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甜的心事
陈思恬紧绷的身体瞬间失力,顺从地躺着,焦躁地喘气:“快让我亲一下。”
沈霏单手压着她,另只手去解她的腰带,同时牙齿咬住羊毛衫的下摆,蛇一般地弓起身子,缓缓地伏下去,将她的上衣推高。
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凉,体内却被火烧得滚烫,陈思恬难捱地喘着,急切地催促:“亲一下亲一下。”
沈霏压在她身上,肌肤相贴的感觉太过舒服,陈思恬眯了眯眼,刚想发出喟叹,便被上方的人含住了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压抑不住的轻吟从嗓子里冒出来,细细的,在暗夜中撩拨人的神经。陈思恬边喘边分神想,这是自己的声音吗,没想到还挺诱人。
沈霏松开压制,左手揉捏被冷落的左胸,右手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指尖挑起内裤边,毫不迟疑地探了进去。
陈思恬的呻.吟立刻变了调,千回百转,黏腻而妩媚。她再也无法分心去想其他,抱着对方埋她在胸前的脑袋,配合地抬起上半身,让对方脱掉她碍事的上衣。
沈霏的吻和抚摸无比温柔,又富有热情,陈思恬沉浸其中,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如去了皮的香梨一般赤条条的了。
沈霏撕开一包消毒纸巾,仔细地擦干静手指,然后俯身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要进去了。”
这种话以前都是由自己说,头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陈思恬心里浮起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面前人进入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她的生活,她的整个世界。
跟她大开大合的风格很不一样,沈霏的动作克制而温柔,但每一次进入都将无数的快感推向她,层层叠叠的波浪,一潮接一潮。
陈思恬受不住地蜷起脚趾,勾住身上人的脖子,讨好地吻着她,希望对方给她个痛快。
沈霏突然停下动作:“求我。”
陈思恬十分没骨气,曲起双腿夹住对方的腰:“求你了,我的女王。”
沈霏眼神暗了暗,很快陈思恬就以切身体验明白,自己究竟惹了多大的火。
报废一条床单后,沈霏咬着她的脖子平复心火,身下的人如溺水般急促喘息。
作为外科医生,陈思恬向来认为自己体力很好,奋战到天亮也没问题,然而今晚不到两小时,她就全身酸软无力了。
沈霏看上去却不怎么累,只不过流了些汗,抱着她细腻地接吻,等待她体内的余潮消退。
肌肤接触的地方全是汗,黏黏的,沈霏便问:“要不要去洗澡?”
陈思恬连指节都懒得动一下,有气无力地摇了下头。
“那你躺一会儿。”沈霏翻身下床,捡起睡袍裹在身上,又从衣帽间找出睡裙搁在床头。“我去拿蛋糕,车钥匙在你包里?”
陈思恬点头,疲惫地眯起眼。“我马上下来陪你吃蛋糕。”
沈霏笑了笑,下楼去外面,打开后备箱,将蛋糕盒提出来,又顺手拿了几朵玫瑰。反正是送她的,不拿白不拿。
馄饨面早就凉透了,面泡胀成两倍粗,不能吃了。沈霏将面碗推到旁边,掀开包装盒,小心地取出翻糖蛋糕。
店家送了蜡烛,沈霏看了眼,没拿出来用。
陈思恬走进餐厅,从背后拥住她:“怎么不许愿?”
沈霏握住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愿望已经实现了。”
“嗯?”
沈霏摇了摇放着对戒的小盒子:“礼物我收下了。”
“不戴吗?”
“还没谈恋爱就想和我订婚,你想的挺美。”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得对我负责啊。”陈思恬完全不脸红,底气特别足。
沈霏没有立刻回应,笑着去切蛋糕。
到了三十岁,很多想法开始改变,她越发厌倦灯红酒绿,下班只想回家吃碗热腾腾的汤面。生日也过得十分朴素,重要的日子,只希望和家人一起分享。
虽然生日宴并不如人意,但好歹从母亲那儿听到一句至理名言——真爱难寻。
微博上有组描绘当年青年恋爱观的漫画,很丧又很贴切——
年轻时认为自己应该多出去走走,认识新朋友,才可能遇到合适的人。
而现在会觉得,假如真有缘分,那么对方会来家里找我。
身后的人抱着自己,毫不害羞地嚷嚷叫要自己负责。
她的缘分,果真找到了家里。天赐良缘,不该被错过。
沈霏切了块蛋糕,用勺子舀起,喂到对方嘴里,笑道:“好,我负责。”
在生日这天,捡到了女朋友,之前许的心愿,真的实现了。
关注的博主前几天发了条锦鲤,据说转发就能脱单,沈霏也转发了。
想着要还愿,第二天早上打开微博,点进那个博主的主页,发现顶部飘着最新微博,发布时间在凌晨。
【姐姐我脱单了!!!】
这么巧?沈霏轻笑,再仔细一看,发现博主的个人简介也改了。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下面写着【兼职段子手】,后面新增一句【性别女,爱好女,有未婚妻】。
关注这位博主好几年了,一直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博主比较神秘,对三次元的生活闭口不提,只原创或者转发沙雕段子,主页里放眼望去满是哈哈哈哈。
这次博主自爆是女性,沈霏也没多惊讶,只是她的感情状态是订婚?
沈霏侧过头去问在开车的人:“国内的婚姻法改了吗?”
