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冷!”姜牧歌理直气壮地答道:“要抱抱才能睡着。”
许是姜牧歌觉得此话的分量不够,祁云霏不愿上来,她又补充道:“这白玉床对你的修炼也是大有裨益的,不信你来试试。”说话间,哪有半分睡意,反而充满了狡黠。
不过姜牧歌多虑了,祁云霏根本就没有不愿意,只是陷入了纠结而已,真的可以抱么?她清醒过来会不会恼羞成怒啊?要是到时候气急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听到姜牧歌的后一句话之后,她放下心来了,若是她第二天翻脸不认人了,可以说是自己修炼。
于是祁云霏轻手轻脚地躺在了白玉床上。
姜牧歌撇撇嘴,自己还没有修炼吸引人,于是在祁云霏还没来得及动作的时候,她就先发制人,翻了个身,把人抱住了,左手搭在祁云霏腰上,右手顺势穿过了她的颈间。
祁云霏也不敢动弹,毕竟她躺在姜牧歌的里侧,一碰就要扯开姜牧歌右肩那一块狰狞的伤口。
感受到身边人越来越稳定的呼吸,祁云霏松了一口气,僵硬了半天的身体也舒缓了下来,此时体内的小婴儿又开始翻滚了,祁云霏通过内视和小婴儿纯洁的大眼睛对上了,小婴儿的眼睛仿佛在唱着催眠曲,如果它不是黑色的,祁云霏估计自己就真的睡了。
黑色的婴儿实在是太丑了。
这种丑东西,怎么能出现在自己体内!
于是祁云霏索性不看小婴儿,枕着姜牧歌的手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远山之中,没了姜牧歌远程操控,魔道显然处于解释,白承焕果断藏在了修罗战士之中,拉下身上的黑袍,显露出毒宗的道袍,之后下令修罗战士后撤,自己则躺在地上,用其他人的血糊了自己一脸,修罗战士也是奇怪,他们竟然直接沉入了地底,消失不见。
没有了修罗战士,魔道更加惨烈了,被井然有序的正道打得溃不成军,绝大多数都选择了逃走,自此,正道成功接手了远山这块区域,虽然连绵不绝的群山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死于这次大战的魔修不知凡几,据说那些专门负责打扫战场的弟子,光是捡魔修身上的残余物,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清理完战场之后,正道各大宗门宗主于百花谷中开了一个大会,具体内容不知,但回宗途中,各大宗门宗主脸上尽皆一片凝重。
顺着祁云霏和姜牧歌离开的路线一直走的白承焕,不知不觉间穿过了整个沙漠,此刻他的正前方是一个禁制,看起来就很厉害,随手召唤出一个修罗战士,往禁制上撞了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就没了。
他往嘴里扔了颗水灵丹,缓解了自己快要烧起来的喉咙,眼中满是复杂:她们,到底,去哪儿了?
白承焕颓废地坐在地上,不知不觉地,身旁就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陪着他唉声叹气。
而在他们正前方,一个隐形的空间中,姜牧歌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酥麻,她醒过来,皱着眉头,看到祁云霏的一瞬,眉头就舒展开了,然后才有空去想,为什么她们会睡在一起。
姜牧歌面无表情地把左手从祁云霏腰侧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不屑地想道,斩龙剑也就这么一回事,被斩龙所伤,还不是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这块白玉床是魔界在斩龙剑之下吃了大亏之后,呕心沥血数万年造成的,只此一块,发给了最有希望的族人。
祁云霏似有所感,紧接着也醒了过来,感觉到姜牧歌在翻动右手,忙问道:“是不是压着你了?”
姜牧歌没有回答,右手护住祁云霏后颈,同时把她禁锢着,微微撑在白玉床上,借力翻了个身,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悬在祁云霏身上,而后突然沉下身,在她耳边吐字如兰地说道:“没有。”
在姜牧歌说出这话之后,整个宫殿突然变得明暗交错起来,空中似乎还落下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瓣。
“这个氛围,你可喜欢?”
姜牧歌轻声问道。
在祁云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牧歌火热的双唇就吻上了她,在祁云霏的喘息声中,姜牧歌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开,转而啃咬上了她的后颈,语义不明的说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圣战 05
忧郁的人不止白承焕一人, 还有乐文成, 本来他好好地藏着, 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打起来了, 在混乱中,他的伪装被无情地撕破了, 结果被百花谷追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在进入古五行宗之前, 他曾将自己的母亲藏于此处, 故而, 他逃出生天之后,绕了好大几圈, 确认没有追兵之后, 便径直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一到这里就看到一个毒宗的弟子坐在这里,于是他又忧郁了。
白承焕余光瞥到一个人坐在自己旁边, 震惊地转头,质问三连:“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有何企图?”
乐文成坐到白承焕身边的时候, 才发现这人看起来很是眼熟, 如果他惊人的记忆力没有记错的话, 这人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这么想着,就开始冥思苦想这个人出现的场景。
“那群,拿着镰刀的东西,就是你搞出来的吧。”乐文成轻飘飘地说道:“最后还被那群镰刀怪踩的这么惨。”
在乐文成被百花谷追得四处乱窜的时候, 惊鸿一瞥,看到了指挥修罗战士的黑袍人,最后那黑袍人藏在一群修罗战士中间,修罗战士一消失,地面上就钻起来一个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修罗战士的掌控者似的,于是敛下心中的苦闷,波澜不惊地戳穿了白承焕。
听他这么一说,白承焕也想起来了,他在掩护祁云霏的过程中,看到一个人被整个百花谷追杀,可不就是眼前的人吗,“哦!你就是那个被人追的像兔子一样灰头土脸的人!”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刚才乐文成说自己被修罗战士踩了,于是反驳道:“你说谁被踩了!”
