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没想到是对戒。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早都把戒指就买好了。”
岳小楼唇角弯起,钻石的光芒落在弯成月牙状的眼眸里,很孩子气很柔软很幸福地歪歪脑袋。
“谢怀瑾,你这人呀,突如其来都是蓄谋已久的。”
“也就谋你一个,”谢怀瑾不否认,“所以,你逃不走了。”
岳小楼乐得不行,笑了会儿,轻轻说:“我也那么觉得的。”
☆、046
祭祖的事情结束。
谢怀瑾回到家就赶手边的案子, 公安、检察院、法院。连续几天,基本没怎么能合眼。终于把耽误的工作补回来了。然后又是短期的出差。
岳小楼心疼得不行。
搬到一起后,她从一个不知道芹菜长什么样的料理白痴,开始研究菜谱,现在家常菜式都能做做了。当然她是瞒着谢怀瑾偷偷学习的。
想给她一点点惊喜。
谢怀瑾回到家,冷风变成空调的暖气,关上门, 拉下拉链敞开外套。
岳小楼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过来,离她还有两步,顿住, 什么话都没说,站在玄关前对视,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思念。
“过来。”
谢怀瑾噙着笑,看她的小表情心都化了, 张开手臂,“给我抱抱。”
岳小楼立刻蹭过去, 整个人扑倒她怀里。
她下巴抵在她脖颈处,软软的怀抱,温暖得她声音都有点微哑,“你想不想我呀?虽然应该先问工作辛不辛苦的……”
“不辛苦, 特别特别想。”
谢怀瑾伸手摸了下她的发顶,抱了好久,终于记得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
“给你买了个礼物。”
“嗯?”岳小楼伸出手,好奇地眨眨眼看她, “什么东西?”
很简单的包装,蝴蝶结一扯就松。
拉开盒子的小抽屉,细密黑绸缎上躺着银灿灿的圆牌项链,图案是只憨态可掬的小企鹅。
“今年还有最后两个案子,能在年前忙完。”
“等过年,要不要一起去南极跨年?”
谢怀瑾语气温和,眼角眉梢分明都是揶揄的笑。
本来很感动的岳小楼顿时:“……………………”
她出差前,两人闲聊的时候说起熊猫吃竹子,岳小楼又说竹子这种树好特别……被谢怀瑾科普说,竹子不是树而是草。
岳小楼当即是不信的,说,竹子不是树是草,那企鹅还不是鸟是鱼呢。而且还放言,竹子是草她说不定还能坐在企鹅身上观光南极大陆呢。
最后打赌来着。
然后,
岳小楼输掉了夜里躲被窝里玩手机的自由权……
岳小楼看着手里憨态可掬的企鹅项链,无言好几秒,抬眼瞪大着眼睛谢怀瑾,认真地问:“你的聪明才智就是用来欺负媳妇儿的吗?”
“……”
谢怀瑾笑了下,特别愉悦地点点头。伸手捏捏她的气鼓鼓的脸颊。
很快松开,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手有点太冰了。
岳小楼也被她冰冰的手吓一跳,先把企鹅项链塞回盒子里,去握她的手,“外面很冷吧。”
“嗯,好像都有点结冰……”
谢怀瑾话停住,突然发现她白皙纤细的双手,交叠捂住她的手朝上的左手食指指腹,有道新鲜的血痕。
她抓着她的手腕,仔细看,两三道割伤不算严重。
明显是刀划的。
“手怎么了?”
“就…就不当心嘛。”岳小楼缩回手,扬着无辜脸看她,“饿不饿,你吃过午饭没有?”
是做饭的时候弄伤的。
不是切菜不当心,而是她自己有点白痴,洗菜刀的时候看着刀刃好像不太锋利的样子,伸手去摸了两下。纯粹好奇。
一下两下。
然后,看见摸过刀刃的指腹缓慢渗出血丝……
没脸说啊。
“怎么不小心……”
谢怀瑾还想多问两句,岳小楼忙拖着她进去。
“那正好啊,我也没吃呢!快饿死了!”
玄关阻隔着视线,走到客厅,就能看见大餐桌上摆好了菜,碗筷具有。
“点了外卖?”
谢怀瑾走近过去,看见不像外面卖的,立刻反应过来。
看了眼她的手,没说话。原来是做菜弄伤的手。
岳小楼看见她那个细微的蹙眉表情,顿时叹口气,苦着脸承认错误:“我以后会小心的。”
“你别小题大做呀。”
“初犯,请求审判长从轻处理,还是别判了。”
“不就划了个小口子嘛。”
“……”
谢怀瑾坐下来,嘴角动了下,“我说什么了吗?”
“虽然没说,”岳小楼递给她筷子,坐在她对面,“可你脸上写了很多字,密密麻麻的都是对我的审判批评以及强烈的不信任。是不是,审判长?”
谢怀瑾接过筷子笑了下,没有否认,只说:“疑罪从无。”
“切,”岳小楼哼了声,见她拿筷子尝了口菜,又忍不住暗暗期待,可惜她什么话都没说,表情控制又是该死的宗师水平。
岳小楼无从分析,只好讷讷问,“好吃吗?”
