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虫族女王(gl)
“大哥你闭嘴!”三叔的声音更高了,“那姑娘来路不明,也就你什么脏的臭的都敢收养,我们天天累死累活,究竟是为什么?是为了过点好日子, 而你呢?”
“大家攒的钱,有一半都被你拿去养那个病歪歪的小杂种了!然后呢,又捡了个偷东西的扒手, 现在你连那姑娘的来历都不知道也敢救, 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现如今大伙儿都知道她是归魔宗的人, 也就你们几个还蒙在鼓里, 阿谦当初啥都知道,还不是瞒着大家,要不是又想要钱又怕下毒的事情败露连累得他被那归魔宗妖人就地宰了,他会将下毒这等事情诱我去做?!阿谦,你也别把老子我当傻子看了!”
她听到阿谦痛哭流涕的声音:“义父我也是迫不得已,顾掌事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会要了我性命,我也是被逼的!”
“事到如今,阿谦,你走吧,权当咱不认识。”
阿谦不断哭道:“义父,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不想啊”
就在这时候,阿恒一下子打开了门,大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里一静。
三叔冷漠的将头偏朝一边。
阿谦见她回来,岔开话题:“阿恒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浑身僵硬。
原来,在一些人的眼里,自己对这个家付出的再多,也不过是个累赘呀
阿恒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我去找婕铃姐姐了,她走丢了你们,有看到她吗?”
阿谦对上阿恒的眼睛,不由有点心虚,左右一想,他便理直气壮起来:“阿恒,你差点害了大家你知道吗?那叫婕铃的姑娘真正身份是归魔宗的妖人,如果不是空禅宗的顾掌事是非分明,我们现在都到衙门里挨板子了!”
养父的目光有几分沉重,他道:“这事儿不怪阿恒,阿恒一个孩子,救那姑娘也是出于善心,你们又何必对她怀有这么多苛责。”
阿恒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婕铃姐姐怎么了?”
她看起来一头雾水,养父便将事情的经过一道说了。
阿谦和三叔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将他和二叔四叔骗到了另一处破庙封死门关起来,等事情结束将他们放出来后,几人回到破庙一看,便见有几个空禅宗的弟子前来从破庙中抬出了十多具尸体,那些尸体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阿谦记得,顾掌事带去的门人数量。
除了顾掌事,竟然没一个人逃脱魔掌。
想到那些被吸干了的尸体,阿谦和三叔具都打了个冷战,他们离死亡,如此之近。
阿谦责备道:“阿恒,你每天和她一道睡觉,这么半个月的时日你竟然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发现吗?我倒是不信的。”
阿恒:“”
养父骤然暴起,抬起脚对着阿谦就是当胸一脚:“你说够了没,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面还没有点数?阿谦,白瞎了我教了你这么多圣贤书,和你们说过多少次,正邪正邪,这世上要以修炼的功法来分正邪,也就没那么多人被三大宗门逼得家破人亡了,你别以为你怀里藏的几个臭钱没人知道,天天拿出来咬,你倒是吃下去啊?!”
事到如今,她清楚了。
阿谦和三叔为了钱出卖了萧云起,而萧云起因为误练了化血功被顾掌事误认为是出自归魔宗的妖人。
她没法子去责备自己的家人,可也没法子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一样轻轻揭过。
然而她心下乱,所以她没看到阿谦捂着胸口倒地之后憎恨的眼神,阿谦被踹倒的时候额头砸在了桌角上,在起身的瞬间逐渐渗出血,他看着带着怒意的养父,失望的看着他的二叔,冷漠不屑的三叔和以自家结拜大哥马首是瞻c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四叔,又看看在旁边垂着眼睛当一切都看不到的阿恒,骤然起身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四叔正要追出去便被薛靖喝止:“我看谁敢出去追!”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养父从银钱中拿出来几份,放到三叔手中:“没想到你对养大阿恒如此介怀,钱还你,你今后的钱财也不必上缴,等你媳妇儿过门了,你自个儿带她去过日子吧。”
三叔心下也有些过意不去,想想大哥,当初若当初不是大哥收留,他如今哪有现在这点生活,估摸早饿死在路边了,于是便也弯下腰赔礼道歉:“大哥,是我不对,让你为难了。”
嘴上这么说,他手上却是接下了银钱,毕竟等新媳妇儿过门,到处都要钱,他总不能让媳妇儿跟着自己喝西北风。
乱了一夜,大家各自回去睡觉了,阿恒没见到那些尸体便也不觉得恐惧,几个大男人睡一道,自然就更无所谓了,当年他们几个人也是从穷途末路中熬出来的,死人也见多了,于是也睡得平稳,据空禅宗门人说,那归魔宗妖人也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便让他们随时注意些。
如果她受伤没想象中那般严重,兴许会回来报仇。
三叔不安的想着。
阿恒不曾想到的是,第二日,她还在混乱的梦境里挣扎就被人粗鲁的叫醒,然后几个空禅宗的门人和衙役一根锁链下去,养父薛靖在最前面,二叔和四叔紧随其后,她年纪小,磕磕绊绊的在后面跟着,在衙役的呵斥声中第一次入了论剑城的大牢。
罪名:包庇归魔宗妖人,为归魔宗妖人掩饰踪迹。
告发者阿谦得了百两银子,三叔因‘迷途知返’被赦免,其余几个人,锒铛入狱。
还没在牢狱中呆上一个时辰,几人便被提上公堂。
养父这半生也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此时在公堂之上面对城主也能做到坦坦荡荡,在城主亲自询问他们为何包庇妖人的时候,他也能坦坦荡荡的回答:“草民不知婕铃姑娘身世,只道她是个流浪的可怜姑娘。”
城主冷然道:“你便是要说不知者无罪?有人告发你们,知情不报!”
