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了证明自己风望舒用最简单的魔纹点燃了一个小火球，火球悬浮在她的手上就好似本该如此。
    “牧师也可以做到，并且你没有法杖，没有法杖是无法释放奥术的。"红袍人对风望舒并未有任何信任，甚至他的法杖之上已有代表着精神力的湛蓝光辉开始闪烁。
    “牧师也可以？”
    没有法杖就没法释放术法是什么鬼？
    风望舒可不记得通天塔有这条“规矩”。
    “如何证明我不是？”风望舒把选择的机会丢给了红袍人，“但在此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教皇现在就在塔尔班，如无意外，他很快就会察觉到这里的异状。”
    “无论你身份究竟是什么，我姑且相信你，跟我来。”红袍人也不过犹豫了一瞬就做出了决定，转身进入了一旁的小森林，风望舒跟在其后在茂密的树林里拐了好几个弯，距离案发地点有三公里远这才停下。
    这个距离既能监听到案发地的情况，又不至于一开始就被发现，对于逃离很便利。
    这个意识非常正确，风望舒不免肯定了一下说不准在这个世界只有奥术师才脑子正常。
    红袍人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远距离地用精神力操控着丢给了风望舒，“证明你自己的方法。”
    羊皮纸入手，风望舒就照着其上的魔纹用精神力勾勒出了相同的纹路，羊皮纸上也没说需要填充什么元素，风望舒也只能够凭借着对魔纹的反向解析试探地填入了足量的元素。
    填充完毕，魔纹就发出了银蓝的色泽，魔纹融入了空气后，原先魔纹的所处位置上凭空多了只兔子，从半空中掉到地上就立即晕了过去。
    这神秘兮兮还用羊皮纸记录的术法就是用来召唤兔子的？
    召唤一只兔子有什么用？
    吃吗？
    风望舒有些无语地看向了红袍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填错了元素。
    “你是奥术师。”红袍人松了口气，没想到就一次袭击他都能遇上同胞，也幸亏这位同胞有些底子，否则要是和那些个神棍一起烧死了，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你的导师在哪里？”
    “没导师有什么后果吗？”风望舒微妙地看着红袍人。
    “行，我知道了。”红袍人皱了皱眉，“看起来你应当是滞留在外的奥术师家族成员，你家人是不是都过早离世，只留下了传承？”
    要是肯定了必然还会有更多的问题，风望舒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红袍人。
    红袍人有些无力，不过这也不是他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同胞了。“奥术会吗？”
    “如果是你释放的那些，我是会。”一个烈焰连名字都没有，就是用来做纵火犯的，精神力操控一下就可以轻松达成，而另一个则是可以代替激光的灼热射线。
    至于那无形的丝线？那就是精神力实质化的体现，除了阴普通人根本没什么用。
    “我先带你前往临时据点，那里有不少来自奥术师家族的学徒，或许你已经有足够的奥术基础，但你对高塔一无所知，如果你和那些学徒交流一下会对你有所帮助。”红袍人走了两步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是萨尔•邓肯，来自高塔，奥术师的国度。”
    “莉莉丝。”目前为止她都没见到以她姓名类似结构的命名的人，为了省去麻烦风望舒索性就抛出了ai的代号。
    这并不算什么欺骗，她已经相当有诚意了，否则她就该说自己是风羲和或者是夏娃。
    风望舒本以为临时据点应该距离这里很远，然而随着萨尔的带路，风望舒便发现这压根就是在往塔尔班走，距离塔尔班城墙不过千米远，萨尔就对着地面挥动了法杖，原先的泥土滚到了一旁露出了一个地窖的入口。
    走入风望舒便有了一种自己错乱了空间与时间的错觉，明亮的灯泡将地窖里照得极为亮堂，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如果她估算的没错，似乎都走到了塔尔班的城墙范围内这才到了一个约百来平的小间里。
    而小间的上方同样有着一个地窖的门。
    “这里是临时据点，由一位目前滞留在塔尔班的奥术师家族提供，这些。“萨尔指了指四个围坐在一起的少年少女，“是要前往高塔进行学习的学徒，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今晚我要去接最后一个，第二日我们就动身。”
    这些少年少女的身上都穿着华贵的服饰，显然都出身贵族，看到风望舒扫了一眼就继续埋头于书籍。
    虽然对高塔有求知欲，但风望舒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询问过萨尔风望舒就借阅到了萨尔带来的书籍，扫视了一遍就发现其上记载的要么是一些通天塔里已有的，要么就是明显过时的理论和术法。
    放下书，风望舒便看向了萨尔。
    萨尔正拿着一本不知由什么材质做封皮的书。
