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虫族女王(gl)
是一种浓烈到几乎令人作呕的色彩,这些黑雾从她的体内翻腾而出,又在离她一定的距离内再次回纳入体,隔着老远都能她能嗅到其中的怨毒。
这就是她。
怨恨,复仇,不顾一切的放纵着自己,其中嗜血杀戮的欲望最为强烈,不过现在倒是平息了不少,可这也只是暂时的,每隔一段时间,杀戮的欲望就开始出现,连带着她体内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她试着控制这些黑雾离体。
很遗憾,失败了。
这些黑雾就相当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剥离了黑雾,同时也得将自己的灵魂扯碎。
她的识海本就已经出现问题了,再让灵魂也变成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她是绝对不愿意这样做的。
不过当她再次尝试控制黑雾入体的时候,她成功将黑雾收回体内,散射的精神力量也在第二日清晨到来的时候勉强漂浮于皮肤表面。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过去在拥有精神力的人眼里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移动光源。
好在她情况特别,不然早在回城的时候就被认出来了。
世界在进化。
她在忙着做演员。
沉淀了多年的怨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一笑解恩仇,虐恋情深什么的,都是故事,小说里杀父杀母之仇也可以放下然后虐爱虐得死去活来,或者像佛系一样杀了你最亲的人最后还原谅仇人什么的,现实中都是不存在的,因为人的爱恨有一个节点,人的良知和道德都有自己的底线,毫无底线可言的人。
阿恒不知道小说里面那些和杀父杀母仇人相爱还共度一生的人她父母的棺材还板压得住吗?
阿恒的人生里没有放下!
只有以直报怨,以牙还牙。
阿恒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小视屏的事情,等稍微有一丝睡意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然后那个不知死活的丫鬟在不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推开她的房门,扬声道:“大小姐,该起床了,一会还要去给夫人请安,不能耽搁了。”
阿恒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有点不舒服。”
丫鬟兰香一看便知晓她是在推脱,于是径自走到她的身边,掀开纱帐,望着还躺在床上的少女,道:“奴婢伺候你起床梳洗,一会儿还要去夫人那里请安,无论如何,夫人是你的嫡母,这里也不是你所在的破落户家,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口中叫着她大小姐,可丫鬟兰香的动作完全没有对一个小姐的恭敬,现在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蔑视,王家的一等丫鬟得宠的都是当半个小姐养,而这个在庄子里长大,成日在农家劳动的小姐估计连字儿都不识几个吧。
手脚上全是厚厚的茧子,眼神闪烁不定,行动畏畏缩缩,虽然是嫡女,可看起来比起些个小娘养的c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还要不如,就连她的父亲王浔都对她都无太多亲近,在这捧高踩低的王家,兰香经过昨日的试探便更看不上这位新的大小姐了!
不识字连绣花都不会,更是没有按照闺秀来培养,虽然王家衰落了,可大小姐如今这副样子只怕今后也许不得好的人家,也嫁不得好的良人。
少女在她的呵斥下畏缩一下,笨拙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望了她一眼:“我这就起,这就起。”
这副受气包的样子让兰香一阵厌恶,跟了这么个没前途的小姐也就罢,若是等她嫁人了,她还得跟着陪嫁,若是主人家和气些还好,否则也就只有跟着受罪的份儿,想起柳氏的意思,这位刚被封为二等公民的大小姐想来也会将会像她那个短命的娘一样福薄,兰香对她就更不客气了。
烂泥扶不上的墙。
兰香想着。
她一面将水盆端进来,将一块毛巾往滚烫的热水中一丢,一面呵道:“赶快把脸给洗了,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别在主母面前丢失了体面!”
水盆发出哐当一声响,吓得阿恒抖了一下,她伸手去将毛巾拧干,慢慢擦了擦脸。
少女低垂着眼睛,手指在不停的颤抖。
滚烫的毛巾冒着热气。
她顺手将毛巾抖开。
毛巾上的热气迅速挥发。
整张脸都蒙入了毛巾中。
她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扭曲一下。
热气腾腾的感觉,像极了她杀人的瞬间。
人在死前的几分钟里,内里的血都是温暖的,如果她的动作快,刀锋切入人的腹部,将冰冷的双手放入那人的腹腔中,那么这种温暖可以维持上很长一段时间。
梳洗完毕后,兰香在铜镜前为她梳妆。
兰香的手法有些粗鲁,梳到打结的地方时不时扯到她头皮,她垂着眼帘,默默的忍耐,直到兰香将她收拾好。
换上一身靛青色的袄裙,配着一个简单却过时的发饰,她就像一只掉进凤凰窝里的山鸡,到处都充满了土气。
兰香上下打量一番:“你如今刚归家,二小姐对你本就有意见,你若在装扮上出了风头,就更是得罪二小姐,到时候你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她福了福身:“承蒙兰香姐姐指点,不然不然我犯错而不自知了,这次我一定会小心,不会闹笑话的。”
上一次家宴上,她将用来漱口的水喝了。
虽然长辈都没说什么,一众小辈在父母的知会下也隐藏得极好,不过她能感受到那些人嘲笑的目光。
兰香连打击她的精力都没有,她一挥手,推了阿恒一把:“走吧!别让老爷和夫人等久了!”
