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与白月光(快穿gl)
桑寿和王胜一群人还没有回来,学舍里的学生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见苏豫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便该说话的说话,该看书的看书。
过了不长时间,学舍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桑寿为首的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王胜笑嘻嘻地对桑寿道:“还是世子厉害,我看那苏豫之是再也不敢来国子监了。”说完哈哈大笑
桑寿面有得色,头颅高高抬起,眼睛看着房顶,“她要是敢回来,我有的是办法叫她后悔得罪我。”
桑寿正好从苏豫身旁走过,苏豫闻言抬起头,笑得温文尔雅:“是吗,我正想试试后悔是什么滋味,所以又回来了。”
桑寿:“……”
王胜:“……”
其他人:“……”
感情她是特意绕了个大圈忽悠他们呢!
这时,教算数的先生走进学舍,他脾气温和,笑呵呵地看着桑寿他们道:“有事下课说好不好?”
桑寿也不是谁都得罪,闻言冲小弟们一点头,一行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今天一天,苏豫不是跟在先生身边就是在身边有一帮高官之后,清河王世子桑寿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苏豫怎么样。
下学后,樊轻水不放心苏豫自己回宿舍,主动跟在苏豫身后护着她。
苏豫道:“你不怕他们针对你?”
都是刚成年的孩子,还未及弱冠,恶毒起来却十分可怕。
“你听他们说了,我爹是首辅,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苏豫点头,心里记下樊轻水的恩惠。
她现在身边连个碧环都没有,樊轻水确实帮了她大忙。
天色渐暗,彭飞玉点了一盏烛火读书。
苏豫推门进去,她都没有回头,一心全在书上。
苏豫也不打扰她,自己洗漱完换了亵衣闭眼休息。
桑寿这群人就像附骨之蛆,不彻底清除后患无穷。
第二天,苏豫早早起来去食舍吃饭,吃完早饭回到学舍。
班里三十张矮桌,其他的都好好的,只有苏豫的位置上,桌面冲下。
苏豫觉得桑寿他们的报复方式有些优幼稚,走过去打算扶起来,结果还未走近,忽然闻见空气中淡淡的刺鼻气味。
是油漆的味道。
苏豫看了眼矮桌,立刻放弃,打算重新找一张没人坐的矮桌坐下。
结果523提醒她所有没人坐的矮桌都被涂了一层油漆。
苏豫:“……”
正好学舍还没有人来,523友情提供了一双神奇手套,苏豫带着手套把漆了油漆的矮桌同桑寿和王胜的矮桌换了,新漆的矮桌上没有一点痕迹。
523:“我主要是看他们太过分才帮你的,你可别多想啊。”
苏豫:“……谢谢。”苏豫不知道自己能多想什么……
苏豫搬完桌子,523立刻把手套收了回去,生怕苏豫拿了不还。
苏豫于是了解到523除了话唠还抠门。
第149章 女驸马15
换完桌子, 苏豫去外面转了转, 听到桑寿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声音,立刻走回来,和桑寿王胜走了个面对面。
“呦,真巧啊。”苏豫笑着说。
王胜一瞪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勉强把怒色压下去,冷着脸不说话。
桑寿会做表面功夫,同样笑着道:“本世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争, 你先进学舍吧。”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泄露了他的本性。
苏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眸光清正, 点头道:“希望待会儿你的好心情能维持下去。”说罢不推脱, 率先进了学舍。
她走到自己的桌前,站定,好像要坐下,好像又没动。
王胜在外面看着,心里一时畅快一时紧张,畅快苏豫马上就要坐在新漆的板凳上, 紧张怕苏豫发现什么不坐下。
桑寿阴沉沉地盯着苏豫的背影。
其他人也盯着苏豫, 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整个学舍落针可闻。
苏豫到底没有坐下, 她转过身,对王胜微微一笑:“哎呀, 今天想换个位置坐。”
王胜闻言,心里得意非常,昨天他们漆完苏豫的矮桌板凳,还是他建议把所有没人坐的矮桌板凳都漆上。
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
他装模作样地撇嘴:“你爱坐哪坐哪,关本大爷何事?”
桑寿知道他们越是不动,越能引起苏豫的怀疑,等王胜说完这句话,他便道:“先生快来了,咱们且进去坐下吧。”
陆陆续续有学生吃完早饭赶过来,学舍门口一时间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桑寿带着人进去,一边关注苏豫的动态,一边敛袍坐下。
因为心思全在苏豫身上,他一时竟没有发现身下的异样。
王胜也是如此。
苏豫等他们俩坐下,心情大好,找了张没漆板凳坐下,青隽的面容带着笑意,慢慢从书箱中取出书本笔墨放在矮桌上。
桑寿等着看苏豫大惊失色的发现自己身上沾了漆,结果苏豫坐下后一动不动,这样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好戏?
樊轻水走进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昨天还和苏豫之势不两立的桑寿和王胜此刻竟然看着苏豫眼含急切,仿佛对她十分关切。
樊轻水走到苏豫身侧,关切道:“豫之兄,没什么事吧?”
