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让你坏gl[重生]
“陛下,臣只对你不公,但若是因雨桐,而让那些通敌叛国的党羽逃脱,而后联合邬邦,我凤朝危矣。”
说完,席鸿博又是用力一磕头,抬起头是席雨桐瞧见那额头已经红了起来。
凤羽弈本就在意席雨桐的安危,加之席鸿博这般恳切请求,最后便被说服了。只是她言明等此事一了,便要恢复席雨桐的凤位,至于那些淫/乱宫闱的妃嫔也该处置了。
得了她保证,席鸿博方才顺着力道起身。
席雨桐知道爹爹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也许有怨,却无法生出恨意。
只是若是此事若是爹爹提议,那她入冷宫一事便怪不得凤羽弈,甚至是白怨了那么久。
瞧着商量着未来的两人,甚至听见爹爹还请了回家养老的要求,席雨桐心下一沉。
她爹爹在狱中的死,想必是两人都未能想到的。
第二更
画面再次迅速运转,席雨桐通过凤羽弈的视角瞧见了许多上一世未曾发现的东西。
比如她被打入冷宫的那日凤羽弈并非不出现,只是出现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躲着。
比如入冷宫次日被到来的妃嫔取笑,也是凤羽弈特意安排的,是为了让别人瞧见帝王的冷漠,放松对她的警惕。
比如她在冷宫第一次感染风寒之后,小莲说花了银子买来的煤炭以及棉被是凤羽弈暗中吩咐的。
比如她爹爹的死……
席雨桐跟着凤羽弈的身体再次来到牢中,先前几次见着还精神饱满的爹爹此时已经面色苍白地躺在草席上,旁边的太医院的太医跪了一地。
“你们说帝师的死没有异样?”凤羽弈一脚踢了过去,“朕昨天才见了帝师,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就这样了,你们告诉朕死因并未可疑?”
那被踢的大人瑟缩了下脖子,被踢了也不敢怨言,连忙爬起来继续跪着:“陛下,并非是臣得出如此结论,宋大人也是这般意思。”
谁都知道宋太医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们给了结论不被相信,只能拉对方出来。
凤羽弈偏头,席雨桐便瞧见了旁边的宋太医。
宋太医倒是上一世后来那般模样,见皇帝询问,拱了拱手如实回答:“臣给帝师大人把脉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异样,甚至四周也并未有毒物存在,但却有一点奇怪,臣扎着大人的手指流出来的是黑血,银针却并未发黑。”
银针遇毒都会发黑,可这银针不发黑,偏偏留的又是黑血,宋太医完全想不明白。
“此事下官约莫知道几分。”先前被踢开的太医小声解释,“好多年前帝师大人从骅扶主持蝗灾一事回来得了一场怪病,时常昏睡不醒,而且其血液也是现在这般,留的是黑血,银针触碰却也不曾发黑。”
凤羽弈偏头,得了宋太医点头的回复。
“此事臣也还有印象,那时候陛下还未登基。”宋太医说,“那时候臣也看过帝师大人的身体,确实如现在这般。那时候臣以及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甚至整个京城的大夫都找过了,都不曾有人得知此病。臣等每日温养帝师大人的身体,但帝师大人却还是一日一日地憔悴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了,不曾想大半个月后帝师大人竟自己好了,而且是一日之间便恢复如常,除去身体因此虚弱下来,却没了生命危险。臣等询问帝师大人那日以及之前几日的情况,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加之后来帝师大人也没再露出异常,只能不了了之。”
“臣等询问过牢差,帝师大人昨日也并无异常,只是从傍晚时分吃完饭后开始入睡,一直到中午,送饭叫醒也不曾有回应,这才察觉到不妥。而且帝师大人体温还有些余热,确实是今日方才去世。”
席雨桐听见这里,透过凤羽弈的眼睛再次看见那躺着的爹爹,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她爹爹这哪里是病死,明明就是中了时蛊,陷入昏迷之中然后一睡不复醒。
不等她多想,她听见凤羽弈“咦”了一声,下意识被吸引了注意力。
凤羽弈说:“帝师大人的面部怎么有东西在动?宋太医,你赶紧来看看。”
她这话一出,宋太医连忙起身,旁边跪着的太医不敢起身,却也抬起脑袋想瞧一眼。
宋太医瞧了一眼,抬手在面部穴位上点了几下,那起来的小点顿时顺着他点的穴位相反的方向走,一步步被逼着来到了手臂上,直接把人逼到手掌上。
宋太医从旁边药箱拿了一把小刀,在手背划了一道口子。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滑动的东西瞬间从伤口喷涌而出,直接摔到不远处的地上。
那东西软趴趴的,有小指这般粗壮,看着极其恶心。它掉下来,速度往最近的太医爬过去,吓得那太医急忙起身避开。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玩意就炸裂开,血珠四飞。
*
席雨桐瞧见了,更是确定自家爹爹是因时蛊而亡。
只是上一世她在冷宫中听见的为何是爹爹自杀而亡,然后又有宫女谣言是畏罪而亡?
