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直女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直起了身体走去裴可然那里了。
拍完照片后我感觉自己身体都被掏空了,她们卖的糖口味很多,我得挨个尝试一遍,即使我只是摆拍,把它们放在嘴唇上而已,但这也把我累的够呛。
怎么我那么容易感到疲惫呢?可能我之前过的太懒散了。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这次的兼职工作才结束。
裴可然的娃娃脸在这期间异常的严肃,她对拍出来的照片也非常严格,改了一次又一次,我也拍了一次又一次。
施景和像是个甩手掌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吃糖并且玩手机,我在休息的时候还看见她在自拍。
她这两天微博终于发了美图,评论里的粉丝都在尖叫,我看着那些评论的时候不以为然。
我不追星也没有粉的任何人,体会不到对方没有动态或者不发自拍没粮是什么感受。
跟摄影师他们道了别,我和裴可然施景和也出了大鹏,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枝枝,你晚上有时间吗?”裴可然一边走着一边问我,一起共事了了一下午,她对我的称呼都变了,之前还是生疏的“陆小姐”现在就成了“枝枝”。
“还有什么工作我还需要做吗?”
施景和在一旁把视线从手机屏幕放到我脸上来,她诧异地问:“你不饿吗?”
裴可然点头:“对,就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我露出歉然的笑容:“不好意思,约了跟朋友喝酒。”
小绪说他这几天天天做攻,快被榨干了,给我打电话边哭边说,最后我只好说今晚上一起喝个酒,当面听他倾述自己的做攻之旅。
“哪个酒吧或者饭店?需要我们送你过去吗?”裴可然太贴心了,简直无微不至。
我摇摇头:“不用,谢谢。”我解释道,“我开了车来的。”
“那我跟景和等下先走了,片子出来以后我们会发给你。”
“好的,再见。”
跟她俩分别了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工作太累,人际交往也使我感到疲惫,尤其是施景和还是我要攻略的对象,我想想就有点头痛。
我的头痛不是说着玩玩,而是真的要靠吃药缓解,因此上了车以后,我就从一旁拿了瓶纯净水拧开,把药从包里拿出来了一颗,就着水吞下,缓了一会才觉得好受多了。
我脑袋抵在方向盘上,静等着头痛的感觉散去。
手机这时候在包里响了起来,我闭着眼睛摸到了它,靠习惯滑动了接听,说:“我现在有点头痛,我等下就来。”
我总是头痛这件事在朋友圈子里面已经不是秘密,小绪他们都知道,甚至有时候还会帮我备药,以免我粗心大意忘记了。
我没看联系人,因为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的不出意外就是小绪,但等到对方出声了才发现不是。
“那你吃药了吗?”是一道不算熟悉也不陌生的女声,就在十几分钟前我们才分别。
我还是没睁开眼,回答施景和:“吃了。”我吐出一口气,皱着眉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的电话她们都已经存了,但给我打电话过来我还是有点意外。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遍我:“你真的吃药了吗?声音好没力气。”
我:“......真的吃过了。”我睁开眼抬起头,看着通话界面,又问一次,“有事吗?”
“有。”
“你说吧。”
“你喜欢猫吗?”
“嗯?”我愣了下,如实回答,“喜欢,但养不起,没养过。”
这个倒是真的,我毕竟当初关注施景和微博的时候,都是看在猫的面子上,不然才不可能关注她。
“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一口拒绝:“不能。”
“拒绝无效。”
不是,这人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么幼稚。
而且我们认识了才多久?为什么给我的感觉里,她认为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我疑惑不解,对她的自来熟,也开始对我的任务感到迷茫起来。
过了会儿,挂了电话,我瘪瘪嘴,给小绪拨了过去。
为了钱,我牺牲太多了。
“小绪,你买酒到我家来,我现在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嗯?你还有什么事?”他问。
“去接只猫过来。”
施景和的那只叫“啾啾”的猫。
17.17.