苏豫抬起头,线条秀美的下颌抬起,状似苦恼道:“我是没什么事,不过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提到“他们”两个字,苏豫还特地转头看了眼桑寿和王胜。
转头只用动脖子,身上还是没动。
樊轻水不明白苏豫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知道苏豫没有事以后,他就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等待先生来讲课。
他昨日回宿舍想了半天苏豫之为何一来就要同桑寿他们交恶,最后只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苏豫之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被他们如此轻慢,自然怒气难敛,便索性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樊轻水认为,此行为虽然不太理智,但也算给她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大丈夫顶天立地,何苦跟人勾心斗角。
他们来国子监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给皇亲做狗腿。
樊轻水欣赏苏豫,心里有了保她的想法。
樊轻水刚刚坐回去,先生李润生便走了进来。
苏豫一看,挑眉,这不是昨天那个是非不分的老头吗。
他开始讲课,对桑寿等人不认真的事视若无睹,只盯着苏豫一个人,但凡她有点小动作,必定会被说一顿。
可惜苏豫坐的端正,听课认真,李润生一点错误都没能挑出来。
“苏豫之,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他提了个刁钻的问题让苏豫回答。
桑寿心中一喜——要来了!
苏豫之马上就要在整个学舍学生的目光下丢人了!
只见苏豫施施然站起来,身姿俊俏,竹青色的直裰后面一点污痕都没有。
王胜也是一脸莫名,两人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苏豫回答完问题,李润生挑不出错,无奈让她坐下。
接下来又提了一个破有深度的问题,叫了王胜来回答。
他在课上经常这么做,对于王胜这种学渣来说,能回答出先生的问题,是一种荣耀。
李润生为了讨好他们,经常把答案提前告知。
王胜早就背下来了,就等着哪一天扬眉吐气。
因此李润生一叫他,他立刻腰背挺直,自信地站?站??他屁股被板凳粘住,站不起来了!
淡色的衣袍染了深棕,衣袖紧紧粘在矮桌上,王胜神情茫然。
他转过头去看桑寿,路过看见苏豫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立刻清醒过来。
他看着苏豫,目眦欲裂,“苏豫之!”
桑寿也是心里一惊,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衣袖也被矮桌上未干的漆粘住了。
“苏豫之!”怒气顺着天灵盖直往外冲。
苏豫立刻换了一副茫然的表情:“你们的桌子怎么会这样?不关我的事呀。”
在桑寿眼里,苏豫之现在的一颦一笑都是在嘲弄他,他气的脸色通红,呼呼喘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李润生立刻跑过来,:“世子,您,这是谁弄的?”
桑寿眼睛直直看向苏豫:“除了苏豫之,还会有谁。”
李润生闻言,立刻不分青红皂白地走到苏豫面前,用戒尺敲了敲她的桌子,怒气冲冲道:“苏豫之,看你做的好事!还不把手伸出来,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先生!”樊轻水站起来:“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是苏豫之做的。”
“证据?”李润生一瞪眼:“还要什么证据,昨天苏豫之才和王越骑他们吵过,所以今天想出这种办法来报复。在我这里,就是证据确凿!”
樊轻水抿着唇固执道:“先生,您不可以这样。”
樊轻水的父亲是当朝首辅,李润生也不想得罪他,闻言便道:“苏豫之做这种事必定相当隐秘,证据肯定早就被她销毁了。”
“先生。”苏豫清淡的声音响起,她直直地立着,好似一杆青竹。
她微微施放出一些威压,李润生忍不住双股战战,冷汗从额头滑下。
苏豫个子比李润生高一些,此刻对着李润生,就像俯视他一般,眼中的凉意让李润生倒吸一口冷气。
难以言喻的惧怕让李润生无法说出话来,他嘴唇泛白,忍不住后退一步,脚下却没了力气,直接瘫倒在地,头磕到了桌角上,发出“嘭”的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樊轻水等人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樊轻水道:“先生晕了过去,我现在去请刘祭酒过来主持公道。”
国子监祭酒相当于大学校长,平时轻易难见,樊轻水能说出如此笃定的话来,是因为他父亲和刘祭酒是同科进士,有很深厚的交情。
他来国子监,从来不想搞特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找刘祭酒。
桑寿来不及阻拦,樊轻水已经跑了出去。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刘祭酒书房门外,发现外面多了几个陌生侍卫,他要去敲门,被一个娘娘腔用拂尘拦住:“且等一等,你有何事,待我通报一声你再进去。”
樊轻水几乎立刻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太监了。
他心想难道太子殿下竟来了国子监吗,不知道太子殿下来这里所为何事。
“在下樊轻水,是丙一班的学生,劳烦大人帮忙通报,丙一班的李润生先生刚刚不小心摔倒,晕了过去,现在学舍里有些纷争,还请祭酒大人能去主持公道。”
“丙一班?谁同谁有了纷争?”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位生的国色天香的宫装丽人俏生生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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