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宠妻无度
反正这货要爱情不要事业,还是顺其自然吧……
徐意如大清早就接到了楼外楼小宴的请帖,是俞南城一位夫人的寿宴,和徐家关系倒是不错,请帖上言辞恳切地让徐意如参加。
“马车在外边等着呢。”柳儿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周到啊……”
陈容出了房门,看徐意如拿着请帖,问了问知晓事情后,笑了笑,“去吧,每天待在家里多无聊啊。”
“那你呢?”徐意如不放心陈容。
“我今天没什么事,就把院子重新布置一下,你回来的时候让人送些松石过来。”陈容随口道,“这里种的兰草都死了,重新种一些。”
徐意如点了点头,回房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陈容不善打理这些,规划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倒是后院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虽然开的晚,也不如荷花汀的壮阔,可倒也别有一种清秀感。
“咦,这里什么时候有了只乌龟了?”陈容一愣。
下人回道:“您曾经和小姐开玩笑说乌龟追白鲤,后来小姐便放了只乌龟进去养着。”
陈容想到这一茬有些忍俊不禁。
她摘了根荷叶,弯着腰伸手去逗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乌龟,正在这时候一只箭“刷”一声,堪堪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险些弄伤了她。
“谁?!”陈容到底有些武功在身上,很快反应过来,看到趴在围墙上的几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吩咐下人:“去找人支援。”
“是。”
另一边,徐意如上马车,倚靠着车窗,抬手拢了拢碎发,突然发现鬓上一只垂珠钗子不见了,皱了皱眉:“停车!”
“小姐,怎么了?”柳儿有些疑惑。
“我的对钗掉了一支。”徐意如看了看车里并没有,有些闷,挑开了车帘,“车夫,停车,我回去找个东西。”
车轱辘压着青石板街道的声音不绝于耳,马跑的太快,马车摇摇晃晃的。
车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心虚道:“宴会就要开始了,小姐还是先赶过去再说吧?”
徐意如察觉到车夫的不对劲,夺过柳儿正在削水果的匕首,抵在车夫的脖颈上,压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冷斥:“停车。”
柳儿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看她态度坚决,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是是是……”车夫赶紧停下,拉住了缰绳,有些心有余悸,“刀剑无眼,小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小姐您别动手,别,我只是受人指使而已,是殷家,殷公子的吩咐……”车夫没想到徐意如真的敢下手,脖子上被刀压着的地方凉凉的,可是却有温热液体滑进了衣襟。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殷家……”徐意如抿了抿唇,紧紧地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老老实实把我们送回去,不然……”
车夫哪里还敢作死,被要挟着自然是乖乖答应了。
徐家大门紧闭着,丫鬟们见到徐意如,都神色莫测的劝她不要去后院,“小姐,有刺客,你不要去……”
“闭嘴!”徐意如眉梢仿佛有寒霜凝结,“谁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徐府!”
她说完后就匆匆忙忙跑去了后院,刚进垂花门,就看到陈容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花草假石凌乱了一地,护卫们抵挡着,一时间难分上下。
她又急又忧,可是贸然冲过去也没有半点作用,就在她心里急促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提起弓箭对准了被牵制着的陈容。
“刷”
“小心!”徐意如脑子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留冲过去扑在了陈容身上,挡住了飞来的箭。胸口的疼意,让她几乎站不稳身子。
“意如!”陈容瞪大了眼睛,抱住了她,而那个射箭的人也被源源不断来支援的护卫给拿下了。
陈容跪在地上,搂着身子瘫软的徐意,眼眶红了,哽咽了,“你为什么那么傻!”她有些无措地环顾着下人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大夫!”
“是。”下人赶紧去请大夫去了。
“阿容……”徐意如抬起手触碰着陈容的脸,咳嗽了几声嘴角渗出了血迹,觉得自己的力气在流失,“幸好……你没事……”
“可是你呢?!”陈容覆盖住压在自己脸上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意如,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失去你……”
她用力地去捂住徐意如后背的伤口,可是血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粘粘的覆满了她的手。徐意如淡色的衣裳被斑斑血迹污了,恬静的眉眼微蹙着,呼吸渐渐微弱了。
“我好困啊……阿容,等会儿你叫我起来好不好?”徐意如含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陈容看着那张白皙娇小的脸,被刺眼的血迹灼痛了眼,摇晃着怀里的人,哭的撕心裂肺,“不要,不要,意如,你不要睡,醒醒啊!”
