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他顿了顿,又说道,“本来我也以为是普通的魔兽,没想到我到这里之后,听说赤瞳魔蛇身上流淌着魔界的血!它们是真正从魔界来的!这里就是人界与魔界的结界处,”话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愤懑,“赤瞳魔蛇初入人界之时,百花谷的叛逆乐文成就在这里,可他选择了隐瞒不报,在宗门发现之后,他还反出了宗门。”
“乐文成?”祁云霏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带着疑惑的语气把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宣奎重重地把配剑插在地上,点了点头,“没错,乐文成!原本他是百花谷的三代弟子,本应前途无量,谁知他却堕入了魔道,与这些魔物为伍,为天下所不容!”
祁云霏有些担心起来,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乐文成现在怎么样了?”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自觉自己说话的语气里面,关心的意味太过明显。
宣奎倒并没有觉得什么,他只是以为祁云霏也和他同仇敌忾而已,“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宣奎语气里面带着些许畅快,“不过最近有人在远山盟里看到了他,哼!果然是彻底堕入了魔道!”
一听说乐文成在远山盟里出现,她紧提起来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远山盟是修真界的魔修自发组成的一个联盟,因为在修真界中,修真才是正道,而鬼修,妖修,魔修都是旁门左道,鬼修中有阴阳谷和有鬼界撑腰的梦魂殿撑着,妖修则是有妖界撑腰的玄圣殿,所以和修真者之间倒算得上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但魔修不同,没有来自魔界的势力,所以一直被修真者打击,后来松松垮垮地组建了一个远山盟,但却没有宗门化,故而魔修一直以来都是一盘散沙。
在远山盟成立之后,修真者们不知道魔修的状态,只知道魔修有了一个远山盟,宗门高层们一致认为以为远山盟有魔界背景,所以对魔修也不复以前肆无忌惮的模样。
魔修的日子也因此好过了不少。
而乐文成在远山盟中......估计只是以讹传讹。
魔修的现状也是祁云霏决定修魔道的原因之一,相比于鬼修和妖修,魔修的远山盟就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虽然以她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坐上远山盟的盟主之位,但她有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天才!
不管是现在已经有苗头的,还是依旧藏锋,怀才不遇的,亦或者是现在还未出现,日后大放异彩的修士,她都一清二楚!
若是能将他们收归旗下,就必定可以领导整个远山盟!
虽是这么想着,祁云霏还是装作懵懂的样子点点头,“那师兄,我们最近都是要去猎杀赤瞳魔蛇的么?”随后又仿佛不经意般随意地提了一句,“没想到人界和魔界之间的结界竟然是一片荒漠。”
宣奎笑着摇摇头,“师妹,这里原来可不是一片荒漠。”
但他说完这一句话,就闭上了嘴巴,故意吊祁云霏的胃口。
祁云霏会意地问道,“那这地方原来是什么?”
“这里几天前还是连绵不绝的高山,树木郁郁葱葱的,十分秀美,哪里像现在这样,一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宣奎看着祁云霏长大了嘴巴,一脸惊愕的样子,就感到特别有成就感,于是他又继续说道,“不止呢,这个驻扎地几天前还是个小村子。但是前几日突然横空出现两个大能,在这里大战了一番,所以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他说完又神秘地笑道,“师妹想知道这两个大能是谁吗?”
祁云霏大概猜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但是她看着宣奎一脸,快来问我,快来问我,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还是问了一句,“他们是谁?”
“嘿嘿,一个是隐仙门的一代弟子姜牧歌,一个是玄圣殿,玄璃,是个妖修。只是她们都是一代天娇,不是我等凡人可以企及的。”
祁云霏适时露出了崇拜的表情,“哇,师兄你真厉害,知道的真多!”内心却在腹诽,这两个人,可把她们给能的,把山都给打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霏霏客串傻白甜。
☆、风雷令主
池应儿此时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营地外面。
师兄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怎么到别人那里就变得这么温柔!她越想越是委屈, 于是忍不住用配剑重重地划着地面。
一些穿着五行宗道袍的其他弟子远远地看着池应儿, 窃窃私语, 但却一个人都不敢上前。
刚开始只有几个人,他们在池应儿面前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但却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而惹得池应儿更加生气, 在被池应儿勒令不准出现在她的视线以内之后, 他们便站得远远的。
另一帮不明真相的五行宗弟子好奇的走过来, 收到的却是同门神神秘秘的眼神,还被示意朝池应儿那边看过去。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那边有什么好东西, 结果看了半天也只有池应儿。
正当他们想摇摇头离开时, 池应儿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就收剑往外面跑去,把一众五行宗弟子吓得大惊失色。
池应儿现在去的方向是他们平日里猎杀赤瞳魔蛇的地方, 而池应儿本身的修为也是刚迈进筑基期没多久,现在她跑出去, 如果遭遇赤瞳魔蛇, 那就死定了。
他们虽然担心池应儿, 心中十分急切,但也没有乱了分寸,几个筑基的弟子跟了上去,其他炼气期的就去找宣奎。
宣奎这时正在展示他作为师兄的博学,把整个修真界的势力分布细数出来告诉了祁云霏, 虽然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错的,但祁云霏还是装作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实则心里已经想要把宣奎的嘴给缝上了。
这时一个五行宗的小弟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眉头皱成了一团,看着宣奎和祁云霏欲言又止。
宣奎本来正说到兴头上,就有一个没眼力的小师侄跑过来杵在那里,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宣奎心烦,说话的语气自然就不是那么好了,他带着些不耐地问道,“有什么事?”
