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抱着媳妇哭穷gl[穿书]
……
“太子殿下您来了,请跟臣来。”
季辰璟一出现,便有侍人引她入园。
此次筵席在长乐宫举办,这里是皇帝专门用来举办筵席的地方。
名叫——章池。
因为除了配套的宫殿,中心有一个清澈明朗的小湖,湖子长年水质纯净,好看的紧。
季辰璟来的并不算早,大部分受邀的客人,已经坐了下来。
文官体系,那些内阁部寺大佬。武官体系,十二营指挥使,以及在京的勋贵们。
宗室之中,那些亲王郡王们,大抵就这些人。
至于她们的君侍,则一路进了未央宫,由四贵君共同接待。
季辰璟一路走过来,应付着大家的客套。一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里面。
那些套关系的宗室勋贵,还有文官大佬们,季辰璟一个都不敢慢怠,好言好语的陪聊。
皇帝并没有来,今天这场大戏的主要演员,似乎都没有到。
今天的筵席在湖边举行,夏季的威力,已经渐渐有了雏形。
在湖边很好,有清冽的凉风吹袭,柳树的枝条随风舞动。
季辰璟拒绝了侍人的服侍,自己一个人坐在案前,饮酒赏景。
皇帝的座位安排在最好的位置,单独建了一个石亭,即能观赏风景,又能俯观群臣。
太子的位置自然也不差,就在亭内。
“皇姨!”看见来人,季辰璟颇觉开心。
季祁年带着季祁悠,从群臣之间走过来。
作为宗室头头,她们自然离亭很近。
季祁年今日一身金黄王袍,墨发用金冠束起,眼神温和,笑容温暖,看起来温润如玉。
季祁悠依旧是那副精力充沛的模样,一身金黄蟒服,墨发高束,腰脊挺拔,精神抖擞。
“璟儿。”季祁年微笑应到。
季祁悠甩脱季祁年的手,三两步就跨了过去,搂住季辰璟的肩,“璟儿,你看上次说的话还作数不?”她的一只爪子做出搓手状,两眼放光,神态略微猥琐。
季辰璟点了点头,“自然作数,不过你要分我三层。”
季祁悠想也没想,“成!”
她只知道自己的王府是缺钱的,但具体的她是不管的。
季辰璟说多少就是多少。
季祁年忍不住摇了摇头,“璟儿带皇姨一个怎么样?”
“好,不过你跟她分,别分我的。”季辰璟毫不犹豫的道。
她跟季祁悠说蒸馏酒的时候,就没准备瞒季祁年。
或者说,她主要的合作对象,就是季祁年。季祁悠那个不靠谱的样,季辰璟是不放心的。
但是张口跟季祁年谈利益,季辰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季祁年帮了她很多。她只提供了配方,要三层股份,季祁年不一定愿意。
毕竟季祁年比季祁悠精明多了。
所以,只能老办法,跟季祁悠说,然后拖季祁年下水!
季祁年脸色有些无奈,没好气道,“是,不分你的。”
她多多少少的猜到季辰璟的想法,对于季辰璟要三层并不当回事。
她自己并不缺钱,诺大的宁王府只供养着她一个人而已。
只是酒水的利益太大,就算有季辰璟和季祁悠在,但她们哪有什么经验,恐怕会被如狼似虎的公卿贵族们吞掉,根本护不住。
还得她下场,帮她们兜着。
璟儿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孺子可教,但是季祁悠这个傻货……
季祁年现在挺后悔,当初怎么就被这两个小祖宗缠上的。
“璟儿不妨分一部分,交给各个王府。”季祁年提点道,“只有我们三个,根本做不大,也护不住。”
那蒸馏酒季辰璟并没有交给东宫官,而是让宁王的作坊去做的。
没错,即使东宫完善了,季辰璟依旧没有彻底信任,现在的东宫依旧跟个大筛子一样,处处漏风。
关键时候还是得靠宁王姨。
因为宁王姨对手里的力量,有着彻底的掌握力。
季辰璟灰常羡慕,但是她知道这种事急不来。东宫的消息真的太容易泄露了……
皇帝和后宫那边,就是一道大槛。
索性直接交托给两个皇姨去做,自己收收租子,还不用自己去费心经营,美滋滋。
跟季祁年聊了几句,季辰璟点了点头,“的确应该如此。”
正好,回头她也要约见各个王世子,到时候一起说。
……
正说着,皇帝来了。
“臣等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寿永昌。”
季辰璟也识趣的跟着跪倒,嘴里念道。
一抬头,季辰璟瞳孔微缩。
只见,皇帝的手,牵着一个更加白皙细腻的手。
那是一个白衣女子。
即使是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季辰璟,也不由自主的看呆了眼。
她终于知道,《洛神赋》华丽的辞藻,竟然真的有人能衬的上。
行人咸息驾,争拟洛川神。
这一瞬间,季辰璟是羡慕嫉妒恨的。她想起原书中,昭帝的用情至深。
第32章 三人归来
皇帝无视众人的眼神, 径直牵着女人,走到上首坐下, “平身。”
季辰璟震惊过后, 便低下头, 安静如鸡,当作自己不存在。
所以并没有看见,她低下头后。白衣女子眼神微微黯淡的一瞬,也没有看见皇帝不满的一瞥。
熟知剧情的她,自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更知道,这事她不能掺和。
此事,她不管怎么做, 都没好处,稍不小心还有可能把自己波及进去。
“不愧是帝绝啊……”后方低低的呢喃声传来。
季辰璟一愣。因为,这声音……
大了。
在那皇帝出现之后,全场鸦雀无声, 就算此人压着嗓子呢喃,也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季辰璟迟疑了一下, 还是没转过头, 虽然她挺好奇的。
皇帝很显然也听到了,她面色不变, 瞥了过去。
她脸色平静,眼神也很平静, 仿佛真的只是随便一瞥而已。
“噗通”清脆的跪地声响了起来, “臣……”
这个声音, 有点耳熟呀?季辰璟想了又想,偷偷的歪了歪头,用余光瞄了瞄。
汴王?!
