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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甜的心事

作者:星糖 时间:2020-11-01 09:00:23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闵玥委屈巴拉地盯着齿镊上残留的葡萄皮,知道自己技术差,没想到这么差,好丢脸,幸亏师父没看到。
  受到灵魂暴击的闵玥捡起不听话的葡萄扔进垃圾桶,泄愤似的一口气吃了十几颗,打着饱嗝去洗手池刷牙。
  等许脉回来后,换她去洗澡。担心热水不够用,她洗得飞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许脉正在吹头发,见她发梢的水珠扑簌着往下落,便停下动作,将吹风机交给她。“你先用吧。”
  闵玥不接,把湿漉漉的脑袋拱进许脉怀里,撒娇道:“师父帮我吹。”
  “那你坐下。”
  她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许脉认真了。
  闵玥被按着肩膀坐到床边,非常忐忑。她托师父帮忙提月饼上来,护士们就说她胆大包天,要是被她们知道自己使唤师父吹头发,怕不是要被说吃了熊心豹子胆。
  再说,师父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比蓝钻还尊贵,哪能暴殄天物,收拾自己这一头杂草?
  闵玥慌张地按住许脉的手:“师父我错了,我不该逗你,我还是自己吹头发吧。”
  许脉手上没用力,放任闵玥抢走吹风机。后者努力将身子缩小,眼神怯怯的,躲躲闪闪,表情跟做错事害怕挨骂的小奶汪一模一样。假如惩罚性地敲了她的脑袋,下一秒,她就会扭着身子钻进你怀里,颤悠着小奶音,跟你撒娇求饶。
  许脉想象了下,没忍心敲,伸手在她鼻尖勾了一下,笑道:“真是只嘤嘤怪。”


第32章 同床共枕
  嘤嘤怪?
  闵玥被勾了鼻子, 本想哼唧几声表达不满, 听见许脉这么说, 只好忍住不发声, 心里十分委屈。
  师父欺负了我,还不准我反抗, 嘤……
  将风速档调到最高,闵玥开始吹头发, 许脉坐在床边擦乳液, 闵玥盯了会儿, 又不老实起来。
  她故意把风筒换了方向,朝向许脉, 后者的长发一下子被风扬起, 糊到脸上,黏在还没推开的乳液上。
  噗哧一下,闵玥笑出声。
  许脉不慌不忙地拨开发丝, 清冷地瞪她一眼。“皮这一下很开心?”
  “开心!”
  师父不准我嘤,那我只好欺负回来。
  闵玥乐上眉梢, 见许脉连说两句网络流行用语, 便问:“师父也玩微博吗?”
  “嗯, 有空会看看。”
  想关注……
  闵玥瞅着许脉,嘴皮动了动,不敢问。毕竟当代青年都在朋友圈装岁月静好,在微博放飞自我,看别人微博就跟偷窥别人日记似的。
  等了会儿, 见许脉没有主动告诉自己微博账号的意图,闵玥抛砖引玉:“我也玩呢,我的微博名可好记了,‘是小明月呢’。”
  许脉嗯了一声,没别的反应。
  闵玥又在心底哼唧一声,师父真的不想告诉我呢,嘤……
  熄了灯,闵嘤嘤揣着失落的小心灵爬到上铺,干躺了半小时,倔强地睡不着。可是又不敢翻身,因为许脉就睡在下铺,怕发出的动静吵到她。
  硬生生地装咸鱼躺平晒了半天,闵玥刚有了睡意,高低床突然吱嘎一声响,又把她惊醒了。
  床单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坐起来了。闵玥探头出去,往下一看,发现许脉斜靠在床头。
  “师父,你怎么了?”
  “胃不太舒服,没事,你睡吧。”许脉的声线低沉,像在隐忍痛苦。
  闵玥立马掀开被子爬下来,拖鞋都没顾上穿,光脚走到门口开灯,然后回到许脉床前,问:“师父胃疼吗?还是胃胀?是因为吃了月饼消化不良吗?”
  高瓦数的led灯下,许脉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却红得耀眼,上面还有一排齿痕,是她忍痛时咬的。
  师父原来胃这么疼,却一声不吭地忍着。
  闵玥看在眼中,心脏酸胀得发疼。“师父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啊,不要自己扛着……我去帮你冲药。”
  休息室空间太小,放不下饮水机,只能去开水间接水。闵玥在睡衣外面套上白大褂,拿上许脉的水杯就往外冲。
  许脉赶紧提醒:“穿鞋。”
  闵玥闻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光着脚丫。
  着急忙慌地把拖鞋从床底下扒拉出来,闵玥快去快回,不到半分钟就举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回来了。
  上次许脉犯胃病呕吐,她在病房买了药,收在柜子里。闵玥将药找出来,撕开一包冲剂,倒进杯子里,搅开之后,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晾着。
  “师父,水有点烫,稍微晾一下再喝。”
  见许脉皱眉捂着胃,她又问:“用热水袋敷着胃会不会舒服点?不过估计科里没有,我去问问看有没有暖宝宝。”
  许脉拦住她:“不用了,我喝热水就好。”
  夏末秋初,天气燥热得不行,空调依然全天候地运转。这种高温下,大家随身携带暖宝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闵玥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呢?
  搓着搓着,手心局部温度升高,闵玥灵机一动:“师父,我用手帮你暖暖吧?”
