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宠妻无度
“啪”一声,陈容的身子飞了出去,倒在了台上。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带着玄阶磅礴杀意的第二鞭又要下来了。
台上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飞了过来,将鞭子拦截在了手里,那冷漠的气势让人胆寒。衣摆翩飞着,身上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冷。
“够了。”白汐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怒意。
洛子希这下被地阶的灵气压制住,面色都变了,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脚颤抖着,几乎难以自制地想要跪下。
“凭什么……”洛子希咬着唇,不肯屈服:“凭什么这么一个废物可以赢过我?倘若不是我必须压抑境界,我一定不会输。”
白汐冷笑一声,把鞭子甩开,而洛子希也摔倒在了地上。
“今日她渡劫谁敢帮她半分,就是与我医谷为敌!”
陈容已经失去了意识,目光所见只有一片蓝色的衣摆,上边绣着银色的花纹,是兰花,矜贵又疏远。她有些耳鸣,只能够听到自己的沉重的呼吸声,周遭一切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
“滴答”
“滴答”
是血滴地上的声音。
所有的声音都远了。
“陈容!”是宋娇和林平的声音。
“大师姐!”是妙枝。
脚步声也近了。
她艰难地躺在地上,想要睁开眼睛说自己没事,可是却动弹不得。
直到一股温暖的灵气包裹住了自己。
“别怕。”她说。
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小心翼翼,以至于陈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白汐会这样和自己说话吗?应当不会吧……
众人看着白汐把奄奄一息地陈容抱走,一时间都静默了,洛子希颓然地跌在台上,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洛子希也太卑鄙了,这下渡劫只怕是凶多吉少。”
“洛家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坏呢?我看洛月娥也不见得是个好的。”
“白谷主真是维护陈容啊,好护短,这下谁还敢帮洛子希,谁还敢惹陈容?”
“就只有我觉得陈容蛮厉害的吗?这次多久就已经黄阶大圆满了,而且剑术也十分的厉害,说是天才也就这样了吧?”
……
姗姗来迟的洛月娥落在了台上,睥睨着狼狈的洛子希。
“姐,月娥姐。”洛子希看到洛月娥,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主心骨一般,匍匐着过去拉住了洛月娥的裙摆,祈求道:“你一定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洛月娥悲悯地看着洛子希,蹲下握住了她的手,眼眶酸涩:“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你可是我姐姐啊!你不帮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洛子希很害怕,渡劫,倘若没有人护法帮助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她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
洛月娥站了起来,退了几步,眼里满是失望:“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变成这样,让我如何帮你们?”
她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高台之上的掌门满意地点了点头,大道者必然不能受到羁绊。
陈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可是却被疼的龇牙咧嘴,浑身仿佛被碾压了一样,没有一处不疼。就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牛毛针戳在身上。
她完全动弹不得,丹田也疼,她查看了一下,竟然是丹田受损了,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她这一次确实是……太过于逞强了。
“好疼啊……”
她被药味包裹着,喉咙里痒痒的,刚说话就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呲呀”一声。
白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喝药吧。”
柔白的手端着瓷白的小碗,黑色的药汁在碗里荡开涟漪,浓稠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头。“谷主……”
陈容对上了白汐的眼睛,艰难地接过了药,握紧碗沿却没有喝,垂眸诺嗫道:“对不起,我输了……”
她知道这个机会是白汐给的,可是她却拱手让人。
陈容有些难以面对白汐,垂着头把下巴嗑在枕头上,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辜负你的期望了。”
“你没输。”白汐在床边坐下,眉宇间有些神色复杂:“洛子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规,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昆仑半步。”她笑了一声,眼底隐隐有寒意:“更遑论是成为老祖的弟子。”
“你的意思是?”陈容眼里亮起了一小簇光芒,脸上有些期待。
白汐见她那副可怜的模样,心头蔓延开一丝丝的异样的感觉,安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她微微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好好养伤,往后去了北峦听老祖的话。”
北峦?!
陈容微愣,所以……自己虽然输了,可是却成了老祖的弟子?
她没有详问事情的经过,只是趴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白汐,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白汐会出手。
“谢谢你。”
白汐抬眸看着陈容,抿着唇没有说话。
“谢谢你救我。”陈容笑了笑,脸色却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如果没有你,我只怕是没办法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幸好有你。”
白汐不自然地挪开目光,“往后不要再逞能了。”
她为什么会不顾规矩出手救陈容,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大抵是舍不得往后吃不到她做的桂花糕,又兴许是习惯了她和灵鹿每日争锋相对的热闹……
总之,不想看到她出事。
白汐看了眼陈容的后背,白色的里衣又渗出了血迹。微微皱眉,“把衣服脱了,换药。”
陈容:“???”
