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我起床了，刚喝完张姨做的红枣枸杞鸡汤。
　　神色淡淡和张篁雅讨论项目的陆菀廷收到她的消息，扬起唇角露出笑容，不管在场的人，拿起手机给祁清回消息：喝完了再睡会儿，我很快回去。
　　喝完汤又喝完粥，祁清去卫浴间漱口，准备再回床上躺会儿。
　　刚吐掉嘴里的水，小姑子出现在了她卧室里。
　　祁清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今天不是要开题答辩？怎么来这里？”
　　陆云榭斜倚在门上，挑眉笑盈盈地看着她，“八点多就答完辩了，你猜我答辩的时候遇到谁了？”
　　“遇到谁了？”祁清掬了一捧水，洗掉嘴角的泡沫，拿毛巾擦干。
　　“何芷。”
　　乍然听到何芷的名字，祁清心猛地跳了一下，扭头看她，陆云榭眉峰上挑，“她和我们学校的教务处长肖老师在一起，等我答辩完从教室出去，肖老师不在了，她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等我。”
　　祁清往外走，陆云榭跟在她身旁继续说：“她问了我一些姐姐和你的事。”看到祁清走路缓慢，姿势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陆云榭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祁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云榭，“小姑子，你来这里就是想和我聊何芷学姐吗？”
　　“不是啊，还有其他事。”余光瞥见床上的凌乱，再结合祁清现在的状态，陆云榭嘴角一抽，“昨晚你和我姐……”
　　祁清点了点头，小姑子什么都懂，没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
　　陆云榭正眼往床上看了一眼，看到撕破的睡裙，由衷感叹，“没想到我姐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祁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那条被撕破的性感吊带睡裙，昨晚的画面跳出来，祁清一本正色道：“那是你姐穿的睡裙，被我撕破的。”
　　“你是上面那个？”陆云榭不相信。
　　三楼有健身房，姐姐平时除了跑步，有空还会在健身房里练哑铃举杠铃，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能轻而易举地把人打横抱起来。
　　祁清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嗯啊。”
　　陆云榭的目光在祁清手上打量了一圈，她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陆云榭不可思议地感叹，“没想到啊。”
　　“对了，你找我不是还有其他事吗？”祁清赶紧把话题扯开，再骗下去，她要不好意思了。
　　陆云榭想起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摇了摇头，“现在没事了。”
　　临近中午吃饭，陆菀廷从公司里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祁清穿着居家服坐在沙发上，厨房里飘来阵阵香味，张姨在做中饭。
　　听到开门声，祁清回头，看到陆菀廷，她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起身相迎。
　　陆菀廷快步走了过去，揽住她腰扶着她坐下，问出了一句贴心又让人尴尬的话，“还疼吗？”
　　“……疼。”幸好小姑子不在这里了，不然这画面一看，就知道谁在上谁在下。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陆菀廷侧身看着祁清，温柔地帮她揉后腰，“那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祁清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抓住陆菀廷衣领凑上去亲了一口，笑得像一只偷到小鱼干的猫，“想在这里等你回家。”
　　轻轻一撩拨，陆菀廷眼里腾地冒出小火苗，她倾身向祁清贴近，噙住她唇在沙发上和祁清吻了起来，手不安分地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扶住她背脊。
　　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菜的张姨炒好最后一个菜装盘，从厨房里出来，兴高采烈道：“菜都做好……”看到沙发上亲密的两人，赶紧退回了厨房里。
　　陆菀廷丝毫没有被人撞见亲密的尴尬，笑着放开祁清，从她衣服里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可以吃中饭了。”
　　听到她的声音，张姨舒了口气，确定两人没在亲了，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乐呵呵地说：“饭做好了，都是你们爱吃的菜。”
　　菜全部端上桌，张姨解下围裙，和两人道别，“你们慢慢吃，我回家了。”
　　陆菀廷挽留：“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我得回去照顾我儿媳妇和小孙子。”张姨把围裙叠好放到置物架上，“什么时候要吃晚饭了，给我发个消息，我马上过来做。”
　　张姨走了，家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陆菀廷帮祁清盛了一碗汤，稳稳地放在祁清面前，一点都没有颤抖。
　　纤细修长的手指离开碗，祁清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移动，有些疑惑地问：“你手不累吗？”
　　她记得她打完网球的第二天，手抖得和什么似得，陆菀廷昨晚折腾了自己一宿，手臂的活动量不比打网球少。
　　“不累。”陆菀廷看了眼自己的手，笑得耐人寻味，“你想知道我多久才能累吗？”
　　祁清赶紧低下头喝汤，陆菀廷竟然说这种有颜色的话，受不了。
　　吃完饭，祁清去沙发上休息，张姨走了，桌上的碗筷只能陆菀廷来收拾，她把碗筷盘子放进洗碗机，洗干净手切了一盘甜橙出来。
