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宠妻无度
“她不是说下楼喝水吗?这是要去哪里?”陈容心里生了疑。
掂量了一下,也下了楼, 不过借着白霜般的月光踩着铺陈的青石砖道不远不近地跟着,拐过了街角便不见踪影了。曦薇真是要瞒过她是十分轻易的事。
她真叹了口气, 觉得心里不踏实, 转头就看到裹着狐裘的娇魅女子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靠着粉墙拿笑眼睨着自己。
“让你在客栈好好呆着, 你倒是坐不住的。”曦薇倒也没质问她, 捻了胸前的一缕青丝绕在小指尖, 对她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看个热闹好了。”
陈容抿了抿唇,看着曦薇从自己身边走过,往前去了,身影在黑暗里越发的看不真切。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这里名为梨城,每年到了春天就白压压一片,那城边郊外的小桥流水处、青石街错落的楼台间都是纷飞的花。
不过这个季节却还是二月份,一派清冷的模样,这里没有确凿的冬,招摇的枝干间已经可见点点如著端大小的花蕊了。屋檐飞角坠着青铜铃铛,也算是一处的风俗。
两人走到了城东便看见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雕梁画栋,红漆绿绘。丝乐声声,香粉铺面。
“你就是来青楼的?”陈容看了曦薇一眼,她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早知道她没必要跟着来了。
曦薇一勾嘴角,撇了陈容一眼,抬起一根指头纠正她:“是来办正事的。”
说罢便进去了,陈容来都来了自然也跟着。不过这里边妖气冲天的,应该是妖族的据点吧?不是说修仙者都嫉恶如仇吗?会容得这么多妖族在这里呆着?
直接有人迎着她们过了三重门,过了池塘上的拱桥到了最后边的高楼里,不似前边热闹,这里冷清清的,可是却透露着不一般的神秘。
曦薇才踏进屋子,便有个侍女前来行礼,“少主好久没来看姑娘了。”
曦薇点了点头,上了楼。
这里的布置很清雅,挂着许多字画,上了二楼推门进去便见一道横着的白色帘子隔断了,下边摆放着一张桌子,影影绰绰可见里边坐着个女子。
“少主。”里边的女子开口了,声音低沉,笑了一声:“以前尚在妖族时便知道你素来是风流的,这回身边又有了新人?”
陈容翻了个白眼,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了,房间里带着药香,这主人要不是个医者就是个病秧子了。
她和这二人都不熟,自然不会插话。
“最近身子好些了么?”曦薇含笑问,对她略带着嫉意的话置之不理。
女子声音一顿:“还不是老样子。”
两人之间就是长久的沉默,桌子上的茶也冷了,那帘子后边又推出一盏茶,手白的几乎不像是活人一般,可是微蜷的指尖又可以看出是个美人的手。
陈容终于有了些觉悟,搪塞了几句就下楼了,正好看见刚才说话的侍女在门口浇花,就走了过去,“你这时候浇花?”
侍女抬头看着陈容,和善地笑了一声:“是啊,我们姑娘很喜欢这花,也是少主从天界要来的,这花以往是长在弱水边的,到了人界着实是好难料理。”
陈容刻意忽视侍女语气里的得意,她又不争宠,曦薇对那姑娘有多上心又关她什么事?
陈容看着那两片黄黄的叶子,要死不活的耷拉着,心想这怕是种不活的。
随口道:“你们姑娘也是妖族吗?我隔着帘子没看出有妖气啊。”
侍女解释:“你和少主刚认识吧?姑娘是凡人,以前是少主的师傅。曾是仙人的。”
陈容点了点头,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朦朦胧胧的,又透露出一些神秘来,“你们姑娘好奇怪啊,听你这么说,她和曦薇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吧?为什么见面还要拉个帘子?”
侍女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你既是少主的人就不要多问这些,对你没好处的。”
侍女又专心去侍弄她的花草,已经是不想再聊下去了。
陈容觉得索然无趣,干脆一个人走上了桥,看池塘里漂浮着和许多荷花灯,趴在边上捞起来一盏,可没想那荷花灯出了水便化作了虚影,“这竟然是假的。”
这时候水影里倒映的影子也多了一个,正是不知道何时走来的曦薇,正垂眸睨着她。
“这么快就聊完了吗?”陈容微讶。
曦薇笑了笑:“是啊。”
不过陈容却觉得她的笑容里带了些单薄的意味,具体又说不上来什么,陈容正要站起来,突然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突兀地蹿了过来,还没看清就已经被一股力气撞进了池塘里。
“砰”一声水花四溅。
陈容从水里扑腾着探出个脑袋来,冷的牙关发颤,看到了那个始作俑者——一只越一米高毛绒绒的白狐狸,一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还带着幸灾乐祸。
“你这臭狐狸!”陈容恼怒地爬上岸,胡浑身都湿透了。
曦薇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狐狸:“现在倒是成了野狐狸了。”
白狐见自家主子动怒了,低低地呜了一声,想去蹭曦薇的腿,可是却被她躲开了。它主子向来对它是纵容的,不过就欺负了一个这个小魔族,怎么就生气了?