她后知后觉道:“我自己来吧。”
脱衣服什么的,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白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挥手陈容只觉得身子一凉,已经是不着寸缕了。她趴在床上不敢动弹,这随便一起身只怕就是春光乍泄……
“会有些疼。”白汐解开了原本的布带,拍了拍陈容的肩膀让她坐了起来,见她扭扭捏捏地背对着自己,双手楼主胸口。忍不住道:“你何时脸皮如此薄了?”
陈容一梗,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本来就脸皮薄。”
身后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暴露在白汐眼皮子底下,修长的脖颈,双肩的轮廓很圆润,肩胛骨不是很明显,可是形状却很美,背脊的弧度蝶翼一般,延伸到了臀部……
唯独是,后背上细腻有光泽的皮肤上巨大的一道伤痕,狰狞又可怖。
白汐下意识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地触及伤口边缘,看到陈容身子微颤,才缩了回去。目光却变得有些幽深了。
“那个……好了吗?”陈容忍不住问,觉得身子有些凉,变得敏感了起来。
“还没有。”白汐拿出药瓶给陈容涂上了药。
期间无可避免的肌肤触碰都让陈容胆战心惊,呼吸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连脖子上都悄悄地爬上了薄粉色。
白汐把纱布卷开,扯着布包裹在了陈容的后背上,低声道:“抬手。”
陈容欲言又止,可是还是乖乖地抬起了手,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动。可是闭上眼睛之后,反而能够察觉到对方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
白汐的手环过陈容的身子,在她胸口绕过,缠了几圈。
“砰”
“砰”
“砰”
心跳变得急促了起来。
白汐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
陈容感觉到她在靠近,呼吸也越来越近了,直到——一道几不可察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你在害怕什么?”
陈容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红了:“你,你弄好了吗?我有点困,想睡了。”
白汐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退开了一些,把纱布系好了,“可以了。”
陈容赶紧穿上了衣服,缩进了被子里,动弹一下都觉得疼的厉害。可是耳尖都通红了。
她什么时候脸皮那么薄了?
白汐无微不至地照顾了陈容几天,直到陈容能够下床。
这几天她和白汐的相处实在是不得体,其实除了上药也没什么……可是,可是她忍不住会想歪。
她伤势差不多之后才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脱光了衣服在白汐面前了,可是想到没了这种独处时间,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失落。
自己的心怎么就变得那么奇怪了呢?
黑衣人又来了。
白汐在书房里翻着旧书,听到背后的动静,突然嘲讽地笑了:“怎么?医谷又有新动作了?”
“大长老病了,请你赶紧回去。”黑衣人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
“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白汐反问。
黑衣人没有说话。
她清楚这个人名义上是自己的手下,可是实际上却是大长老的心腹。
医谷的那些是是非非她心知肚明,可是却没有说破罢了。
她还不够,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绊倒那些背地里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还不是时候忤逆他们的话。
“我知道了,会尽快回去。”她妥协着开口。
黑衣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行了个礼恭敬地离开了。
寻来仙阁的紫藤花最近开的有些败了,花香也不复当初来时候的沁人心脾了,反而淡的几乎察觉不到。
她往先只是喜欢这里的环境,幽静而且不需要去和被人虚与委蛇,可是如今却是有些舍不得这里的人。
她在想倘若没有把陈容拱手让给梧天,反而是带回医谷会怎么样?以她的性格估计不会惧怕那些缠人的老家伙吧?
不过……
她的心性太过单一简单,执拗的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实在是不适合医谷那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白汐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走进陈容的房间,看她靠在床边目光空洞地在发呆,问:“怎么了?要去北峦拜师了,不开心吗?”
“不是不是。”陈容赶紧解释:“我就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我听说老祖的伤已经差不多了?”
“是啊。”白汐淡淡地开口,眸光中出现了些许别的情绪,“我明日便要离开了。”
“这么快?我以为,我以为你会看我的拜师大典。”
“无关紧要的仪式罢了。”白汐的态度有些冷漠疏远了。
陈容觉得心头闷闷的,“那我明天送你。”
“不行。”白汐扫了她一眼:“你莫忘记了,明日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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