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鞋子是普通的虎头鞋,上面沾着泥泞。
“第二件是一个白族姑娘的头发,我们白族有个节日叫绕三灵,也叫绕桑林,在这几天,家中夫妻可以和旧情人约会而不受指责,有个姑娘被逼着嫁了不喜欢的男人,她本想等到这天和情人私奔,但情人却变了心和其他姑娘幽会,所以一怒之下,她隔了一缕头发送给情人,然后自杀了。”
罗绛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第三件是我从一个盗墓人手里买来的,据说是明代一个宠妃的簪子,那个宠妃因为被其他妃子嫉妒,被挖掉了眼睛削了鼻子做成了人彘,之前戴过这个簪子的人都疯了。”
簪子是翠羽样式,因为时间长久,羽毛已经失了本来的光泽,珠托的地方也是一片黑褐色。
“第四件是一条头绳,头绳的主人是一个独居的女性,晚上回家被几个流氓凌虐至死,事后施暴者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仅打赢了官司,还找人报复女孩的家人,我们拿到东西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气死,就连弟弟也被打残废了。”
红色的三股绳,还有黑红色的血迹,和故事结合到一起,看着格外不舒服。
“第五件是监狱里的绞绳,曾经吊死过无数刑犯。”
这个嘛……罗绛看了看,平平无奇,不说是绞绳,罗绛觉得拿来放牛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第160章 火灾幸存者
罗绛在每个物品上扫视了一圈,因为懒得洗手,倒也没碰,片刻之后,她抬头看向段梦一,有条不紊地说道:“这几件物品中,个个都有怨气缠绕,先说这鞋子,上面留存的是孩子母亲的执念,所以孩子死后,他母亲应该也去世了;还有这头发和簪子,簪子上的怨恨因为过了上百年,反而没有头发上的重,只存了些墓地里的阴气,再者就是这根绞绳,多余的东西我没看到,但是有一丝悔恨和不甘,我猜这跟绳子曾经吊死过无辜的人;最后是这根头绳,这是这里面怨气最重的物品,因为冤屈得不到声张,母亲含恨而终,兄弟瘫痪在床,女孩的恨意浓稠得像墨汁一样,但这根头绳做过法事,虽然没有完全驱除干净,可也谈不上是大凶之物。”
然后罗绛眼睛一转,将目光移到了段梦一身旁的和尚身上,“真正的大凶之物,反而是这位大师身上挂的这个牌子,养小鬼虽然便利,但如果闹腾起来,对主人的反噬很大,大师的眼睛就是这么没的吧。”
从进门一开始,罗绛就注意到了这个僧人身上趴着一个青紫色的小鬼,看起来三岁不到,被罗绛一说,还龇牙咧嘴地朝罗绛示威。
段梦一和僧人眼中均有震惊之色,僧人跟段梦一耳语了几句,段梦一才扬起笑容道:“之后我们会公布答案,请罗道长在外面等候。”
罗绛走出房门时,那位僧人才低声说了一句,“如果我也天生慧眼,也不至于养这个东西。”
罗绛没有理会,有时候人是没有办法选择天赋的,但是可以选择修行的方式,旁门左道看似是另辟蹊径,但时间一长,无异于饮鸩止渴。
出来后,一帮人看着罗绛,张柏木也上前问:“怎么样道友?看出来点什么没?”
罗绛知道自己的答案肯定是正确的,但如果透露出来,没有本事的人进到宅子里也是死路一条,这跟害人没有区别,所以笑了笑,“我随便选的,我也不知道。”
另一个之前进去过的人疑惑地叹着气,“这么快就出来肯定是没戏了,我之前在里面做法,明明每个都有阴气环绕,但就是拿不准哪个是大凶之物,最后我选了头绳。”
“我也是,你说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大凶之物,这段家就是框我们啊?”