陈容施了发诀把衣服弄干了,不过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双手抱着胳膊,一件衣服已经披在了自己身上了。
狐裘蹭在脸颊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又冷不死。”陈容下意识就说了一句。
曦薇深深地看着她,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叙旧情,只是来找这只离家出走的野狐狸罢了,别胡思乱想。”
陈容看她走了,诺诺地跟上去。搞得一头雾水,和她解释什么?她又不在乎。
不远处的二楼,穿着白衣的女子双手死死地扣在窗台上,面上戴着面纱,好看的一双眼睛里压抑着无边的黑暗。
到了客栈曦薇拿出一壶酒来,坐在桌子边,敲了敲桌面,对已经准备睡觉地陈容道:“过来坐。”
陈容欲言又止:“我不喝酒。”
曦薇撑着脸颊,笑着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一杯罢了。”
狐狸已经大咧咧的霸占了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甩着毛绒绒的尾巴,留下一个妖娆的背影,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
陈容收回视线坐了下来,心里也是愁的很,不知道系统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没踪影了。
三两杯酒下肚,陈容脸上依旧泛起了薄红,而曦薇还是没事人一样转着酒杯姿态优雅。“砰”一声,陈容的额头砸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惊的已经合上眼的狐狸又扭过头来看是什么声响。
“赶紧起来。”曦薇站起身,对狐狸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宠物了?”
狐狸龇了一下牙表示自己的不满,它觉得自己已经失宠了,心好痛!
陈容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疼,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栈内了。
房间里布置的十分豪华,描金绣的绸缎床帘遮挡了一半的视线,她挑开床帘穿着鞋子下了床,踩着地上柔软的铺陈,被莲花木架托着的夜明珠吸引了视线,刚走过去想摸一下,便听到房门被推开,赶紧肃然了起来。
“你醒了?”曦薇走了进来,狐狸跟着要进房,却被曦薇一个凉凉的眼神逼的退到了门外乖巧等着了。
陈容心里十分不满,态度也疏远忌惮了许多:“这是什么地方?”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曦薇笑了一声,带了些无奈:“这里是江复山,我师姐的住处,非妖族不允许进来,所以只好把你弄晕了,免得被你记住了路。”
“这些日子要办婚宴,自然是加紧了防卫的。”
陈容心里堵着一口气,她其实不是很想来参加什么婚宴,也只想有自由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曦薇见陈容面色不好,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道:“你放心,这回在这里便可以解决了婚书之事,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她说完就走了,倒是那只狐狸在门口探着脑袋看陈容,偷偷溜了进来,爬上了陈容的床,舒服地打了个滚,掉了不少的毛。
陈容懒得理会狐狸,自己一个人径自就离开了。没想到走了假山处竟然撞见了曦薇在和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在说话。
曦薇道:“我已经通知了族里让旁人送了新的婚书来,约莫明日便到,耽搁师姐了。”
那女子笑了笑,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反正离婚宴还有几日,你无事便好了。”一顿,“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陈容?”
曦薇眉头一挑,笑道:“这本就是个误会,解除了婚约就可以了,倒是还有一事要劳烦你。”
“这倒不像是你的性格。”女子听她不打算处理陈容,还有些惊讶,抿唇笑了:“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曦薇吸了口气,眉宇间有了些忧色:“我想渡一半妖丹给孟清岚。”
女子一愣:“她当初自己作孽被除了仙籍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收留着她也就罢了,还管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女子惊愕地抬起头:“莫非你真的像传言里一般,对她有情?”
曦薇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只是顾念着师徒一场罢了,师姐不要揣度太多。”
“行,让人把她接过来吧。”女子脸色也不好看了,“不过……你这样定然会后悔的。”
陈容听到了不该听的,捂着嘴敛息溜走了,没敢再听下去,感情这曦薇和青楼里那个女人还真有一腿啊。
孟清岚。
陈容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赶紧回了房间,又把剧情看了一遍,才发现孟清岚是天族微湖仙君,曾经卷入了天界的内斗之中,后来堕入了魔道,成了魔界的魔君,对曦薇有着别样的感情,后来为曦薇而死。
所以这一对也说得过去啊。
不过没提过曦薇给她妖丹的事情啊?难道是剧情里没提到?陈容挠了挠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
陈容一乐,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卖了呢。”
系统道:“我在上个世界浪的过头被人举报了,好可恶啊,被训了好多天才把我给放回来。”
陈容暗道确实如此,忙对它道:“我这次的任务对象是谁?”
系统沉默了片刻,查找资料道:“是曦薇。”
陈容:“???”
她那样子难道不是从头黑化到终点的吗?
“为什么偏偏是她?实不相瞒我们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陈容觉得心好痛,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可是又不是很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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