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有只干脆面[娱乐圈]
她也就渐渐安心下来,继续沉入睡眠。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下半夜的时候,白天发生的事情闯入了她的梦境,那个日本商人和另一个熟悉的商人就坐在酒店大厅里,还是执意邀请她去看看那块地。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到,就一定给你办妥。”
唐玲看不清日本商人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日本商人迫切的心情,但她也不随便开口,等着对方说完。
“你大概也有些别的想要的东西……有些东西在你们国内是违法的,你身处要职也没办法弄到,但是我们有财力也有能力,只要你开口,我们就能给你办妥……”
唐玲楞了一下。
难道被他知道了?
虽然钟沁说过有办法让她和冬雪见面,但是过去好些天了,依然没有眉目,唐玲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见面的方法,这是她的执念,翡翠,金钱,权利……她可以用这一切,来换这一个愿望。
唐玲承认,她有些心动了。
也就是在她犹豫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体一凉。不久前听到的沙沙的摩擦声又在耳边响起。
这一回,声音却来自和她衣物的摩擦,有什么东西顺着椅子爬上了她的背部。
背后一阵发凉,唐玲还是端着平日里那副严肃的模样,问:“所以你到底要我去看的,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
日本商人的面目越来越模糊,声音是从她耳畔响起来的:“自然是好东西啊……”
脖子上突然一阵刺痛,唐玲的意识突然间散开来,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咆哮着。
“答应他——答应他——听听他说的——你只能听他的话——”
她头疼欲裂,想将这声音从脑海里拔出,又因为脖子的疼痛,不得不捂住脖子。
那声音越来越魔障,无孔不入的钻入唐玲身体的每一处,将她的神志赶出她的脑子。
这是唐玲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她知道,这不是噩梦。
残留在脑海里的意识告诉唐玲,她被那个日本商人指使的东西控制住了,那东西正在逐步蚕食她的理智和意识,网图控制她,让她被人所摆布。
得像个办法……唐玲想强迫着自己醒来,去拿床头的手机,她以为钟沁肯定是有办法的,可是那东西却缠住她的脖子,让她在梦里都不能动弹。
唐玲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极度的缺氧,让她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她用手去抓自己的脖子,希望能将脖子上的东西甩开,却根本用不上力气,那个东西就像是透明无形一样,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触碰。
她有些绝望了。
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唐玲的手臂垂了下来,最后一丝意识,竟然是过去那些回忆。她想起来小时候,姥姥把她交代一边,语气凝重的告诉她,你这辈子是要有一个守护的人的,你要照顾她,保护她,让她好好活着。
那时候,年幼的唐玲还不明白这个人是谁,她问姥姥:“我怎么没见过那个人呢?”
姥姥的表情有些忧伤:“会的,你会看到她的。”
可是不会了。
唐玲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也许世上还会有一个唐玲,但那已经不是她了,她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任别人摆布。
可她还有愿望没有完成——
唐玲咬紧牙,双眼突然睁开,就在此刻,她突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姐姐,一个影子破窗而入,扑向了她的怀里!
唐玲的瞳孔突然一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好像——好像看到了冬雪!
可时间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她看到一个蛇一般的东西被冬雪抓住,从她脖子上甩开。
冬雪还在安慰她:“我——我是山里长大的——我能对付蛇——你小心——”
她一阵眩晕,眼里只有一团白的黑色的影子纠缠在一块,分不出哪个是冬雪,哪里是那个东西。
唐玲长长的喘了口气,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看着冬雪和那个东西缠斗。那个东西也没有实体,模模糊糊的,唐玲听到了它的嘶叫,听到了冬雪痛苦的声音,她万分没有想到,姥姥自小告诉她,要保护冬雪,到头来,却是冬雪保护了她!
不行!她的起来!
唐玲没有对付这类东西的经验,但是鲁班书上有写过,血和有辟邪的作用,她床头的那盏灯是金属做的,能勉强当做镜子用,便艰难地坐了起来,咬破自己的舌头,把血抹在灯上,然后抱着床头的那盏灯,向那团雾气处扑过去。
只听一声巨响,台灯重重砸在地上,唐玲也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冬雪焦急的脸和那条蛇,狰狞的面孔。
“她中午醒来后,一切都不见了。”钟沁对程凌云说,“冬雪不见了,那个奇怪的东西也不见了,房间里就像台风过境一般,乱七八糟的。”
程凌云问:“她不是被什么咬了吗?没伤口?”