    见风望舒看了过来，萨尔便开口了，“这是我的私人奥术笔记，无法借阅给你，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有我的后人或者是我的学生才能够阅读。等你到了高塔进行学习，你也会有的。”
    行吧，不借就不借，风望舒的视线转而落到了萨尔的法杖上，她到现在都惦记着奥术师没有法杖无法施法的问题。
    “奥术师没有法杖，为什么不能施法？”
   
☆、 74.情侣是什么鬼？
    果然是这个问题, 萨尔抬眼看向了风望舒,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具备精神力, 但人身体与元素的共鸣不够高, 并不像巨龙或者是亚龙那样得天独厚，先人便研究了巨龙和亚龙的身体, 研发出了填充奥术回路的器具以此增幅人与元素的共鸣, 这就是奥术的起源。离开了导具,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可以施法, 比如那些研发了导具的先辈，包括现在也有，但目前为止也不过才三人而已，并且他们离开导具能够释放的也不过是低阶奥术。导具尤为珍贵, 多数是家族或是师徒代代传承, 我出生于高塔之外，我的导师因我同他的导具能够共鸣才收我为徒, 赐予了我姓氏。并不是所有的导具都是以法杖的形象锻造, 我想你身上一定有导具, 你应当刚出生就佩戴或者融进了你的身体里，因此你对此毫无意识。”
    这个世界的人有点凄惨，好歹通天塔的试炼者都没有所谓的共鸣问题，不，也不能说凄惨, 毕竟按照这个逻辑, 其实这个世界的人只要有导具就都可以施法, 每个人都有拥有力量的潜力，这压根是全民皆兵。
    “对了。”萨尔想起了什么，“在抵达高塔前，你必须将自己对于女性地位的观念彻底推翻。”
    风望舒有些微妙，萨尔特地提起这个，难不成高塔比起塔尔班的男女差异还悬殊吗？
    不至于吧？
    “如果你对女性有”萨尔表情有点古怪，“其实我对高塔之外的观念也很不理解，女性的创造力和男性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大奥术师全是女阁下，如果你在高塔依旧对女性报以偏见，那么你的遭遇会非常糟糕。”
    “感谢你的提点。”风望舒笑了笑。
    看来她到了高塔就不需要作伪装了，虽然萨尔并没有点明，但似乎女性反而在高塔占了更多的优势？
    截至到萨尔离开地窖，风望舒都未和四个少年少女说过一句话。
    而萨尔一走，那四个少年少女就开始兴致勃勃地交流起了奥术，不时地撇上风望舒一眼，似乎是在表达反正你听不懂，而四人看书都将书遮掩得很好，就好像唯恐她看到书里的内容。
    小气到气死人，就好像她有多想看一样。
    知识的确是无价的，但有必要连封皮都捂着吗？风望舒对此懒得说什么，继续使用辅助系统整理着余下书籍资料。
    而在四个少年少女眼里，就是这个青年成功被他们隔离在外了，如不是不合适，他们一定会做一个重大而庄严的庆祝。
    等萨尔把最后一个人接来，风望舒也将资料整理的差不多了。
    刨除掉那些一模一样的内容，资料再次缩水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她需要手动分门别类而进行总结了。
    妮拉进了地窖就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巴拉特？你怎么在这儿？你我让萨尔把你送回去，你会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妮拉紧张地扯了扯萨尔的红袍，“巴拉特没有参与那些，请你”
    “我是奥术师。”风望舒打断了妮拉的话。
    她可不要回光明教的教堂，在这里再次见到妮拉也是出乎了风望舒的意料。
    所以说，妮拉先前说的星辰汇聚之地就是高塔了。
    名字和形容倒是真的很搭，然而她听到“高塔”两字也完全没想到这一出。
    风望舒不得不感叹自己眼瘸，一个明晃晃的奥术师家族摆在她眼前，她竟然能够完全错过。
    也幸亏唱诗班遭到了萨尔的袭击，否则按照萨尔明天就走的言论，恐怕她要是错过还真得拆塔尔班还没奥术师找上门。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对你对奥术师有偏见。”妮拉说着又低垂下了头，揉搓着自己的裙子。
    “你们认识？”萨尔好奇地用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视，“小情侣？恭喜你们之后可以在高塔共度愉快的时光。”
    情侣是什么鬼？
    风望舒忍住嘴角抽搐，她知道现在不直接暴露性别她就想洗白了。
    她宁愿和风羲和是情侣也不要和莫名其妙的人是情侣，哪怕是顶着情侣这个帽子也不行。
    “很抱歉，我是女性，妮拉也是女性，不可能是情侣。”风望舒指了指头发，“一点小伪装，原本想从教堂的图书馆入手找到高塔的坐标，等到高塔我会取消的。妮拉，我的名字也不是巴拉特，那仅仅是一个化名。”
    此话一出，妮拉的脸上血色全无，身体都摇摇欲坠。
    巴拉特，不，眼前的人并不叫巴拉特他不，她竟然成功欺骗了金克斯家族的继承人。
    妮拉思绪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