“屁,她框我们干啥子,是她段梦一求人办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哎……”
罗绛自带学霸属性,不太明白这些学渣的纠结,干脆就回到正厅准备坐着和卫霖蔷她们聊天,结果刚一进门,就发现卫霖蔷拿着名片和一帮人相谈甚欢。
“来来来,大哥了解一下,这是我们的事务所,虽然说我们是同行,但是谁都有解决不了事情的时候,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帮手,如果各位介绍人来,我们还可以给提成,个体经济哪能比得上集体经营,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需要帮忙,也会联系各位的。”
看着卫霖蔷忙前忙后,笑意吟吟的样子,罗绛默默地坐在罗芙身边,问:“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罗芙也觉得很丢人,捂着额头说,“不是她的错,是美貌的错。”
因为长得好看,嘴巴又甜,会跟人聊天,卫霖蔷很快就跟这些人打成一片,罗芙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卫霖蔷打着的是罗绛灵异事务所的名号,所以到罗绛出来这会,人家已经在和别人互换联系方式了。
罗绛叹了口气,把脸转到一边不看卫霖蔷,“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才养出这么一个跳脱的鬼啊。”
罗芙不言语,罗绛虽然看似嫌弃,但那语气里的宠溺却骗不了人,她一开始就有些反对罗绛跟卫霖蔷住在一起,但罗绛脾气倔驴一样,根本不听劝,她拿她也没办法。
两个言简意赅的人坐在一起没什么话聊,片刻沉默后,罗芙也被叫到了。
“到我了。”
“嗯,你去吧。”
在等待的过程中,段家的仆人送来了晚饭,草草吃过后,又等了一段时间,段梦一才出来宣布人选。
“窦含水,张柏木,李护国,张长寿,周末,杨海洋,罗芙。”然后她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罗绛一眼,才道,“罗绛。”
不仅是段梦一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罗绛,她身后的那个青年也看了罗绛好一会,不过罗绛只当他们是被自己的王八之气给震慑住了,投来的是敬佩的眼光,所以没当回事。
李护国就是跟着张柏木的茅山道士,张长寿也是那个阴郁的苗疆蛊师,杨海洋是老神头的名字,周末是民间术士,平时被人称作周半仙。
留下来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罗绛这会儿担心的是这帮人怎么整合到一起,毕竟去老宅是一件大事,如果到时候一团乱,不但不能联合驱鬼,反而自乱阵脚。
“然后巴颂大师也会一同前往,其他的大师们,恕段府招待不周了。”
名单一宣布,有人叹息,有人嫉妒,有人破口大骂,有人默默离开,临走的时候,罗绛还被好几个人瞪了几眼。
其实段梦一出的题目很刁钻,不仅那几件东西是障眼法,问的问题也有陷阱,很多术士会把大凶之物理解成有问题的物品,如果粗心一点,试出第一件有问题,就把第一件作为答案提交的话,那就落入了圈套。
只是罗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离开的人中,有好几个恨了罗绛几眼,如果要说是嫉妒的话,那入选的有好几个人,自己也不是唯一的年轻人,为什么要瞪着她呢?
“他们为什么要瞪我啊?”
张柏木道:“你是出来最快的,但是他们问你,你却说不知道,就像你们年轻人考试的时候,你明明都做对了,人家问你,你说你没复习没有考好,结果成绩公布,你是第一名。这不明摆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哦,原来是自己被误认为婊了其他人了。
宣布名单过后,段梦一拟定了时间,三天后会送罗绛他们去老宅。
罗绛和罗芙婉拒了住在段家的提议,直接回了酒店。
到酒店的时候,薛宜和锦薇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一进门,薛宜就抓着罗绛问:“怎么这么晚,情况怎么样?”
罗绛把事情大致跟几个人说了一遍,然后问:“你们查段家,有没有查出点什么?”
赵子晨抱着电脑走到罗绛面前说:“你看吧。”
“段家几年前确实发生过大火,这件事还上了报纸,但是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段家无人生还。”
“你的意思是,有幸存者?是谁?”
赵子晨指了指电脑屏幕上段家的全家福,“诺,就是他,段梦一的亲弟弟,段三阳,今早我们听到那个管家的话,以为当时段三阳去外面读书逃过一劫,但其实并不是,他在段府,倒是段梦一那会在娘家没有受到影响。”
“段三阳经历火灾之后曾经去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好像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心理治疗结束后,他变得非常沉默,不爱说话。”
段三阳?罗绛记得,就是中午跟在段梦一身后的那个青年,那人相貌平平,一张大众脸,因为没什么存在感,又不像段梦一那样果断干练,罗绛对他确实没有太大的印象。
“那……那个新娘又是怎么回事?”卫霖蔷也问。
一看是卫霖蔷问,赵子晨的语气就没那么温柔了,“倒是有这么一个人,跟奎因宝说的差不多,摩梭族的女孩,从小被家里关着长大,因为父母看上了段家的聘礼,把她嫁了过来,这女孩嫁到段家后就悄无声息,一年后她娘家来找人才发现女儿没了,段家咬定这个女孩是跟人跑了,娘家又是不懂法律的农民,段家还花钱买通了本地的警察,这女孩消失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薛宜听着,更加认同奎因宝的说法,“也许就跟我们听到的一样,段家杀了这个女孩,老宅的火灾就是厉鬼报复。”
锦薇却摇头,倒不是觉得薛宜说错了,而是她觉得有些地方说不过去,“有个地方我想不通。我们特调处也处理过不少案子,但真正说到杀了人的却没有多少,大部分都是鬼在恶作剧或者有执念不愿离开,我记得绛绛说过,厉鬼行成的条件很苛刻,有的人枉死后也不一定会变成厉鬼,还有……段家既然有本事杀人做法,保护家里财运不断,就应该有其他措施防止女鬼报复啊。”
卫霖蔷鼓起了掌,“锦薇学姐真聪明,小宜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没什么长进啊。”
薛宜上前揉了揉卫霖蔷的脑袋,威胁道:“卫生纸你说什么呢,我跟着你?要跟也是跟绛绛,倒是你,跟着薛将军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昨晚送了十个人头。”
罗芙没在意两人的插科打诨,接着锦薇的话说了下去,“不仅仅是这样,女鬼如果想报仇,为什么会留下活口,如果说这女鬼真是死得非常惨烈成了厉鬼,但也强得过头了点,杀了段家这么多人不说,这么多术士去降也降不住,这很蹊跷。”
赵子晨说到,“如果段家有保护措施,只能说明那个措施出问题了呗,然后段家灭门,段梦一对女鬼深恶痛绝,每年找人来灭她。”
“也不是没有道理。”罗绛点头,“如果真的像那个管家说的,段家做术法,这本身就是阴险的招数,稍微控制不当,就会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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