小弟子特别委屈地说道,“师叔她一个人跑去赤瞳魔蛇聚集区域了。”
宣奎心里一惊,忙问道,“哪个师叔?”因为有些紧张,他的身体没有没有经过大脑地就站起来攥住了小弟子的领口。
小弟子被他突兀的动作吓到了,眨巴眨巴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吞吞吐吐地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宣奎见状,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他了,于是压下心里的急切,尽量放平声线说道,“带我过去。”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池应儿,所以相当着急,看到瑟缩着的小弟子,他想着,池应儿和其他师弟不都是一样的么,于是又平复了心情。
小弟子瑟瑟发抖地指了指远处一大堆看好戏的四代弟子,\"他......他们知道在哪里。\"
宣奎跟祁云霏说道,“师妹,我先去看看,你就在这儿休息吧,那个谁,”他指着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小弟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的名字,只能说道,“师妹,还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吧。”
说完就离开了。
小弟子十分委屈地站在原地,低着头用脚不停地划着地上的黄沙,不一会儿就划出了一个小坑。
他和其他的四代弟子本来是结伴过来的,可是远远的看见宣奎和祁云霏谈笑风生,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宣奎滔滔不绝地说话,祁云霏轻轻颔首笑着附和。
四代弟子们都咽了口口水,站在原地不敢上去,毕竟相比较池应儿,惹怒了宣奎更可怕,但是池应儿孤身跑去赤瞳魔蛇的地盘又不能不说,于是他们一致推出了平时最怯懦的小弟子出去。
这个小弟子在一旁生闷气,他身前的地上还有些湿润,祁云霏看着这一幕,就觉得有些好笑,她是在难以想象,一个修真者,竟然会......被吓得哭出来。
于是她走过去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小弟子撇着嘴巴,揉了揉眼睛,说道,“他们都欺负我,师叔们是让我们一起来告诉师叔,但是他们都不来。”
祁云霏听着小弟子的解释也有些头大,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真的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但是结合刚才站在远处的一群四代弟子,她大概把整个事件重写了出来。
于是她笑道,“是那些四代弟子们让你一个人来说的?”弘文
小弟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微红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祁云霏,他觉得,祁云霏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那那个跑去赤瞳魔蛇聚集区域的人是谁?”
“池应儿师叔!”小弟子这次倒没有犹豫,五个字直接脱口而出。
祁云霏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换了个话题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弟子低着头,声如蚊蝇地说了一句话,祁云霏没有听清,又追问了一边,他才红着脸,大声说道,“我......我叫弘文。”虽然这个声音也不怎么大就是了。
祁云霏听到弘文这个名字心里一惊,忙问道,“你家乡在哪里?”
弘文摇头表示不知道。
得到回答之后祁云霏抓起他的左手,麻溜的把他的袖子翻上去,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个玄奥的红色符号,看起来就像个胎记,不顾弘文的挣扎,祁云霏凝神望去,隐隐可见雷光涌动。
弘文,也是原书中的风云人物,只是在大后期才大放异彩,他就是未来的风雷令主,整本书中,风雷令的天降异象共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是引发了腥风血雨,但所有宗门得到的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风雷令。
当他们发现风雷令异常出现时,就不约而同地赶过来,一场厮杀之后,一般只会留下一个宗门,这个宗门就不停地寻找风雷令,但直到异象消失也一无所获。
在整本书剧情大后期,第二次正魔大战的时候,风雷令主才异军突起,曾争抢过风雷令的人看到这个少年,才想起,每次争夺风雷令的时候,这个少年都曾在场,是的,只是他修为低微,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在懊悔自己让一个少年捡了大便宜的同时,得到了一个消息。
原来风雷令一直在这个少年身上,他手臂上就藏着风雷令。
这下气得他们吐血三升,早知道,早知道就把这少年直接抓回去了啊!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们只能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掌握着风雷令,在正魔战场上肆意纵横的模样暗自后悔。
祁云霏看着弘文手上的符号久久不语,她实在是没想到,大后期叱咤风云的风雷令主前期竟然是这么个怯懦害羞的少年。
弘文看着祁云霏抓着他的手臂良久,神色严肃,一句话也没说,他以为祁云霏是嫌弃他手上的胎记不好看,他眼里又露出了委屈。他努力把快要涌出眼眶的眼泪憋回去,但是憋得太过,还是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祁云霏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弘文的表情,意识到可能自己可能又伤到了他脆弱的小心灵,于是挑了几句好听的话说给他听。
“你叫弘文是吧,你这手臂上的符号很好看,我没注意,就看得久了一会儿,你不会介意吧?”
弘文听到祁云霏夸他手臂上的印记好看,眼睛就是一亮,“真......真的吗?”
十几年前,尚且襁褓之中的他被五行宗领回去之后,自记事以来,从没有人夸过他,因为修炼天赋不够,一直在炼气初期徘徊,师兄弟们看不起他,刚开始嘲笑他没本事,后来偶然一次,有人发现了他手上的印记,就嘲笑他手上的印记丑,于是后来他总是把手臂上的胎记藏得严严实实的,但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