乐文成与白承焕同声喊道:“你说谁被追杀!”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差点就打了起来,白承焕随手召唤出了几个修罗战士,并藏在它们后面,与乐文成对垒。
乐文成此刻皱着眉头,“原来这傀儡秘术竟是被你窃走了!”
“什么窃?你不要血口喷人!”
在东偏殿中,根本就没有经历什么为了夺宝,朋友决裂,兄弟反目的事,他们一到东偏殿,就被重重傀儡大军围住了,被迫团结起来,才灭尽傀儡大军,但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空的石台子,姜牧随手劈开石台的基座,众人才知道有一个叫傀儡秘术的宝物放在这里,但已被捷足先登了。
众人无不遗憾。
白承焕所召出的傀儡与东偏殿中的傀儡大军几乎一模一样,他才有此质问,不过问后乐文成就后悔了,傀儡大军实力十分强劲,远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就是这几个,也是够呛。
他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套青阳针,准备擒贼擒王,拼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就在二人即将打起来之时,眼前的虚空突然一阵氤氲,而后,随意披着一件锦袍的姜牧歌冷着一张俏脸从里面走出来,她的周身似乎都凝出了一层实质性的寒冰,随着她每一步走动,都有冷风夹杂着碎冰拍在脸上。
两人惊愕地看着她,一时间忘了刚才要做的事。
不过没看多久,就齐齐地撇过了头,口中念念有词:非礼勿视!
姜牧歌往前迈的莲足一顿,低下头看了看,中衣随意地穿着,外面挂着一层锦袍,但总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于是她微闭了一刻双眼,冷冷地说道:“要约战不要在这里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亲自和你们切磋切磋。”
一说完,她就毫不留恋地转过身,走进虚无之中,步伐似乎还有些急促。
在姜牧歌走后,白承焕和乐文成对视一眼,虽然眼里还是闪动着想要报复的光芒,但还是没敢再打了,和姜牧歌切磋……乐文成想到这个就感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仿佛已经升天了一般,白承焕还好,他是觉得自己拥有众多傀儡,丝毫不慌,只是因为不想以多欺少,胜之不武才安分了下来。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抱着相同的目的,同时也都是比较机智的人,姜牧歌已经出来,看起来那么生气还没有动手杀人,说明两人都是同一阵营的,于是三言两语,解开误会。
白承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傀儡秘术是姜牧歌特意送给自己的,并对乐文成说了声抱歉,乐文成亦然,于是两人就冰释前嫌了。
但是他们都是来找祁云霏的,都没找到,于是就想把姜牧歌再引出来,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造势,准备大打一场。
整个黑色的宫殿都被姜牧歌布置得如同婚礼现场一样,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毯子,还洒满了花瓣,周围点着烛火,明黄色的色调,温暖异常,白玉床……还是那个白玉床,一点也没动,因为在她想要装饰白玉床的东西,毫无例外的,都被白玉床给烧成了最原始的灵力,消散在天地间。
祁云霏还躺在白玉床上熟睡着,姜牧歌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嘴角挂上了温柔的笑意,半推半就,也算是接受了自己,不是吗?
她走过去,躺在祁云霏身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揽着祁云霏,低声呢喃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而后,她把自己的头整个埋在了祁云霏颈间,贪婪地呼吸着祁云霏身上的味道,微微蹭了蹭,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前的红痕,她忍不住想要再次去采撷,但没想到祁云霏突然醒了过来。
祁云霏往左翻了个身,左手也顺着姜牧歌的曲线滑到了她的腰间,姜牧歌仿佛收到了惊吓,一动也不敢动,但她的嘴唇还不上不下地贴在祁云霏的锁骨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说到底她还是在害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祁云霏感觉姜牧歌情绪有些不太正常地轻轻咬着自己的锁骨,突然觉得自己醒的不是时候,应该晚一点或者早一点,在经过了让她有些窒息的沉默之后,她紧了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作势想推开姜牧歌,自己起来。
刚一碰到姜牧歌,就感受到她的身体突然就变得僵硬起来,她转头看过来的眼神太过委屈,眼眶还染上了红色,祁云霏终是不忍推开,于是她换了种方式,温柔地安抚道:“你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我却未着一物,你是不是该让我穿好衣服,再说其他的?”
姜牧歌听话地让开,蹲坐在白玉床上,垂着头,眼神却是没有聚焦,她绞着手指,一句话也没说,自然也没敢抬头。
祁云霏在这段时间深入识海,准备和小婴儿交流一下,没想到它已经睡着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元婴还会睡觉?
半天戳不醒小婴儿,祁云霏才收回神识。
穿戴整齐之后,姜牧歌才敢抬头,她看着祁云霏,欲言又止,好几次都是张开了嘴,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祁云霏心情有些复杂,姜牧歌现在的表情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强迫了姜牧歌,而纯情的姜牧歌敢怒不敢言。
她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表情转冷,“不说话,那让开,我要下去了。”
说做就做,祁云霏绕开了姜牧歌,作势想要走开,姜牧歌这次动作很快,她紧紧抱住了祁云霏不松手,而后把侧脸贴在祁云霏后背,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可曾心悦于我?”
祁云霏拍了拍环在自己身前的手,稍稍松了点的时候,她转过身,和姜牧歌对视,认真地反问道:“那你呢?”
姜牧歌脸上染上了红霞,她微微往后坐了一点,垂着头就拉开了锦袍的系带,锦袍随之滑下,香肩半裸半露,细如蚊吟地说道:“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