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宠妻无度
“搞事情呗。”陈容随口道:“这次太子府不是有宴会吗?”
系统想了半天,才说:“可人家女眷宴会,压根都没有请你啊。”
陈容:“好像也是啊,我也是女的,为什么不请我?”
陈容一脸茫然。
“兴许大家都不把你当女的看。”系统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的?”
陈容嗤了一声:“生理特征和心理特征上看,我都是个女的。”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了,现在该去帮人家把事情办一办了。”
而她也把要陪慕容璃吃饭的事情忘到了一边,坐着马车去了城里,在一个茶楼要了包间叫了个琴师陪同,然后换了身男装一个人去找鬼魂的妻子了。
慕容璃在山庄里等的心累,知道饭菜都送上来了也不见陈容的身影,抓到了个侍女问:“你们国师人呢?”
侍女挠了挠头:“好像是去城里了。”
“什么地方?”
“我听管家说是叫什么,听香楼。”侍女端着茶水,尊敬地回答。
慕容璃混迹这个圈子挺久了,在京都时便知道听香楼名誉上是个茶楼,实际上是个达官贵人们消遣娱乐的地方,有许多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便在那里唱曲儿。
她眯了眯眼睛,吩咐下人:“给我备马车。”
“公主……”锦绣嬷嬷看她脸色不好,赶紧劝道:“国师大人兴许在办正事呢。”
慕容璃冷不丁笑了一声。
马车很快便到了听香阁下,掌柜看慕容璃穿着不凡且来势汹汹的,赶紧亲自迎接,“这位小姐可是来喝茶的?”
“我来找人。”慕容璃呼了口气,心平气和地问:“陈容在哪个包间?”
掌柜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这,请问小姐和大人是什么关系?”
他们茶楼也不能随随便便放人进去。
“我……”慕容璃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阿璃?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沈青澜本在结算钱,可是掌柜突然丢下他,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看到慕容璃便走了过来。
慕容璃一愣:“没什么,来看看而已。”
沈青澜犹豫了一下:“上回多谢你们,如今苏梨的眼睛已经无大碍了。”又对她一笑:“说要请你吃饭,可是你们已经离开安康了,如今正好遇见,不如一起吃个饭?”
慕容璃闷闷地摇了摇头:“今天不行。”
沈青澜欲言又止:“听说你是来找陈大人的?我刚才瞧见她一个人进了三楼,点的是这里最好的琴师。”
慕容璃跺了跺脚,不再理会沈青澜,直接上了楼梯。
沈青澜本来想说他已经和苏梨分开了,可是慕容璃此刻压根不想和他说话,便也没有提,不然到显得太刻意。
慕容璃找到那间房,不顾护卫的阻拦,直接踹开了房门。
“小姐,你不能进去!”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不能进去了?”慕容璃皮笑肉不笑地推开护卫,走进屋子。却看见女子坐在地上弹琴,而屏风后有个人影。
“哟,这是来抢人的?”女子捂着唇笑了笑。
慕容璃哼了一声气闷地走到屏风那儿,正好对上正在穿衣服一脸懵逼的陈容。
“你怎么来了?”陈容手僵住了,她才刚刚收好了男装,身上就穿着里衣,没来得及换上女装。
慕容璃倒退了两步,眼圈瞬间就红了:“陈容,你太过分了,这个女人有哪里好?你竟然……竟然!”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打击,难以置信,“枉费你装的清心寡欲,简直就是色中恶鬼!”
慕容璃说罢就哭着转身走了,陈容想解释,可是也只能先把衣服穿好了,追上去的时候马车已经驶出去了。
她捂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在路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事情,心头一阵阵的瑟瑟,这下可该如何解释?
护卫追了过来:“大人,都怪属下办事不周。”
陈容睨了一眼他脸上的红巴掌印,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
好歹这巴掌不是落在他脸上,就是落在自己脸上了。也怪不得旁人。
慕容璃才离开皇宫不到一天就回来了,慕容乾坤一时还有些茫然,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前因后果,陈容的事情都被人盯着,自然轻而易举便能知晓了。
慕容乾坤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亲自去看望了慕容璃。听到哭声,进屋看见慕容璃哭的十分伤心,屏退了下人,坐到了榻边上,“你好歹是公主,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慕容璃抽抽噎噎不说话。
慕容乾坤思索了片刻,安慰道:“国师毕竟年轻,那个……风流一些也很正常的。你们只是师徒关系,如何,便是一厢情愿的了。”
“谁说我一厢情愿了?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慕容璃反驳:“我管她什么红颜什么美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乾坤心想你若真那么想得开,又在这里哭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朕帮你教训教训她,让她来给你道歉。”
慕容璃却摇了摇头:“她没做错什么。”
慕容乾坤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儿的心思真是好难猜。不过他一直试探陈容,如今看陈容还真是置身事外倒也放心了一些,他不在乎陈容到底风流还是荒唐,只不是别有用心便可。
“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朕虽想把你多留在身边一些时日,可看样子,也到了给你选夫婿的时候了。”
第72章 金玉台20
众人不晓得陈容和慕容璃之间的事情, 只知道陈容得罪了小公主,被皇帝狠狠地斥责了一番, 自断前程。
慕容夜玄在府里和虞瑶斗智斗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甚在意, “陈容本就只是父皇的一枚棋子罢了,不成气候, 被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虞瑶却不认为:“她不简单。”
慕容夜玄压根不想搭理虞瑶, 喝了杯茶:“你以为你简单?为何你会知晓那么多事?本王若记得不错,你之前可和陈容走的很近, 怎么?你想帮她来勾引本王?”
