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有只干脆面[娱乐圈]
冰凉的可乐顺着她的脖子流进浴袍里,钟沁一怒之下,脱下浴袍擦了把脸后狠狠扔在地上,刚转身准备去衣帽间再拿一件衣服,门却突然打开,萧声声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极尽全//裸的钟沁。
“……”
萧声声不会认为自己家里会多出来一个田螺姑娘,这么光明磊落不穿衣服走来走去还理直气壮的,这辈子她就认识一个——
钟沁!
不过不是说好是帅哥的吗!为什么竟然会是一个身材好到爆的大美女!
萧声声第一反应是,我要和美、、女、、同、、居了,第二反应,我拆穿她她会不会炸我房子。
无数念头从萧声声脑海里闪过,然而为了房子,十八线过气明星还是选择了装作不知道。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中,她就和众多没了手机活不下去的姑娘小伙一样,迅速低头两手捧着手机,噼里啪啦佯装在敲字。
等她再次抬起头,屋里的女人不见了,只剩一只踩在浴袍上的浣熊和一地狼藉。
“天啊!你这是在拆家吗!”
此刻的萧声声发现,她的演技,比一般歌手还是好那么一丢丢,她迅速扔下包跑过去,面对刚刚镇静下来的浣熊,一脸气疯了的表情:“你到底怎么搞的!”
浣熊哼了一声。
还是熟悉的声音和同样欠揍的腔调。
萧声声觉得自己应该趁机把这掉毛熊痛揍一遍,让她认清一下到底谁才是饲主,手刚一伸出,眼里突然浮现出刚刚看到的那个背影,这拳头就揍不下去了。
美女都是有特权的。
萧声声去打了盆水,拿了一块小抹布放在钟沁身边:“衣服呢我就不让你洗了,地你还是要擦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可乐拿出来的,不过能从冰箱里拿可乐,擦地还是不难吧。”
钟沁转身想跑。
萧声声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抓住:“喂,干了坏事就想跑?”
钟沁不是想跑,她是看到萧声声心慌。萧声声这么喜欢晕倒,万一知道了自己是骗她的,还不得气晕过去。一旦萧声声真生了气,两人产生罅隙,让萧声声想起前世的记忆,就没那么容易了。
“哦,好。”
浣熊终于老实,萧声声把抹布塞进她的爪子里,摸了摸她的脑袋:“乖乖擦,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钟沁打掉她的手。
手落在浣熊的屁股上,萧声声盯着那圆滚滚的屁股,突然好奇起来,她变成浣熊到底是公是母?她为什么要骗自己说自己是男的?
这一好奇就盯了许久,被钟沁发现了,回头甩了两记眼刀。
“咳。我出门了。”
萧声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把手收了回去,捡起地上的浴袍扔进脏衣篮里,又在茶几上取了车钥匙:“好好看家。”
一人一熊各怀心事,一个在家擦地板,一个出门会小助理。
贝拉依然住在ICU,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她的皮肤越来越干枯惨白,双颊凹陷下去,整个人就像一副廉价的塑料画。
“谢谢你,声声。”
小助理每天都来看贝拉,除了开头几天来往的记者和几位好友,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来探望的人是越来越少,甚至包括贝拉的亲人朋友都难得见到。
“贝拉的父母呢?”
小助理惨淡一笑:“回去了,这周说过来还是没过来,大概钱拿到手了吧。”
萧声声知道除了保险,贝拉的家属并没有向剧组提出索赔:“钱?保险的赔偿?”
小助理说:“保险还没那么快,而且剧组保单金额也不大,是公司给了大部分钱,还有李导个人出的一部分钱。”
贝拉的经纪公司是出了名的吸血公司,艺人不堪压榨解约的不计其数,这回竟然主动掏口袋,让萧声声有点吃惊。
不过想想贝拉前两年的资源,经纪公司对贝拉还是相当上心的,萧声声叹道:“当时不接这个真人秀就好了。”
小助理眼眶红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和贝拉老师差不多时间进公司的人都红了,贝拉老师也是没办法,才铤而走险接这个真人秀……”
萧声声敏感地捕捉到四个字:“铤而走险?为什么这么说?”
小助理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因为这个节目组水平太烂,保障措施也不太行,你看,如果他们事先知道这处古宅有那么多机关,就不会让您和贝拉老师被锁在黑屋里找不到出去的路,一个吓晕一个摔到头了。”
“既然是这样,我不明白,为什么公司不找剧组索赔?还要帮他们堵住媒体的嘴?”
小助理哑口无言。
萧声声试探着问:“是因为公司事先知道这件‘意外’其实和贝拉自己有关系,还是因为公司在其中扮演了某个幕后角色?”
“不是的!”
小助理突然站起来:“您不能乱说!”