树影摇曳着,一片叶子落在了徐意如的发间。
“她没救了。”系统忍不住提醒,那一箭戳进了心口,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陈容把徐意如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变冷,无助又绝望,声音嘶哑道:“救救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系统知道陈容在对它说,叹了口气:“好,可是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你欠我一条命。”
俞南城的春来的别样的早。
徐家已经成为了这边首屈一指的豪门,唯一能够与之齐名的只有富阳张家。
江南徐家,江北张家,便成了商贾中最有名气的两门。
陈容这半年来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徐意如沉睡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醒过来的时候距离被刺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月,刚恢复意识,就感觉有温热的药被喂进了嘴里,居然是甜味儿。
睁开眼睛就看到捧着药对着勺子在吹的陈容。
陈容憔悴了许多,长发随便挽了一下,显得有些精神很差。徐意如看着觉得很心疼,想来这段日子她过得并不好。
“阿容。”徐意如艰难地开口,声音虚弱。
陈容动作一僵,侧过脸看着徐意如,眼眶发热,“你,你终于醒了。”她赶紧放下药碗,握着徐意如的右手嘘寒问暖,“你觉得身体有那里不舒服吗?饿吗?口渴吗?后背还疼不疼?”
陈容吸了口气,压下了眼里的温热,“对不起,我没有保护你,还害的你为我受伤……”
徐意如抬起手点了一下陈容的嘴唇,弯眸笑了,“傻瓜,你好好的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只要你没事,我受点伤算不了什么的。”
她在挡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一点都不后悔。
陈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鼻音了,撇开视线不想让徐意如看到自己红了的双眼,“你现在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许去了,我会监督你的。”
“嗯。”徐意如应道,有些眼神恍惚地看着陈容的脸。
她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荒诞的梦,梦到自己爱上了张少楚,梦到自己为了求而不得的爱情做尽坏事,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徐意如长长地吐了口气,倘若自己没有遇到陈容,一切或许真会如梦境中那样吧?
“你好好休息。”陈容把徐意如的手塞进被子里,给她盖的严严实实的,“病人一定要有病人的觉悟。”
徐意如听她闭口不提后续的事情,忍不住询问:“殷广陵……”
“你放心,一切都解决好了。”陈容抿了抿唇,坐在床头回答,“殷广陵和后妃私通,全族被发配边疆为奴籍,永生不能再入中原。而且……他也没法儿活着到边疆了。”
陈容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阴冷。
徐意如欲言又止,不知道这里边陈容参与了几分。
“你就别想这些了,我现在只能做徐家的米虫了,你可是我的靠山,你得快点好起来才行。”陈容笑着地捏了捏徐意如苍白的脸颊,看她睫毛闪了闪,很是疼惜。
徐意如醒来,悬在陈容心里的大石头也就稳稳落下了。她担惊受怕,生怕徐意如不会再醒过来。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叫她“阿容”了。
徐意如彻底好起来之后的十五号是成婚的好日子,陈容在徐家大办宴席,徐意如并不想铺张,可是陈容却不肯低调,她既然要和徐意如成婚,便要大大方方地向全天下承认这件事。
喜袍早就已经在准备的,精致华丽无比。府里也布置的热热闹闹的,此时正是初春,莺歌燕舞,花开连绵。
徐意如坐在房间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抿着嘴笑,金簪步摇,花钎丹脂,红袍张扬地铺在地上,娇美不可方物。
“小姐可真美。”柳儿捂着嘴夸道,“如今外边都在传你和大小姐的故事呢,说大小姐娶到了天下最美的仙女呢。”
徐意如无奈地睨了柳儿一眼,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从被赶出徐家一夜成长时遇见陈容,到坚定自己的心意。
她希望成为阿容的眼前人、心上人。
如今一切都成为了现实。
“吉时到了,小姐盖上盖头出去拜堂吧。”
陈容这是人生头一回成亲,表面上淡然,可是心里却很紧张,出去的时候喝了好几杯酒,脸颊上都升腾起了一团红意,看到新娘子的时候,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郑重地接过徐意如伸过来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眼神专注又认真。带着徐意如再宾客的门热烈的视线中缓缓地走进喜堂。
“真是天造地设啊。”
“我很久以前就看好的一对……”
来的宾客都笑眯眯地看着这对新人。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主婚人的声音拉的很长。
陈容自始至终都带着十分严肃的表情,手心都冒汗了,看的乔桐梓他们哭笑不得。
按理讲陈文疏也该来,可是陈容和他的亲情,早就在陈家那一场大火中断了。
倒是乔桐梓和王笙,每天形影不离,两个人身上都有不少战功,受不少闺阁女子崇拜。这次来俞南城参加婚礼,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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