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宠你怎么啦Gl[娱乐圈]
云薄有些不明白周绘绣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知道自己徒弟品行不端正, 竟然还让她时刻跟随, 可见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见米暖离开,云薄也不和她绕圈子, 直接说道:“之前抄袭事件出来的时候,我想周老师应该知道的,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忙你也心中有数,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和你的徒弟还真是情深意长!”
周绘绣点头, 看着桌子上摆好的茶盏,执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我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说不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你这个徒弟,居然还这么上心?”
周绘绣嗅了嗅茶的清香, 似乎有些无奈,“上心不上心的说不上,只是这个徒弟我确实喜欢的得紧儿。”
这句话说的不真,之前看她对米暖的态度,云薄就能猜出她对自己这个徒弟很不满意,至于为什么能让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云薄只有知道这个原因,然后对症下药,让米暖少了她这一层庇护,“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到这个时候你还能继续保护她,那就是说她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周绘绣勾了勾唇角,“你很聪明,猜的很准。”
云薄继续分析,“能让一个退出刺绣界好几年的大师动心,那就是说她手里有一副上好的绣品,而且你心动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得到。”
周绘绣将杯子里的花茶饮尽,然后将茶杯放在托盘里,道:“她手里确实有一件让我动心已久的绣品,让她来拜师的时候就曾让我看过一眼。”
“所以你念念不忘,想着她能将绣品赠送给你。”云薄话说的有些鄙夷,她生活在民国的时候,曾和周家人有过交道,说起来她还挺欣赏周家人的风骨的。
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件绣品而折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周老师家是世代相传。”
“你说的没错。”周绘绣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那副绣品我惦记了大半辈子。”
云薄想不出是什么绣品能让如此惦记,“周老师可不可以大致的跟我讲一讲绣品的来源。”
周绘绣眸光暗沉,似乎在回忆一段往事,“这绣品背后的故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大概是我母亲那一代人的故事。”
云薄推算了一下时间,她母亲那一待人的故事,也就是自己在民国生活的那一段日子,说不定自己还知道一点。
周绘绣沏了两杯花茶,茶气四溢,她道:“我母亲曾是民国镇上一个有名的刺绣大师,不过那时候出名的还有一个女子,只不过那女子在才华横溢的年纪里就香消玉损了。”
云薄微微蹙眉,心里一阵绞痛,控制着自己不去追问,听她慢慢的道来。
周绘绣轻叹了一口,如同经历的一般经历了不能与他人说道的伤心事儿。
“那时候她不是跟我母亲一样学的刺绣的,她是一名设计师,在那个时候设计时并不是很出名,但是我母亲非常欣赏她的画作。”周绘绣这位小姐并不是很了解,“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了,如果她再多活几年,现在的聂家都不如她当时的才华。”
云薄的心越来越痛,甚至推翻了桌子上的一杯茶,“聂家……你说的是……”
周绘绣看着她脸色苍白,担忧的道:“要不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你身体没事把?”
“我没事,你记不记得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当时的真相抽丝剥茧般的呈现在她的面前,“我总觉得听别人说起过……”
不,从未听人说起过……
周绘绣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母亲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那时年纪还小,只是到了她过世前一直惦记着那一幅绣品,这件事才被她说起。”
云薄自然不敢说出谈允的名字,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当时一富商家的三小姐,她家里人对她极其宠爱,从小将她送出去留学。”
周绘绣仔细地回忆了一番,道:“只是听说她在家里排行是最小的,至于是几小姐就不太清楚啦,怎么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云薄此时的心境已经完全被她所说的这一番话打乱,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那一段过去,随着时代的变化,不会再被人记起,只能藏在她的心中,偶尔翻出来悲秋伤时。
“只是听一个朋友提起过这个小姐的命运。”
周绘绣感叹道:“这位小姐走的很早,留下的作品也很少,唯独那一件,如果放在现在应当是珍品了吧,只是已经消失在了尘埃之中。”
“你见过那副作品吗?”手指深深的陷在了手心里,云薄要在这疼痛中,把自己变得清晰,找到这幅作品。
周绘绣道:“那副作品是这位小姐要送给她的意中人的,我母亲就是帮她把设计上的图案绣到戏服上。”
“戏服……”云薄的眼眶中突然落出一滴泪来,她快速的将眼角的那一滴泪抹去。
“对,我听我母亲说过,这位小姐的意中人不是一般人,是当时有名的一名戏子!”周绘绣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戏子最是薄情,小姐直到死也没有得到过戏子的真情。”
戏子薄情……
云薄无法反驳她这一句话,当时的她确实很薄情。
“我母亲说,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小姐喜欢这位戏子,而那位戏子久久不应这位小姐,大概是因为同性有别吧!”
