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让你坏gl[重生]
老大夫瞧她眼神变化,了然,“我们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雨桐你可要一起?”
席雨桐点头:“还请两位稍等一下,雨桐要收拾一下东西。”
老大夫点头:“我们出去等你。”
席雨桐目送二人离开院子,而后急冲冲地回屋子收拾东西。
此次出去还不知道要多久,路途遥远,起码要带两套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别的东西。
小桃和筱禾二人见她神情坚定,自然是要跟随一起去的,也回去收拾行李。
席雨桐将衣服叠好,有塞了不少银两,而后想起什么,回到床上拿起那香囊,掏出里面的石头看了会儿方才放回香囊,揣在怀里。
她收拾速度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收拾好,而后又开始写信。
事情着急,她也没办法去找崔青瑶慢慢说话,只能简单吩咐对方全权做主这两家店铺的事情,而后叫过小厮给送到瓷器坊里,才提着行李出门。
她出来的时候,筱禾已经在等着了,瞧了眼没瞧见小桃的身影:“她人呢?”
筱禾上前拿过她的行李,不大确定地应道:“应该还在收拾吧,可要奴婢去催催?”
作为席雨桐贴身伺候的丫鬟,两人都在旁边住着。
席雨桐想了想,时间着急,背起行李,笑着说:“我们去瞧瞧这丫头在做些什么。”
筱禾只能把话咽回去,跟在她身后。
一转弯,两人便来带住着的地方。
门并未关上,两人一下子就瞧见了努力搬东西的小桃。
桌子上放着一张手臂长度的布,而这小小的布上却放满了东西,甚至连这宽大的桌子都快要铺满了。
“你这是搬家?”她打趣着入内,刚好瞧见有一盒子从上面“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从桌子边沿摔下,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堪堪没让它摔了个粉身碎骨。
“小姐?”小桃瞥见二人,视线更是黏在那盒子上,连忙上前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幸亏没摔了,不然就糟了。”
席雨桐瞧她那样,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奴婢从庭轩房买来的点心。”说着,她打开盒子。盒子巴掌大小,里面放着许多珍珠大小的圆球,五颜六色的,看起来软糯可爱。
席雨桐若有所思地看向桌子上堆积的盒子,“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点心?”
小桃惊讶地点头:“小姐怎么知道的?”
席雨桐扶额:“此行不是吃喝玩乐,你赶紧将这些留在府上,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了。”
“奴婢只是怕小姐路上无趣嘛。”小桃委屈扒拉地拿回桌子上的东西,速速收拾一下衣服便好了。
*
“骅扶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你们几个可要好好照顾小姐。”席鸿博叮嘱完随行的丫鬟和护卫,这才不舍地看向女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为父也能理解。只是还需好好照顾自己,到了骅扶那边,约莫就要蝗灾了,记得老实待在信先生和王爷身边,不要让为父担心。”
说着,又叮嘱了许多琐事,仿佛席雨桐到了那边就不会照顾自己一般。
席雨桐也没打断对方的话,等其说完,才心有惭愧地说:“爹爹,女儿会尽快回来陪您的。女儿不在的这段日子,您记得要注意休息,别因朝廷的事累着自己了。”
席鸿博点头,瞥见马车想起信先生等人还在等着,松开她的手转身上了台阶,而后挥了挥:“好了,赶紧走吧。”
席雨桐只能压下不舍,带着筱禾二人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马车应该是弈王府的,很大,坐下她们三人和老大夫还有很宽敞的地方,别的都骑马跟随。
老大夫瞧她神情不舍,问:“你可是第一次出远门?”
席雨桐点头。她自小生活在京城,最多也就出去郊外走走。,及笄后嫁给王爷当了王妃,后来更是成了皇后,更是没有出去的机会。
“虽说父母在不该远行,但人终究要出去走走,方才能开阔眼界。”老大夫摸了摸胡须,“你切莫有什么女子深闺不出大门的想法,那只会禁锢你的思想。”
席雨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辞,心底微动,“谢信先生教诲。”
她又想起一事,“信先生,你这卜卦我可能学?”
