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男主白月光[穿书]
他原本还想着儿子接手了沈氏,他再好好观察荔欢和娉婷,有能力的那一个就是沈氏的继承人,可现在看来荔欢也是无意沈氏的。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嘉树能用心教娉婷,到时候娉婷接手沈氏他也能安心一些。
都怪他当初没让老大多生几个孙子,这样沈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了。
沈仲原的懊悔无人知,沈娉婷对自己将来能拥有沈氏非常的兴奋,对荔欢也不再满腹忌惮了。梁吟秋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可亲的模样一点没变。
父母身体痊愈了,沈荔欢很是高兴,再加上学校里有尤苌青这个朋友,她觉得自己过上了一段末世后最为安逸的生活。
第八章
沈嘉树夫妻俩痊愈了,接下来就是忙着复健和准备酒会的事情了。
用沈嘉树的话来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连怎么走路都给忘了。所以夫妻两个很积极的按照医生的要求做复健。
在这个时候,沈荔欢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自从派了小植物们去监控梁吟秋后,沈荔欢对梁吟秋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夜晚就是小植物们做报告的时候,一株爬山虎拔得头筹,把自己的藤蔓缠在了沈荔欢手腕上。
“小姐姐,小姐姐!今晚有情况!我们看见一个老头走进了坏女人的房间!”
老头?难道是沈仲原!
沈荔欢脸色一凝,立即坐直了身体,“你们知道那个老头是谁,他们说了什么话么?”
“我知道!让我来说!坏女人叫那个老头,爸!”
一株吊兰伸长了脑袋,激动地抢着回答。
[老头走进了坏女人的房间,掐着她的下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娉婷说的话是你教的,就是以后娉婷当上了沈氏的主人,也和你无关。我一死你就得陪着我下去,给我殉葬!”
坏女人抬手搂住了老头的脖子,说:“娉婷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为她做打算。当然了,你死我也会陪着你死,因为我是真的爱你,不然我也不会放着年轻帅气的丈夫不要,反而和自己的公公勾搭上了。”
说完之后两个人就把灯关了,脱光了衣服躺床上,可把我们的兰花兄弟给羞死了。(注)
吊兰一说完就谴责地晃了晃藤条,对梁吟秋和沈仲原的行为很是不耻。
“是啊,羞死人了。”沈荔欢眸光冰冷。末世后,法律崩塌,道德沦丧。人性内心里所有的阴暗面都被释放出来,恶心的事情沈荔欢见多了,但是她仍然厌恶这些恶心的人和事。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梁吟秋和沈仲原明明是公媳,却越过了底线,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那么早就勾搭成奸的话,那沈娉婷是谁的孩子?大伯是梁吟秋的枕边人,不可能察觉不到梁吟秋的不对劲,那是不是说大伯的死也有蹊跷?
沈荔欢是了解自己父亲的,别看他回了沈宅,对沈仲原看起来也很尊敬,但是她能从父亲的神态里边看出,整个沈家,除了大伯,没一个是他在乎的。
如果大伯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父亲…
沈荔欢难得失眠了,一直辗转反侧到两点多才沉沉地入睡。第二天早上起来颇有些无精打采的,尤苌青见着了有些担忧,把手边还冰着的水瓶递过去,贴在她脸颊上,“荔欢,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沈荔欢哭笑不得,她一边接过瓶子继续贴着脸,一边故意道:“是呢,昨晚都睡不着。”
“你是失眠了么?怎么会睡不着?”
尤苌青皱起了眉头,一张明艳的脸透着浓浓的担心。
沈荔欢心里一暖,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朝尤苌青勾了勾示意她凑过来,尤苌青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关注她们两个,咬了咬唇将小脑袋凑了过去。
沈荔欢一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在尤苌青耳边,压低了声线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因为我昨晚想你想得睡不着。”
尤苌青这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非常的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她瞪大了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眸看着沈荔欢,“你,你…”
沈荔欢见自己成功地吓到她了,眼睛里的笑意都能流泻出来了,她对着尤苌青挑了挑眉,魅惑又撩人,尤苌青只感觉心脏都要爆炸了,这个女人总是无意识地散发自己的魅力,撩了人又不自知。
不过她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女人就是故意逗她呢。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尤苌青只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委屈,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她把身体移了回去,扭过脸以示生气,死荔欢,要是你不来哄我,我就不理你了。
沈荔欢:“……”
自己气的人,跪着也要哄回来。
所以…沈荔欢赶紧使尽浑身解数去哄人,效果如何,看现在化学实验课,即使分在不同小组仍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知道了。
原本沈荔欢还想着该怎么不露痕迹地将梁吟秋和沈仲原的事情告诉父亲,没想到机会自己就蹦跶到了她的跟前。
第九章
第二日中午放学,回到家的沈荔欢一进门就看见大家都坐在大厅里,气氛非常的低迷。
她抬眸扫了一眼大家的表情,知趣地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坐到了自己爸妈身边。
沈嘉树见女儿回来了,扯出了个非常难看的笑容来,“荔欢回来了,饿了么?我们先吃饭吧。”
一场午餐,在冷凝的气氛下结束。
沈荔欢安静地跟着爸妈回到主卧,顾清澜温声把始末告诉她,沈荔欢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躺床上将近两个月不能下床活动,差点被憋坏的沈嘉树夫妻俩,在复健结束后就手牵手到花园里散步。
“十八年过去了,这花园也大变样了。”
沈嘉树四处打量着,很是感慨。
只是当他看到葡萄架一米外的花坛里种着紫百合后,瞳孔立即变得幽深无比,仿佛里边翻滚着暴风雨,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青筋都迸了出来。
“我记得这里种着一片郁金香,那是母亲的最爱。母亲走后,我和大哥常常会到这儿来看母亲养的郁金香,即使后来郁金香谢了,我们也会种下一片新的郁金香来,没想到现在这里已经改种紫百合了。”
感受到丈夫内心的难过和愤怒,顾清澜握住了他的手。
沈嘉树手一动,和妻子十指相扣,对着她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是当年没了母亲,面对父亲的情人只会生气怒吼的小男孩了。
物是人非,父亲本来就是个多情又冷情的人,母亲走了那么多年了,除了做子女的,还有谁会念着她。只是没想到,他连最后的念想都没能保住。
强忍着怒气的沈嘉树回到大厅后把管家叫了来,管家在沈宅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他一定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吴叔,你在沈家也有三十多年了,我问你,葡萄架旁的郁金香怎么换成紫百合了?”