口头上说是乱说,小助理的脸色却分明告诉萧声声,她猜对了部分。
萧声声不想再拐弯抹角,她拉住小助理:“我知道贝拉有些秘密,这些秘密和这次事故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想救她,希望你能把这些事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贝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真没什么事,你想多了。”
小助理突然发起抖来:“我得回公司了,您再陪陪贝拉老师。”
她甩开萧声声的手,拿过包脚步慌乱的走了。
医院里安静,萧声声没能拦住,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又是这样。
萧声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来之前她就预料到今天不会拿到一手消息,不过小助理的反应和Rebecca的反应都告诉了她,两个突破口找对了。
有了线索,萧声声心里的阴霾终于见到一丝光亮。她加快脚步,想赶紧回家和钟沁分享这个消息,走到大门口时,因为脚步太快,竟然在楼梯上踩了个空,还好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把扶住。
萧声声抬起头,原来是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那男人问:“小姐,你没事吧?”
为了避免被拍到,萧声声特地戴着墨镜和帽子,她摇摇头句“谢谢”,转身想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又美又冷的声音叫住了她:“这位小姐,麻烦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次哦,进群需要加写角色名,要不就当小广告拒绝啦!
还有老熟人要出来啦!
☆、恶女(二十二)
萧声声不认为自己会认识叫她的那个人。刚刚转身的一瞬间,余光越过扶她的那个黑西装男人,她看到一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各种财经新闻上的女人,扶她的男人,仅仅是那个女人随身带着保镖中的一个。
和其他圈内人不同,萧声声很少和这类富商名流打交道,一来是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怕被耍得团团转,二来她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和他们进行利益交换的地方。
虽然她也曾在几年前,作为一只耿直的颜汪,对着程凌云的照片流过口水。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类人,出身好长得好能力好,年纪轻轻呼风唤雨,人比人,简直气死个人。
程凌云都叫了她,萧声声只有硬着头皮转过身,用“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好,请问是在叫我吗?”
“是的。”
程凌云走下台阶,她个子很高,比萧声声高了大半个脑袋,说话时下巴微微抬起,让萧声声心里莫名生出些压迫感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程凌云淡淡一笑:“你掉了东西。”
萧声声一听掉了东西,慌忙地捂住了口袋,摸到里面的袋子还在,才松了口气。程凌云弯下腰捡起一包纸巾递给她:“应该是你掉的?”
萧声声低头一看,却是一包自己从没见过的纸巾,连忙挥手:“这个不是我的。”
“是吗?”程凌云把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那我看错了。”
“没关系,谢谢你,我先走了。”
面对程凌云,萧声声总觉得有点压力,和钟沁藐视天地的倨傲不同,程凌云拥有一种来自于人上人的上位者气势,这让她的一言一行都极有修养,但是却不太容易亲近。
她怕再多呆一会儿会被其他人认出来,匆匆忙忙又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程凌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萧声声?”
身边一个保镖低头说:“是的,程总。”
“你也感觉到她口袋里的东西了?”
保镖有点犹豫:“嗯……有,是您以前在那处宅子留下的法印。”
程凌云转身:“盯紧她,有事汇报。”
保镖跟了上去:“可是您父亲吩咐过,让您不要管这些东西。”
程凌云说:“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管,不过在我的地盘杀人夺魂,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保镖说:“可是……”
程凌云回头,冷冷道:“还有什么可是?”
保镖知道自己多嘴,低下头悄悄退下,跟上萧声声。
而萧声声对即将而来的跟踪还不知情,她在路上买了一盒刚出炉的小烧饼带回家准备犒劳一下擦了一下午地板的钟沁。
钟沁在家也没好过,擦完了地板趴沙发上睡觉,不知怎地一直做怪梦,梦里一会儿是狰狞的小鬼,一会儿诡秘的黑屋,她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每一次这种梦出现,都预示着一段不太好的将来。
萧声声推门进来的时候,钟沁终于从冗长的梦中醒了过来。她坐起来,用爪子擦了把汗,一抬头竟然看着萧声声走到自己跟前,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什么事?”
钟沁作为一只浣熊,除了洗饼干外,熊性并不多,尤其是坐沙发瘫沙发,分外的有人样。她张开两腿坐着,萧声声趁机瞄一瞄她是公是母,可惜毛烘烘的没瞧见,反到被钟沁发现,尾巴卷起来盖住肚皮,骂了句:“色//胚!”
萧声声觉得自己特委屈。她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摸又不亲,还不如当时让自己啃了一嘴毛的钟沁。
“给你买了小烧饼。”
萧声声盒子拿出来放在桌上,钟沁闻到香味凑过去看,被萧声声拧着后颈抱起来。
“先去洗手。”
萧声声抱着钟沁走到卫生间,路过餐厅时看到光亮的地板,说:“擦得挺干净啊。”
“废话!我擦了一下午!”
“以后都你擦了。”
萧声声把钟沁放到洗手台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我今天见到一个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