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召唤“失败”后风望舒无论是做任何事都未曾露出一丝笑意，原先活灵活现爱抖机灵的风望舒就好似死去了, 留着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哪怕是战略成功施展。
    风望舒都从未笑过, 这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以前只要风望舒的战略被伏羲作为主要参考，风望舒都会得意洋洋得在她面前秀个好几天。
    “是吗？我笑不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风望舒瞥了s01一眼，想撤走被拽的手腕却是失败了。“你要做什么？”
    风望舒吐出几个字几乎毫无温度。
    s01心里一紧，但还是坚持没有撒手, “我想知道, 有什么在困扰你。”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 s01差点脱口而出，但她还是忍住了，“为了你之后的状况良好，我有必要了解。”
    “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任何状况不佳，该完成的任务，我会照常完成。”果然s01只会在意任务。
    s01真的对风望舒没辙了。
    “那么，我认真地说，我想知道你的心事，只是因为我想知道，而不是因为别的。”
    s01的话语里满满都是真挚。
    “你是喜欢我吗？”风望舒眉眼间满是讥讽。
    s01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要是先前问她，她也许还能理直气壮的否认，可是当她证明了某些事后她却是无法否认了。
    如果她承认就可以让风望舒向她打开心结，那么她愿意这么做。
    “是，我喜欢你。”
    这句话刚出，风望舒就愣住了。
    s01承认喜欢她？
    她能感受得到s01并没有开玩笑，但是这对于她而言和开玩笑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种无力袭上风望舒的心头，深呼吸了一下，风望舒还是选择了开诚公布，“s01，无论你是否是为了让我说出我在意的是什么才说喜欢，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是没可能的。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连长相都不知道。这不是说我颜控，哪怕你长得再好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段时间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上一次光从魔纹上的字符你都能猜测地到我是在试图召唤，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在召唤风羲和，很遗憾我失败了。而之所有会形成现在的局面，全是因为我的布局，我一直都为了结果不择手段，所以我才会来到这儿再也见不到风羲和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你可以忘记喜欢我的事了。”
    风望舒本不想把这种掏心挖肺的事拿出来说一遍，她一想都会觉得苦痛，可现在却是要她摆在台面上。
    哪怕她说得在模糊不清，她心里都冰冷一片，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ai末日的那刻，情况紧急，伏羲让她和风羲和尽快拿一个计划务必保全ai的延续。
    可真当时间截点的那刻，却是只有她“交卷”了。
    风羲和因为时间过于紧迫能够分析的数据太少，根本来不及做战略，但却是提醒过他们，人类此次图谋不简单。可此时已经到了绝境，再不展开攻势，ai就等着老巢都被扫荡了，就此伏羲直接使用了她递交的战略。
    最后的结果的确如她部署的战略那样保全了三代及以后的全部ai，可也正如风羲和所言，人类的确图谋不简单，人类以堪称自杀的方式拖着一代二代ai全部被神秘黑洞吞没。
    她的战略里早已做好了最高战损预计，而这次的损失也刚刚好就是她的预测。
    哪怕理智告诉她，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可她依旧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其他ai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伏羲和风羲和都看过那份战略。
    她根本无法想象风羲和是怎么做好送死的准备的。
    被风望舒“丑拒”的s01心情有点复杂。
    “既然用了你的布局，那就是接受了因为你布局所带来的一切后果。”s01知道风望舒指的是什么，她早在那时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现在显然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如果我说，你会见到风羲和，你信吗？”
    “证据。”这可不是s01嘴一动她就得信的。
    “证据一直有。”s01松了口风，不准备再回避她是风羲和的问题了，就风望舒现在对于风羲和的执念，她也不再认为风望舒会因为她揭露真相就逃，只要风望舒问她，她就会承认。
    然而s01只“接收”到了风望舒的审视，风望舒甚至连进一步地询问都没有。
    “知道了。”
    最后只得到了没什么意义的三个字，s01总觉得有什么如鲠在喉，然而还未等她再诱导着说点什么，风望舒就再一次要走，而这一回s01没再强留风望舒。
    可就当s01以为风望舒已经走了，风望舒却是折返了回来。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抵达中魔阶级，就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力所能及是吗？”