她连忙点点头,跟在兰香身后,慢慢前行。
她望着兰香在她前面摇曳的杨柳细腰,嫩黄色的束带更是显得她的腰身不盈一握,她的眼睛随着兰香的腰转来转去。
这一节腰肢就像一根刚发芽抽条的柳枝,柔韧富有活力,让人不由得想象,将这节嫩枝咔擦一声折断的瞬间,将是怎样美妙的画面!
当然,不是拧断,而是将她的后脑勺折到脚后跟,她喜欢听脊柱断裂的声响,正如生命萌芽一样让人期待,生命消亡的瞬间更让人觉得有喜悦。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手指指肚在发痒。
是痒入骨髓的痒,十个指尖微微抽搐,她抬起右手,将不受控制的左手强行按下去。
不行!
要控制!
要忍耐!
不然,就没得玩了!
等到请安的时候,柳氏早已在房间里等待许久,见阿恒缩手缩脚的走进来,不禁觉得自己昨日的不安都是错觉,昨日夜里,她没能睡好,虽然这前头夏氏留下的孽种二等公民的身份登记成功,而且也解了王家的燃眉之急,可她出现的时间太巧了,巧到让人感到不安。
柳氏一直都警惕着这个莫名出现的情敌女儿,当年被她一把掐死后扔进江水中的孩子。
夜间入睡,她拉了拉王浔的手,悄声道:“夫君,妾身总觉得这事不对劲,雪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门认亲,而且这孩子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王浔翻过身,拍拍柳氏的手:“别想太多,这孩子性子懦弱自卑,是一颗最好掌控的棋子,就算她真的想起什么,她也翻不出什么浪。”
柳氏道:“我们还是再派人去手痒了她的养父母那边去查探一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王浔抱住柳氏,点点头:“好。”
柳氏总是会让他心最硬的地方软下来,前不久长子王立被抓之后便没了音讯,对柳氏已经是严重的打击,他们也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常年游历在外,柳氏将所有的宠爱都灌注到了小儿子身上,可溺爱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柳氏养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
王浔想着,等到次子伤势好转,他便将这二世祖好生严加管教一番,他优秀的长子已经凶多吉少了,次子即使是烂泥也得想法子扶上墙。
柳氏心下仍有疑虑,但今日在那边监视的丫鬟所言,大小姐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而且脑子蠢笨木呆,身体瘦弱,在看她现在的样子,柳氏悬挂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她和气的和她说了一下话,可吃好睡好,若是有需要让她添置之类的,直让这没见过世面的孽种感动得落泪。
不过之后,柳氏便放下心了,那孽种那副习惯了穷酸生活的肠胃吃不得好的,于是两天后,那位大小姐便卧榻不起。
显然这几日的一些行动给兰香留下了阿恒一个懦弱可欺的形象,丫鬟昨日还得掖着一点,今日便更为直接。
可阿恒的性子及其暴戾,尤其是起床气方面,她平日里便不是个能忍的性子,第二日再被如此蛮横的吵醒,她的眼瞳危险的眯起。
兰香听不到阿恒的回答,她便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再次催促:“大小姐,该”
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突然感觉到自己手脚不协调,歪歪斜斜的转过身,背后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
她穿着白色中衣,静静地盯着她。
这一看真有几分诡异。
兰香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失声了。
她就像是哑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对面的少女开口了:“这就是精神力的应用?真的,太有意思了。”
话音落下,兰香跪倒在地,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骤然袭遍了她的全身,她张开嘴,惨叫出声。
她的喉咙几乎都嘶哑了,可外界却没有传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阿恒看着痛得浑身抽搐的丫鬟在地上打滚,她极力挣扎,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从阿恒的视角上可清晰的看到绵密的针尖刺入丫鬟头颅。
这些都是由精神力凝集而成。
丫鬟第二日就变得比狗还乖巧,以大小姐劳累过度为由,第二日整日缩在自己房间内。
然后阿恒就继续往床上一趴,蒙头大睡。
大夫前来看后,也便安排了些调养的药物吃食。
阿恒看着赶来看望自己的生父,只能感叹一句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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