“同性有别……”云薄苦涩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她心中也有自己的苦,从未向人说道。
“或许那个戏子,也很爱她,只是那时说出也只是徒增两个人的伤害。”
“不应当吧!”周绘绣颇为同情的又说,“之后那位小姐被车撞死,这位戏子还在唱戏。”
“我……或许这戏子是有难言之隐去不了了?”
“难言之隐?”周绘绣冷笑了一声,“我母亲说那位小姐离世之后,戏子依旧过着她风生水起的生活。”
云薄沉默不语,她想为这个戏子辩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因为她知道戏子去找过,只是……
“唉,要怪也只能怪那小姐,爱上了一个薄情的人。”周绘绣转动着桌子上的杯子,“这小姐走后,我母亲曾经去找过这位戏子,想要将已经绣好的戏服送给她,还有那位小姐临走前,写给她的一封信。”
“可是我听说那位戏子并没有收到戏服,而且那位小姐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封信,应该是写给那个戏子的吧,怎么你母亲手里还一封信?”云薄不解,按道理来说,以前谈允送给她的信都是一封一封的,从来没有说一次送过两封的,除非是有人造假。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母亲,为什么那封信会在她的手中。”周绘绣喝了口茶,继续道,“那天正好她来到我母亲的刺绣馆,和我母亲聊了一会天儿就把信放在桌子上,不是没有想到那一天居然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
云薄在意的还是她手中的那一封信,被血染透了之后什么也看不清,“那你知道她手里的那一封信的内容吗?”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听说她很在乎那封信,紧紧的护在怀里,只是没有想到因为在意所以被血染透了,之后谁也不知道它里面写的什么。”周绘绣原本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听众讲给她听,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上心,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
云薄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你母亲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戏服送到戏子的手中?”
周绘绣只是听她母亲提过,具体的也不大清楚,“那个作品确实很好,尤其是她的设计,我母亲也曾经想过自私的将它据为所有,只是她一想到那位小姐,心里就觉得愧疚。她一直认为如果当时自己不催促的那个小姐去见戏子,那位才华横溢的小姐就不会离开人世。”
“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是你的母亲催促的那位小姐离开的?”云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虽然这件事情经历了很久,她一直认为罪魁祸首是自己,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一直愧疚的生活了许久。
周绘绣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此时情绪到底是为何,“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应该是让那位小姐非常开心的事情。”
云薄一开始以为她的死,只是一场意外,没有想到这其中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仔细的回想着谈允离世之后,谈家的没落最后一厥不起,如今看来是有一只手在操纵。
“那戏服最后去哪儿了?”
“我母亲说她曾经带着衣服去找过那位戏子,只是这位戏子拒不见人将她挡在了门外”
谈允离开的那一天,正好有一家有人包场,她不顾一切跑到了现场,只是还是去晚了一步,人已经被谈家人带走了。
那时候的她画了半边的妆,身上还穿着即将登台演出的戏服,她一路的跑到了谈家大门前。
她听着路边的人都在讽刺的笑,可是那又如何,她只是想再见一见谈允。
谈家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谈允对她的情谊,也都明白谈允是为了去见她才被车撞死,谈家人对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直接让下人拿着棍子就上来招呼。
云薄这样跪在了谈家的大门前,被谈家的下人招呼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她醒过来之后,谈家人已经将谈允下葬。
这些事情没有人知晓,除了她几个交好的师妹。
后来外人就开始传,说戏子无情。好歹谈允夜来听过她几次戏,给过她几次打赏,她居然连看也不看一眼。
云薄默默的忍受着所有的冷言冷语,她想去谈允坟前看一看,却只能在夜里上山。
她的消沉给戏班子带来了重创,班主威胁她,如果她不在台上好好唱戏的话,就将她扔出这个镇子。
不觉泪水滑落下来,云薄迅速擦掉,道:“或许她是真的无情吧!”
“后来谈家开始一步一步的没落,我母亲深感愧疚,就把绣品给了谈家的老爷子。”
云薄“嗯”了一声,那绣品应当是归还给谈家的。
“接着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云薄问道:“什么诡异的事情?”
“大概是那老爷子睹物思人,说了一些极为反常的话。”周绘绣想了想道,“只是说谈小姐的鬼魂回来了。”
“什么?”云薄觉得有些怪异,“那时候谈老爷子病着没?”
“就是因为没有病着,所以才觉得诡异,”周绘绣荡了荡手中的杯子,“就是在我母亲归还绣品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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