老大夫摇头:“卜卦是知天命,但凡事有因果,若要窥探先机,重则减寿十年,少则被因果缠上,终身厄运藏身。”见她神情不大相信,他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也不信,师傅便由了我。卜卦者卜不了自身以及相关人的卦,师傅收我为徒的时候为我卜过一卦。卦象显示我家庭幸福美满,子孙满堂,可我后来卜卦改变了某些十分重要的东西,以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人心难测,知道某些东西之后,你很难不会产生欲望。当初小弈想学,我并不曾答应,只是简单教导一些面相之术,至于别的,不敢再多加改变。”
席雨桐听出这话里拒绝的意思,心中并未难过。她本就是好奇,并不知代价如此大。若是要赌上家人的性命,那她自然是不敢碰的。
*
马车一路南下,经过驿站便更换马匹,堪堪在两日多的时间里赶到骅扶。这一路过来,她们已经瞧见了田地里的农作物被毁了过半,不少农民正在种植新的农作物。想来预防还是起了成效,并未如上一世那般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倒是不幸中的大幸。
骅扶气候十分干燥,入城后,马车经过道路之时,她掀开帘子瞧了眼外面的情况。街道乱糟糟的,并没有小摊小贩,经过的百姓都死气沉沉的模样,约莫是受了蝗灾的影响。
“朝廷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不日就能赶到,你无需太过担心这些百姓。”
席雨桐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信先生这是安慰她,顿时平了眉宇间的小山丘,笑了笑,老实坐了回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来到凤羽弈所住的宅院。
宅院不大不小,但是外面四周来回有士兵走动,简直就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几人见着这情况,原本还抱有期待的心一瞬间沉了下来。
老大夫表明身份,又掏出王爷给的令牌,方才被门口的士兵带进去。
几人刚走没一会儿,就有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过来,冲她们作揖,“信先生,雨桐姑娘。”
老大夫摆手,示意他带路,偏头和席雨桐说,“这位是小弈身边暗卫暗四,精通医理。”
席雨桐知道凤羽弈身边有九位贴身保护的暗卫,各司其职,个个都有过人的才能。点了点头,她看向对方,“不知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王爷此时情况不大好,时而发热,时而寒冷,甚至偶尔还意识不清晰,一日只醒来六七回,每回醒过来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暗七答道,“信先生你们来得正好,王爷刚刚醒来,正在洗漱饮食。”
席雨桐心中沉闷,“王爷是何时这样的?可知道是何缘故?”
“约莫就是前日,大雨一停,不出两个时辰蝗虫便出现了。”暗七回忆那日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说出来,“蝗虫自骅扶而起,一路往西飞行,甚至蔓延到旁边城镇。王爷带领士兵以及农民去分批捕捉甚至火烧蝗虫,谁知途中遭遇了刺客。”
他声音一顿,“蝗虫铺天盖地,刺客隐匿之法极其高明,但刺杀时还是被王爷发现其存在。但四周有百姓,王爷护着百姓,一不小心便受了伤。那伤口不过指甲盖大小,那时候王爷以及大家都未放在心上,不曾想到了夜晚,王爷回来便昏迷不醒,还是服用了信先生之前给王爷送的续命丸,方才使其清醒过来,但王爷这般醒醒睡睡暗七却无法了。”
说着,他看向老大夫:“信先生,王爷此病着实奇怪,脉象平稳并未有何异样,可偏偏又这般,暗四学艺未精,还请信先生稍后看一下王爷究竟如何。”
老大夫点头。
几人加快速度,没一会儿便到了凤羽弈的屋子。
屋子门并未关,几人一进院子拐了个弯便瞧见里面的情况。
坐着的凤羽弈面色苍白,眼神暗淡,那张明亮动人的模样颓废了许多,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虚弱的感觉。
席雨桐加快脚步,提起裙子就小跑过去。
脚步声响起,凤羽弈往常在她们踏进院子早该听见了,但这莫名奇妙病了之后,她反应慢了许多,等人进来了方才察觉到动静,慢悠悠地抬起头。
瞧见席雨桐,她又惊又喜,下意识起身,但感觉到身体传来的虚弱,她想起什么,连忙转身:“我现在不好看,你不要看。”
席雨桐心底的担心顿时变为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好不好看。”说着,她直接绕过对方来到面前,拉住对方,轻声温柔,“反正瞧惯了王爷好看的模样,这不好看的也总该见见,才能让雨桐恢复点自信心。”
凤羽弈知道她这是在打趣,心底愁苦又开心,只能回了句,“你最好看了。”
她说的认真,席雨桐耳根渐渐红了,只能看向旁边人,转移话题:“信先生,还是先过来瞧瞧王爷如何。”
凤羽弈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也就顺着席雨桐的力道坐下,。
老大夫放下背着的药箱,拿出脉枕,等凤羽弈放好手,便开始把脉。
席雨桐站在凤羽弈身旁,反倒是比当事人还要紧张,屏着呼吸,就怕打扰到对方。
老大夫望闻问切,又拿针刺了凤羽弈一手指滴血,血滴落在碗里却是黑红色的,看得众人一愣。尤其席雨桐心底更是一颤,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她爹爹也是时常昏迷,血液也是这般黑红色。
一想到凤羽弈是得了她爹爹上一世的病,她心底就跟打翻了调味罐一样,五味陈杂。
上一世对方间接害死了爹爹,如今她改变了爹爹患上重病的事情,以至于重病降临在凤羽弈的身上,这又是否是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