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士的醋味女友
百里雪想要出言安慰,却又觉得这种事情,言语安慰毫无用处。待回了贝叶宗,直接拉着卷柏就进了屋子。
百里雪动作强硬,拉着卷柏的手上不觉用力。
卷柏被百里雪这样拉着,觉出疼来,惊呼一声,但这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却直接被一双微凉的软唇堵上。
这个吻很浅,但那一双软唇离开时,仍旧在她眼眸中点上了几分迷离的神色。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想着那个祝柔?”
卷柏正要摇头,百里雪却直接将她逼到墙角,将她环在怀里:“说实话!”
也许是百里雪口中的语气太过不容置疑,也许是卷柏终于愿意将压在心头的话说出来,她竟然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师父师姐大仇未报,让她如何能有一日不想着手刃祝柔!
百里雪见她点头,却并不说话,反倒是直接咬上了卷柏的耳垂。
卷柏的耳垂软软的,轻轻舔舐一下,卷柏全身都会跟着战栗一下。百里雪把卷柏的耳垂含在唇间,摩挲了两下,卷柏的身子又抖了两抖。
百里雪这才开口,带着几分戏谑问:“只有我在,觉得不满意吗?”
卷柏急着否认,奈何刚要开口,却被百里雪看准时机,改用牙齿轻轻咬了咬耳垂,一句否认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百里雪的动作给融化成了一声嘤咛。
“一时失利,就念念不忘。我怎么都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百里雪的话中带着一丝委屈,并未作伪。
卷柏叹了口气,正要回答,却又被百里雪一口狠狠咬在了耳垂,她脚下一软,几乎就要支撑不住她的身体,急忙伸手往后撑着墙这才勉强站住。
只是百里雪一口咬得狠了,松开之后,又改用舌尖轻轻舔舐。
卷柏脚上彻底没了力气,百里雪却趁机一把把她揽在怀里,继续问她:“不过一时受挫,为什么那么在意?”
“我……我没有……”卷柏的声音有些发颤,几乎不成句子,百里雪像是化作了一团明亮的火焰,而她,只能做一只被灯罩挡在外面的飞蛾。
“没有吗?”百里雪的声音像是细丝一样,将她整颗心都捆缚起来,不能动弹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竟然拖到了现在,作者菌只能以死谢罪了_(:з」∠)_
第五十五章
卷柏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原本还扶着身后墙壁的双手, 也干脆抱紧了百里雪, 紧紧的揽住她的腰, 将全身力气都压了过去。
百里雪伏在卷柏的耳旁,却不防她抬了抬头, 含在唇间的耳垂就逃脱而去。百里雪被卷柏搂住腰,终于察觉出不对来, 立刻就要抽身站直。
卷柏收紧了抱着百里雪的双手, 不肯让她抽身:“不许走。”微微站直了身子, 在百里雪的锁骨上深深吻下去。
她吻得很用力,也很专注。
百里雪吃疼, 想要撤开身子。卷柏却又收紧手臂, 落在锁骨上的吻,也更加用力。
百里雪不敢再动,只能放低声音, 半是求饶般说:“不要……”
“不要?”卷柏抬起头来,眼眸里一片迷离中, 还藏着几分促狭, “不要什么?”
“人间……”百里雪一句话只刚说了两个字, 就被卷柏在下颌落下一吻,似是往水中投掷了一块石子,搅动的水波层层荡开,让百里雪再也说不下去了。
“人间怎样?”卷柏却还不肯收手,反而趁胜追击, “人间难道还不许我亲近自己恋人了吗?还是说你喜欢人间那些名分,要我召集天下人,与你歃血为盟,当众结为道侣才行?”