什么意思?什么情况?帝绝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女子自然不必说,就是传说中的昭帝,司临云。
但是,帝绝是什么意思?
季辰璟瞄完便目不斜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却在搜刮着原主的记忆,看看能不能得到解释。
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季祁苏没有搭理汴王,任由她跪在那儿,“……诸卿自乐,不必顾忌朕。”
她照例说了一番话,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对于下方的冷淡回应置若罔闻。
季辰璟也随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如鸡。一副打死不说话的样子。
汴王冷汗淋漓,还在那里跪着。潞王心急的很,但也不敢拉她。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提皇帝的忌讳,戳她痛脚,潞王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实在胆肥。
谁人不知,这帝绝榜是皇帝最讨厌的名词之一,等闲无人敢提,结果她张口就说了出来……
潞王已经开始考虑,这妹妹是不是不要了好?
大臣们显然不满意皇帝的举动,所以到现在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甚至连贺寿的话都没说。
皇帝虽然看起来满不在意的模样,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足够季辰璟分辨,她那便宜母皇,到底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还是很生气呢?
按理说,季辰璟应该继续装死的,但是……
皇帝的怒气,已经开始发散了。她望向四周人的眼神,依旧很明显开始迁怒了。
季辰璟用0.1秒推测,皇帝很有可能找她这个太子发脾气,身份足够杀鸡儆猴,而且母亲教女儿谁人都无话可说。
“儿臣祝母皇寿,愿母皇万寿无疆。”季辰璟脸带笑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我是好女儿’的样子。
皇帝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但还是“嗤”了一声,“朕不用你……”
司临云皱眉,拉了拉她袖子。
季祁苏把剩下的话憋进肚子里,强行转口道,“璟儿有心了。”
季辰璟当然不会自己作死,她笑嘻嘻的略一倾爵,一口喝干。
嗯,不知道哪个魂淡干的,她每次饮宴的酒,都特么是果酒!
忒看不起人了!
季祁苏瞥了她一眼,目光转开。
季辰璟知道,自己的危机解除了。
季祁苏一眼瞥到还在跪着的汴王,“来人,汴王身体不适,送她出宫。”
汴王脸色惨白,任由宫人拖着离开。
潞王等了一会,偷偷的跟了上去。
季辰璟一转头,就看见皇帝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想了想,季辰璟在心里默默的为汴王点了蜡。
汴王运气不错。
因为司临云还活着,她活着,季祁苏就跟栓了链子的那什么一样,撒不了泼。
但是封楼和公玉青就没这本事,后期季祁苏可是名副其实的狠辣薄情,刻薄寡恩。
……
潞王出了皇帝视线,便疾步跟了上去,“站……慢来,等等本王。”
“奴见过潞王殿下安。”宫人行礼道。
潞王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汴王一眼,脸上挤出一抹笑意,和声和气的道,“可否给本王一点面子,让她自己走,这般架出去实在有失我皇室的体面,我想圣上定然不愿意因她丢了我季家的脸。”
宫人陷入了迟疑,潞王毕竟是亲王,这般好声好气的与她说话,她也不敢拿大。“圣上有令……奴不敢擅专……”
潞王神色一松,加了把力气,“本王这个蠢妹妹惹怒圣上是她的不是,我回去就让她负荆请罪,跪个三天三夜,想来圣上也能消气,还望大人通融一下。”
她顺手摘下自己的玉佩,塞给宫人。
三天三夜?汴王眼角抽了抽。
“奴不敢!”宫人脸色微变,跟接了毒药一样,刷的扔潞王怀里,还没等潞王翻脸,就见她一个眼神递给同伴,放开了汴王。
汴王差点一个蹑趄跪了下来,她赶忙抓住潞王的手,“王姐……”
潞王一记眼刀过去,“滚起来,还不给我走。”
……
季辰璟表完态,想了想,递了个眼神给身边不远处的季祁悠。
季祁悠∶“???”
季辰璟眨了半天眼,季祁悠脸色越来越迷茫,整一个大号的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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