慕容夜玄这人很果决,对虞瑶很厌恶,如今对方不过是他父皇不要的女人,送上门他也看不上眼。
“你如今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我只是想帮你。”
“是为我出谋划策, 还是想放长线来害我?”
虞瑶脸色微微变化,“你总有一天会知道, 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身边的。”
慕容夜玄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虞瑶抿了抿嘴唇,手缓缓握紧了, 指尖扎的手心很疼。她在这里看那些小贱人的脸色, 还要被慕容夜玄怀疑嘲讽,也是前世已经习惯了他的性格。
不过她笃定, 即便再来一次, 最后也是他们并肩看这大好河山。
而太子却不像慕容夜玄这么淡然了, 倒不是因为陈容的原因,而是九皇子登门求他相助。
慕容极做惯了好人,拉拢人心,可是却也给自己留下了不少的祸患。
九皇子谋害了郡王的事情如今已经被朝臣揭露出来,只等着皇帝裁度了,为平息怒火,即便不死也免不得一生只能被幽禁了。
“你真的无动于衷吗?”太子妃听闻太子不见九皇子,忍不住去劝他,“九皇子手里的兵权,若是落入了他人之手,对于我们绝不是好事。”
慕容极坐在凉亭里下棋,手里捻着一枚白棋,久久没有落下,深深地吐了口气:“三弟最近做了这么多事,还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到底想做什么?”
太子妃一脸气闷,冷笑了一声:“慕容夜玄的心思不是路人皆知吗?为了夺这江山,他可是卧薪尝胆太久了。”
慕容极手里的棋子终于落下:“如今他已经开始剪我们的羽翼,我们也不得不出手了。”他垂眸:“我只是好奇,他蛰伏了那么久,如今有何依仗?”
“确实是奇怪。”太子妃想了想,回答:“这几日我父亲在朝堂上给他设陷,就譬如梦洛水灾一事,是他失职,他竟然仿佛提前知道我父亲会发难一般,竟然从容将责任推了,反而还包揽了所有功劳,受到了父皇嘉奖。”
“提前知道?”慕容极皱了皱眉。
太子妃一脸的疑惑:“我的探子回禀,说他府里多了个女人,是前些日子被打入冷宫的贵人。而且这女人性情大变,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慕容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陈容被皇帝召见,旁人都以为是为了治罪,其实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惊险,只不过是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绕来绕去的意思就是要多办正事,不要沉迷声色。
陈容觉得这皇帝实在是个纠结的人,一边不想让她得权脱离了控制,一边又想增加自己这一边的筹码来制衡如今两派之争。
“皇帝到底是几个意思?”陈容走在去逸华殿的路上,和系统扯着话。
“意思就是让你做他的傀儡呗。”系统不假思索道:“你不能站太子,也不能站慕容夜玄,只能站在皇帝这一边。”
陈容点了点头,心里累。
她到了逸华殿门口,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让侍从把准备好的礼物拿过来,咳嗽了一声走进去,到了慕容璃的房门口却被拦下了。
“公主此刻正在歇息,任何人不得见。”侍女抱歉地拦下了陈容。
“我是来道歉的。”陈容知道慕容璃能听得见她说话,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
房间里静悄悄的。
“既然如此,你帮我把东西转交给公主吧。”陈容递上了盒子,转身准备离去,可是房门却突然开了。
慕容璃看着陈容,咬牙道:“你进来。”
陈容心里松了口气,跟着进了屋子,看她书桌上一大堆画像,锦绣嬷嬷手里还抱着不少没有打开的卷轴,她走近一看发现竟然都是男子画像。
“这是?”陈容试探着询问。
“父皇让我挑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慕容璃重新坐下,心不在焉地挑选。
陈容心头一窒,敛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打定了主义不会对慕容璃有非分之想的,也没有逾矩,可是事到如今竟然心里有些闷。
慕容璃本就不想看什么画像,等到陈容来了,她又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句话都不说,一拍桌子,生气道:“把这些画像都给我拿下去!”
“公主……”锦绣嬷嬷疑惑。
慕容璃闷闷道:“我一个都看不上眼。”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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