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抱着媳妇哭穷gl[穿书]
结合那个消息,季祁苏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她不敢相信。
所以, 她回答不知。
季辰璟兀自喃喃自语, 依旧不敢相信季祁苏也不知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她不傻, 如果连季祁苏的消息网都能瞒住,说明一定有足够大的人物,大动作封锁了消息。而这,基本上昭示了————
出大事了!
季祁苏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竟然没有出言呵斥,而是再次道,“朕又不是万能的,白甲军再废物,也是皇室豢养的,她们死心要瞒,朕岂能得知。”顿了顿,她看着季辰璟提醒道,“倒是你不是派了人跟着黎儿的吗?你派人去问她们不就知道了。”她这时思忖着,司慕黎应该不会瞒季辰璟。
当然,只是应该。
季辰璟眼睛一亮,“有道理!”
由于有了办法,接下来的几日,季辰璟总算暂且按捺下来,等待起来。
转眼,又是半月。
消息还没等到,季辰璟看着手中的报纸,呆若木鸡。
《帝大婚,于乾清宫德坤殿携手皇后,祝吾皇与皇后百年好合……》官方只口未提先帝的事情。整个版面都没有,仿佛整个人都直接消失了。
季辰璟怔怔拿起另一份昭国民报。
这上面倒是有云姨的消息,一道先帝临阵战殁,一道先帝于途中失踪不知去向,还有道先帝被匈奴俘虏去了,现在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这让她甚至无法顾忌司慕黎大婚的事情,她相信司慕黎。
……
养心殿。
季祁苏脸色难看的听着手下的汇报,寒声道,“给朕查,查到底,朕一定要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顿了顿,她又道,“派鹰扬卫动用匈奴月氐羌族那边的人手,给朕找!”想到那最后一个可能,季祁苏眼里散发着一股择人而噬的危险光芒。
季辰璟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养心殿,她期待的看着季祁苏,希望能得到一些期望中的回答。
但是季祁苏一直没有说话,而是颓然的坐在案后走神,眼神放空。
渐渐的,季辰璟忍不住了,“呜呜呜……”
声音越哭越大,这段时间来的紧张并没有变为好结果,噩耗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季辰璟甚至不敢想战死之外的其他可能,昭国国内,一国皇帝,失踪能失踪到哪去?那些可能她甚至不敢去想。
至于被俘……
匈奴的太子,也就是左贤王,刚被齐国处死,包括月氐羌族那些贵族使臣也死了。而司临云作为一国皇帝,还是在战场上被俘虏的,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得是什么样的折磨?亡国之君尚且生不如死,更何况被俘虏的皇帝呢!恐怕恨不得一死了之吧……
这么一想,反倒是战死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这样一来,就代表着,季辰璟要真正的,去承认,承认那个温和和蔼的女人,那个一直安慰她关爱她,那个总喜欢一身白衣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再也听不到她温柔的嗓音,再也看不见她亲切的笑容,再也看不见记忆里那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
谁曾想,一别竟是永别!
季辰璟哭的几乎断了气,季祁苏才晃神一般转过头,好似才看见季辰璟,她轻轻道,“也许还活着,能救得回来……”
季辰璟没有止住眼泪。
以云姨的美貌,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若是真的发生什么,她岂会苟活于世……
云姨的倔强刚烈,始终掩饰在温和的性格下,但是季辰璟与她相处那么久,岂能不知。
殿里陷入了沉寂,枯坐无言。
一整日,齐帝和太子便呆在养心殿里,就连二苏都不许入内,只能在外面候着。
第二日早朝,季辰璟明显心不在焉。
季祁苏倒是还算精神,勉强撑完了早朝,回头一看,便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季辰璟,她看起来呆呆的。季祁苏欲言又止,想起季辰璟与司临云的关系,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最后只是道,“准备准备,朕让礼部准备你的及冠告庙之事。”
季辰璟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她。
“司慕黎都继位了,你起码得及冠吧。”季祁苏耐心的解释道,“这段时间你就不用上朝了,专心准备告庙大典吧。”
正好朝中军校之事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季祁苏分不得心,难免有不怕死的,想要攀扯太子。
现在她一步都不能乱,该干的事,都必须干。比如军校,比如即将开拔的讨燕大军。
……
季辰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东宫的,她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从心的选择了一个以前选过的姿势,缩到了被子里。
云姨!
黎儿!
泪水不知不觉再次落下……
如果,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云姨离开,她绑也要绑下她。
记忆里,云姨最后温和的笑容依旧清晰,她自己挥手告别,连白皙的掌纹都历历在目。
她温和的声音消散在风里,“璟儿,好好照顾黎儿,我很快就回来!”
“璟儿……”
“好好照顾黎儿……”
“我很快就回来……”
泪珠大滴大滴的落在被子上……
你骗人,你说你很快就回来的!
你骗人!
