他看眼眼前病床,就见谷梁薇静躺在病床上,仍在闭目昏睡。他怎么在这睡着了,这不应该啊?陈秋实正困惑,就听警员说:“是啊,我们一进来,就看见您闭着眼睛坐在这,喊了半天您才醒,不是睡着了是什么?”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员笑话说:“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坐着都能睡着。”
“哦...那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陈秋实恍惚答,既然这两个警员都这么说,那他应该是睡着了吧?“她还没醒吗?”陈秋实指向面前床上躺着的谷梁薇。
“还没呢,不过医生说快醒了,”警员说。
“哦...那她醒了再叫我,”陈秋实迟缓的回答,他起身时本能的摸了下腰间和手指,短棍和戒指都在,当即安下心,脑子发晕脚步虚浮的出了病房。奇怪了...他胳膊和腿怎么都这么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否觉得谷梁薇最后把陈秋实搞憋屈的这一幕似曾相识。
【谷梁薇拿伞尖戳谢纯,谢纯:说,说,我说。
谷梁薇拿短棍打陈秋实,陈秋实:好吧,我说。】
我们的薇薇,对舟舟以外的其他人,从来都是棍棒教育呢。
第112章 青海移动湖泊
病房内闲人走了个干净, 床上躺着的谷梁薇才睁开眼,朝门方向翻了个白眼, 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陈秋实走在病房走廊仍有些昏沉,之前他进病房后发生了什么, 怎么睡着的, 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见走廊尽头, 谢纯正拿手机不知道在和什么人低声争吵,他放轻脚步走近细听,谢纯说的是日语。
“爸爸,和那个卸岭力士起了冲突的人是他不是我, 快把他打死的是卸岭力士也不是我,为什么要责怪我!”听着电话里的严厉责问, 谢纯咬牙切齿:“我当然帮他了,可我们两个加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你让我去给青木报仇, 爸...田中先生, 我说了我们两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毫不在乎谢纯死活,几句话堵死谢纯的退路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 谢纯当即来了一句国骂,深呼吸两口气才平复心情,她一转身, 就看到陈秋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都听到了些什么,有没有听懂。
谢纯收了手机,扬着脸十分不客气的问:“你看什么看!”
“我该称呼你谢小姐,还是...田中小姐呢?”陈秋实笑的意味深长。
谢纯极讨厌陈秋实另有深意的行为,她分明感觉得出来,陈秋实有意无意的在找和她单独接触的机会,只是碍于青木和她几乎形影不离,所以陈秋实才找不到机会,现在青木整个人被谷梁薇打的半死躺在病房里,不就给了陈秋实一个绝佳机会?她懒得多搭理陈秋实,恶劣说:“关你什么事!”
看来,不管是谢小姐还是田中小姐,她骨子里的跋扈都是改不了的。
“田中小姐,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陈秋实上前一步,拦住谢纯前路。
“呸!”谢纯低头啐了一口,毫不掩饰对‘田中’这个姓的厌恶:“我是中国人,我姓谢!”
看谢纯这个反应,陈秋实笑意更大:“好,谢小姐,我们来聊一聊你和青木所处的金鹰队的事情,可以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谢纯扬眉说:“青木只是我的一个日本朋友而已,他现在被谷梁薇打伤,是受害者,你不该去找谷梁薇算账吗?”说完,她毫不客气的撞开挡路的陈秋实,就要进去青木的病房。
陈秋实笑笑:“谢小姐,我看了监控,青木快要被打死的时候,你可没有出手帮忙。”
谢纯脚步一停,暗暗咬牙。
陈秋实继续说:“好,谢小姐不知道金鹰队,那不知道谢小姐知不知道审议处?”
谢纯伸手要推开青木病房的动作一顿。
谢纯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谷梁薇,她当然知道审议处。
中国审议处功能和日本的金鹰队差不多,都是一个秘密情报部门。
陈秋实突然现身,谢纯就怀疑过陈秋实身份想办法打听过他,却发现打听不到这个人的具体信息,她不意外陈秋实知道自己和青木金鹰队身份的事,海警部队看似是去炸鱼,其实是在无形中给他们两个人威慑。不同于日本金鹰队的任务是一心寻求长生之道,国内审议处极为神秘,甚少现身,直接导致金鹰队对这个部门了解的信息非常少,所以谢纯的确没想到,陈秋实会是审议处的人,还主动找上她。
之前殷墓之行一众人急忙赶往殷墓,以谢纯身份,所惧怕的官方当然不会是警方,她那时候担心的就是审议处现身。
谢纯看眼病房里昏死的青木,转身看向了陈秋实。
“陈先生,你什么意思?”谢纯警惕问。
“谢小姐,你是中国人,干嘛加入日本的情报部门呢?”陈秋实笑意不减。
谢纯目光闪动。
谢纯上下打量陈秋实,这时候才注意到陈秋实风衣里穿着的衬衫上那枚小小的太极标。她虽然意动,但又不是给个糖就能哄好的小孩,当即毫不客气说:“陈先生,凭什么你说了我就信,你说自己是审议处的,我还说我是迪拜皇室呢!”
陈秋实失笑:“谢小姐,恐怕你不得不信,金鹰队让你去杀谷梁薇,对吗,这让你去送死有什么分别,殷墓里你损失那么多人,却什么有效东西都没得到,金鹰队是日本情报部门,本身就排外,现在,他们应该对你很有怨气了吧?”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女主她总想撩我[穿书]
下一篇: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