陈思恬盯着前方,随口答:“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想到要跟我订婚的?”
“感觉应该快了,都提案很多次了,我们先订婚,等法案一通过就去领证,多好!”
沈霏了然:“你们是这么想的。”
陈思恬好奇地看她一眼:“我们?还有谁?”
“一个博主。”
准备在红绿灯路口转弯,陈思恬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抽地打开了雨刮器。
雨刮跟随舞曲欢快地挥舞双手,沈霏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后者缩着脖子,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开完晨会,陈思恬被闵玥兴冲冲地拉到墙角,举着手机说:“我看到微博啦!师姐你和霏霏在一起了吗!”
陈思恬骄傲地嗯了一声。
“好棒啊!呜呜呜呜我的霏霏,你要好好对她!”闵玥蓦然生出嫁女儿的忧伤,站在娘家人的立场叮嘱了好一阵子,余光瞅见她脖子上的红痕,关心道:“你过敏了吗?”
陈思恬尴尬地咳了咳,拉高羊毛衫的领子,转身走了:“去问你家墨爷。”
闵玥莫名其妙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你过敏了,问我师父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思恬得意洋洋:我有船戏了!还有对戒!我的进度超过你了!
闵玥咬着被角哭唧唧:我也快了,嘤!
第87章 病毒
跟往常一样, 今年的流感也是和春天一起来的, 发热门诊人满为患, 就连心外科也有位主治医出现了咳嗽流涕症状。
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 视他为行走的传染源,把他发配到墙角的小桌子, 恨不得用消毒水围个结界,把他和他身上的病毒困在里面, 不要飞出来害人。
闵玥生怕被传染上, 那就没办法进手术室了, 不论走到哪儿都戴着口罩,只在家里和许脉的车里才敢摘下透透气。
这天闵玥下了夜班, 到家睡了一下午, 便打包行李准备带去许脉家。
同居这个字眼,实在暧昧又旖旎,闵玥心里害羞, 但身体很诚实,打开行李箱, 第一件事就是把新买的性感睡衣放进去。
今晚就要穿给师父看了呢, 闵玥红着脸羞答答地想。
放了当季衣服和常用物品, 箱子就被塞满了,本来也没打算要把家搬空,需要什么随时可以回来拿,闵玥便合上箱子,拉起拉链, 推到门口。
等收拾完胖胖的口粮和玩具,许脉到了。
清空冰箱,关闭水阀和所有电源,紧锁门窗,两人走进电梯。闵玥盯着电梯门山歌的倒影看,许脉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搭在她肩上,而她自己抱着胖胖,站在许脉怀里。
不知怎么,蓦地想到妻子抱着宝宝跟丈夫回家的画面。
闵玥摇摇脑袋,将这个离奇的念头晃出去,只是嘴角绷不住翘起来,嘿嘿,想想还有点小幸福呢。
她头顶戴着毛线帽,帽顶尖尖上坠着一个白色的绒球,许脉抬手捏了捏那颗球,问:“怎么了?”
闵玥半张脸埋在胖胖圆润的身材后面,笑眼弯弯:“我要和师父一起生活了呢!”
“嗯。”许脉手指下移,摸了摸她温热的耳垂。
“师姐可羡慕我了,她也想搬去和霏霏一起住。”闵玥突然想起什么,忧心道:“师姐好像是过敏体质,最近换季,荨麻疹更严重了。”
许脉手一顿:“那不是荨麻疹。”
“真的不是吗?她不肯告诉我,让我问师父,我差点忘了。”闵玥偏过头望着她,纯真地眨眨眼。“师父教教我呀。”
许脉眼神暗了暗,手指拂过耳廓,沿着衣领探进颈间,带有暗示意味地抚摸她下巴与锁骨之间柔软的肌肤。“那是吻痕。”
闵玥瞬间明白过来,嗖地涨红脸。颈间许脉的手触感极为明显,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许脉喝醉留宿的那晚,亲吻她脖子的画面。
下意识地缩起脖子,下巴却把许脉的手夹得更紧了,像是她故意不放开,拼命索求一样。闵玥羞得眼角都红通通的,湿漉漉地瞥了身边人一眼,无措又可怜。
许脉失笑,将手抽出来,又帮她拉高衣领,挡住敏感得泛起粉色的脖子。
闵玥整张脸都埋进胖胖的肚皮间装鸵鸟,耳朵却将许脉的轻声叹息一字不落地收入:“这么害羞……我怕你会哭。”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闵玥也粗略看过一些某国发达的人体艺术影像,里面的女性就总是羞答答地抽泣着,梨花带雨,让人又想欺负又想疼惜。
一听许脉这样说,闵玥立刻联想到不可描述的画面,倔强地在心里反驳:我才、才不会哭呢!嘤!
在外面简单解决了晚饭,许脉把车开回自己的小区,这是闵玥第二次来,却远比第一次紧张。
坐电梯上楼,心跳扑通扑通地加速,血压急剧飙升,在许脉打开家门时达到顶峰。
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许脉叫她放胖胖出来,她就打开猫包;叫她摘下帽子,她就一把拽掉毛线帽,拿在手里。
头发在静电作用下不老实地翘着,直愣愣地竖在空气中,圆圆的大眼睛里写满无措,乖巧中透着点傻气,像个天线宝宝。
许脉逗她:“要不要去洗澡,今晚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