沈仲原和梁吟秋此时都在大厅,一听这话,管家就下意识地看向他们。
沈嘉树自然看见了他的动作,转头怀疑地望着沈仲原,“爸,这事还与你有关?”
梁吟秋一向面带笑容,这时也笑不出来了,说起来,这件事和她也有关。
沈仲原不以为意,悠然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那片郁金香是我毁掉的,这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你还特意来问你吴叔(管家)。”
“怎么不紧要?那是母亲种的郁金香,您不明白这对我和大哥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沈嘉树被父亲漠然的态度气得胸脯起伏不定,若不是沈仲原是他的父亲,他真想冲他怒吼。
当年沈嘉树的母亲和沈仲原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沈母又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两个人过了蜜月期后,沈仲原就腻了沈母,开始在外养女人,连家都很少回。
也因此,结婚三年,沈母才第一次怀孕。却不想,沈仲原养在外边的情妇是个野心大的,仗着自己也有了沈仲原的孩子,顶着个大肚子来沈家找沈母逼她退位让贤。
沈母被丈夫的情妇“逼宫”,又是怨又是难过,还不到三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流掉了。沈仲原知道这件事后,直接让人把情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虽然他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但是正妻的地位容不得别的女人挑衅。
流产伤了身体,沈母在四年后才生下大儿子沈嘉懿,又五年后生下小儿子沈嘉树,可惜丈夫的冷落和背叛让这个女人积郁成疾,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当时沈嘉懿十四岁,沈嘉树九岁。
没了母亲,父亲又风流,身边女人轮流转,兄弟俩着实过了一段苦日子,幸好沈嘉树有沈嘉懿这个哥哥护着,没吃着什么苦。
也因着这个原因,兄弟俩感情很深,即使后来沈嘉懿对沈嘉树说:“弟弟,你带着弟妹离开帝都吧,永远不要回来。”
沈嘉树也不埋怨自己的哥哥,因为他知道哥哥是为他好,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他不带着清澜走,清澜可能连命都没了。
但是沈嘉树真的恨父亲的无情,母亲嫁给他后什么苦都受过了,可在他心里母亲就是一点地位都没有,连梁吟秋这个刚嫁进沈家的人都看得比母亲重!
感受着儿子的愤怒,沈仲原撩了撩厚重的眼皮,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感情,他母亲都去世多少年了还记挂着。
“就是一丛郁金香你还上纲上线了,和你大哥一个样。”
沈仲原摇了摇头,“当初你大嫂嫁进来你大哥就只顾着公司的事情,冷落了她,这样还不止,你大哥有时间去陪郁金香说话却没有时间陪陪你大嫂,整个人都癔症了,所以我就把那片郁金香烧了。”
听到这里,沈嘉树再也忍不住双手捶在桌子上,一双眼猩红无比。
沈仲原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沈嘉树气急反笑,“好好好,好得很。”就在父子俩僵持不下的时候,沈荔欢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沈荔欢想了想,她若直接对父亲说:“大伯母和爷爷乱/伦了。”不说父亲相不相信,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荒谬,还不如让父亲自己去发现这个事情的好。
所以她状似不经意地感叹:“爷爷对大伯母真好,大伯冷落了大伯母,爷爷就为了她把奶奶种的郁金香都给烧了。怪不得之前吃饭的时候我见大伯母那么贴心地用她的筷子给爷爷夹菜,爷爷对她这么好,她体贴爷爷不是应该的么。”
原本坐在窗边出神的沈嘉树立马探究地望了过来,沈荔欢只当不知,和顾清澜说起了自己在学校的趣事。
…
宴会的时间确定了,就在7月的27日,请柬已经陆续地发了出去,沈嘉树另外把十几张姓名处空白的请柬给沈荔欢,让她邀请交好的朋友来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