她不信爹爹是畏罪自杀,只觉得爹爹是被凤羽弈连累,被人暗杀又或者是被凤羽弈派人杀了而后借机为爹爹洗白冤屈而大正朝纲。
她质问过凤羽弈,对方也不曾否认,那时候她权当是默认。
意识到自己再次不了解真相,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从头到尾一直被人蒙混不知。
“这是什么东西?”凤羽弈问。
那些跪着的太医们齐齐上前研究,最后还是宋太医给了答案:“臣近几年研读邬邦那边的医籍,此物倒像是蛊,还是存活多年的蛊。”
凤羽弈疑惑:“蛊?是何物?”
“回陛下,蛊便是将一些毒虫放在一起,让其相互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毒虫再加以喂食特别的食材,而后具备某种特殊的毒性的毒虫便称之为蛊。”说着,宋太医又不解了,“只是陛下,臣看书籍记载,这蛊族先前几年就被灭了族,不该还有这蛊存在才是。”
“那便是有人在那时候存留了蛊。”凤羽弈脑子迅速转动,“又或者说,先前帝师中了蛊,昏迷不醒,后来无缘无故地恢复正常并非是好了,而是有人操控这蛊不再侵害帝师的身体,直至今日唤醒了那蛊物。”
“陛下此言倒是有理。”宋太医瞧了眼那死了的蛊,“此蛊这般粗壮,倒像是依附在人体多年,不然离了人体也不该如此迅速死亡。”
得了帝师大人中了蛊的结论,太医院的人齐齐沉默下来。
众人也不是傻子,都能想到其中代表的意思。
如今帝师陷入贪污案,更是被指控为其中收受贿赂最多的人,如今又死在牢狱里,难免会被人误会为畏罪自杀。
“今日之事谁也不得传出去,不然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凤羽弈叮嘱完这群人,摆摆手叫他们下去,“宋太医留下,别的都该干嘛干嘛去。”
宋太医等众位同僚都离开了,才直截了当地问:“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雨桐得知帝师死讯,肯定会托找你询问。”凤羽弈声音带着无奈,却十分坚定,“你便说帝师是自杀。”
“陛下?”宋太医抬头,似是不解,“皇后娘娘约莫会不相信。”
“朕知道她不相信,也许更会怀疑是朕杀了帝师从而借机大正朝纲。”凤羽弈道,“先前朕废后,又将她打入冷宫,她约莫早就对朕寒了心。如今帝师在牢中身亡,她定然是恨极了朕。”
宋太医更加糊涂,寻常有误会不是立刻解开?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人想要加深误会的:“那陛下为何不和皇后娘娘言明真相?若是皇后娘娘得知废后乃是帝师之意,那——”
“正因此乃帝师的意思。如今帝师去世,朕更是不能毁了帝师的心血。”凤羽弈垂眸,“帝师不愿让雨桐牵扯进来,朕也不愿,故而更不能让雨桐知道真相。既然如此,不如让雨桐继续恨朕。只有这般,那背后之人瞧见我们二人生分甚至反目成仇,才不会伤害雨桐。就算是要试探,也不会调动多少人力物力入宫挟持雨桐,以朕安排在身边的暗卫足以应对。”
宋太医瞧见她这般,叹了口气:“既然陛下想清楚了,那臣如您所言照做便是。只是臣想提醒陛下,您虽是出于好意隐瞒了皇后娘娘,但这夫妻在一起最重要的便是坦诚。您故意让皇后娘娘恨您,日后容易出事,陛下清理了这贪污一案之后还请速速和皇后娘娘解释清楚此事真相。”
“朕也是这般打算。”凤羽弈点头,“等贪污一案过后,朝中余党肃清,不会有任何危险了,朕自然是要言明真相,恢复其后位的。”
席雨桐听着二人对话,只觉得心脏被什么刺中一般,更是压着一大块石头,呼吸不过来。
她愧疚自己误会凤羽弈变心更是间接害爹爹惨死牢中,如今却是恨二人隐瞒了一切。也许两人都是为了她好,但谁都不曾想过如此对她是否是真的好,她又是否愿意这般。
如若真的能想象中的那般多好?可偏偏她被最爱的人废后,更是没了最亲近的爹爹,到头来连憎恨也是别人以保护之名所计划好的。
回忆起上一世的件件往事,席雨桐早已泪流满面,咆哮着反驳二人的话,试图让她们对“她”坦白一切。
*
只是她本就是旁观人,所言所为并不会影响事情发展,只能眼睁睁瞧着计划如凤羽弈所言的那般进行。
唯一不在计划内的,约莫就是德妃得知凤羽弈收集了证据要发落朝中大部分的官员,之后便要清理后宫,得知自己命运之后端着毒酒来到冷宫,而后不明真相、满怀恨意的席雨桐以一杯毒酒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更是以此来让凤羽弈悔恨一辈子。
“陛下,既然不爱我等,又何必逢场作戏,只是不知这淫/乱宫闱的妃嫔们陛下可满意?她人养儿育女的滋味又如何。想必陛下也不在意,不然也不会让那些妃嫔们活下来。”
“臣妾九族被灭,陛下又何必留下臣妾一个?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