钟沁摇头:“没有,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很担心冬雪,不知道冬雪到底怎么样了。她醒来后就要去找了那个日本商人,却得知她上午就离开了,所以才给我打了电话。这事我也觉得特别奇怪,为什么会突然看见冬雪——还有那个蛇一样的东西,我觉得肯定不简单,所以叫上你。”
虽然听多了交合这一说,钟沁却不认为唐玲能看见冬雪,是因为那玄乎的神交。她想,也许冬雪一直在关心着唐玲,只是因为两个空间并没有交流的通道的原因,让冬雪和唐玲都不知道对方在关心守护着自己,这一次因为唐玲受到了威胁,这个通道才被打开,让她们看到了对方。
让钟沁感到幸运的是,唐玲的身体还好,精神也还不错,只是人特别着急。
“有什么办法能见冬雪一面吗?我担心她出事。”
钟沁看向程凌云,问她有没有办法。
程凌云问唐玲:“唐总,我能不能问一下,当年招魂后,冬雪是附着在什么东西上面,变成了灵?”
唐玲说:“是一株朱顶红,我姥姥把冬雪的一些衣服烧了,埋在了那株花下,然后招魂的时候,冬雪便附着在了那株花上。”
程凌云若有所思。
萧声声也想起了什么,她尝试着问:“程总,会不会是冬雪的衣服上面,有些什么头发之类的东西——”
程凌云说:“不是肯定,是一定。”
钟沁奇怪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说什么?”
程凌云说:“我去给明荣打个电话,如果能说一定要找一个有办法的人,那只能是她了。”
钟沁惊呆:“又是明荣???”
“没错,就是明荣,灵也好,魂也好,路过或者是古曼童也好,必须要有一个媒介。明荣最善厌胜术,那里奇器也多,也许她有别的渠道让唐总和冬雪见面,这样我们不仅能知道冬雪是不是安全,也能知道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程凌云问唐玲:“还有一件事要问一下你,来找你的是日本人?是叫田中光吗?”
唐玲摇摇头:“我听翻译说过他的中文名字,应该不是这个,但是田中这个姓,确实有提过。”
钟沁说:“不管提没提,反正是一伙的,现在事情太多没有头绪,还是一件件来吧,算账可以等一等。”
程凌云对唐玲说:“稍等片刻。”
她去给秘书明荣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许久之后,明荣慵懒的声音才响起来:“谁?”
“是我,程凌云。”
“又是你。”
程凌云听出了些不对劲,她虽然早就弄到了明荣的电话号码,却是第一次给明荣打电话,哪里来的“又”之说。
“你是不是记错了,这是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
“我没记错。”明荣的声音依然是慵慵懒懒的,说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股媚意,“下午五点十五分,你给我打过一通电话,你忘了吗?”
程凌云肯定地说:“你记错了。”
明荣说:“反正是你,是你的声音,也许还是你的手机,你让我去一家咖啡馆见你,我心想,这人可真是讨厌,明明我订好了酒地方要吃淮扬菜,结果你竟然要喝咖啡,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
程凌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明荣到底想做什么,虽然明荣做事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一上来就是撒娇的质问,还说一些不知所云的事情,让她有些迷惑。
“你是不是刚睡下,还没醒?”
“嗯。”
程凌云有些无奈:“行,你睡吧,明早我再联系你。”
明荣竟然笑了起来:“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程凌云说:“你还是先休息。”
今天的明荣有些不对劲,程凌云想起来,自己放了她鸽子。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明荣才故意刁难自己。她本来就对自己有敌意,遇上放鸽子这种事情,肯定怒气难忍。
“我偏要说。”明荣说,“下午五点四十五分,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你打来的,说要请我去你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难得你说话这么温柔,我就勉为其难去了,去了后发现,原来是有人想跟我表白呢。”
程凌云有点厌烦,她没这么多时间和明荣纠缠,便说道:“明——”
“你听我说完。”明荣打断了她,“你在那里布置了蜡烛,还有藤球灯,还是烛光晚餐,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又廉价又没品位的晚餐,不过说真的,想到是你这种冰块脸,我又觉得其实还不错。然后我坐下来,却发现,对面的那个人,好像套着你的皮,实际上不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