养父沉默半晌,长叹一声。
“阿恒,有今天的结果也是报应,”他看着旁边的小女孩,平静的说,“只怪当初瞎了眼,救了一匹豺狼。”
阿恒的眼里了满是泪水。
几个人,没一个认罪。
城主便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他冷然道:“归魔宗妖人杀了空禅宗十七个门人,绝不可能就此放过,我听说她和这小丫头走的近,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这一刻,养父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像他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恒被人以粗鲁的方式带到地牢中。
明白了阿恒将要面对的一切,这一刻,本来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他的心里,满是苍凉。
活在最底层,注定只能像爬虫一样低微到尘埃里,别人一个不高兴就可以随意碾死。
阿恒想着。
如此人生。
这一次,亲自审讯她的人是顾掌事。
这般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平日里她都是没资格见到的,如今见到了,她只觉得。
恐惧。
与她一道提到地牢审讯地方的,是另一个少年。
那少年面色略显憔悴,然而并未受太大的罪,与之相比,阿恒的身上重重沉重的镣铐枷锁,对比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就像是一颗被巨石压弯了腰杆的豆芽。
由于镣铐沉重,她走起路来很是艰难,于是便被粗鲁的狱卒提溜着手臂半拖半拽的从囚牢中拖出来丢在地上。
顾掌事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她随意看了阿恒一眼,注意力便集中到了少年身上,她的视线紧紧的锁住那被关了一夜的少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玄卿,久仰了!”
少年的目光中带了些许疑惑,很快他便垂下眼睛,冷然道:“顾掌事,我师兄之死,你说是楼宇阁杀手追日所为,如今又擅自将我扣押在此,意欲何为?”
顾掌事骤然道:“你可是害惨了我,当初你推开那间房门的时候,你看到了,对不对,若不是你隐瞒,我空禅宗怎会白白将十几个门人的性命断送了?!”
少年摇摇头:“顾掌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是蓦定了顾掌事不能拿他怎么样,那般荒诞的现实又有几个人会去相信呢?
只要他一口咬定不知道,顾掌事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他是衡阳宗的人,三大宗门若是必须排个顺序,这衡阳宗还在空禅宗之前,顾掌事更没有任何资格对他用刑或是处置他。
顾掌事恶狠狠的盯着他,一挥手:“放他出去。”
少年的步伐有瞬间的停顿,他看到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随后,顾掌事的视线落在小女孩身上,脸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叫阿恒,对吧,你的哥哥阿谦告发了你们,他说你天天都和那归魔宗妖人住在一起,你想一下,她平日里可有何异常之处?”
阿恒摇摇头:“没有。”
顾掌事面色一变:“我对你可没那么多耐心,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
阿恒依然摇摇头:“没有。”
顾掌事站起身:“你哥哥说了,昨晚你回去得很晚,他和你认识以来,你从未回去过的晚,告诉我,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去找那受了重伤的归魔宗妖人,然后找机会把她藏起来了,告诉我,她在哪里,现在伤得重否?”
阿恒惶然摇头,她小小的一个,在顾掌事和狱卒的逼视下眼泪汪汪:“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她在我家也是少言寡语,平日里真的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要知道,哪里敢和这归魔宗的妖人共处一室。”
她哭得伤心至极,显然是被吓到了。
顾掌事仔细的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然后抬手:“动手。”
已经走出一半路的少年骤然听到了小女孩尖利的惨叫,她显然是痛极了,在短暂的尖叫之后便彻底一哽,少年转身回到地牢就看到瘦弱的小女孩双手十指手指以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角度扭曲在一起,夹棍下的指节已经变得红肿通红,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痛得叫喊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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