    “是的。”
    “我要求预付款，告诉我你的真名，我只要知道这个。”风望舒认真地看着s01。
    终于回到了正题，s01做好了说出来要被风望舒打一顿的准备了。
    “你确定？确定不要某些昂贵的兑换品或者是积分吗？“
    “确定。”风望舒很肯定再昂贵的兑换品也比不过这个问题对她的价值。
    她对s01的身份质疑已经上升到了最高点。
    “曾用代号夏娃，后使用风羲和此名到如今，ai军团第一军团长，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说出这句风羲和才感到如释重负，比起僵持太久的战局有了胜的势头还让她来的轻松。
    隐瞒让风望舒痛苦，她何尝不是。
    然而风望舒却只是狐疑地盯着她，好似完全不相信她说的。
    虽然风望舒听到“ai军团第一军团长”就已肯定眼前就是风羲和，她可是从未在通天塔提起过她从前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突然的爆料还是让她几乎无法置信。
    还站在查询台外，无论她之后要说些什么，还是做点别的什么，都显得有些惹人瞩目，风羲和迈了一步拉住了风望舒就传送回了神行界最高层属于她的宫殿内。
    风望舒还愕然，风羲和身上的光幕就逐渐退散，露出了那张她看了不知多少年的脸。
    她早该猜出来了，可她却总是自我忽视。
    黑洞的时间潮汐不稳定，哪怕风羲和比她早出来千年也是再寻常不过，可她却像个傻子，把明晃晃地证据一一划去，默认了风羲和不可能是s01。
    她真是个傻逼。
    还没理干净内心的纷乱，她就被这个愚弄了她许久的风羲和揽住了后颈压在了墙上，略带冰冷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趁她慌乱的那刻撬开了她的唇齿。
    风羲和的吻和长期以来的冰冷表象完全不同，强势到风望舒根本无从拒绝，只能被动地被勾动着舌。
    就像风望舒蹲墙角的时候看到的那样。
    还未等风望舒想起是该推开还是该迎合，门却是被敲响了。
    “冕下，8分钟到了，你回来了吗？”
    这个声音打断了风羲和“违规”的行为，但风羲和却是伸手捂住了风望舒的嘴，用眼神示意风望舒不要说话。
    门外的a01是掐着时间来“叫门”的，可无论她喊几回宫殿里都无人应答，就好像还没未回来。
    a01情急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试着推门，要不是真的是有紧急公文，她绝对不做这可能涉及她人身安全的事。
    然而a01试了半天都无果，只能心里哇凉地把公文放在了宫殿的门口怨念地看了紧闭的门一眼才走。
    风望舒正要就着这“冕下”一词问点什么，她就被风羲和抱着丢到了床上。
    又是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只是这次显然温柔了许多。
    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的风望舒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推开了风羲和，“你这是在做什么？”
    “上你。”风羲和的神情尤为认真，这不是风望舒总是在她耳边嘀咕的事吗？
    虽然她主动忽视了风望舒是对“s01”说的，而不是对风羲和说的。
    风望舒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风羲和眼里的情欲一完全不作伪。
    如果同样的事换一个时间，比如仍然在星际间，那风望舒想都不用想直接就已经揍上去了。
    可当她“失而复得”之后看着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风羲和，却是半天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错综复杂的情绪已然将她彻底吞没。
    甚至起了某种更大的质疑。
    “你会不会再次消失，这只是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等我醒了就会发现自己还在阿卡班躺着，其实我一直没有从我的梦境里走出来？”风望舒声音非常小，她拨开了风羲和低头之下有些遮盖住面容的黑发，“不过这也挺好，起码我还能梦到你，虽然不太合理，s01就是风羲和这种事也太巧合了。”
    风羲和听了风望舒的话就想收手，可风望舒却是主动揭开了法袍上的扣子，“能让梦境再长点的话这也没什么不好。”
    风望舒这是完全搞混了现实与梦境了，不过风望舒会梦到她？风羲和完全不知道风望舒究竟是梦到她什么了。
    风望舒此时却是闭上了眼，任凭她处置。
    低下头风羲和就在风望舒的耳侧落下了一个吻，“做梦吗？那这是美梦吗？”
    “是。”
    这个答案就像是给了风羲和一个“通行证”，她沿着风望舒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法袍穿脱本就方便，风望舒先前那一阵自动自发地解扣子省了她不少“前期工作”。
    明明想着要尽可能的小心和温柔，可等风羲和正式触摸到风望舒柔软的身体，她的理智却是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事物给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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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被陌生的观感控制的风望舒总算是清醒了，而她的腰间正被一条胳膊紧紧地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