泪水模糊了双眼,季辰璟无声的嘶吼,手指紧紧的抓住被子,指节发白。
如果……
如果……
早知道就多看看你了!
记忆里的云姨,依旧鲜活明亮,她笑容温和,白衣飘飘,正和笑着唤着自己璟儿……
……
太庙。
季辰璟一身玄色衮服,腰脊挺拔的跪在太庙正中,气质高雅坚毅,如松如竹……
编钟齐鸣,太庙唱诗童子们干净纯粹的声音唱着优美的诗歌,歌颂着大齐每一任帝王……
气氛庄严而肃穆。
季祁苏也难得的一身衮服,手持圭臬,威严的站在正前方。
“尔生王宫,为首嗣焉,天意所属,兹正位东宫。其敬天惟谨,且抚军安民,尔之职也。六师兆民,宜以仁信恩威,怀服齐心,用永固于邦家。”季祁苏道,“上来!”
季辰璟恭敬的站起身,顺从的走到她身边。
群臣微微点头,太子善修容仪,升车正立,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临朝渊嘿,尊严若神,可谓穆穆天子之容者矣。
其形容甚类圣上,因为今上在太子时,便是丰神俊朗,威仪天成,有穆穆天子之容。
宁王年以宗人之位,跪在太zu雕像前,朗声念着祭文,而后把其丢到火盆里烧掉……
这是老套路,一般告庙,当然要先问祖宗了,要是祖宗不同意,你还当个屁的太子啊!
但是,古往今来,各种作弊手段层出不穷,祖宗都快被玩坏了。只要是皇帝想立的太子,祖宗永远都是欣然同意的!
只听宁王大喝道,“祖宗显灵,大吉!太zu应允了!”
于是季祁苏带着季辰璟,恭恭敬敬叩首叩首再叩首。
而后季祁苏站起身,回望于季辰璟。她仿佛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季辰璟……
“太子璟,受兹玄冠,建尔威福。”这就是加冠了!
季辰璟恭敬的任由侍人为自己戴上玄冠,虽然她以前也是一直戴着冠的,那时因为这一点对贵游子弟,要求都不甚严。但是上朝或者各种重要场合,季辰璟都是不能戴冠的。
而如今,可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戴冠了!
或者说,她成年了!是大人了!
季祁苏继续道,“璟者,玉之光彩也。朕赐你表字为怀瑜,兹令受之。”
季辰璟恭敬道,“恭闻圣意,感激涕零。”
于是季祁苏牵起她的手,走下台阶。
季辰璟朗声道,“孤受命于天!”
再走一步,她又道,“季家祖制,孤承命之!”
而后她转过身,按照礼制,“家臣璟叩拜母皇,恭问圣安!”
季祁苏笑了,“平身。”
群臣叩拜道,“臣等恭问陛下圣安,家上恭安。”
浩荡的声音传出很远,天子季祁苏身披金龙衮服,牵着头戴玄冠的少女,出现在城内……
一时间,百姓沸腾了!
齐国军民有了新的效忠对象,国家有了新的承嗣者。
华歌陷入了狂欢,季辰璟身披衮服,头戴玄冠,亦步亦趋的跟在季祁苏身后,走着最后的流程。
告庙啊!
当初最想达成的成就,现在已经达成。她心中不由生了些感慨……
若是黎儿看见了就好了,若是……云姨也能看见璟儿加冠就好了。
我成年了!季辰璟成年了!
季辰璟仿佛能看见,转角处一个白衣女子,正温和的对着自己笑,用鼓励和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欣然与自豪。
……
“感觉如何?”
季辰璟一愣,才听见是季祁苏在说话。
此时流程已经走到了最后,狂热的百姓已经被隔开,身边只有一些大臣在了。
季辰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错,告庙了。以后除非她真的犯大错,否则季祁苏都不能再废了她了,否则就相当于打自己的脸……
她安全了!
第160章 半年
季辰璟摇了摇头, “觉得,还行。”
季祁苏便转过头, 不再说了。她也只是顺口问一问而已……
……
时间一晃而过, 半载岁月悠悠而逝。
去年此时,那时候司慕黎她们也不过刚刚回来,她也刚刚见过一直久仰大名的司临云。她记得, 那时候她还挺不屑的,自觉跟她们玩不到一块去……
谁知……
这三人比原主有魅力多了,不管是敏感心细, 认真机警的司慕黎,还是娇憨可爱的公玉熙,亦或是一直看不着人影的封谌,亦或是霸道强势季祁苏, 温柔体贴的司临云,精明的公玉青,亦或是不着调的封楼, 都让她明白,这不是一本书, 而是现实,因为她就活在其中。
那时候她还在心里嘲讽,别人都是恋爱脑的小智障, 但如今再看————
谁才是小智障还真不一定呢!
到底江山重要, 还是美人重要?这是一个问题。
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不过, 季辰璟觉得,成年人都会选择,两个都要。
可是,为什么司慕黎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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