“卷柏……人间的规矩,你师父丧期未过,不可如此。”百里雪终于趁机寻回了言语,急忙把话说完。
哪知卷柏却并未松开手,只是又咬上了她还完好无损的右侧锁骨:“我知道。”
在百里雪右侧锁骨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之后,终于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双手,让她能站直身子。
百里雪揉了揉被卷柏咬过的地方,只觉的生疼,又揉了揉被卷柏吻过的另一边,也是一片火辣。手上天灵之息正要凝聚起来,抹掉两处锁骨上的痕迹,却被卷柏伸手打断:“留着。”又将她衣衫往锁骨处扯了扯,让两边的痕迹都若隐若现,百里雪不必照镜子就知道现在这个模样实在不妥,但卷柏却满意的很。
“好了,重新准备一下,去看看天青门下一个目标到底在哪。”卷柏心情大好,将之前受挫的不快都抛在脑后,重新琢磨起如何才能阻止祝柔的计划来。
百里雪见最后竟然变成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但见卷柏已经重振旗鼓,不似方才那般萎靡不振,倒也安心了些。
只是天青门已经得手一次,天下虽大,但连年战火之后,各个诸侯国中几乎都人心疲敝,不愿再战。
何况天下之粟,皆供战用,天下之民,无有不征。
已经不可能有人再轻易集结出临川王那样的百万大军,而齐王和昌邑王燕王一役,又有数十万士卒被坑杀,乃至于现在各个诸侯国怕是连十几万的士卒都征召不来了。
若还要让人间怨气更加浓重,却得要人间更加混乱才是。
只是道玄真人究竟要如何下手,两人实在无从得知,只这一点,两人就已经落后道玄真人一步,现在更是连道玄真人的动作会指向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一时陷入僵局。何况自从那日离开天青门,始终不见祝柔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正在两人愁苦之时,又听到之前送来阵法灵石的那个女子出声呼唤两人:“两位师姐,我又来了。”
卷柏和百里雪两人只觉这人每次出现,都正好是在她们有所为难之时,心下不由疑虑,一起出门,看着那女子又是御剑而来,飘飘然落在地上,对两人翩然施礼:“两位师姐。”
卷柏也不等她再开口,直接了当的发问:“你是谁?”
那女子却并未答话,目光只是往百里雪锁骨前扫过,低下眉眼笑了笑。
百里雪被她一眼看到,脸上霎时羞红一片,急忙用天灵之息将衣衫又加长几分,把锁骨到脖子都裹得严严实实。
卷柏也觉出不对来,急忙挡在百里雪身前,露出些怒目而视的表情来。
“师父让我给两位师姐送来几块阵法灵石,还有一册阵法秘籍,他老人家将毕生所学都记载在内,就交给两位了。”
言罢,把东西往卷柏手中一推,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又御剑而行,飘飘然离开了。
卷柏见这女子又是匆匆来匆匆走,她还是没能问出对方是谁来,一时懊恼,又跺了跺脚。
百里雪却从卷柏手中接过那个所谓阵法秘籍,拿过来翻看了一下,叹了口气。
卷柏听到百里雪叹息,急忙去问:“怎么了?”