  别的姑娘都体虚,冬天手脚冰凉,得戴手套、穿厚毛线袜保暖,闵玥却遗传老爸的血热,跟个小火炉似的。
  上学的时候,夏天自习,室友都不愿意跟她坐在一起,嫌热。到了冬天,闵玥倍受欢迎,同学们争着抢着要把手塞进她衣服背后帽子下面的位置,说跟恒温电热毯似的。
  闵玥摊开手掌,期待地说:“师父你摸摸,我手心很热的。”
  她的手悬空在眼前,如一节泡在牛奶里的藕段,白嫩嫩的,似乎擦了婴儿润肤乳,若有若无地飘着奶香。
  许脉伸手握住,那只手明显比自己的体温高出一截。她的眼睛亮亮的,整个人仿佛是个小太阳,有着无穷尽的光和热。
  夜晚静悄悄,花园里的路灯都已熄灭,夏虫也隐藏了声息,只有圆月静谧地悬在幽深的夜色中。
  闵玥的目光熠熠灼灼,眼神清澈,表情真诚。
  她说:“师父,是不是很热?我帮你捂一捂胃吧。”
  许脉不适应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但对着闵玥,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并不擅长与人相处,有时用词不够妥当,或者表情太过严肃,总是会伤害到别人。工作太忙,她没有精力去照顾每个人的情绪,但假如对方是闵玥,她便不由得上了心。
  不由自主地,就会对那个女孩温和一点。
  她以赤诚之心待自己,理当珍惜。
  许脉点点头,说了句好。
  闵玥往手心哈了口热气,合起手掌,快速搓热,轻轻地覆在许脉胃部。
  熨帖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注入皮肤,喧腾的胃被哄得安静了一些,许脉渐渐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抬眼瞅见闵玥瑟缩着蹲在床边,便问:“冷不冷?”
  刚才披着的未,知,数,白大褂被脱下来挂到门后,她只穿着件单薄的短袖睡衣。空调冷气十足,扇叶将风扬至半空,冷气顺着墙壁滑下来,落在她肩背上。
  手臂在冷气的刺激下冒出一片鸡皮疙瘩,闵玥微微颤了颤,吸吸鼻子,倔强地答:“还好。”
  许脉退到床里侧,让出床边的位置。“上来吧。”
  闵玥又惊喜又犹豫,师父要和我一起睡吗?
  许脉见她不动,掀开被窝。“躺进来吧,小心吹感冒了。”
  闵玥美滋滋地脱鞋爬上床。单人床很窄,宽度不到一米,睡两个成年人会有点挤,闵玥不敢靠太近,半边身子悬空在床外面。
  许脉靠着枕头斜坐着,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里拉了一把。“当心掉下去。”
  这一拉,两人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闵玥像根冰棒似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脸埋在许脉腰侧的枕头里装鸵鸟。
  许脉的睡衣是棉麻质地的,很薄,又透气,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闵玥的头发被空调吹得冰凉。
  怕她着凉,许脉撩起被子,将她严实地包裹起来,还压了压被角,盖住她的肩膀。
  闵玥悄悄伸手,扯住被子往上提,悄悄盖住了脑袋。
  隔着被子,她听到许脉问:“你这样还能呼吸吗?”
  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见,闵玥点点头,说:“师父你别管我,快喝药吧。”
  她感觉到许脉身子动了一下,应该是她伸手去拿水杯,然后掌心下的胃变鼓一些,隐隐透出温度,她应该喝光了药。
  夏凉被很薄,照明灯的光线从棉絮里透进来,闵玥隐约看见自己的身体泛着粉红,像煮熟的虾一样。被窝里很闷,但她不敢把头露出去,怕许脉看见她脸红了。
  自己的手一直捂在许脉的胃上,刚才她弓身去抱自己的腰时,上半身折叠,胸便挤着自己的手背,软软的,热热的,触感十分美好。
  闵玥当场羞得直冒烟,恨不得从耳朵里往外喷热气。
  她身体发烫,就更感觉许脉体温低,挨着自己的腿凉凉的,贴着很舒服。
  闵玥很害羞,不好意思跟她有肌肤接触,却贪她身上的凉意,不愿分开。纠结又躁动,体温更高了。
  许脉察觉出异常,问:“你不舒服吗?”
  闵玥怕她掀被子看自己,连忙答:“我很好!”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毫无困意,许脉本身也入睡困难,习惯在睡前听会儿催眠曲,便给手机插上耳机,将其中一个听筒塞进被子里。
  “要听歌吗?”
  闵玥接过来,塞进耳朵里。
  柔和轻缓的钢琴声如溪水,潺潺流淌出来。躁动的心越跳越缓,渐渐平静。呼吸变得绵长,意识悠悠飘远,闵玥的眼皮轻轻合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闵玥迷迷糊糊中感觉床动了一下,慢悠悠地睁开眼,瞧见一片耀眼的白。
  许脉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在换衣服。棉麻睡衣被褪下,堆在小方桌上,她双手背在身后,扣文胸的暗钩。
  她的后背比双手更加白皙,如山顶树梢上纯净的雪。她身形偏瘦,肩胛骨高高突起,仿若振翅的蝴蝶。优美的脊柱沟从蝶翼一路向下,消失在两个浅浅的腰窝间。
  闵玥看入了迷,她知道人体每一块肌肉和骨头的形状,却从来不知道,它们组合起来,竟这般美丽。
  许脉换上休闲款的长裤和上衣,套上白大褂,回身取睡衣,准备叠好放进柜子里。余光看见闵玥呆呆地望着自己,笑着说了句:“早。”
  旭日初升,暖橘色的光束从窗帘与窗户间的缝隙透进来,映照着许脉。
  她的笑,前所未有的闪耀。
  闵玥的瞳孔震了震,忘记回答。
  许脉没在意,只轻声催促道:“七点了,快起来吧。”
  许脉说完就先出去洗漱了,休息室只剩闵玥一个人。她望着上铺的床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恍惚地反应过来,自己昨晚跟许脉同床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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