驱车到达施景和说的地址的时候,我的头痛感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另一种难受的感觉。
因为施景和的行为让我捉摸不透,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因为今天工作任务强度太大,我累到只想喝个酒然后睡个地老天荒了。
但跟小绪喝酒的事情在家里也可以的,反正喝酒重要的是人是酒不是地点,而且施景和是我的任务攻略对象,多见见也总是好的。
施景和说的地址是在一个公园,我在路边下了车,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人,又给她拨了电话过去。
我之前会觉得施景和这样的人与我起码会有点距离感,毕竟她在二次元粉丝那么多,喜欢她的那么多,有种众星捧月的既视感。
但为人却这么爱管闲事并且随和,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现在傍晚了,秋天的夜晚来的比夏天早一些,朦胧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云城,公园里的灯开的很亮,在最中间的一块偌大的空地上,还有跳广场舞跳得尽兴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甚至还有小朋友在手舞足蹈,一脸笑容。
我捏着手机,找了个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静等着施景和的到来。
她说她马上就到,我等了几分钟发现中国人的“马上”真的是最大的谎言。
无聊至极,我叹口气,小绪在这时候给我发消息过来,还有一张图片,图里是他在超市买的酒。
他问:【喝不完先放你那,我先买了哈。】
我简短回复:【行。】
有点提不起劲,公园里的大小不一音色各异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我听着一片欢声笑语突然又感到空荡荡的。
真奇怪,明明这里这么热闹。
我闭上眼睛脑袋往后靠在椅背上,觉得眼皮没那么沉了的时候睁开。
生活像是在给我变魔术,我面前多出来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扎了两个辫子,眼睛很大也很水灵,我感觉她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跟谁像。
她的眼神带着审视,我被她看得愣了下,转过眼去看别处。
我说过,我不喜欢小孩子,尽管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很漂亮很可爱。
她见我别过眼,又走到我眼前站着,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出声问我:“姐姐,你是枝枝吗?”
“......”我抿了抿唇,下一秒笑着摇头,“不是。”
她皱眉,气呼呼的样子:“姐姐说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我想起来她像谁了,尤其是这个皱眉的表情,跟施景和简直一模一样。
在我出神的间隙,她已经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她把书包脱下来塞到我怀里,双臂环着,“哼”了一声,奶里奶气地说:“一杯可乐我就会原谅你的谎言了。”
我哑然,被她这幅小大人模样逗笑。
想了下,问她:“你姐呢?”
“她让我先来找你。”她把头垂着叹了口气,“她去买冰糖葫芦去了。”
已经可以确认了,这是施景和的妹妹,因为眉眼跟施景和长得太像了。
施景和在微博并未说过自己的家庭,她在这方面的隐私保护的很好。
但令我有点诧异的是,施景和今年二十六岁,而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也就是说......这对姐妹差了近二十岁。
我把她的书包抱紧,舔了下唇,下午因为拍摄的时候吃糖,我现在唇瓣都有点干燥,甚至隐隐还有脱皮的迹象。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猫猫,这是我小名。”她看着我,摇了摇头,“大名我就不说了。”
我感觉我被骗了,说好的接猫呢?怎么感觉是接“猫猫”?
但细细想来,施景和在电话里也没有说过让我接的是啾啾,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而已。
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施景和。
我一只手抱着书包一只手滑动接听,刚放在耳边,就听见施景和问我:“见到猫了吗?”
她的声音隐隐透着笑意,我面无表情,没说话。
她没等到我的回答也在继续,问我:“冰糖葫芦是吃草莓的还是山楂的?我马上过来。”
我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吃甜的。”我说,“都不要,谢谢。”
“那行,那我现在过来了。”
公园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热闹了。
在一边滑滑板的少年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的其他小伙伴在一旁边拉他边笑,他也跟着哈哈大笑。
真年轻,也真够有朝气。
施景和来的时候,我跟猫猫两个人在椅子上坐的很安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一样。
施景和把她手里的袋子递到猫猫面前,说:“你的,吃吃吃,再这样牙都快掉光了。”
“胡说,我现在就在换牙的年龄,掉牙才不是因为吃糖。”
我揉揉眉头,把怀里的书包拿起来给施景和:“你妹妹的书包。”我望着她,“所以你让我接猫就是让我接你妹妹?”
施景和应了下来,笑着点头:“对。”
我摆摆手,站起来,说:“我朋友还等着我喝酒,那我就先走了。”
猫猫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地吃着草莓葫芦,她嘴角还沾了糖渍,一脸单纯地问我:“枝枝姐姐这就走了吗?”
我不喜欢小孩子,可是对于懂事的可爱的乖巧的小孩子也是讨厌不起来的,刚好猫猫就是这样。
我的手都差点抬起来揉她脑袋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点头:“嗯,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那你喝酒少喝点,酒太难喝啦。”她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
我没忍住,还是把手抬起来揉了揉她脑袋,对着施景和道:“你妹妹很可爱。”我把手机捏得很紧,虚了虚眼睛直言道,“但是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我以为是来接那只蓝白英短的。”
刚好今天还是星期五,刚刚我就问过猫猫了,她说她刚刚才艺班放学,她姐去接她。
得,还真是接猫猫。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跟施景和才认识了几天啊?为什么非得叫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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