百里雪把秘籍推到卷柏面前,只见里面还夹着一封信。卷柏一看,也不禁叹了口气。
这秘籍作者,竟然就是天青门那位精研阵法的长老。奈何道玄真人以掌门的身份,强行约束门下所有弟子必须遵从祝柔号令,但凡不肯听从的,都被祝柔当众焚烧成灰。
虽说也有心阻拦道玄真人,却也恐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不敢轻易露面,只能派弟子送些消息来。
两人此时也明白为何那女子始终不肯透露姓名,只是现下这种状况,确实对她们十分不利,虽说有阵法灵石和阵法秘籍在手,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人心急,何况也不似常人一般需要休息,商议定还是去看看人间现在的模样,也好估算一下道玄真人到底会从何处入手。
只是两人此番出去,却又见到昌邑王和燕王竟然又混战起来。
白日里还彼此并肩作战的人,此时在只有月光照耀的大地上再次厮杀起来。
而且一眼望去,竟然是连白日里和齐王交战的战场都尚未清扫就又重新开战。
这种情况,卷柏自然察觉出了不对。
匆匆落到地上,发觉竟然是之前被坑杀的齐王士卒,怨气冲天,从山谷中逸散出来,将昌邑王和燕王两军包裹起来。
可是仔细看去,却又能见到似是有人刻意在引导怨气流动。战死沙场之人,又催生出新的怨气,一时之间,怨气竟然化作浓浓雾气,将整个战场都笼罩起来。
士卒已经杀红了眼,人人都是双目怒睁,青筋暴露,不顾一切挥舞着兵器。甚至已经开始不分敌我,连身边的战友也一同劈砍。
卷柏看得胆战心惊,咬咬牙,立刻将地灵之息从脚下开始延伸,往战场上蔓延过去。
百里雪也牵着她的手,一同将天灵之息从半空中覆盖过去,将整个战场笼罩住。
可是就在两人的气息即将交融,将那股怨气绞杀殆尽之际,却见祝柔忽然间闪身出现,对着两人咯咯笑了两声,手掌轻轻握拳,那漫天的怨气竟然就被她尽收掌中,不复再有一丝痕迹。
但战场上的士卒却并未因此停下互相的厮杀,反而喊杀之声更加激烈。只是没了怨气的支撑,死伤人数顿时骤然上升。
战事局面却还在胶着。
祝柔只是又笑了笑,挥了挥袖子,对卷柏说道:“人和魔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区别,你所做的,都是徒劳。”
卷柏见到祝柔,一腔愤怒,早已忍耐不住。道玄真人亲手杀她师父师姐,可祝柔却又用人魔两界屏障为要挟,让她不能替师父报仇,心中愤恨,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手中一握,长剑在手,当下腾起身形,往祝柔的方向冲过去。
百里雪见祝柔虽然出现在这里,但却感觉不到多少魔界的气息,心中已经有些生疑,见卷柏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暗道不妙,急忙冲上去,要拦着卷柏。
却不料卷柏早已立刻拖着长剑冲到了祝柔面前,手上长剑一挥,只见祝柔的身影竟然被一劈两段。可是卷柏手中却只觉手上长剑没有感到丝毫窒碍,心下一惊,急忙回头四顾。
可不想祝柔却已经出现在她身后,直接一把将她抱住,贴在她的后脖颈,吹着热气,说道:“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
卷柏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上长剑立刻往身后刺去。
却不料竟然又一剑刺空,心下正自惊疑,却又被祝柔从正面捧住脸颊,在她耳旁低诉:“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
百里雪这时已然提着剑杀到,祝柔立刻松开卷柏,如一片叶子一片向后飘去,只留下如泣如诉的声音盘旋在整个战场上方:“卷柏,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狠心。”
百里雪转头去看卷柏,只见卷柏也是一脸茫然,不知祝柔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里雪心中暗自叹息,却也只能握着剑警戒。
但祝柔留下那一句话之后,就像是已经离开了一样,不复再有任何声息了。
两人急忙往脚下的战场看去,只见战场上的胶着状况还在继续,但两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前锋士兵已经全部战死,剩下后面的步卒甚至有从战死的战友手中捡起兵器往敌人身上砍去。
卷柏咬了咬牙,虽然她确实不该干预人间,但眼见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却还并未听到两边主帅鸣金收兵,心下始终不忍,握紧拳头,往昌邑王的车驾飞去。
可她才刚刚靠过去,却见到昌邑王已经从车驾中出来,双眼一片通红,眉间隐隐有黑气流动,已然是成魔了。
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昌邑王就已经先注意到了她,拔出随身宝剑,大喝一声:“杀!”
昌邑王身边的贴身护卫也一同拔出剑来,同样大喝一声:“杀!”
可是昌邑王冲着卷柏而来,其他人却是直接投身战场,不顾旁事。