　　祁清在打电话，她昨天丢下一堆事情去酒宴陪陆菀廷，今天又一个上午没出现在公司，花助理急得不行。
　　“祁总，你下午一定要来公司啊！”花助理手搭在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上和祁总打电话，瞄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刘经理，说：“刘经理来办公室找过你好几次了。”
　　“我下午一定去公司。”祁清向花助理保证。
　　她明明是公司的老板，应该自由自在想去公司就去公司，不想去就不去，偏偏有个花助理，和监工一样监督着她。
　　祁清打着电话往楼上走，陆菀廷犹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果盘，跟着上了楼，尾随祁清进了衣帽间。
　　“这些事，等我去公司你再和我说，现在说了，我也不能马上做决定。”挂掉电话，祁清推开衣柜门，背上贴上来一片温暖柔软，她被人拥进了怀里。
　　陆菀廷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肩膀，温柔道：“要换衣服吗？我帮你。”呼吸带出的热气落在脖颈上，痒痒的。
　　有陆菀廷帮她换，这衣服就别想好好换了。
　　“你是不是又想撕我衣服？”祁清拿开陆菀廷的手，把她推开，从衣柜里拿出内衣，笑着说：“一会儿我要去公司。”
　　陆菀廷勾住她衣服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好，你换衣服，我去楼下等你。”
　　说完还真走了。
　　祁清回头，昨晚那个强势地把自己手举过头顶按在被子上吻的陆菀廷呢？怎么又变得温吞了！
　　看看自己做好充分准备的手，祁清微眯起眼睛，昨晚她动作太慢，让温吞的陆总着急了，才会突然强势，下一次，不会失手了。
　　等她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清爽利落的工作服，陆菀廷送她去公司。
　　路上，陆菀廷想起了她的苏助理，她扶着方向盘转头看了祁清一眼，说：“苏助理今天没去公司，消息不回，电话也没人接。”
　　“她不会又被打晕了吧？”祁清翻到秦负雪的电话，“我给负雪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折腾

　　打给秦负雪的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负雪扶着额头贴着手机说话, 语气里满满的不高兴, “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 又有什么事情？我还睡着呢。”
　　祁清看了眼车上的时间, “已经下午了，你还睡着。”她问, “苏助理呢？一个早上联系不上她，她还在你家吗？”
　　原来是找苏助理啊。
　　秦负雪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瞄了眼旁边打着呼噜的苏怀霜, 嗯了一声, “她也还睡着，昨晚折腾了一宿, 天亮了才睡觉，呼噜打得和雷一样。”
　　她能在如雷的呼噜声里睡着，没有把苏怀霜踹下床, 堪称奇迹了。
　　祁清惊得说不出话，两人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 这才认识几天啊, 就上床折腾了。
　　她要收回昨晚的话，用强制的手段, 说不定真的能更快得到一个人。
　　“你们……谁主动的？是她吗？”在车上问开车的问题，祁清感觉怪怪的。
　　主动两个字勾起了旁边开车人的兴趣，陆菀廷伸手碰了下祁清，小声说：“开免提。”
　　她也要听。
　　祁清乖乖地开了免提, 秦负雪慵懒疲惫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她主动的，一开始我不愿意，没想到她技术那么好，一发不可收拾，到天亮还不尽兴，她实在扛不住了，我们才睡觉。”
　　陆菀廷的心情微妙起来，秦负雪和祁清的关系好到可以讨论床上的事情？那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祁清是不是也会和秦负雪讨论她技术好不好耐力持久不持久这些问题？
　　昨晚虽然是第一次，但陆菀廷可以肯定，祁清是满意她的技术的，最后也是祁清喊停求饶，她才停下手。
　　这么一想，陆菀廷坐直了身，和祁清结婚同居后，她锻炼的时间少了很多，以后还是要再抽出二十分钟时间举铁锻炼一下臂力，不然哪天祁清和秦负雪说，昨晚她扛不住没一会儿就完事了，她得多尴尬。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了？”女人的性和男人的不同，那种冲动来自于喜欢，祁清记得，秦负雪并不喜欢苏助理。
　　口是心非本非了。
　　“玩而已，一定要喜欢吗？”
　　秦负雪理所当然脱口而出的的反问噎住了祁清，祁清转头看陆菀廷，陆菀廷听到秦负雪的话也正好转头看向祁清，四目相对，两人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两个字，渣女。
　　没想到啊，秦负雪看着老老实实，原来是个这样的女人。
　　别叫秦负雪了，叫秦负霜吧。
　　祁清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劝人善良，“负雪，苏助理是真的喜欢你，你别这样对她，她会越陷越深的。”
　　由爱而性，由性升华，经过昨晚，怕是苏助理对秦负雪的感情越来越深了，深到无法自拔。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好，以后我不会和她玩了。”祁清一句一个喜欢，让秦负雪心里酸酸的，为苏助理心酸，她的确没考虑到苏助理喜欢自己这件事。
　　祁清心堵，“所以，你不打算负责了？”
　　“还要负责？”秦负雪撑着床坐了起来，“行吧，你问问陆总，苏助理一天的工资是多少，我给她补，补三倍行吧。”
　　明显生气了。
　　“你把苏助理当什么人了？”祁清为有这样的朋友感到羞耻。
　　苏助理早就被她的说话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又合上眼睡觉，直到她提到陆总两个字，苏助理惊得倏地睁圆了眼睛，“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