谢怀瑾没说话,等把桌上的菜都尝了一遍,才平淡地点评说:“鱼煎得太久有点焦,青菜太油,红烧肉不入味。”
岳小楼表情顿时垮了,憋憋嘴,有点委屈地说,“好吧,那你别吃了。”
谢怀瑾不置可否。说归说,还是尽可能的把几道菜都吃掉大半,等实在吃不下,才放下筷子。
抽一张纸,她慢条斯理地擦着嘴。
岳小楼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吃完饭,心里还在失落。
她自己刚做完就尝过味道,没有觉得很差,当然算不上什么出众的美味。既然被谢怀瑾那么说了,她绞尽脑汁思忖着该去哪边学学做菜。
“家里请个阿姨好不好?你想吃什么的话,我出差你就让阿姨做。”
谢怀瑾站起身,边收拾碗筷边语气自然地说,“我在家,会抽空做给你吃。不用自己去学。”
岳小楼微微瞪大眼,沉默好久,终于想到该怎么形容她的所作所为了。
“——你是在养女儿吗?”
谢怀瑾把碗筷端到厨房,闻言唇角抽了下,把碗筷放进水池,声音传来被哗哗的水声稍微冲淡一些,“那你,要不要叫声妈听听。”
岳小楼坐在椅子上,捂着脸。表情藏在手掌里面。
哭笑不得,心里既被她宠得想要尖叫,又有点小不开心。纠结了好半天,然后超级不要脸地冲厨房里放声叫了句:“妈!”
“……”
碗滑落磕到水池底的声音,以及长长的沉默。
岳小楼光看她的背影,就能感受到谢怀瑾那大写的无奈。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宝贝,还想听我叫你什么?你说啊!”
水声停,谢怀瑾平淡地说:
“叫主人。”
“主……”岳小楼笑容收敛,有点结巴,没想到她还真的要顺着往下点单了。还一上来就是这么,让她真有点不好意思的。
她犹豫好几秒,不甘心认输,叫就叫:“主人。”
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显得格外软,类似气音。
她抬眼,目光就跟刚从厨房里走过来的谢怀瑾对上,眼尾微扬,唇角还翘着,特别无辜的感觉。
眼波流转,电得人酥酥的。
“……”
岳小楼看着谢怀瑾站在旁边,拿餐巾纸慢条斯理擦干手,有些忍俊不禁的模样。
心思微动。
她干咳了声,垂下眼,先藏住脸上得意的小表情。
“我洗干净了小草莓,在冰箱里,你要吃吗?”
“吃不下了。”
“那你去睡觉吧,”岳小楼万分体贴地说,“好不容易忙完案子,最近都没怎么睡,先把觉补好。”
“还不怎么困。”
岳小楼站起身,半推半哄,半真情实意半演技,外加生平最高的演讲水平。
终于说服谢怀瑾睡午觉去了。
—
岳小楼坐在飘窗上玩手机。窗外的云被风推着走,太阳一会儿偏西。
随着光影变化,人的心思也活动起来——
岳小楼眼睛亮亮的,抿着唇,眼眸却弯成了一条缝。从飘窗上轻巧地跳下来,打开抽屉,小脸兴奋得不行,拿出藏了好久的“宝贝”道具。
粉粉嫩嫩的“床上用”皮革手铐,四个环,能分别绑住手脚。
后果她拒绝去想,反正就先爽一爽再说……
—
压着脚步,慢慢调整好呼吸,悄悄走到卧室里。
靠近床,赶紧看眼谢怀瑾。
很好,她还没有醒。
岳小楼蹲下身,尽可能小动作的蹲在床头,她已经提前在这张床绑好了固定手铐的地方,掀开床单,垂着眼,先把手铐的一段小心固定好。
尽量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把一端固定好了。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的小角,去找谢怀瑾的手腕。
稍稍抬眼,望一眼谢怀瑾。再垂下眼,浑身忽然像被定住般僵硬,如果她是猫可能瞬间就弹起来了。
岳小楼扬扬唇,尽量无辜至极,小小声说:“你醒了吗?”
“嗯。”谢怀瑾仿佛只是无意识地睁开眼。
她轻轻敛下眼睫,语气是还没睡醒般近呢喃,“陪我一起睡会儿。”
岳小楼慢慢想要站起身,先把“作案工具藏”在身后,满脸心虚的笑容。
“嗯?”
谢怀瑾闭着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往前凑了点。
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微用力,岳小楼就重心不稳地顺势栽进她怀里,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时间应该还早,”谢怀瑾阖着眼眸,仿佛犹极困,抱着她,“一起睡一会儿吧……”
尾音低低的。
岳小楼乖乖的,一动不动地仍由她抱在怀里。心里计算着她的工作时间,顿时又心疼起来,内疚的情绪仿佛大海般奔腾不止。
她应该懂事点。
过了半响。
谢怀瑾大概又睡着了。
岳小楼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面对面,目光温柔地打量着她的睡颜。
白皙精致的面孔安憩,唇色偏淡,鸦黑色的长睫,垂下来,竟然有种纤弱的意味。
特别古典的貌美,内里竟然是那样坚不可摧的性格。
岳小楼翘着唇,无声地笑了笑。身处温暖暖的被窝里,眼皮也渐渐变沉。
快要进入梦乡的。
下一秒,她听见手铐被合上的轻轻“咔”一声。
岳小楼立刻睁开眼,对上谢怀瑾亮亮的漆黑眼眸,她感觉手腕一沉,显然被扣上了什么东西。
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
谢怀瑾拿着手铐另一端,去找右边床头的固定地方,只找了半秒,就快速地掀开床单发现了。
岳小楼尖叫了下,忙起身扑过去,犹带不可置信地想拦住她。
动作还是慢上一拍。
随着轻轻“咔”一声,手铐合上,她两手是完全分开的状态被固定在床头。岳小楼快气疯了,“你…你居然……”
这也太阴险了吧?!
谢怀瑾忍不住噗嗤笑了下,眼眸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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